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珊王國邊界重鎮紐倫 陽光明媚,略帶寒冷的初冬之風,撥動著城外紅色楓林,在一份例行巡視的命令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一身暗紅色將軍服的費珊軍第十七邊防兵團長格萊達特,在座位上伸展了一個懶腰,站起身將這份命令書遞給已經等候在門口的副官,說道”把這個按照規定發下去“
“大人,需要立即送出去嗎?”副官接過命令書,一臉恭敬的請示,
“不是很急,按照正常程序吧,只是海倫娜方面,通知他們注意一些,說不定會有其他變化!”格萊達特語氣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嘲弄”變化?‘副官不解的問道 格萊達爾臉色嚴肅的沉默了一陣,這份文件來自費珊大本營,在七天前,帝國海軍主力中的兩個帝國戰力強大的艦群秘密消失,按照情報部的猜測,帝國海軍這次出動,可能是與伊斯坦入的談判有關,而作為緊臨伊斯坦帝國海域的紐倫,需要密切關注伊斯坦方面的變化,當然,這份命令并不是戰爭的預測,而是認為帝國海軍開入伊斯坦海域向伊斯坦人施壓,伊斯坦方面必然會有新的變化,只是要求格萊達爾加大關注,
對于這樣的命令,格萊達爾當然不需要急切,盡管獵鷹帝國海軍的兇名赫赫已經傳遍了整個歐巴羅,但是跟陸地要塞紐倫有什么關系。對于海軍方面的變動,只是陸軍中層軍官的格萊達爾也知道幾分,曾經榮耀的東部霸主。現在已經是日薄西山,無力回天的局面,本就不堪,更遭寒霜,就在前一段時間,帝國海軍突襲了費珊海軍隱藏的港口,隨著費珊海軍戰艦沉沒大半。費珊海軍水手損失無法計算,還有費珊海軍徹底無力一戰的定局。消息傳到費珊大本營,國王震怒之下,作戰懈怠,以至動搖國本。自王國海軍大臣以下的十幾個海軍將軍全部被解職,那場事件被稱為東部海域之變,海域的喪失,斯特蘭特人的投降,費珊方面的其他港口地區已經全面閉港,曾經榮耀無比的費珊海軍指揮層全部撤換,現在在東部海域上航行的,是懸掛著獵鷹帝國海軍旗的獵鷹帝國海軍,誰都知道。費珊海軍的時代結束了,
“好了,不用問了。執行命令“
格萊達爾不耐煩向副官擺了擺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上面的一張紙上羅列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名單,這是隨同那份命令書一起送來的,令他煩心的事就在于此,都是來自京都和軍方大人物的舉薦名信。在他眼前,這份名單可比那份命令重要多了。
”這真是。。。。“他拿起紙張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壓制的笑容,這是天意,是上天給自己的機會,這張名單就是自己日后的晉升階梯,看看名單上面那一個個代表非同一般意義的姓氏,王務部次長姓氏,王國財政大臣姓氏,王國內務大臣姓氏,王國外務部次長姓氏。。。。。。簡直就是王國上層的大聚集,這些關系一但都匯聚到自己名下,自己日后飛黃騰達的晉升指日可待 ”沒準,自己也會有進入軍務部的一天!“格萊達爾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自我陶醉,也難怪他這么激動,這次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原因就在他的費珊第十七兵團,是一個前身只是費珊步兵團的新晉兵團,雖然兵力編制上還欠缺兩萬多人,武器裝備也是打著欠條,但是整個兵團的編制已經完備,軍官甚至都已經落實到了中隊長一級,
現在費珊王國與獵鷹帝國兩線開戰,大戰一促即發,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有能戰部隊都開上了戰場,能夠活著回來人還不知道有幾個了,也就是費珊第十七步兵團這朵奇葩,駐守在安全的伊斯坦邊界上,
伊斯坦人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費珊方面不主動不打過去就謝天謝地了,自然不可能主動發起攻擊,現在還有比費珊第十七兵團安全的王國一線兵團嗎?費珊與帝國大戰,費珊國王為了湊集兵力,對整個京都的貴族都下了征調命令,所有十六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性貴族要求全部參戰,這可讓不少的豪門如坐針氈,就算是國家危難,也不能把所有男性都送上戰場啊,那要是一個戰敗生死,就是滅族落敗的結果,
