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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五節 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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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八五節異愛  從地圖上看,第三集團軍的駐扎范圍,囊括了舊時代國家西北邊境的絕大部分。機械而嚴密的內部審查制度,使其它勢力的滲透與窺探幾率微乎其微,封閉一切的同時,也隔絕了林翔與外界聯絡的渠道。

  步兵二團的駐扎區域,位于鐵鋒城東南。一條不知道究竟是從哪一個地球時代形成的巨大峽谷,把荒涼的戈壁劃分為兩段互不相連的部分。鋼筋混凝土基礎警戒塔,大大小小不同形狀的明暗火力點,以及設置在巖石和壘墻頂端,屏幕顯示率模糊,卻也勉強可以一用的搜索雷達所有這一切,連同多達數萬名官兵,共同形成一條曲折連綿的防御線。

  控制整個紅色紅色軍,或者將其徹底并吞。這樣的想法,僅僅只是林翔閑暇時的一種盤算。當然,要想實現,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是毫無疑問,真正實施起來,極其困難“一以自己目前不過是中校級別的政監委員身份,根本就不現實。

  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池凌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與自己進行接觸。政治監察委員會的力量遠比想象中強大,政監委員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形象,也遠遠超乎預料中的可怕、猙獰。毫不夸張地說,林翔完全走出于意外獲得了自己迫切需要的東西。

  權力基礎沒有得到真正穩固以前,包攬太多的利益,只會引來猜疑甚至殺身之禍。林翔并不貪心,冉三個營的漫天要價作為借口,實際上真正能夠掌握一個中隊,甚至一個位于邊境的小小哨卡,對他而言”

  已經足夠。

  這意味著,銅墻鐵壁般的紅色共和軍堡壘,真正裂開了一道完全由自己操縱的縫隙。只要能夠與遠在南方的帝國取得聯系,資源、士兵、情報、后勤供應所有的一切”足以支撐自己完成令人瞠目結舌的龐大計劃。

  審訊室,并沒有想象中那么n森恐怖。潔白的墻壁,散發著特殊金屬光澤的合金門窗,還有從頭頂上直射下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明亮的熾光燈,甚至有種令人非常舒服的暖意。

  許娜戰戰兢兢地坐在椅上,隔著寬度超過兩米的金屬桌面,神情復雜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另外一個男人。

  那是池凌團長的侄孫剛。與平常比起來,他顯得越發削瘦。曾經高大筆n的身體朝前彎曲著,半靠半趴在冰冷的桌面上,佝僂著背,濕漉漉的黑色亂發散落下來”半垂在額前,頭頂l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肉,如同惡癥病人常見的斑禿。從周圍綻開的皮膚判斷,應該被人連發根強行揪掉。

  身上的灰綠色軍服,已經變成襤褸的破布。透過衣袖上被撕開的巨大裂口,l,l,出一塊塊腫的青淤,以及醬色與暗黃相互攙雜的可怕傷口,半袒的n口密布著縱橫交錯的醒目鞭痕。鮮血和膿液滲透衣料,在軍服表面透出一塊塊形狀莫名的暗色濕斑。

  作為重點問訊對象,孫剛自然受到政監委員的“特殊照顧”。刑訊逼供這種事情其實司空見慣,即便有池凌這層關系存在,他也不可能因此能夠得以幸免。

  利用職權逼迫女下屬與之發生不正當關系,受賄”s自分配額外供應物資,反黨,妄圖逆謀,暴力抗拒政訊人員正常工作……

  收錄各種罪名的記錄文件,足有近百頁之多。其中任何一條,都是足以將其永遠釘死,無法反身的重罪。

  林翔需要立威,也需要在步兵二團豎立起禁止任何人碰觸自己保護范圍的強勢形象。盡管此次訊問仍然以“清理內部”作為借。”但是在明眼人看來,為秘室這幾個柔弱女孩出頭的成份”顯然是其中的重點。

  孫剛被打得很慘,根本不成人形。\\\\

  許娜只覺得心跳血流急劇加快一對于眼前這個曾經,強,n,

  過自己的男人,她曾經無比痛恨。那個時候,抗拒、掙扎、哭喊……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效果,自己仍然一次又一次被錄光衣服,被他用各種屈辱無比的姿勢滿足,獸,。也許是麻木,或者是認命,許娜不再反抗,甚至對于那些以自己文職軍官無法得到的糖果等食物非常期待,甚至在的時候,主動做出各種曾經難以想象的h姿勢。

  也許正如那句舊時代的格言所說:“妓,女和天使符區別,僅僅只是一件輕薄衣服那么簡單。”

