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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寬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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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上第二更,不讓大伙等太久了。嘿。

  ¥¥¥¥

  不知不覺中,衛洛的呼吸有點急促,黑糊糊的小臉底里開始透紅,那紅不知不覺已透到了她耳朵尖上。

  涇陵公子微微側頭,靜靜地看著她,他表情淡淡,看不出半點情緒——他的冷清,令得衛洛急促跳動的心臟稍有放松。

  她把黑色外袍脫下后,便腳步輕移,就著塌幾很認真地把外袍鋪開,再把袖角對折,袍角對折。。。。。。

  這些動作,衛洛做得很認真,很仔細。

  可是,她卻是太認真,太仔細了。

  兩排侍婢依然低著頭一動不動,宛如不存在。

  涇陵公子微微側頭,俊美的臉上依然毫無表情,他看著衛洛的每一個動作,直到她終于折疊了一只衣角后,他緩緩開了口,“小兒,我還需寬衣。”

  他說得很平,很穩,完全是在訴說事實。

  這很難得,因為他的語調中太沒有火氣了。令得那些侍婢們不由悄悄地抬眼向他看來。

  背對著他的衛洛聞言嘴角猛烈地抽了幾下——她當然知道他還要寬衣。可是,可是,她原本是想混過去的,她在寄望著剩下的衣服留給那些侍婢們寬,她現在又累又餓心臟很弱,經不過折騰,嗚。。。。。。

  涇陵公子既然開了口,衛洛便不敢再自作聰明,她連忙恭敬地轉了一個身,就這么腰半彎著,腦袋低垂著,很恭敬很老實地說道:“小人糊涂了。”

  說罷,她上前一步,伸手摸向涇陵公子中衣的頸部繩扣。

  這種繩扣做成了農具鏟子狀,顏色宛如青銅,小巧可愛。可是,它再可愛,衛洛看著時眼睛也不敢放久了,它的后面,可是涇陵公子的頸項,那突起的喉結處!

  看著那喉結,不知為什么,衛洛竟然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她發現自己口干得很,很想渴水。

  衛洛悄悄地拿眼瞟了瞟涇陵公子,暗暗想道:也不知我向他請假去喝水會不會允許?她剛抬眼,便對上涇陵公子那子夜般深而靜的眼眸,立刻把頭一低。

  這個時候,衛洛不止是在想喝水,她還想撒尿,她更想暈倒,她甚至盼望有一個什么人闖進來。

  可是,沒有!居然啥都沒有!

  眨了眨眼,衛洛突然覺得很委屈,這涇陵公子啥事不好叫自己做?干嘛要自己來給他寬衣?自己二天沒吃沒睡了,他為什么還要折騰得自己的心跳得這么猛,把自己弄得全不像自己?

  當然,這委屈她也是半點不敢流露。

  當她的手終于平穩了些許時,一直靜靜地盯著她的涇陵公子開口了,他的聲音有兩分沙啞,“不過脫一件衣袍,小兒何至如此緊張?”

  他的聲音很平和,隱隱帶著好奇。當然,衛洛聽到耳中時,覺得這聲音中大有文章,遠不如聽起來這么可親。

  衛洛嘴唇顫抖了一下,她哆嗦著,小小聲的,緊張地說道:“小兒低賤,生平第一次得近貴人玉體,又,是歡喜,又是害怕。”

  這樣的回答很得體吧?

  低斂著眉眼,苦苦的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指上的衛洛小小地有點得意。

  涇陵公子唇角再次勾了勾。

  他仍然很是平靜,很是平和地靜靜地看著衛洛,又問道:“小兒自牢中出,卻體息自然清冽,何也?”

  他真地問得很自然,除了一點好奇便再也聽不出其它。

  可是,衛洛的小手還是不爭氣的顫了顫。

  手剛一顫,她便停下動作,直到小手平穩了衛洛才開始解向第二粒繩扣。這扣子生得好啊,生得太好了,嗚嗚,她終于看不到他的肌膚了,終于不會一不小心便與他的肌膚相觸了,不會因此舉止失措露出破綻了,嗚,真是生得太好了!

  對涇陵公子胸上的繩扣正感恩戴德的衛洛,已沒心去尋思涇陵公子這句話外的話。縱使剛一聽到她明明感覺到了不對,可這一歡喜,她又給忘記了——她全福心神,所有精力,一切意志都在抵抗他那無孔不入的雄性氣息,控制自己在他面前表現正常,腦中早已空空如也。本來,她便已因疲憊和饑餓弄得神思緩慢,理智削減。

  因為太過專注,衛洛竟然把涇陵公子這句極不尋常的問話給忘了,她忘記回答了。

  涇陵公子依然靜靜地盯著她,竟也不再問起。

  好了,終于把第二粒解開了。

  然后是第三粒繩扣。

  后面的很簡單,基本上,只要不與他的肌膚相觸,衛洛便覺得他的氣息不是那么滲人——直從她的每一個毛孔滲入,滲得她心臟欲脫。滲得她總覺得自己的心跳鬧騰得整個涇陵府都可以聽到,滲得她覺得自己一不小心便會暴露身份。

  終于全部解開了。

  衛洛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這口氣松得很自然,因此,也很有點聲音出來。

  完成了第一步,衛洛大是高興,她眉眼彎成一線,只差沒有笑出聲來,她轉身走到涇陵公子身后,把他的中衣脫了下來。

  衛洛把中衣放在一側幾上,轉過頭來。

  這一轉頭,她的小臉刷地一下,再次紅赤過耳。

  涇陵公子里面所著的,是一件淺白色的綢衣,這種綢料與眾不同,似乎經過特別的材料混合。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綢衣除了舒服綿軟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透明。

  衛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突然間,她的眼前一黑,黑暗時,迷蒙中,衛洛停擺的大腦閃過一抹歡喜:啊,我的心臟不好的呢,我怎么都給忘記了?

  歡喜中,她雙眼一閉,小身板向下一仆,重重地“砰”地一聲以屁股落地的姿勢摔倒在地。在涇陵公子微皺的眉頭中,一侍婢上前一步,在她的鼻尖上探了探,仰頭恭敬地說道:“公子,他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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