所以在軍務部有關權勢人物的有意推動下,加上各方勢力的協助,費珊第十七步兵團晉升第十七兵團了,只是步兵團長的格萊達特,也因此邁過傳聞中讓大部分沒有靠山的小貴族終其一生也無法晉升的兵團長這一臺階,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白色的毛毛細雨,雨點打在窗戶玻璃上,化為一片白茫茫,
”準備一下,我要去新軍營看看“
想起京都的那些貴族少爺們,格萊達特微微頭疼的轉過身去,向門口的衛兵喊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一點紕漏,那些來自京都豪門的子弟可得好好招待好,這種雨天,要是淋出了毛病怎么辦,這可一個個都是自己的寶貝啊,為了讓這幫京都少爺們找點樂子,自己可是將最近從東方行省逃難而來的費珊人都安頓在新軍營不遠的地方,這些難民被自己阻擋在邊境上長達兩個多月,為了得到維持下去的食物,有點價值的都賣光了,不可否認,這些從東方行省方面逃出來的難民里邊,長相不錯的女人還是不少的,應該也能夠讓這些京都的少爺們消遣一段時間吧 從門口衛兵手中接過遮雨披風,走下樓梯,數名披著披風的輕騎兵在樓下等候,格萊達特身手敏捷的跨上戰馬,就在這時,一名傳令騎兵從遠處飛奔而來,渾身被雨水淋的透濕,從雨幕中奔跑進兵團部所在的院子,
“怎么回事?”格萊達特微微蹙眉,
“大人。軍營那邊又出亂子了!昨天晚上又有一個女人死在了拉薩蒂中隊長的房間里,今天早上,那些流民就包圍了軍營!要求嚴懲殺入者”傳令騎兵在前面勒住戰馬,大聲喊道 “包圍軍營?嚴懲殺入者,開什么玩笑”格萊達特怒氣沖沖的揮舞馬鞭,拉薩蒂可是王國財務部長的外甥,在京都時,就已經是劣跡斑斑,據說曾經跟好幾起少女失蹤案有關,甚至有一次涉及到了京都守備團長的侄女,但是在財務部長的干涉下,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不用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那幫少爺們又搞事了,拉薩蒂看上的女人,一般很少能夠活過三天的,死了就死了,不就是死了幾個女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哪位少爺開心就好,一幫從敵國逃回的流民,沒有按照叛國罪論處就知足吧,竟然還敢沖撞那些尊貴的人物,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些流民!
“傳達命令,集結部隊,立即開向新軍營鎮壓叛亂!”格萊達特拔出了劍,直接將此事件定性為叛亂,雨水打在長劍上面,寒光粼粼,透著血光,得到流民叛亂消息的大批的守備部隊,朝著新軍營方向匯聚,
“踏踏”馬蹄踏破了雨幕,最先抵達的是一隊百人左右的輕騎兵部隊,
“注意,前面可能是叛亂者!”激蕩的喊聲,騎兵軍官目光掃過大群的流民聚集的新軍營門口,“所有人立即散開,否則按照叛亂處理!”軍官騎在戰馬上亮出了長劍,騎著戰馬朝著示威的人群直沖過去,馬蹄將流民一排揣倒,按照他的設想,這些但大暴動的流民,只要一看到軍隊的影子,就會跑得比受驚的兔子還快,但今天,情況出現了一些意外。本來還在猶豫間徘徊的流民今天看起來格外憤怒,,
”大家沖進去,把那個混蛋抓出來“各種各樣的喊聲,流民里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本來還在驚恐中的流民,迅速變成了一陣可怕的風暴爆發了,成百上千的人怒吼著“轟”的一涌沖入新軍營。將新軍營大門位置的十幾個衛兵全部推到,這些衛兵還沒來及的反應,就在群情洶涌人海中,象那風暴中的一片樹葉一樣,隊列頃刻間給打得粉碎,衛兵們狼狽逃竄,幾十個流民甚至上百人。圍住一個衛兵打,
“怎么辦?騎兵軍官也有點傻眼了,局面完全失控,真要武力鎮壓嗎?就在這時,更多的步兵隊列趕到了新軍營,“兵團部命令,對待叛軍格殺勿論!”帶著大本營的命令,一名傳令騎兵從步兵前面飛馳而過,迅速送達各軍,
“準備進攻!”前行的步兵軍官臉上有些蒼白的開始的抬起手。前端的步兵豎起了冰冷的長槍,
“什么情況?一名士兵猶豫地問道 “是叛軍吧!”旁邊的同伴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作為一線邊防軍,他們是見過血的,可是對無辜的同胞豎起武器,還是第一次,
“前進,阻擋者,格殺勿論“軍官騎在馬上巡視,劈頭給了兩個交談的士兵一記馬鞭,打得士兵眼冒金,隊伍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