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非弓箭手暴雨般向飛馳轉向的伊斯坦輕騎兵傾瀉箭雨的時候,伊斯坦東方總督哈也拉的大軍也趕到了戰場,
“大人,需要命令輕騎兵撤回來嗎?”一名伊斯坦將軍問道 “不用,不過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輕騎兵!”哈也拉目光炯炯注視著戰船,抬了抬手,他并沒有下達全軍支援的命令,而是讓傳令兵在陣前樹起的一面面戰幡,戰幡上是伊斯坦東部總督的月光軍旗,基層軍官們有條不紊地把麾下戰士按照指揮官的構想,調整出了最完善的正面交戰陣形,牢牢掌控住了各自的分管區域。
在陣列是擔任炮灰的2萬多人,他們是前進號角吹響后就必須全力向前的敢死隊,炮灰部隊的后面是督戰隊,這些督戰隊軍士兵每一個手都是一把特別的斬頭斧,這種短戰斧就和短劍一樣鋒利,在夕陽殘照下閃爍著無情的寒光。兩萬名號稱“精銳中的精銳的”伊斯坦重弓手被填充到這三道線形步兵戰陣的空白結合部,這些伊斯坦人的重弓手體型壯碩,手中的伊斯坦大重弓幾乎有一般成人身高,箭技驚人,這些箭手立定身體,拉開弓,整個人就像一臺緊繃到極點的猛獸,這些伊斯坦強弓手都是來自伊斯坦帝國荒漠地區的沙地射手,精良的射術和工兵,就算近身接敵,他們壯碩的身體和腰部鋒利地鐵爪也足以媲美任何近戰兵種!在伊斯坦軍陣的左側,六千名駱駝騎兵戰陣。排出了同樣刀切奶酪般整齊的金新月戰陣;
“準備!”
傳令騎兵從前面飛馳而過,駱駝上的騎士紛紛勒緊了座騎的韁繩。身穿鎖甲,臉色請一色蒙上了紅色紗布,看不清太多面容,但從其無聲無息就出現在左翼,就可想而知必然是伊斯坦人的精銳,他們被譽為沙漠的尖刀,在伊斯坦帝國征伐南部叛亂中大放異彩,在氣候惡劣的沙漠地帶。駱駝只需要很少的水,就能夠完成長途奔襲的任務,而在正常環境下,駱駝的耐力和高度都優于戰馬,而且駱駝的噸位要比戰馬更高,雖然爆發沖刺力不如戰馬,但是只要奔跑起來。就會匯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沖擊波,
位于線形戰陣最后列地,是伊斯坦人威震整個歐巴羅的帝國大劍衛士。這些大劍衛士身穿做工精良的全身板甲,手中武器是厚重的雙手長鋒重劍,混戰時,既可以當成武力猛刺。由可以當成重型連枷類武器猛砸敵人,福科迪爾第一次會戰,剛非人的重騎兵突破側翼后,就是被布置在中間的帝國大劍衛士死死擋住,才導致剛非帝國在看見勝利曙光之際被伊斯坦人大舉反推。差一點被徹底翻盤。
“讓輕騎兵回來吧!”
伊斯坦東方總督坐在閃著黃金光澤的馬車上,目光掃過前方列陣的剛非部隊。微微感到震驚,沒想到被自己的打的如喪家犬的剛非軍隊還有如此頑強的抵抗力,前面沖擊的輕騎兵迅速撤回,短短的交鋒不到一個小時。輕騎兵損失超過4千人,但卻很少的達成了自己的戰略部署,輕騎兵的沖鋒令對面的剛非人陣型無法掉換,而自己卻可以從容不迫的針對性布置,
“愚蠢的剛非人,就讓我們今天在這里將恩怨結束掉!讓重騎兵出擊,一舉解決掉他們!”哈也拉自言自語,猛的該抬起手,本陣的三千名黑甲重騎兵仿佛一對陰沉漆黑的兩翼無聲伸展開去,干裂刺耳的馬蹄聲如同霹雷滾滾而來,平原上的每一粒沙礫都在""中顫栗!
