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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廈屬于那種明顯沒有唱歌天份的人。跑調、錯音、啞嗓所有演唱最忌諱的問題。在他身上都能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當然,他也有自己獨特的優點————聲音很大,震耳欲聾。這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了他的缺陷。當唱歌變成怒吼的時候,旁聽者也很就自然的以為,他其實是在興奮地咆哮。
呻吟很快變成喘息,粗重的鼻音也隨著身體從緊繃到松弛的過程而變得緩慢,帶著男人釋放過后特有的失落,從女人體內拔出自己身體器官的同時,王大廈還非常惡意地狠狠踹了那個肥滾圓白的屁股一腳。
雖然,那是他的老婆。
“王君博格大人想見你。”女人毫不在意剛剛干過自己男人的粗魯舉動,她扭動著柔軟的身體,像一條龐大肥嫩的異形水蛇攀上王大廈的腰,在他赤/裸/的肌膚表面使勁兒摩挲,兩片形狀很好看的嘴唇一面說話,一面發出帶著沉重喘息,明顯還沒有得到滿足的呻吟。
王大廈蠻橫地甩開女人摟上來的粉白胳膊,動作麻利的迅速穿上自己的“黛安芬”短褲,頭也不回地問:“什么時候?”
“博格大人說最好,現在就去。”
女人臉上充斥著粉紅的色暈,欲望沒有得到充分滿足的她,感覺身體里正燃燒著熾熱的旺火。看著王大廈背上那兩塊寬厚扎實的肌肉。她貪饞地狠咽了幾下口水,柔聲哀求道:“王君我,我還想要”
“哐————”
王大廈順手從旁邊的破爛堆里,抓起一個物件,連同嘴里爆發出來的污言穢語一起砸了過去:“一天到晚就知道要要你/媽/個/逼!老子干夠了。想玩,用這個自己去爽————”
那是一根差不多有半米來長,被削成紡錘形狀的木棍。被打磨得異常光滑的圓頂表面,釘滿了密密麻麻的大頭針。乍看上去,很像遠古時代一種威力驚人的武器————狼牙棒。
太陽很快就要落到地平線以下,微黑的夜幕急不可待地躥上天空,仿佛最兇悍的惡婦,連踢帶咬的把最后一絲淡紅狠狠攆出自己的勢力范圍。荒涼黑暗的大地上,東一堆西一簇地燃著火光,偶爾還會有零星的槍聲不時鉆進人們的耳朵,似乎是在證明,潛伏在營地之外的敵人,并沒有因為黑夜降臨而悄然離開。他們仍然隱藏視線無法觀察到的角落里,耐心地等待著被圍在這片土丘背后的獵物。
垃圾、骯臟、混亂不堪,這大概是在任何一個流民營地都會看到的基本場景。擁擠的人群個各種雜物相互錯落,簡陋的木頭推車和麻繩拉起的臨時圍欄,把整個營地分成一塊塊相對有序的區域,空出中間差不多兩、三米寬的過道。這樣做,至少能夠保證營地內部可以正常通行。只是那些被粗繩圍在狹窄圈子里的流民,看上去活像是被拖網從湖面圍攏,被迫簇擁在一小塊淺水里拼命跳動、掙扎的魚。
營地西面的空地上,用鋼筋和活動木架,搭起一間用灰綠色厚帆布做頂的巨大帳篷。幾個手持武器的壯漢聚集在四周。正有些無聊地閑扯著。他們不像普通流民那么瘦弱,上身大多只穿一件皮背心或者是簡單的麻布汗褂,露出布滿刺青和體毛的肌肉。這些身強力壯的男子用冷漠而警惕的眼神,打量著每一個稍微靠近帳篷的人。事實上,流民們也很少過來,距離最近的一個人,至少也隔著這里超過五十米遠。
王大廈從路口走過來的時候,壯漢們也停下各自的動作,紛紛把視線聚集的焦點,投注在這個衣著滑稽,身材相對矮小,還略有些肥胖的男人身上。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手里握著一支單發霰彈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把槍一橫,擋住他的去路。皮肉不笑地說道:“王傻X,我今天剛剛干過你老婆一次,感覺真他/媽/的爽。”
話一出口,圍站在旁邊的另外幾個人立刻轟笑起來:“不只是他,我們所有人都輪流上過那個賤/貨。”
王大廈淡淡地笑了笑:“覺得爽就好。她現在就在帳篷里,還有誰想上的?請便————”
幾個男人彼此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戰爭摧毀了文明,卻無法毀滅人類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和暴虐。無論在任何時代,戴綠帽子的男人,都會成為身邊其他同類恥笑的對象。幾個壯漢顯然是閑得無聊,這才把王大廈當作調笑解悶的目標。非常意外,他對妻子與其他男人有染的事實,絲毫沒有表示出憤怒或者羞恥,反倒表露出從容不迫的冷靜和沉穩。仿佛,那根本就是理所應當。
令人驚訝,也讓人很不舒服。意料之中的爆笑場面沒有出現,相反,卻有一種滯悶的冰冷。
為首的中年男子皺著眉,有些渾濁的眼睛半瞇著,盯著他看了很久,慢慢側過身,朝著帳篷所在的方向讓出一條半米左右的縫隙,慢慢地說:“進去吧!博格大人等你很久了。”
