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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八節 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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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八節  (終于發現胖的好處了。降溫,我卻感覺不到寒冷,繼續穿衫短同事看待我的目光充滿羨慕,個個都說“小伙子身體bāng”。稍微滿足了一點點我脆弱的虛榮心。)

  防御力量薄弱,并不意味著沒有抵抗。

  五名身穿軍官制服的帝國軍人,神情緊張地躲在王宮大直徑超過兩米的巨型石柱背后,手中緊握著上滿子彈的突擊步槍,閃爍不定的眼眸相互對視著,目光急促碰撞,沉默無聲地jiā流著彼此能夠領會的意圖。

  相比街道上已經死傷大半的巡邏兵,軍官的實力顯得尤為強悍————他們都是擁有六至八級進化能力的變異人。軍官沒有離開石柱群直接參與戰斗,而是默默據守在各自的隱蔽點,專注而緊張地辨別著從大理石臺階下面傳來的慘叫與槍聲,還有軍靴重重撞擊地面,沉穩且有節奏的腳步。

  他們很清楚————敢于明目張膽殺進王宮的入侵者,絕對不是衛隊能夠應付的普通角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生物氣場,已經表明雙方成幾何倍數作為對比的強弱實力。在寄生士面前,級別再高的進化人也無法發揮作用。但不管怎么樣,身為王宮近衛,即便是死,也必須盡到職責。

  林翔沿著平滑整齊的大理石臺階遞次而上。很快,地板上已經映出他顯而易見的黑è投影。腳步,如同座鐘在午夜時分沉重而準確的報鳴。沒有絲毫遲疑,軍官們不約而同從石柱背面閃出,對準已經被聽覺和近探測牢牢鎖定的目標扣動扳機,怒號著,瘋狂傾瀉火力。

  隨著密集的槍聲,對面墻壁上立刻出現一排排清晰可見的彈孔。沖在最前面的軍官只覺得眼前一晃,電光火石瞬間,一條黑影已經飛躥至自己頭頂。他在第一時間本能地仰頭,同時抬起槍口朝上猛卻感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量從顱頂直貫而下,鉆透堅硬的骨節,在渾噩劇漲的顱腔內部轟然爆炸。

  林翔的動作奇快無比,沿著臺階高高躍過軍官頭頂,分握在左右雙手的m500與突擊步槍,管口同時噴出麗的火焰。橫掃之下,另外四名軍官身體猛然一頓,緊接著便被子彈的巨大沖擊力撞得朝后急挫。加裝有硬化陶瓷護片的戰斗服防彈效果極佳,卻無法消除彈頭擊中身體帶來的劇烈疼痛。驟然收縮的神經使四肢徹底喪失作用。麻木、劇痛,到開始掙扎,前后僅僅只過了幾秒鐘。最后出現在視線范圍的圖像,卻是黑è斗篷下面應嘉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以及她手中槍口噴出的熾焰。

  溫熱的血,從光滑的大理石臺階頂層緩緩流淌下來。在熾白耀眼的燈光映照下,顯出令人觸目驚心的鮮紅。

  “艾布拉姆斯”重型戰車巨大的身影,從王宮內院轟鳴駛出,被一枚從突擊隊員扛在肩上火箭筒中出,早已鎖定目標的穿甲彈撕裂后部裝甲,在車身中部猛然炸開,將整個炮塔高高拋起,墜地。

  林翔雙眼瞳孔中泛起一層詭異的亮銀è反光,望著腳下一直通往王宮內室的紅è地毯,嘴角漸漸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容。

  王彪發來的緊急通訊內容簡短,前后不過寥寥數字。

  “今日二十一點三十七分,黑獄帝國第三、第四、第九軍團,均派出聯絡人員與我軍接洽停戰事宜。”

  龍騰領與黑獄帝國之間的戰爭的確可能平息。但是,這必須以其中一方全面退讓作為前提。

  洛克隊長說過————皇帝是個情頑固的男人。對于擴張,他有著超乎尋常的濃厚興趣。似乎,那就是他生存在人世間唯一的價值體現和追求目標。

  林翔曾經表示過可以讓步,愿意以半個,甚至更多費迪南德領地換取彼此之間的和平。然而,這種善意的舉動卻被阿芙拉粗暴拒絕。如果她的言行舉止可以代表皇帝本人,那么龍騰領與帝國之間根本不存在講和的可能,更不會出現什么“停戰”之類的字眼。

  林翔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那位神秘的黑獄帝王。可是,意識能量波及的范圍之內,根本找不到與洛克描述相符合的九星寄生士。唯一的進化強者,只有意識空間內部代表皇帝臥室的長方形思維網格中央,那顆用醒目紅è光點代表的阿芙拉。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呆在那里,自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

  握著突擊步槍發熱的托柄,林翔跨過橫在地面的尸體,一步步向大廳中央走去。軍靴撞擊著地板,在空曠而高闊的廳堂中發出沉悶回響。

  整個王宮內部空無一人。巨大石柱群外不斷傳來激烈的槍聲與慘叫,大廳里卻安靜得如同墳墓。偶爾有幾個身穿宮廷內裝束的男nv從角落里跑過,也只是神情慌張地朝林翔所在的方向隨意看看,便立刻加快速度,高高拽起拖在地上的長長衣裙邊角,跌跌撞撞朝著宮外側一路狂奔。

