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7,不像晚會的晚會117,不像晚會的晚會 黯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個小女孩的頭發,說道:“沒事的。()別擔心。長公主會很高興我們去看她的。肯定。”
小面包歪了歪腦袋,隨即嘿嘿笑了笑,點頭。之后,她看著馬車地上放著的一個禮盒,眼中流露出詢問的色彩。
但是,黯卻沒有回答小面包的詢問。她只是很神秘的噓了一聲。小面包皺起眉頭,想了想后,就開始百無聊賴的去拉黯頭頂的小松鼠的尾巴。
馬車直接駛入皇室區。馬車的車夫在出示了金牌之后,士兵放行。那依舊還亮著燈火的城堡,此刻,終于給了人一種重要日子的感覺。
車夫跳下馬車,來到馬車旁,拉開車門。他恭恭敬敬的攙扶下諾利烏斯大小姐,以及那個頑劣的一塌糊涂的小丫頭。
黯拉著小面包的手,看了看四周其他陸陸續續到來的馬車,說道:“你把車停好之后就帶著東西進來吧。我們在里面等你。”
車夫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再次跳上馬車,開始緩緩駕駛起來。而黯和小面包則是相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晚禮服,相視一笑,互相拉著手,走進了城堡。
皇城,還是如此的宏偉。
雖然人數較少,但那不斷停靠著并走進去的情況還是讓人感覺到了這小小的繁華。今晚,月色高掛。而來到這里的成員主要是古德塞家族與諾里烏斯家族的人。順便,還有擁護于兩大家族的一些侯爵家族。像白癡這樣的無黨派人士簡直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
黯一天抬著頭,望著城堡的大門,一邊拉著小面包緩緩走了進去。可就在她準備踏入城堡之時……
“對不起,小姐。鑒于今晚的情況,寵物不能帶進去。”
黯一時間愣住,有些莫名其妙的低下頭。只見一名士兵正十分有禮貌的朝著自己鞠躬,但同時,神情嚴肅。
寵物?
黯似乎有些想不通。但很快,小面包就指了指她的腦袋上方。而黯一愣,立刻雙手捧住自己頭頂的小松鼠,放在那名士兵面前,說道——
“你說的寵物……這個?”
剛才,小松鼠正趴在黯的頭上酣睡。冷不丁的被拿下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呢。
那名士兵點點頭,再次朝著黯行了一禮,說道:“實在是抱歉。寵物不能出入今晚的晚宴。不過我們可以將它帶去寵物貴賓室,讓它得到很好的照料。您可以在晚宴之后,再來尋找它。”
這一下,憎恨這只小松鼠聽清楚了。她立刻跳了起來,直接指著那名士兵的鼻子大聲罵道——
“寵物?你竟然敢說本魔王是寵物?可惡啊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是寵物來著?”
那士兵一愣,隨后立刻神情戒備,向后倒退一步,同時舉起手中的長槍,大聲道——
“魔獸?會說話的魔獸最少五級以上小姐,您的寵物實在是太危險了它需要立刻被控制請原諒”
說著,也不等黯說話,那名士兵立刻吹起了口哨。四周的士兵察覺之后,立刻涌了過來,眼看,就要把黯圍個水泄不通。
“可惡啊你竟然敢說本魔鼠是寵物?想來是不是?好啊那就來啊試試啊”
小松鼠開始發飆,身上開始冒出黑色的煙霧。黯看到這一幕,連忙抱住她,然后向著四周的士兵尷尬的一笑,就跑了出去。只留下小面包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過了片刻,馬車的車夫,也就是白癡。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和四周沒有太大差別的晚禮服,抱著禮盒緩步走向城堡的大門。在向那些守衛出示了黯給予自己的身份銘牌之后,他十分順利的進入城堡,來到這座闊別多年沒有來到的地方。
抬起頭,天花板上的吊燈依舊。
而自己上一次看到這些吊燈之時,它們還被包裹在層層的冰封之中。
白癡搖了搖頭,開始抬頭尋找黯和小面包。可在尋找了一會兒之后,他非但沒有找到小面包,相反,門口處卻是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
白癡轉過頭,只見一個穿著一套金色緞體,長長的裙擺兩邊開叉直到腰部的古怪裙子的女性,正糾纏著門口的守衛。那條分叉裙子兩邊縫隙中露出的大腿顯得很有誘huo力,那細致而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有些惹火。踩著高跟鞋,每走出一步都會一搖三擺,把女性的嫵媚完全的展現出來。
之所以說她怪,不僅僅是因為她的服裝,而更多的則完全是因為在她那一頭的金發之上,卻頂著兩只尖尖的金色耳朵。而在那邊上開叉的裙擺的tun部處,似乎也開了個洞,從中甩出一條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此刻正十分得意的搖晃著。
尾族……獸人嗎?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種長著尾巴的人可能很稀奇。但白癡卻是在獠牙帝國見過太多了。想必是哪個貴族請來的客人吧。
白癡的目的不是賞美,而是尋找那個到處亂跑的小丫頭。所以,他也沒去仔細看那名金發女子的容貌就直接別過頭去,繼續在大廳里面尋找著。而當他沿著樓梯上樓,來到那座專門用來為胡桃親生的房間之后,黯頂著那只傲氣十足的小松鼠,拉著小面包,這才出現在他的眼前。
“……………………哪去了,那么久。”
白癡盯著小面包,有些嚴肅的問道。
小面包則是捂著嘴,嘻嘻的笑,隨后抬起頭望著黯。而黯也是咯咯笑了兩聲,沒有說話。相反,倒是她頭上的那只松鼠,此刻傲然站了起來,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卑微的人類,非要我用商業形態。竟然敢說本魔鼠是寵物?實在是太放肆了弄弄他,算是給他的懲罰”
白癡聽不明白這只小東西在說什么。反正,她也不可能給自己好臉色看,就干脆的轉過頭去,不理這只小松鼠了。倒是黯饒有興趣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松子,遞上腦袋,任由小松鼠吃著,說道:“還真是神奇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呢。不過啊,你這樣弄人家未免顯得太缺德了吧?畢竟人家也是工作。”
小松鼠“哼”了一聲,抓起一片松子咬開,吃下仁,說道:“我管那么多?我可是惡魔,讓人討厭就是我的工作~~~”
“哈哈哈。那么,我的松鼠大魔王啊。和您一樣可以改變形態的只有您一個嗎?”
