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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天子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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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氣勁斬,劈在那防御罩上,竟是一擊將防御罩劈成粉碎,卻還是沒能傷到他。

  那攻擊者現出身形,赫然是一名披虎紋袍,穿戰神甲的高大戰將。那人一劍無功,已是哼了一聲,收劍入鞘,手中已多出一把青龍刀,對著伯納德就是一刀劈去。

  這一刀劈出,在地面斬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半月形的刀光直斬伯納德背后,伯納德怪叫著跳起,雖躲過了大部分刀氣,余勁卻還是斬中他,打得他狂噴鮮血。同時那那戰將青龍刀接著又是一記橫掃,竟是將天使圣戰所有冒險者都罩于刀氣之下,

  他以一對七,刀氣縱橫,大開大闔,全是有進無退的路數,但是攻擊之兇猛,氣勢之強大,卻是令人昨舌,就連沈奕都不得嘆一聲強——他在那戰將來之前就已取消血統變身,恢復到普通狀態,連槍和匕首都收了起來,因此實力大減,反成了看客一名。

  “這個人,應該就是龍鱗軍大統領戰九州吧?聽說他是京城第一高手,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沈奕一邊觀戰一邊說。

  旁邊石魁杰已接口:“沒錯,他就是戰九州,名字夠霸氣吧?人家可是官方認證的第一高手,當然,不包括蜀山。”

  沈奕點頭:“果然厲害,現在我開始想念紐約了。”

  石魁杰也笑了起來,的確,至少以前他們經歷的任務世界,可沒有哪里的官方有如此強盛的武力。

  其實真要論實力,此人未必比林天南厲害多少,關鍵他是軍旅出身,生平作戰每每以一當十,當百,甚至當千都有,這以寡凌眾的戰斗,也不知打了多少回,血戰沙場更是培養出一身凌厲氣勢,單看其戰斗風格,別說是幾個冒險者,就算是一群林天南沈奕沖上來,他也能大戰個三百回合。故而這刻以一對七,竟是打得虎虎生威,有攻無守。

  天使圣戰的人看得心中駭然,眼看那戰九州又是一刀劈下,與伯納德刀劍交加,他氣力威猛已將伯納德震得飛起,人在空中,伯納德卻是借力飛退,同時叫道:“走!”

  所有冒險者同時后撤。

  “想走?”戰九州哼了一聲:“京城豈是爾等宵小可自由來去之所?”

  他突然收刀,左手放在嘴邊打了聲呼哨,只見遠處刷刷刷三十道身影已急沖而來,赫然是一群金甲衛士。

  其實這群金甲衛士是隨著戰九州奔來,只是速度上慢了些,此時剛好趕到。但這刻隨著戰九州一聲呼哨而出現,看起來到象是早就埋伏好了一般。

  這刻金甲衛士急沖而來,為首者是一員白袍小將,身穿龍鱗鎧,手持亮銀矛,剛一出現就一躍而起,飛出十余丈,對著一名冒險者刺去,同時厲聲叫道:“鼠輩受死!”

  “是龍鱗軍,天子禁衛!”伯納德已失聲叫了起來。

  仙劍到底是仙俠世界,朝廷能夠管理天下,若是沒有一群強人,那這天下早就崩盤了。而龍鱗軍,就是朝廷最頂尖的力量,專職守衛皇帝與京城,是精銳中的精銳,因此也稱天子禁衛。

  別說那悍勇戰將戰九州了,就光是這群天子禁衛都夠冒險者們喝一壺的。

  伯納德來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觸怒朝廷的事,但在他想來,襲殺只是瞬間的事,無論是否得手都會立刻身退,自然不會引動大軍圍剿。

