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4,圣母瑪利亞 收了工,澤倫斯就換回自己的衣服,用之前早就辦好的假冒的身份證件,蒙起臉,走向醫院。幸好,現在天氣才剛剛轉暖,還是挺涼的。所以他這樣包著頭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進入診所,因為春天而得了花粉癥和春寒的人還真是不少。診所謂是人滿為患,那幾位醫生現在顯得手忙腳亂,不停地接待那些病人,不斷地寫病歷,連頭都抬起來。
“啊嗚啊嗚啊……阿嚏”
進入診所,領了號碼牌,排好隊。突然,澤倫斯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只見那個粉色頭的小丫頭現在正流著清鼻涕,一臉沮喪。而白癡則是拉著她的手,一臉嚴肅的站在她旁邊。
“讓你下次再那么晚睡。晚上還不蓋被子。
白癡輕聲責怪了一下,小面包再次打了個噴嚏,抬起袖子就要擦鼻涕。白癡連忙制止了她,從懷里取出一塊手帕,擰住這個小丫頭的鼻子,讓她哼出來。
呵,這也算是一種惡有惡報吧?不過……算了,對孩子嘛,還是希望你能夠盡快恢復健康。
澤倫斯笑著,轉過頭,沒有和這對父女說話。就這樣,他聽著背后那個小丫頭的噴嚏聲,排隊等待……
“好了,下面兩位病人進來”
不太大的診室內,一男一女兩名醫生面對著面坐在桌子邊,正在埋頭寫手的病歷。寫完之后,他們將病歷交給前面兩位病人,而那兩位病人在護士的護送下,離開房間,關上診室的門。
“姓名,年齡,職業。”
小面包坐在那名女醫生面前,澤倫斯則是坐在男醫生面前。這兩位醫生顯然已經被這接二連三的病人搞得有些精神萎靡,神情有些呆滯,動作,語言和表情也顯得有些機械化。
白癡和澤倫斯分別對自己的醫生報上信息。之后,那個女醫生就拿出聽診器,從下面塞進這個小丫頭的衣服里,聽著她的心跳。對于冰冰涼涼的聽診器接觸到皮膚,小丫頭不由得再次打了個噴嚏。
“醫生,其實,我是想來讓您看看我的痔瘡的。我想,應該已經好很多了吧?”
那醫生抬起頭,看了一眼澤倫斯。之后,醫生點點頭,帶著澤倫斯進入旁邊的一間獨立房間,在略微檢查之后,兩人走了出來。
“嗯,的確好很多了。自己有藥嗎?”
“那個,有是有。可是我總覺得,最近我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很容易疲勞,時不時的總會感覺很虛弱,想要嘔吐。醫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啊?”
旁邊正在讓醫生給小面包量體溫的白癡別過頭,看了這里的澤倫斯一眼,隨后,就沒有表達什么,重新回過頭去。
那名男醫生表情呆滯的取出聽診器,一邊低頭看著手的病歷,一邊對澤倫斯開始了各項檢查。等到檢查結束之后,他取下聽診器,在病歷上很簡單的開始寫了起來。
“醫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在后天的賞花節之前,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醫治好嗎?”
澤倫斯有些擔心,開口詢問。心只希望自己的病能夠在兩天內痊愈。
“兩天內?開什么玩笑。”
已經被多如牛毛的病人弄得神情麻木的醫生哼了一聲,說道:“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兩天內想治好?開什么玩笑。”
澤倫斯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白癡:“……”
小面包:“……”
女醫生:“……”
男醫生:“……”
房間里的護士:“…………”
整個房間:“…………”
“開什么玩笑 突然間,澤倫斯猛地跳了起來他抬起手重重的拍在那名醫生的桌子上,大聲喝道——
“你這個庸醫到底會不會診斷啊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現在生病了耶不是健康沒事來這里和你鬧著玩的”
這一下,那名表情呆滯的男醫生似乎終于想起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么。他立刻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澤倫斯,等到確認了他的確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五尺男兒的時候,連忙露出驚慌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可能我把你和之前的病人搞錯了我現在就來重新診斷”
果然,是弄錯了。
白癡閉上眼,重新別過頭。小面包也是呼了口氣,繼續吸著鼻涕。而那位男醫生則是振作起精神,重新開始,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替澤倫斯診斷起來。
十分鐘之后……
男醫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古怪了。
他時不時的抬起頭,望著澤倫斯。時而伸手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碰到了什么讓他實在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又過了五分鐘之后,這位男醫生終于站了起來。他朝著那邊正在給小面包量體溫的女醫生勾了勾手指,那女醫生有些困惑,但還是站了起來,和男醫生一起,兩個人進入旁邊的小房間。
診室內,澤倫斯,面包,白癡,三個人統統呆在這里。大約三分鐘之后,那兩名醫生這才再次走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那名女醫生放下感冒的小面包不管了,而是直接坐在了澤倫斯的面前,拿起了聽診器。而那名男醫生也沒有過來替小面包診斷的意思,只是站在旁邊,神情凝固的看著女醫生診斷。
又是一個十分鐘……
外面的病人已經開始鬧騰了。護士們也是在極力的勸解。
可是,這里的診斷卻是依然如此的緩慢。那兩名醫生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變幻莫測,時而驚訝,時而恐慌,時而又露出驚奇的笑臉,時而又愁眉苦臉。
“對不起,請稍等一下。凱莉安娜護士,請告訴我們的病人們,由于今天生了突事件,所以我們停止營業。對于他們的排隊和等待我們深表歉意,除了退還他們掛號費之外,每個人再退還十蘇拉作為賠禮。”
那名護士點點頭,正要開門。
“啊,還有,將賽博醫生叫過來。讓他在診療完自己的最后一名醫生之后,告訴他,我要他立刻過來。”
那名男醫生這樣說著,聽著這些話,澤倫斯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他有些緊張,急忙伸出手握住那名男醫生的手,焦急地說道——
“醫生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難雜癥?”