王大廈走進帳篷的時候,博格正盤腿坐柔軟的厚氈毯上,望著一張擺在兩只膝蓋中央的地圖發呆。
每一個流民營地都有名字。一般情況下,命名權通常都掌握的流民領導者手中。他們會把自己的姓氏或者出生地的代稱,直接作為整個營地對外公開的名字。這也意味著————從接受名字的那一刻起,容納在營地里的每一個人,都將成為最高權力者的私人財產。
這個流民營地的名字叫做“萊徹爾”。那是博格的姓,也是他整個家族`的姓。
博格很瘦,但是個子很高。面部的線條很堅硬,有種粗獷的美感。削尖的下巴使他看上去有些狡詐和奸滑,花白的頭發和布滿整張臉上的皺紋,證明他已經不再年輕。但是博格并不顧忌,他仍然會從流民當中挑選最漂亮、最年輕的女人給自己暖床。每天晚上。從帳篷里傳來的女聲尖叫和痛苦的哀求,總會讓站在外面值夜的警衛感到震撼,甚至忍不住在暗地里用自己在這方面的最長時限和老族長的身體力行,進行一番詳盡細致的比較。
萊徹爾流民群是從南面過來的。
博格一點兒也不喜歡荒野,就像舊時代有些人討厭吃胡蘿卜一樣,他對這個充滿鉛灰色調的世界,有種非常強烈的,難以忍受的厭惡。
討厭某種食物,可以改換口味吃點別的。不喜歡某個人,可以離他遠一些或者永遠不搭理。即便是那些腦子里充滿可怕妄想,狂亂憎恨自己身體某個器官,最終不得不在古怪臆念支配下,像古代小說里叫做東方不敗的那個家伙,把揮舞刀子切下生殖器當作世界上最好玩游戲的瘋子,也有著屬于自己獨特的,超乎尋常的解脫方式。
然而博格卻沒有第二種選擇。他不喜歡這個骯臟的廢土世界,卻必須在這顆星球上生存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族長身份,吃好一點,穿好一點,多玩幾個女人,生活得更好一些 很簡單,也很實際的追求。
可是老天卻偏偏不讓他如愿以償。
萊徹爾流民群。是一個數量超過兩千的龐大群體。以廢土世界的標準,這些人足夠建立一個小型規模的城市。事實上,博格打的也正是這種主意。在距離這里大約五百多公里南面的一塊凹形盆地里,他和他的族群整整定居了四年。開辟耕地,種植莊稼,重建新居所有的一切,都朝著良好的方面發展。
兩年前,確切地說,應該是從二十一個月前開始,萊徹爾營地的所在區域內,連一滴雨水也沒有降下。流民們賴以為生的河流完全干涸。井眼打到地下二十多米深也沒有找到水。當年播種的莊稼全部枯萎,死一樣的灰白,如同龜甲般密集的干裂地縫,讓人們絕望得欲哭無淚。
沒有水,就意味著沒有食物。
不遷移,只能等死。
博格是一個聰明的領袖。他沒有帶領所有人漫無目的在荒野上亂轉,而是分派出大量斥侯,分朝不同方向尋找可能有水的去處。當所有情報經過整理分析,得出最終結論的同時,博格也決定————帶領全族往北面遷移。
原因很簡單————那個方向的植物,很多都是綠色的。
分散的斥侯被集中派往北方,他們不斷把沿途可能經過的地方繪制成簡單的地圖,標注能夠得到飲水的位置,用接力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回來。從這些分布著一個個陌生坐標的地圖上,幾經斟酌,博格最終選定了自己和流民們遷移的目的地。
那是在遙遠北方,一個叫做“隱月城”的地方。
按照斥侯的說法,那里是一片面積廣袤的平原,地表下面的儲水量充沛得驚人。而且,還是不需要經過任何處理,直接就能飲用的三極凈水。
博格很清楚————一塊流淌著甘甜凈水的土地,同時也意味著紛爭和動亂。這個該死的世界什么都缺,尤其缺乏干凈的水。像這種珍貴無比的天然資源,自己根本無法和那些實力龐大的家族機構去爭奪。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離那里遠一些,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盡管已經下定決心,博格卻總會在夜深人靜或者在女人身上發泄過欲望之后,不自覺地翻出標有隱月城記號的地圖,望著那個早已熟記于心的坐標發呆。有水就有食物,有食物就能交換得到更多的物資,就能擁有更多的鈔票,更多的女人博格很憤怒,也很無奈————為什么好東西都是屬于別人?這不公平,也沒道理。生存空間,從來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爭取。
他作出了最后決定————萊徹爾流民群改變遷移方向。朝著隱月城所在位置直線前進。
在博格的內心深處,隱隱存在一絲僥幸————那塊甜水之地的面積非常廣袤。或許,自己不用和那些龐大的勢力產生利益沖突,只需要占據一小塊邊緣地帶。有水,就能慢慢發展,徐徐圖之。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況下,萊徹爾流民群被迫需要依附某個大機構或者家族才能生存,自己也能擁有一點與對方討價還價的本錢。