  卻沒想到沈奕以身為餌,雖有防備卻不招援,給了伯納德一種戰可勝之的錯覺,再加上另外還有一個特別因素,才將戰斗繼續了下去,結果就是深陷泥潭。

  這就是沈奕所說的,強勢方在面對弱勢方時,只要自身不犯錯誤,那么弱勢方其實是沒什么機會的,而弱勢方只要犯了一次錯,就會萬劫不復。

  整場戰斗,伯納德只犯了一個錯誤,就是沒有在該退的時候立刻退。

  這個錯誤原本不是很大,畢竟冒險者的逃逸能力很強,但是龍鱗軍的反應之快速,實力之強大,卻使得小錯誤變成大麻煩。

  這刻那白袍小將一矛刺出,槍尖閃爍寒芒,眼看就要刺中伯納德,伯納德突然大吼一聲,身軀壯大,頭上竟生出一對尖角,同時左手電伸,正抓住那小將矛尖,同時打出一記兇猛電光。

  情勢所迫,伯納德終于用出了血統變身,那小將身中電光卻不退避,反而眼中亮光更盛:“原來是妖孽作祟!殺,一個不留!”

  “吼!”一群沖上來的金甲衛已同時撲了上來,戰刀卷起無盡風嘯劈向對手。

  “滾開!”伯納德揚出一片光輝,無數銀芒向著那些士兵射去,這是他的群體攻擊能力,威力絕大,有些象散花槍,越是低防目標受傷害越大。

  然而這群龍鱗軍士兵卻同時發一聲喊:“盾陣!”

  一片盾牌已同時舉起,瞬間形成盾墻,竟然擋住了他的銀針攻擊。

  那白袍小將已發出一聲暴喝:“三人成陣,連續攻擊!”

  三名士兵已從盾陣后飛身而起:“迎風斬!”