“怎么可能?我姐姐就是另一個。而且,姐姐的商業形態比我更加厲害。只不過她懶得用。我也不怎么想用。除了需要魂入人群執行任務之外,誰稀罕變成卑微的人類?剛才如果不是你拼命阻攔,我才不變呢。直接將那個士兵撕碎得了”
黯和小面包相視一笑,還想聊聊天。可這是,小面包立刻發現白癡已經離開很遠了。連忙拉著黯走了上去,跟著白癡一起來到那邊的禮品臺。
“禮物……大型珊瑚礁?我看看……還有鑲滿鉆石的緞帶?嗯……這是什么?御用黃金馬車?開什么玩笑?”
黯瞥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禮品單,立刻有些惱火了。因為剛才的小chā曲而有的好心情此刻立刻消失,轉過頭,望著那些正在談笑風生的貴族們。
“這些禮物是長公主可以用的嗎?這個緞帶很明顯是應該送給杏公主的吧?這些人……擺明了是將這些禮物送給陛下,討陛下歡心。長公主的生日晚會完全就是他們聚在這里的借口”
咬咬牙,心中不爽的讓白癡將自己的禮物放在臺子上。當那些士兵看著這個盒子,詢問里面裝的是什么的時候,黯把心一橫,大聲道——
“送給胡桃長公主的生日禮物除了送給她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拿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看似和睦融融的會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過頭望著這里的黯,古德塞家族的人則是各個端著葡萄酒,用一種異樣的冷笑目光看著諾里烏斯家族這里的人。而諾里烏斯家族的人則是用責怪和慌亂的眼神望著黯,想要埋怨,卻不敢說出口。
“你說什么呢”
不消一會兒,諾里烏斯公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黯的面前,小聲,卻嚴厲的呵斥了一聲。他向著其他的貴族點頭微笑,同時抓住黯的手,將她往外扯。
“你怎么來這里了?你身體不好,應該回去休息。快,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回家。”
黯一咬牙,猛地將手甩開,說道:“我才不在這場為‘胡桃長公主舉辦的生日晚會’結束之前,我哪里都不去我是胡桃公主的客人,父親大人,您無權趕走長公主的客人”
要是換了往常,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失禮的話來。但鑒于之前在自己家里聽到太多怠慢胡桃的聲音,現在又看到一幕如此虛偽的生日宴會,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過去的經歷,立刻發作,絲毫沒有給自己的父親面子。
這一下,諾里烏斯公爵真的是臉上氣的漲紅。可是,那一年夏天的yin影至今仍舊留在他的心頭。他也不敢真的將黯怎么樣。但自己的面子下不去,這一點還是讓他把心一橫,伸出手,就來拉車黯的手臂。
“回去”
“我偏不”
“我叫你回去”
“公爵大人,小人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上一次的水利修正按照往常都是采用排渠法進行修正的。可是為什么公爵大人您會想到利用填蓋法呢?的確,自從使用了大人您的方法之后,水患的確是小了很多。但里面的原理是什么呢?小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特地來,就是想要學習學習的。”
就在諾里烏斯公爵想要硬拉黯的時候,邊上的一個黑發青年卻是“十分不知趣”的chā了進來,打開了話匣子。諾里烏斯公爵本來對于這句chā口十分的不滿,但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雙充滿期盼的真摯眼神之后,這位老人確實不不由得有些虛榮心,故意咳嗽了一下。
排渠法是古德塞家族創立并使用的,之前一直沒有變更過。可是填蓋法卻是諾里烏斯家族創立的,尤其,是出自這位公爵的腦袋里。而這個年輕人現在問出的這句話恰好對應了諾里烏斯公爵的胃口,讓他不由得有些自豪。
“這個嘛……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啦。黯,回去再收拾你。來,小伙子。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慢慢的和你說。為什么填蓋法會比排渠法更加有效,更加有用吧哈哈哈。”
那邊的古德塞家族成員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的冷笑消失,轉而,是盯著這位公爵,目光冰冷。
小面包拉了拉黯的手,對著她叫了兩聲。黯望著漸漸遠去的父親,看著那替自己解圍的白癡的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氣。她抹抹臉上的汗水,低下頭,沖著小面包笑了笑。隨后,再次在禮物上進行了登記。
晚宴,拉開了序幕。
不管發生了多么大的chā曲,這場以胡桃的生日為借口,實際進行各種社交活動的聚會終究還是開始了。人們互相談論著,笑著。而當木瀆國王來到這座房間之后,更是人聲鼎沸,眾人紛紛向他們的王表示敬意。然后,就再次就著輕慢的音樂,男與女跳起了舞蹈。旁觀者喝著酒,互相在角落里進行著各自的社交。
那么……今晚的主角呢?
白癡沒看到。
黯也沒看到。
身材最為矮小的小面包當然也沒有能夠看到。
今晚不是長公主,胡桃杜雷亞佛理休斯的生日宴會嗎?
既然如此,在時間已經如此晚的時候,為什么……
今晚的主角,還是沒有出現?
而四周這些前來參加舞會的客人們,卻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地,誰也不感道驚奇,誰也不覺得這有點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