博格的算盤打得很精。老謀深算的他應該說是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考慮在內。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會從人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生變化八天前,當萊徹爾流民群一路向北,剛剛進入這片荒野的時候,卻遭遇了另外一幫人。
“我叫羅驚鵬。不管你是誰,在這片土地上,都必須服從我的意志。即便是尸體,也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身上到處都是隆起的肌肉,強壯得活像最野蠻的暴熊。鼓圓扎實的肩膀,比博格這輩子見過任何女人的奶/子都大。這個長著黃皮膚黑頭發的家伙,帶著上百個荷槍實彈的武裝份子。他們騎著摩托,身上掛著各種莫名其妙的裝飾品。態度傲慢得像國王,口氣狂妄得像上帝,說話時嘴里散發出的氣味兒,比糞坑里最骯臟的屎還臭。
他是附近一個叫做“銀色機車黨”勢力的頭兒。他的要求很簡單————萊徹爾流民群必須合并成為他治下的領民。作為交出權力的報酬,博格可以在機車黨內得到一個沒有什么權力的閑職。當然,作為附加條件,還能得到一筆數量不菲的錢,足夠他在這個混亂的世界里做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富翁。
“你做夢!這決不可能————”這是博格聽完對方要求之后,本能地尖叫著,下意識地做出的第一反應。
博格并不是個狂妄的人。他很清楚的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比自己要強大得多。兩千流民,聽起來不少。可是在那些真正的大機構豪門巨族眼中,這點人恐怕連殘羹剩飯都算不上。對于某天可能被強大勢力兼并的命運,博格其實早有預料和準備。平心而論,對于這種無法抗拒的未來只能默默接受。
但是,他至少有選擇的權力。
萊徹爾流民群是博格最大的倚仗。就像一個ji/女,同樣都是賣,至少能夠選擇不同的顧客。博格也有自己的心理價位。看得出來,這個叫作羅驚鵬的男人很強,也擁有一支數量可觀的武裝力量。然而他的開價實在太低,低得讓博格感到憤怒,根本無法接受。
沒有預料中的討價還價,那個男人甚至連多余的話都沒有一句便直接轉身離開。幾小時后,荒野上突然出現了上百輛武裝摩托車。它們噴吐著滾滾濃煙,騎在車上的武裝人員肆無忌憚的用槍掃射。短暫的戰斗和慌亂過后,留下幾十具尸體的流民們,被迫逃進這片位置狹窄的凹地,依托簡單的地形作為屏障,滿懷憤怒卻又惴惴不安地困頓著。
銀色機車黨沒有進攻。他們只是在營地外圍的荒野上來回游走。憑借性能良好的狙擊武器和實力超卓的槍手,這幫家伙會把每一個從土丘上露出腦袋的流民當場擊殺。他們甚至封死了整個凹地的所有出口,在險要位置架上重機槍,像獵人一樣,耐心地等待著關在陷阱里的獵物自己走出來。
這讓博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對方的目的非常明確,他們不想殺太多的人,他們需要直接并吞自己的流民群。對方的手段非常毒辣,卻很管用。他們在等待,等待流民吃光攜帶的最后一粒糧食,喝干最后一滴水,在干渴與饑餓的煎熬下,主動離開凹地,成為另外一個定居點的正式成員。
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博格將變得一無所有。
不不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這實在太可怕了。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將在窮困當中渡過,博格就覺得渾身直冒冷汗。
必須改變這種情況。
博格想過所有可能實施的方法。沖出去是不可能的,流民群的力量極其薄弱,武器裝備很差,用幾十枝火藥槍和破舊武器與火力兇猛的重機槍對拼,傻瓜也知道結果。
逃亡,也不現實。對方在土丘周圍設置了大量游動哨,這些配備了摩托的家伙機動能力極強。即便真的僥幸離開這里,一旦被發現,他們很快就能追趕上來。
思來想去,博格只剩下最后一個主意,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實施的辦法。
向隱月城求援。
(今天是除夕,恭賀新喜之類的漂亮話老黑就不說了。我祝各位男書友在新的一年里泡更多的漂亮妞,女書友能找到更多更英俊的帥男。菊花黨們能夠爆更多的屁股。鈔票,掙的比花的多。人情,收進來的比還出去的多。身體健康,一夜連御十八次不軟。精神旺盛,官運亨通往上爬踩過原來老板領導的腦袋。今天晚上大伙別吃那么飽,留點肚子打家庭通宵麻將大殺四方。當然,贏得今年第一個開門紅的同時,也別忘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