  伯納德雙手同揮,他和金剛一樣,都是擅長拳套的冒險者,手上戴著a級拳套,不僅有攻擊敵人的作用,也有保護手部的效果。

  剛擋住這一下攻擊,下方已經是三名士兵滾至,戰刀砍向他的腿。

  伯納德閃電出腳,已踢飛一人手中刀,正要再欺上一步將那士兵踢飛,兩名士兵的戰刀已同時形成十字格架,竟然硬生生擋住了伯納德的攻擊,看得他也心中一驚。

  同時盾墻中開,又是三名士兵飛出,飛刺伯納德。伯納德飛速搗出一拳,擊中一人,那人卻只是悶哼一聲,竟似無甚大礙,反到是伯納德自己被趁機砍中兩刀,大為震驚。

  沈奕卻知道這不是這群士兵自身有多強,而是他們裝備精良,同時還有著陣法加成的優勢。他們的三人陣顯然非常適合小范圍地區的戰斗,所謂的士兵只能打大范圍戰斗本就是胡扯。

  這果然不是一個不同以往的世界。

  以往世界中那些只能當作炮灰看待的低級存在,在這個世界中,卻是最強大也最恐怖的存在。

  如果說拜月教教徒是依靠蠱物擁有強大的個人戰力,那么朝廷軍隊就是依靠強大的紀律性與組織性,以及陣法配合,來發揮他們的實力。

  這些士兵原本就有著超出常人的體魄與戰力,多人組成戰陣后,更是有著陣法加成帶來的效果,無論屬性還是技巧配合都有極大增長。

  龍鱗軍又是其中最精銳的部隊,這刻只是三十名士兵,竟然就殺得伯納德難以應對,這在以往是絕無僅有的。

  此時四面八方已到處響起警嘯之聲,越來越多的龍鱗軍金甲衛士出現,甚至還夾雜了一些捕快——京城有事,來得越快的實力越強,來得越慢的人數越多。

  伯納德哪里還敢停留,憑借變身時的強大力量一肩撞飛一名士兵,向外急沖的同時高叫:“自由突圍!”。

  自由突圍,就是讓大家各憑本事跑出去。

  各憑本事出去的好處是有些人有瞬移能力,可以直接移走,壞處就是缺乏瞬移能力的冒險者,殺出去的希望就更小了。

  如今情勢危急,伯納德已經是能跑一個是一個了。

  隨著他這刻下令,一名冒險者已是一個瞬移消失不見,另一名冒險者也拿出一張傳送卷軸撕開,同樣消失。

  其實伯納德也有一張傳送卷軸,只是他到底是隊長,別人可以先跑,他身為隊長又怎么能先行離開?因此只能拼命沖殺,爭取為自己隊員殺出一條血路。

  此時剩下的四人中,兩人跟著伯納德一起向外沖。

  還有兩人。

  一人背后伸出雙翼向著天空疾飛,看來是要利用空中優勢逃逸了。

  但是下一刻那白袍小將卻是一揮手,后面烏壓壓沖上來一批人,同時彎弓搭箭對著空中勁射。

  數百利箭在空中鳴出死亡的尖嘯,將那飛行的冒險者射得如篩子般在空中灑下大片血水,那冒險者竟然還不死,只是下墜了一段又穩住身體繼續前飛。

  但此時已有十余名身披白披風與那白袍小將一般裝束的領兵小校同時沖向附近一座小塔,幾個起落間已然上塔,同時向著空中跳去,拉近與那空中冒險者距離的同時,擲出手中戰矛,破空飛襲而至!

  這戰矛的威力比箭更大了許多,隨著空中十余道人影掠過,至少七八支長矛已穿透那冒險者身體,將他象只刺猬般扎了下來。

  “卡爾!”伯納德發出痛心大叫。

  另一名冒險者卻是進入隱身狀態。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沈奕面前隱身。

  沈奕只是為微微一笑,隨手拋出鬼眼。這鬼眼道具本身是隱形的,到是不虞被發現。

  那冒險者頓時現出身形。

  問題是他本來正打算從人群中穿過,這一下現形卻是把自己送入包圍中。

  下一刻,刀槍矛劍斧樾鉤槊,無數利刃向著那冒險者砸去。

  那冒險者嘶聲慘叫,身上陡然掀起一股巨大能量氣流,席卷四方,威力絕大,竟是將身邊數十名士兵一起籠罩進去,當場殺死十余人。

  然而下一刻手持青龍大刀的戰九州已出現在冒險者身后,對著那冒險者劃出一刀。

  一顆頭顱已沖天飛起。

  血水如泉噴涌。

  “丹迪!”伯納德再度痛聲叫了起來。

  轉瞬之間,天使圣戰已死兩人。

  他心中狂怒,單臂抓住一名龍鱗軍士兵,猛地向地下一摜,爆發出一股強大力量,鐵拳已穿透那士兵胸口,竟是生生將那士兵的心臟都挖了出來。

  “妖孽休得猖狂!”戰九州大怒,青龍刀再度劈斬出一道刀氣,眼看這一刀要劈中伯納德,一名冒險者卻突然從斜刺里飛過,推開伯納德,自己卻被一刀斬中,竟是被一擊砍成兩斷。

  “亞瑟!”伯納德痛呼。

  “老大快走!”只剩下半個身子的亞瑟厲聲大叫,他手一揚,無數手雷已向著那些士兵落去。

  然而那幾名軍官卻同時躍起,槍尖一指,竟然以矛對抗,將手雷紛紛挑至空中,在空中炸出一片煙云。

  也有幾枚未被挑中的,炸在那幾名軍官身上,卻只炸得他們一身焦黑,雖受傷卻不致死。這些人個個都是內家高手,氣勁護體已可擋住相當部分的爆炸性傷害。

  但是下一刻亞瑟右臂已變形成一支巨大齒刃,兇狠砍在一名軍官的頸上,竟是將那軍官也一擊砍飛腦袋。

  “丹迪,老子為你報仇了!”亞瑟仰頭狂呼。

  他和那叫丹迪的隱身男是最好的朋友,好友既死,他也心萌死志。

  下一刻,七八把長槍閃爍著驚人光芒,已刺入亞瑟身體,轟地一聲,竟是將亞瑟上半身整個炸裂,化成無數碎肉散開。

  “混蛋!”伯納德已幾乎瘋了。

  他突然取出傳送卷軸,往那最后的冒險者手里一塞:“走!”

  抓住他的手一撕,那冒險者只喊了一聲:“老大!”