  意識空間里的紅è光點依然保持靜默。大廳與臥室之間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三百米,以阿芙拉擁有的異能,完全能夠準確感知到林翔的存在。但她并沒有逃,仍然呆在那個如同牢籠禁錮般的小房間里,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

  林翔眼中掠過一絲疑卻沒有因此停住朝著臥室方向邁動的步伐。

  穿過大廳,鮮的紅è地毯一直鋪到與所有樓層鄰接的中央平臺。繞過一尊顯然是從廢墟中獲得,缺少左邊胳膊的《大衛》仿制雕像,一扇包有銅皮邊角,表面凸刻著漂亮古典uā紋的厚重橡木大也隨之進入視線。

  “咣當————”

  漂亮華貴的板被粗暴踢開,與內側墻壁重重撞在一起,發出炸裂般的巨響。

  金è絲線繡成薔薇uā圖案的大紅帳幔,將一張鋪著綿軟絨被的雙人高高罩住。透過表面泛著銅黃è金屬光澤的細長帳桿,能夠清楚看到坐在上的兩個人。

  阿芙拉穿著一件手工精美,款式極顯感/的絲料薄制睡衣。透明的鏤空蕾絲uā紋與細細的肩帶,絲毫起不到遮掩身體ī處的效果。她的身材偏于胖,中年fù人常見的肚腩沉墜jiā疊,在腹部形成一條條大小不等的脂肪層圈。ru房很大,隔著薄薄的黑è絲緞衣料,可以看見碩豐滿的/rǔ/房/一直墜至大uǐ。頂端,大小類如成年人拇指的rǔ頭已經發黑,絲毫談不上什么美感。

身材粗短胖大,談不上什么曲線,也沒有什么特點。uǐ很長,也很粗部高翹,卻被下墜的腩覆蓋了本該具有彈的圈。她肆無忌憚地分開雙uǐ,一條與其身材根本無法對稱的黑è丁字ù勉強系在腰兩邊。中間那塊體積僅有巴掌大小的三角形絲面布料邊緣,探伸出一根根頑強ǐng立的黑  這樣的身材,很難對男人產生足夠的這類暴lù而感的打扮,與阿芙拉此前居家主fù的外觀形成巨大差異。感覺。。。。。。就像一頭旺盛,想盡一切辦法拼命勾引男人以滿足自己強烈需要的胖母豬。

  阿芙拉對剛剛走進房間的林翔和應嘉視而不見。她左手舉著一只帶有鏡子的化裝盒,右手握著顏è鮮紅的膏細細涂抹。黑è眼圈上下卷著長長的睫擦有太多粉底的臉龐顯出異樣的白。耳垂上掛著一幅粗度驚人的金環,很大、很重,拖拽著耳形成一條狹長形的縫。

  旁邊,臥枕上仰躺著一個年歲大約二十上下的年輕白種男子。蓋住身體的絨被將腹部以下的部分遮擋住,上身一片/赤/luǒ。他神情呆滯地盯著天uā板,對于突然闖進房間的陌生人無動于衷。似乎沒有知覺,也不具備人類必須的五感。頭頂,則戴有一頂鑲嵌有大量珠寶鉆石,在燈光下璀璨閃爍的黃金王冠。

  “你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不過。。。。。。正是時候。”

  放下手中的膏,對著化裝盒上的鏡子反復比較,阿芙拉似乎對自己現在的打扮非常滿意。她伸手抓過擺在頭茶幾上香煙,ōu出一支點燃,深吸一口,極具地嘟起嘴沖著林翔輕輕噴吐出細長的煙霧,古怪而輕浮地媚笑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滿無數個需要迫切找到答案的疑問。呵呵呵呵!現在,請坐下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談論。”

  林翔點了點頭,扶著應嘉的肩膀,將她輕輕按在旁邊的沙發上。又從墻角拉過一張高背椅,坐下,沉默了幾分鐘,問:“為什么要停戰?”

  “那正是你所需要的結果。不是嗎?”

  阿芙拉彈了彈煙灰。燈光照耀著修剪整齊,顏è鮮紅的指甲,泛出一層嫵媚而俗的光。

  林翔皺起眉頭,繼續發問:“除了結果,我還需要知道原因。”

  “你會知道的。”

  阿芙拉笑了笑,從上站起,穿上一雙鞋跟足有十厘米的黑è系帶高跟鞋,輕快地走到壁櫥旁邊,拿出一瓶已經開過封的白蘭地,握在手中晃了晃,轉過身,說:“要不要來點兒?”