“注意,重騎兵!”剛非前沿步兵隊里邊一片喧嘩聲。這個距離,視力出眾的人,已經可以看見剛非重騎兵頭盔上標志的紅色珊瑚!“穩固住防線!”傳令騎兵的聲音,從戰線的一端拼命飛向另外一端,強勁的空氣阻力所有人都感到一絲難以呼吸的壓力感,舉著盾牌,眼睛緊張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黑線,大地隆動,所有人的腳都在顫抖,即使是軍中最勇猛的勇士,也不敢說能夠坦然面對重達半噸的重騎兵正面沖擊,在重騎兵發起沖鋒的時候,位于重騎兵后方的伊斯坦重弓手極為整齊的向空中拋射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簇最終落在剛非步兵頭上 ”穩住”
前排剛非步兵隊長聲嘶力竭的喊聲嘎然而至,無數凌厲的箭簇在重騎兵沖擊到達之前,提前射中他的身體。發出啪啪啪的碰撞摩擦,身上的重鎧甲就像被紙糊的一樣被切開,甚至他旁邊有的士兵還穿著鎖甲,中箭后不是倒下,而是猶如被人猛打了一拳,身體向后倒退幾步才倒下,身穿重甲和盾牌的重步兵也同樣被正面襲來的箭雨擊穿 “長槍手!”快!“
后面的剛非步兵氣急敗壞的喊道,舉槍!舉槍!”刺耳的鼓噪響徹兩,前沿的步兵慌亂的舉起了刺槍,長長的槍尖向前,猶如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片由長矛組成的樹林,矛尖閃爍著金屬的可怕光芒,
對于即將碰撞在一起的雙方來說,那就是一片死亡之林!
“啪啪”
重騎兵的鐵流終于撞上了剛非的前沿并線,在重騎兵厚實的幾乎無法被刺穿的情況下,長矛斷折的聲音就像密集的雨點般響起,無數的鮮血在長槍的前端炸裂開,就像突然冒起了一道鮮紅的霧氣,
那是士兵的鮮血,
因為騎兵突入的太急,最前面的伊斯坦騎兵還沒得及停住腳,重騎兵鋒銳的長矛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殺“雙方的士兵同時雙眼滿是血絲,幾乎同時在這一刻喊出同樣的聲音,金屬撞擊在金屬上出一陣陣刺耳的摩擦聲音,
銳利的槍尖刺入身體。重騎兵的重劍狠狠砸下來。用來擋箭的塔盾士兵大批被撞翻過去,后面的只是拿著一般步兵菱盾的重步兵。雙方兵力加起來二十萬的占據,就像一道巨大扭轉的洪流混戰在一起。
交戰場上,雙方士兵相互間隔不足千米,就在這段在隆起的山地隘口,聚集了將近15萬相互廝殺的士兵,目光所至,都是激戰的人群,兩軍交鋒的戰線上紛亂如麻。地上躺滿了尸首和傷兵,兩軍士兵猛沖而出鼻息,彷佛火山一般的噴發。猶如可怕的風暴,
”殺,殺,殺!“第一排的士兵幾乎全部倒下,。緊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陣頭上到處響徹矛斷槍折的咔吧咔吧聲,那陣可怕的聲音響徹天際。
哈也拉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顯得有些無法想象為什么這支被自己圍追堵截了半個月的剛非軍隊在窮途末路之下,還能擁有如此堅韌的神經和強悍的斗志!雖然在自己的強大軍力面前被壓得就快要斷掉。但是對方軍陣變化之從容,還是體現出這種自信滿滿的勝利信心,
預計中早就應該崩潰的前沿步兵!此時卻拼死消化掉了騎兵的第一波攻勢,盡管還有很多人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畏縮表情,就連基層軍官中也有不少人的眼仁中爆出了絲絲驚懼。但是他們依然死戰不退,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三千重騎兵能活著回來一半就不錯了,與十幾天前相比,這支剛非軍隊的殘旅似乎已經變得更加純粹,變得更加象一支百戰精銳了!