  人已消失不見。

  伯納德轉回頭看向沈奕,眼中已閃過仇恨的火光。

  “嗷!”伯納德放聲高吼。

  他身上陡然升騰起熊熊烈焰,不進反退,人竟已向著沈奕狂沖而去。

  士兵們可不知道他所為何人,只以為他的目的仍是殺劉晉元,一個個拼死阻攔。

  無數長矛利刃戳在他身上,哪怕是最低層次的攻擊,也在他身上留下一個血洞,血水狂飚,伯納德卻象一只紅了眼的公牛一路狂沖。

  此時他血統效果仍在,力量運轉到極致,威力堪比一列高速駛過的列車,哪怕這些士兵有著屬性與陣法加成,依然無法抵擋,在他瘋狂沖撞中一個個被撞上天空,在街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線。

  他的囂張顯然徹底激怒了戰九州,他怒哼一聲:“我來!”

  揮舞戰刀已再度沖上,將伯納德徹底擋在距離沈奕他們百米之外。

  這一幕看在沈奕眼中,也是不由嘆息一聲。

  “可惜了。”站在沈奕的旁邊,石魁杰也嘆息一聲。

  英雄惜英雄,不管怎么說,伯納德都是一個人物,有頭腦,也有血性,卻只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就此喪命。

  怎能不讓人扼腕嘆息。

  沈奕與石魁杰同時興起英雄惜英雄的嗟嘆,反到是葉紀光冷笑:“有什么可惜的,敵人越強大,我們就越麻煩,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伯納德還未死,但他已注定要死。

  在那使青龍刀戰將的封擋下,他向著沈奕他們這邊連續發起三次沖鋒,卻都被打了回來。

  第三次沖鋒的時候,他的雙手已被砍斷,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但他依然怒目圓睜,看著沈奕。

  “你以為……你贏了,是嗎?”

  他這話是對沈奕說的,沈奕卻是不接口,只作不知。

  伯納德已仰天大笑起來:“我們上當了!沒想到……我們……我們竟然被……他給玩了一把……這真是……恥辱……不過……我知道……我會在地獄里看著你們失敗的!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長笑三聲,腿一瞪,就此死去。

  沈奕微微一楞:“他剛才說什么?”

  石魁杰聳了聳肩:“好象是在說被你欺騙了,很不服氣。”

  沈奕微一皺眉,他聽得清楚,剛才伯納德說的明明是“被他欺騙”,伯納德是看著自己說的,要說被自己欺騙,也該說是被你欺騙才對?

  他心中正疑惑,此時一眾士兵已紛紛散開,尋找余下賊眾,那戰九州卻已向著沈奕等人走了過來,高聲道。

  “劉家公子可還安好?”

  劉晉元此時已經醒來,向著那戰九州拱手,哆哆嗦嗦:“多虧大將軍神勇,在下無恙。”

  剛才這一陣拼殺,雖未傷及他,卻是把他嚇得不輕。

  “不敢。”戰九州已揮了揮手豪氣萬丈道:“也虧了公子護院神勇護主,在下才能及時趕來,可惜還是讓這群妖孽跑掉幾個。”

  說著他看看沈奕:“不過看起來,這幫人好象不是沖著公子來那么簡單呢。”

  感情他也看出來,伯納德死前的目標是沈奕。

  沈奕卻只是微微一笑,不管他怎么懷疑,這種沒證據的事,也只能是放在心底。反到是伯納德臨死前的說話,在他心頭縈繞的疑慮越來越大。

  突然他心頭一亮,失聲叫道:“不好,還有敵人!”

  “什么?”眾人同時一驚。

  只見那先前被林月如一鞭抽到昏死的老人突然翻身而起,一拳打在戰九州背心。

  這一擊突如其來,戰九州不及運功護體,竟是被這一拳打得吐血飛起,他也是應變快速之人,大叫一聲借勢前沖,竟是如一股龍卷風般直沖向前,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凄厲長嘯在空中不斷回蕩。

  那老者卻是長聲大笑:“戰九州,三日之內,你若不死,這一仗就算我拓拔石輸了!”

  說著已卷起一股颶風橫掃沈奕等人,右臂急伸,抓向趙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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