  林翔與應嘉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酒,是個好東西。”

  自言自語著,阿芙拉拔下瓶口的軟木塞,仰脖狠狠猛灌幾下,走到前坐下,將夾在指間的煙頭湊近嘴邊吸了一口,噴出一股帶有濃烈酒氣的煙霧。

“成為寄生士以前,我是亞特蘭大東區一百一十七大街上最紅的/妓  這句話實在太過突然。

  即便以林翔高達九星的敏捷思維,也無法辨別阿芙拉究竟想要表達的真實意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我也不例外。”

  不以為意地笑著,阿芙拉伸出粉膩的舌頭,輕iǎn著殘留在間的酒液,扭動身軀,擺出一個大膽撩人的姿勢,卻不偏不倚將ru房和ī處剛好用手臂與大uǐ側面遮住。她垂下頭,伸出左手五指,深深ā進蓬松的頭發,目光mí離地望著躺在上沒有任何反應的年輕男子,眼眸深處,釋放出一絲充滿眷戀的淡淡哀怨。

  “我是墨西哥籍的偷渡者。為了到合法居住證,我嫁給了一個八十二歲的老王八蛋。那個時候,我只想盡快到綠卡。公證財產,并且承諾不要求財產繼承之后,老頭的家人接納了我。哈哈哈哈!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從那天起,老頭和他的兩個兒子每天都要/強/jiān/我至少六次。如果不是那個老雜種興奮過度,突然中風暴死,我很可能仍然被關在那間黑屋子里,成為他們一家三口的玩物。”

  林翔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阿芙拉的話與自己想要的答案之間顯然沒有任何聯系。但她既然已經開口,自己就必須耐心坐在這里聽下去。正如她剛才所說。。。。。。現在,有的是時間。

  “你可能很難理解他們為什么會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對嗎?”

  抓起酒瓶,繼續灌了幾口,阿芙拉“格格格格”地笑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可不是現在這種比豬還要胖的丑陋模樣。我很苗條,即便是金發芭比(玩具娃娃)也沒有比我更加標準的身材。離開那間屋子的我一貧如洗,nv人想要到錢其實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當大街上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的時候,其實已經暴lù了他們心里最直接的念頭。我第一次把自己賣了。。。。。。五十美元,就在一家咖啡館后面的小巷子里。那個黑人廚師足足干了我一個多鐘頭。uā了十美元填飽肚子,我用剩下的錢買了最廉價的高跟鞋和比基尼。當天晚上,我陪另外兩個男人上他們給了我一千二百美元。呵呵!男人就是這樣,只要加上一點點必不可少的裝飾,以及一點點冷漠與傲慢,他們立刻就會變成趴在腳邊的搖尾示好的狗。甚至愿意掏空口袋,只為了得到在任何nv人身上都能釋放的快感。”

  “我在一百一十七號大街上賣了整整十六年。從開始的大麻到后來的海洛因,這些昂貴的粉末耗盡了我全部積蓄。需要錢,只要躺下來,張開雙uǐ,男人就會給你一張張uāuā綠綠的鈔票。但我不可能永遠保持年輕。顧客越來越少,我也不知道究竟還能活多久。。。。。。過一天算一天。也許,在圣誕節之后的某個夜晚,亞特蘭大的某個角落里,就能找到我被活活凍死的尸體。”

  說到這里,阿芙拉轉過頭,看了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應嘉。一邊喝酒,一邊吸著香煙,目光中,流lù出一絲淡淡的羨慕。

  “那年冬天,很冷。下著雪,我卻必須穿著超短裙和蕾絲iōng衣,站在霓虹燈下面微笑著招攬客人。男人的器在那種時候通常都縮得很小,很難勃起。連續四天,沒有任何收入。口袋里最后幾張鈔票被我全部換成大麻。那東西比海洛因要便宜一些。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童話故事里賣火柴的小nv孩。同樣都無法渡過寒冷的夜晚,她至少還能看見火爐和烤鵝。而我。。。。。。什么也沒有。”

  阿芙拉的說話聲明顯帶有幾分濕意,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重新壓回原來的位置。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躺在身邊男子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溫柔、愛憐。

  “很幸運,韋伯發現了我。他把我帶回家,有熱水,有牛奶,還有曾經屬于虛幻的火爐與烤鵝。我像餓狼一樣吞下餐桌上所有食物,他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微笑,卻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無法給予這個男人任何回報。除了,我的身體。但是韋伯不愿意與我/做/愛。他說過————他的第一次,必須留給自己的妻子。”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剛滿二十,靦腆怕羞的大男孩。他父親控制著西部聯合鋼鐵公司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母親則是一名擁有獨立事務所的律師。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只是童話,永遠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趁他不注意,我翻開臥室里的ōu屜,拿走了近兩千塊左右的鈔票。那個時候我一點兒也不喜歡男人。真的,我已經告訴過韋伯可以把我推倒在上,他沒有接受。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可以因此減免必不可少的費用。盡管他救了我,我仍然需要錢。”

  “我的毒癮已經非常嚴重,僅僅只過了兩個星期,所有大麻已經全部吸盡。掏遍身上所有口袋,再也找不出一個子兒。唯一的辦法。。。。。。我只能像上次那樣,抱著雙手,瑟縮著坐在距離韋伯家很近的街邊椅子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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