“我可不是什么讓人練兵的靶子,命令督戰隊上去!”哈也拉氣急敗壞的命令,他占有兵力上的優勢,但對方的頑強出乎想象,隨著命令下達,位于軍陣中部,頭上戴著紅色頭盔的伊斯坦帝國督戰隊開上戰場,他們以五十人為一組,就像一張大網一樣,
“繼續前進,如有退后一步者,斬!”督戰隊厲身高喊,同時整齊的拔出自己背上倒插交錯的兩把彎刀,彎刀出鞘時引帶出的銀寒光,動作太過整齊劃一,大面積爆發的刀光同時輝煌閃爍,酷似一道閃電抹過平原。稍頃之后,余音裊裊的清脆聲緩緩撞擊每一個戰士的耳膜!“撲哧!”一個忍不住向后逃跑的士兵成了第一個被斬殺的人,督戰隊鋒銳無比的彎刀就像閃電一樣從他的身體劃過,裂開的尸體和紛飛的鮮血,就象是警鐘在每一個伊斯坦人的心頭重重敲響。
“如有退后一步者,斬!”督戰隊緩緩向前,他們的每一步接近,都將死亡的恐懼加劇一分;揮舞的彎刀,還有那些熒光一般的藍色冷眸,攙著的都是最濃重的嗜血氣味!
”媽的,督戰隊這些瘋子,還愣著干什么,不想死就前進!“伊斯坦軍官看的尚且心驚,大聲催促那些速度放緩的士兵。更迥論那些士兵,一個個被嚇到向前飛跑 激戰打到下午四時,無數的尸就像在這片寂冷世界中出的一道巨大裂痕,躺滿了這片不到十公里的的山地荒野上,雙方的士兵在蠕動,在流血。盔甲顏色已經混在成一團,再難以分清誰是誰。泥土混著暗紅色的人血,堆積如山的尸骸,到處都是斷戈殘槍,是折斷的長槍和重劍,人尸和馬尸堆積如山,尸山上戳起了一只只斷殘的手腳,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積尸一望無邊,一只腳踩下去,紅色的血水吱吱的往外冒,
“簡直就是在地獄中與敵人作戰!”最先頂不住的竟然是氣勢洶洶追擊上來的伊斯坦人,騎兵的沖擊在亂戰中難以展開,被剛非人逐步消磨掉,步兵線也被擊潰了好幾次,即使督戰隊壓在后面,伊斯坦人銳氣也在迅速損失殆盡,
不得已,伊斯坦東部總督哈也拉下達了停止攻擊的命令,
”看來,這一把我賭贏了,伊斯坦人只能到此為止了!“看著緩緩退卻的伊斯坦軍隊,剛非指揮官安迪亞緊繃的臉色終于暗松了一口冷氣,
五個小時的戰斗,雙方已經打的筋疲力竭,各自戰損的士兵不在五萬以下,
雖然伊斯坦人步騎兵齊全,但面對嚴陣的剛非軍陣,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最后壓上的督戰隊,倒是砍了一片自己人的腦袋也沒有改變局面。
這一戰,對于從北方撤往南方的剛非軍隊來說是一場決死戰。想要活著去南方,就必須先打敗追擊的敵人,否則大家都的死!在軍事會議上,安迪亞就是這樣對所有剛非將軍們說 ”大軍在伊斯坦人的圍追堵截下,一路突圍,已經是筋疲力竭,而沿途追擊的伊斯坦部隊騎兵部隊眾多,如果不能在這片最后的地段阻擊敵人的追擊。越過這里,就是一片廣袤的南方大平原,那時南撤的部隊就是伊斯坦騎兵的待宰羔羊。所以就算是死,也請諸位選擇戰死,否則我們連活著回去的希望都沒有了,如果有人能活下來,請他一定記住。是其他人的死亡給了你活下去的權力!“
正因為如此,剛非軍隊上下一心。爆發出令人震驚的士氣和戰斗力,剛非將軍們親上一線,竭力穩固住動戰栗的軍心,全力指揮消耗著敵人的機動部隊,老實說。剛非人自己都沒想到本方會這樣頑強。
在休息的時候,戰損統計送了上來 安迪亞臉色微微一黯,3萬1千多人戰死,2萬多傷兵,將軍這邊也是一片狼藉。第五步兵團和第七步兵團長都已經陣亡,現在也不需要派遣新的指揮官了。因為這兩個步兵團已經被成建制的損失掉了。殘存下來的兵力不足一千人,只能當初中隊來使用,第九步兵團長重傷,參戰的六個步兵團里,已經有三個步兵團可以說無法作戰,真正完好無損的人不足2萬,想想已經戰損在北方的四大軍團中的兩個,安迪亞已經覺得這樣的結果好的出奇了,與伊斯坦人作戰那么久,這一戰絕對是第一次讓對方吃虧的戰斗,
”下令各部堅持,等天黑下來,我們就撤離!“
安迪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相信伊斯坦人也不會比自己好,對方既然發覺無法一口吃掉自己,那就只有選擇放棄自己,這時,他似乎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還以為是一種錯覺,結果他看見所有人都站起身,伸長著脖子看向一個方向,
“怎么回事?安迪亞感覺到不對,連忙轉過身,只見在伊斯坦軍陣方向,五臺巨大的木車被推了出來,
“那是什么東西?”
