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成為奴的衛洛 衛洛慢騰騰地走出院門,她低著頭,徑直朝主院方向走去。
消息顯然已經傳出來了,不時有人在朝她指指點點。從這些人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們已經知道衛洛因為有奸細的嫌疑,已被公子由賢士貶為了奴。
成了賢士后,衛洛走路都很隨便,因為除了公子,沒有人敢把她怎么樣。現在成了奴,她便得小心了再小心。做為奴的人,任何一個賢士劍客都對她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眾侍婢劍客們雖然紛紛向衛洛看來,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衛洛雖然成為了奴,卻還是公子身邊的人。
不一會功夫,衛洛便來了主院中。
為了不招人羞辱,她先回到一管事處,領了兩身麻衣草鞋給自己換上。然后,才慢步向涇陵公子的書房處走去。
當她來到書房外時,書房中非常安靜,所有的劍客都沉著臉不吭聲。衛洛挨著墻壁,慢慢來到書房外的側房里,然后,再悄悄地順著墻角來到他的身后側,挑了一個角落處,與眾侍婢一道肅手而立。
透過晃動的紗簾可以看到,涇陵公子正埋頭在竹簡山上,一邊翻看竹簡,一邊持筆沙沙地寫著什么。
從衛洛的角度看來,他俊美的臉沉凝著,眉心微皺,表情冷漠而嚴肅,如他平素時一樣,看不出半點端倪來。
衛洛只是瞟了一眼,便迅速地低下頭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食客大步走了進來,他向涇陵公子雙手一叉,朗聲說道:“公子,秦太子衍和兩位秦姬已侯于院外。”
涇陵公子慢慢把竹簡收起,抬頭看向那食客,說道:“不見。”
“諾,”
那食客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涇陵公子又拿起一個竹簡,沙沙地書寫起來。
這一天,他一直在忙一直在忙。他都在忙,侍婢們更是一動不敢動。
一直到傍晚時,他才信步走出書房。
衛洛和侍婢們也跟在他的身后。
衛洛站了半天,又沒有吃飯,肚中饑腸轆轆,不過她畢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對于這點難受,是完全撐得住的。
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后,又回到書房繼續干活。
這一干活,便是直到夜深。而這期間,衛洛等人一直沒有進食。
夜深了。
涇陵公子放下竹簡,開始起身往寢房走去。
衛洛和眾侍婢照樣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趨的。
這一晚,直到涇陵睡著了,衛洛才在側殿找一角落處,空著肚子,用麻布鋪在地板上,湊合著睡了一覺。
因為,側殿專供侍婢們安睡的塌上,都已睡了人,衛洛這個突然添加的奴,是應該自己找地方睡的。
第二天,依然是這樣,衛洛胡亂吃了一點以糠和黑糊糊的草根弄成的食物后,便一直站在涇陵公子身邊,看著他辦公。
從頭到尾,涇陵公子都沒有向她看上一眼,哪怕瞄也不曾瞄一下。
如此過了幾天后,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侍婢劍客們發現,涇陵公子雖然把衛洛留在身邊,卻明顯對他冷淡了。
有了這個發現后,那些盯向衛洛的眼神也越來越復雜了。
這一天,涇陵公子決定出席一場宴會。
在這場宴會中,一直被質于新田的秦太子衍,已被兩位晉公子納為姬的秦公主也會出席。
自從涇陵公子敗秦回國后,不管是秦侯,還是秦太子,都多番請求晉侯許秦太子回國,可也有半個月了,他們一直都沒有得到涇陵公子的答復。偏在這種關健時候,出現了秦國刺客刺殺涇陵公子一事,這令是秦太子幾乎要瘋了!
坐立不安的秦太子衍,這幾天天天前來求見,但都被涇陵公子拒于門外。而今天,涇陵公子將參加晉侯五子,涇陽公子的宴席。
這涇陽公子,便是納了秦公主為姬的公子之一。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秦太子已經等不及與涇陵公子相見了。
衛洛也跟在涇陵公子身后,與眾食客劍客侍婢們一道,坐在馬車上向涇陽公子府中駛去。
當他們的馬車來到涇陽公子府時,早就等侯著的眾大臣和貴人們紛紛上前向涇陵公子問好。
這時,衛洛等人也下了馬車。
衛洛一下馬車,便有一些目光向她打量。對于這個涇陵公子在意的小兒,新田城的貴人是頗加關注的。因此,很多人都聽到了他因公子涇陵遇刺一事,由賢士貶為奴的傳言。
縱是奴,衛洛也是很顯眼的。
涇陵公子身后一眾人中,只有她最俊美,也最像貴人。偏偏這個貴氣又俊美的小兒已成為了奴,想想就妙不可言。
衛洛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眾人身后,一點也沒有在意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了。
如此春暖花開之日,涇陽公子不愿意在大殿內舉行宴會。他把這次宴席,設在了他府中間最大的花園里。
可容千人的草地上,每隔個十米便長著一棵盛放著滿樹鮮花的桃樹和梨樹。粉紅色的花瓣與白色的花瓣交相掩映,風一吹,芳香泌鼻。
此時,每一根桃樹梨樹上,都插了騰騰燃燒的火把。
鋪著厚錦的草地,備好的塌幾,飄香的酒肉,一只只掛在桃樹桿上,與火把并立的整羊,都顯示了屬于貴人們的奢華。
最奢華的是,在每一處塌幾旁,都半跪著一個女子。這些女子上身的裳極薄極輕,雖然披了粉色,紅色,淡黃色三層,卻是三層加起來還是薄薄的,不但那挺立的雙乳一眼可見,連背上的小痣也躲不過眾人的眼睛。
足有數百個的塌幾旁,便跪著數百個這樣的美貌女子。
一時之間,本來有點臊熱的春風,更又熱了幾分。
涇陵公子緩步來到左側塌幾之前,施施然坐好。當他坐下后,他身后的賢士和劍客們也坐下了。
這時,有好一些目光看向了衛洛,等著他的行動。
果然,衛洛和兩侍婢向后退出半步后,就著草地跪在涇陵后側,她們頭伏下,臉微向外側,這姿勢是免得讓自己的呼吸之氣噴到了主人,讓自己的臉孔影響了主人的食欲。這是奴的姿勢。
以前的衛洛,不曾做過這個姿勢,因為她以前雖然是被人當成禮物送進來的,可嚴格來說,當時她并不是一個奴,她只是一個仆。
而現在,她是奴了。
衛洛這個動作一做,人群中響起了小小地嘩聲:果然,那美貌的少年已是一個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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