  沉默,使孫剛似乎有所察覺。他艱難地抬起頭來,用顫抖的手指用力撥開n住眼皮的血污,努力睜大腫脹著的眼睛,在模糊的光線與滲入眼眶色紅色液體當中,盡量尋找著可能看清楚對方的微弱縫隙。大約過了近三分鐘,他忽然身體朝后一靠,極其古怪地“格格格”笑了起來。

  沒想居然,居然會是你一”

  他劇烈地喘息著,起伏厲害的n口,如同一個在瞬間抽干空氣,又被迅速注滿的風箱。

  許娜沒有答腔。她依然默默注視著對面這個根本談不上是愛,仇恨也已經消散大半的男人。

  到這里來做什么?”對于許娜的出現,顯然出乎意料之外。片刻,削剛已經想通了其中的緣故。他顫抖著抬起右手,在半空中虛點了幾下,劇烈地咳嗽著,似乎在哭,又好像是在笑:“難道應該是……那些人,他們叫你來,來指證我?”

  許娜仍然沒有說話。

  在這種時候,沉默,往往意味著承認。

  “我,操,你,媽,個,爛,逼。”

  突然,孫剛不知道究竟從那里來的力氣,猛然睜大雙眼,如同瘋虎般直起上身”沖著許娜嘶聲咆哮:“你就是個千人日萬人操的婊!老干得很爽!指證我?下輩你還得幫我,口,交,你就是我的專用馬桶!哈哈哈哈”

  許娜面色一怔,整個人如同遭受重擊般死死釘在椅上。勉強保持鎮定的身體再也無法被控制。她開始發抖,渾身上下每一塊皮膚、

  肌肉,甚至每一根纖維、神經都在不由自主亂顫。內心深處那一點點來自于女n本能的憐憫,早已隨著孫剛惡毒的吼聲徹底消失。她死死咬住牙齒,發出刺耳的磨擦聲,雙手十指纂得無比緊密,表面凸顯出一條條迅速膨脹起來的青色脈絡。

  “婊!你她媽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反正老已經是個半死的人,真想再好好強n你一次,看看你那種拼命抗拒”卻又不得不忍受的可憐樣”

  孫剛似乎完全喪失理智,雙手在合金桌面上亂砸,如果不是足踝部位被鐵鐐牢牢鋒在椅上,他很可能會撲過去死死掐住許娜的脖。

  “嘭”

  沉悶的皮肉撞擊聲,從削剛布滿青淤的右邊面頰響起。隨即,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掀起,連同座下的椅朝后重重仰翻,摔倒在地面上。

  這可能是許娜有生以來第一次正面對抗比自己強大的男人。普通人異能者之間的力量對比不言而喻,可是在體力近乎衰竭,身體大部分機能遭到嚴重破壞的情況下,即便是柔弱的女人,也能夠一拳打翻別剛這種半死不活的變異者。

  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許娜根本沒有想要和他多說一句話的想法。輕輕揉了揉因為用力過猛,已經略微腫起的右手,她止住抽泣,用手背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重重拉開緊閉的房門,從等候在外面的憲兵手里一把奪過審訊文件,在最下方指證人欄目中飛快簽上自己的姓名,轉過身,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響漸漸淡去,直到耳朵里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滿面鮮血的孫剛搖搖晃晃地掙扎著坐了起來。望著從外面被重新關閉的房門”他無言地搖了搖頭,l出一絲不知是歡喜或者痛苦的慘笑。

  觸怒許娜,是故意的。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對于這個女人,究竟有著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別剛至今記得自己第一次,強,n,許娜的時集”對方眼睛里充斥的絕望和恐懼。

  她很害怕,也不甘愿接受現實。可是,廢土世界的任何掙扎都敵不過一塊面包。當自己把聽午餐肉罐頭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嘶咬、

  哭鬧漸漸變得低沉,取而代之的,是用力咬住嘴hn,被完全壓制在n腔深處的無聲抽泣。

  女人與男人,從來就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平等。擁有令人羨慕到美貌,在廢土世界固然可以換來足夠生存的食物,卻也意味著不得不忍受比其他女人更多,更加慘重的蹂躪。

  孫剛很清楚,步兵二團很多男人都上過許娜。這幾乎已經變成小圈里半公開的秘密。

  無論以強權威逼,還是用食品作為h,秘室的女孩們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孫剛忽然對于別的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他開始更加頻繁的與許娜接觸。怎么說呢。這是一種非常復雜,又極其微妙的感覺。潛意識當中,她似乎就是專屬于自己的女人。可這并不現實“看中許娜的男人很多,自己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與他們為敵。

  這也許就是愛?