對于澤倫斯的這句問話,那名男醫生一時間顯得有些難以回答。不過,幸好那名女醫生反應夠快,笑著說道:“請不用擔心,不是什么疑難雜癥。應該說……是一種很常見的癥狀,很多人……嗯,很多人在一生都會得這種病的,有的人還會反復得個好幾次,請放心。”
“那……那為什么?”
“啊,因為我們最近一直在等待有這種病癥的人出現。因為我們這家診所內的三名醫生正在考慮對這個病癥寫一篇論,所以希望能夠讓你成為參考。請放心,作為對你的保護,我們不會對你的狀況有任何的泄露,同時,我們也會免去你的治療費用,順便還會給你一筆錢,作為答謝你配合我們寫論的報酬。”
聽到這里,澤倫斯總算是放下心來。他呼出一口氣,笑了笑,說道:“早說呢。害得我被嚇得半死。你們的表情也太恐怖了,弄得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名女醫生笑了笑,同時,她轉過頭去對一旁的白癡和面包說道:“不好意思,為了保護這位病人的,所以,能不能請兩位離開呢?對不起。”
白癡的表情冰冷,腳步沒有任何移動的意思。說穿了,他來這里是來替這丫頭治病的。哪有治病治到一半,都準備開藥方了,卻讓他走人的道理?
小面包的鼻子下掛著清鼻涕,她看起來也挺虛弱,不停地抽鼻子。對此,澤倫斯笑了笑,說道:“好了,不用吧。人家小姑娘感冒了,好不容易排隊排到這里,再讓她走,不好吧。我沒事的,這點,我不介意暴露。”
對與澤倫斯來說,自己的都曾經被這兩父女看了個精光,自己有痔瘡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根本就沒必要特地去隱瞞他們。相反,小姑娘感冒挺難受的,讓她快點治好吧。畢竟,這個小姑娘是要笑著,才漂亮嘛。
既然澤倫斯如此說,那么那兩位醫生也就不勉強了。過不了五分鐘,另一位醫生皺著眉頭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說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停業?隨后,那名男醫生就指了指澤倫斯,說道——
“賽博,你替這位病人診斷一下,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在得出結論之后,你不要說出來,看看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不是一樣。”
那位高大魁梧,留著絡腮胡子的醫生抱怨了幾聲,坐在澤倫斯面前開始診斷。
一開始,他的表情上顯得有些不滿,對于自己的工作被耽誤而不斷地抱怨著。
可五分鐘過后,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深沉,同時不斷地抬頭,看著澤倫斯的臉。之后,他還有些小心謹慎的攤開他的手掌,按在了澤倫斯的胸部上,揉了揉。
在確定了這的確是一個堅實而強壯的男性胸部之后,他的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慢慢地,慢慢地,他臉上的抱怨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就變成了驚訝,詫異,莫名,與恐慌。
“這……這這這”
“果然,和我們一樣嗎?”
女醫生拉起那個絡腮胡子醫生,三名醫生互相看著對方。在達成了最后的共識之后,三人分別坐在澤倫斯的身旁,開始閱讀起他的病歷。
護士搬來躺椅,讓小面包躺下,給她吊起了點滴。白癡在旁邊拉著這個小丫頭的手,靜靜的看著這邊生的事情。
“嗯……美利堅先生,是吧?”
一開始的男醫生用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
“鑒于您有痔瘡這件事,所以這個問題我本來是不該問的。但是……有件事我還是想要詢問一下。”
澤倫斯點點頭,表現出一幅請隨便問的表情。然后,那名醫生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請問……您平時的性生活是否檢點呢?”
澤倫斯一愣,猶豫了一下后,晃了晃腦袋:“這……什么意思?我和我女友雖然確立了戀愛關系,但我們其實還什么都沒有做過”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不是問您和您的女朋友。我問的是……您和您的……男性友人之間……嗯……那個……”
澤倫斯對此更加驚訝了,他干脆放大了聲音,說道:“你是什么意思?說清楚啊我聽不明白”
終于,那個女醫生停下了男醫生的問話,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直截了當的說吧。美利堅先生,我們想知道,您是否和其他的男性之間有過不純潔的異往?比如說……不太符合生物學的,同性之間的……嗯……關系?”
小面包原本打了點滴之后,顯得有些昏昏欲睡。可在聽到女醫生的這句話之后,這丫頭猛地彈了起來表現出一幅十分興奮的感覺見此,白癡急忙壓住她。可這小丫頭卻是不斷地嗚嗚啊啊,同時拼命去拿那塊寫字板,想要對這件事表達自己的意見 澤倫斯這邊,他的嘴角抽搐。終于,在抽了大約二三十下之后,這位老好人,終于按耐不住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從剛才開始,你們就在耍我嗎?真的是在一起耍我嗎?”
“不,美利堅先生。雖然很遺憾,但我卻不得不告訴您這樣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絡腮胡子醫生吸了口氣,在心里拼接處自己所想要說的話之后,將其脫口而出——
“您懷孕了。先生,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