有人發出驚呼聲,只見這些木車就如同一座巨大的移動要塞,用鹿角和堅木組成的巨大車身,就像披著厚厚鎧甲的烏龜,慢慢地向前,戰車前端斜傾而出的滾軸刀槳、巨鐮和三葉鏟刀,在后面士兵的猛力轉動下,就象是風車一樣越轉越快,帶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呼嘯!木車下的木質車輪緩緩壓榨著沙礫地面,碾出十道深深的轍印,緩緩地從線型戰陣裂開的中沖出,慢慢橫移到了步兵戰陣的最前線,
木車的后面有步兵隊在集結,看來是為第二波攻擊做準備 “這是。。。。。。”剛非指揮官安迪亞公爵的瞳孔不自然的緊縮了一下,臉色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怎么可能!,這東西怎么會出現這里!他沒想到伊斯坦人還有這樣可怕的東西,這東西叫做“絞肉機戰車”
是千年前菲雅王朝發明的戰爭兇獸,巨大的威力足以碾壓一切步兵軍陣,在這種大殺器的協助下,當初的菲雅王朝軍隊屠城滅國無數,
但是因為菲雅王朝的覆滅,據說制作這種東西的制作技術已經消失,誰知道伊斯坦人是從什么地方找到這些的,竟然通過巧匠的研究和改進從新恢復了這種傳聞中大殺器的原貌,全鉬鐵結構的“絞肉機戰車”,以金屬輪軸為帶動,擁有一副巨大無倫的滾軸刀槳、兩只下壓式切割巨鐮和跳蚤葉鏟刀,無論是什么物體迎頭撞上,都會被轉動的滾刃絞成碎片,是戰爭破陣中無敵利器 ”混蛋,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菲雅王朝的秘藏就在我剛非!“安迪亞公爵神色呆滯,身體微顫了一下,作為一名剛非高等貴族,從小就聽到長輩提及那個曾經輝煌王朝的故事,其中提的最多的就是王朝最后消失的秘藏,
傳聞說秘藏的秘密由歷代的圖里特巫女掌握,但是這件事在十幾年前出了意外。那一代的巫女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年紀輕輕二十歲不到就死了,據說是跟剛非的某個貴族產生了私情,為了保住秘藏的秘密,最后被伯羅斯家族秘密處決,但是秘藏的秘密似乎流傳了出來,剛非帝國為此尋找了十幾年,一無所獲,而伊斯坦人竟然一下搞出來這個,證明秘藏真實無誤,那筆富可敵國的財富要是落在伊斯坦人手中。。。。。
安迪亞公爵不敢繼續想下去。
”大人,現在怎么辦?“旁邊的副官神色有些焦急請示道”我們沒有遠程投石機,只怕擋不住敵人的那種武器啊!“
”不要亂,就算沒有投石機,那東西可以用火箭對付!“安迪亞公爵神色回復平靜說道,看來伊斯坦人應該也是剛剛獲得這東西不久,還不知道需要在外面蒙上一層防火毛搌,否則,自己還真拿這東西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