  然而從強/n、逼迫,到產生朦朧的s人占有感,究竟應該定義為什么,別剛自己也不知道。

  對于那些和許娜上過hn的男人,他開始有種難以遏制的憤怒與敵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承受多久,他也無比憤恨這個為了食物就主動脫掉衣服的女人。和許娜在一起的時候,孫剛變得越來越狂暴,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他命令對方用各種,屈,辱,n,的動作滿足自己,從而得到快感和釋放。

  事后,卻又無比后悔。可是,在許娜面前,他卻依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輕蔑態度。

  政監委員在訊問方面有著很強的供技巧。坐實各種罪名的別剛”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開始主動承認與許娜有關的各種指控,并且將所有一切惡名都承攬到自己身上。盡管兩個人之間的非正常關系完全以食物作為起因,但他卻不再希望這個女人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也許是大徹大悟,也可能是終于明白“愛”這個字的真正解釋。

  別剛不惜代價想要保護許娜,使之不被當作新的訊問對象。即便是這個女人受命指證自己,他也拼命以譏諷侮辱的言詞怒對方,將自己陷于死地。為的只是讓她遠遠離開這一切。

  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

  她終究是我所喜歡的人。

  究翻倒在地面的合金折疊椅底部,朝外凸伸出兩只大約三厘米見方,表面被磨光,算砼匚銳利的椅腳。

  政治監察委員會是紅色共和軍中最令人畏懼的監管機構。供認過的每一項罪名,都足以讓自己和。

  政監委員不會輕輕饒過任何嫌疑對象。他們還需要從自己口中挖出更多的內幕不無論做過與否,只要供詞沒有達到要求,等待自己的,永遠都是各種殘酷無情的刑罰。最好的解脫就是死。

  用椅腳插斷喉管,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力氣和勇氣。盡管如此”

  也要比無休止的慘痛折磨好得多。以艱難地撐住地面,搖搖晃晃地半坐起來,孫剛劇烈喘息著,在腦海深處最后幻想著種面那張熟悉卻又無比難舍的面孔。雖然耳中全是呼嘯的鳴叫,但他的神智卻很清楚口一此生,自己再也不可能見到她。

  “來世,我會好好珍惜自己所愛的女人”

  惜布滿血污的干裂嘴hn翕張著”蒼白的臉上顯l出不正常的暈紅。

  就在這句只有自己能夠聽清楚誓言最后一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別剛眼睛里也流l出虛弱而期待的笑,隨即,仰起頭,運起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氣,朝著被雙手緊緊按住的椅腳狠狠撞去。

  方棱形的椅腳”輕而易舉刺穿脆弱的咽喉,帶著腥濃鮮紅的血,被粉碎的骨頭,撕裂的肌肉纖維,從后頸部位“咔拉”一聲猛竄出來。

別剛在拼命喘息”呼出的氣卻怎么也吸不回肺部。他感覺到有房門被打開,有很多人跑了進來。呼喊、怒吼、叫罵  混亂嘈雜的聲音充斥著耳膜,卻又似乎很遠。只有腦海深處那張美麗熟悉的面孔一直存在著”直到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徹底吞沒。

  鐵路,是舊時代最為便捷的陸地運輸手段。

  從新京鋪設鐵路直達西部防區”以廢土世界的現狀根本就不現實。紅色共和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利用舊時代遺留下來的軌道,使之成為往來于勢力范圍內東、西兩端的交通脈絡。

  每個星期,都有一列滿載貨物的機車從東面駛來,噴吐著滾滾濃煙和蒸汽,緩緩駛入鐵鋒城站臺。在缺少足夠燃油和電力的情況下,紅色共和軍只能重新回到工業草命時期,使用舊式燃煤機車作為驅動。

  從東面發來的補給物資永遠只有那么多,守衛鐵道的士兵對此已經視同慣例。很自然的,當拖拽著長長車廂的蒸汽車頭出現在地平線上,遠遠傳來汽笛轟鳴與輪軌撞擊的時候,他們內心深處的震驚與警惕,也隨之達到隨時可能爆發的沸點。

  “這不可能”

  鐵鋒城東面,三十四師指揮部,一名肩膀上佩有少將微章的中年男,下意識地連連搖頭。

  身為統轄一個師,掌握足足五萬作戰部隊的最高長官,他還是第一次在下屬面前流l出如此失態的模樣。

  “下,我已經反復向車站警衛部隊確認過,所有補充物資均來自新京。”

  站在對面的一名少校副官身體微躬,聲音清楚無誤:“而且,此次押運由內務部黨衛隊全權負責,所有物資指定由步兵二團新任政委林翔中校接受。”

  少將很快鎮定下來,他定了定神,問:“所有補給物資,總量一共有多少?”

  副官禮貌地回答:“內務部押運部隊拒絕透l具體數字。不過,綜合掛載車廂數量,以及前段時間上報至集團軍總部的那份申請表格,這批物資應該足夠步兵二團半年的妥常消耗。”

  話音剛落,圍站在指揮室里的幾名高級軍官口中,不約而同發出極度震撼的驚呼。甚至就連面色沉穩的少將本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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