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你說了那么多,但卻漏了一個最重要的,菲庫倫臉色微微波動的問道,他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你準備怎么對付來自北方獵鷹帝國的壓力‘菲庫倫神色凝重的問道 他們擊敗了諾曼底人,動用了那么多的軍隊,你認為他們會讓一個不受控制的人當上大祭司嗎!“
“這一點,導師完全不用擔心!“探查到菲庫倫有些心動的痕跡,雅蘭蒂爾心中安喜,
他立即拋出自己深思熟慮的一個結果,朗回應說道”難道導師還沒有看出來嗎?
維基亞獵鷹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沒在我們薩蘭德南方,獵鷹軍隊發動南部戰役的時候,維基亞獵鷹正正在指揮一場數十萬人的大戰,他在圍困薩蘭德京都,想要一舉征服的大陸另外一端的諾德王國,完成大陸的統一,在這樣豐功偉業下,誰哪里還有心思來管這里“
“這并不代表獵鷹軍就不會攻擊我們啊!“
菲庫倫依然臉色猶豫的說道“如果獵鷹軍繼續推進,到時候以你的實力,只怕也無法抵抗吧!足足5萬的獵鷹精銳,就屯聚在距離我們不足一天的距離上,他們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隨時都可能落下來,將所有的叛亂者一舉斬首”
“導師,你太多慮了,我說不用擔心,自然有我的依據!“雅蘭蒂爾嘴角冷笑了一聲”北方獵鷹的軍隊確實很強悍,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為了籠絡南方人心,那只一向以嗜血著稱的獵鷹。這次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大錯誤,
亂世用重典,這是公認的真理,要想壓制占領區,執行殘酷的法典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他竟然沒有采取強硬的手段,來對付像我們這種不歸附地區的動亂,而且從與諾曼底人的戰爭也可以看出來,“為什么面對一萬多人的諾曼底軍隊,一開始高歌猛進的獵鷹軍卻久久不能夠取得勝利?”
雅蘭蒂爾極為得意的說道“這恰恰說明了一個問題。與諾德人戰爭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和帝國的財力,所以這次與諾曼底人的戰爭,獵鷹帝國派出的也只是一個軍團而已,他們的軍隊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們抽調不出多余的兵力來對付我們,而且來自獵鷹帝國的消息,聽說維基亞獵鷹下達了全軍休整令。也就是說,南下的獵鷹軍暫時不會有行動!這是我們絕佳的機會“
菲庫倫從座位上站起身,凝視了神色將的雅蘭蒂爾好一會,才沉聲說道“現在獵鷹軍隊已經控制了南部三分之二的地區,他們擁有五萬以上的兵力。兵精將猛,又有海軍艦隊幫助,可是你什么也沒有,怎么把握這個機會?”
“我沒有其他的東西,但是我有數百萬薩蘭德人的人心,有薩蘭德本土各方諸侯勢力的支持。有著費蘭血脈的感召,會有無數的馬穆努克騎士投奔我,不用多久。我的麾下就會聚集起一支無敵大軍“
費蘭蒂爾昂頭說道,用一種蔑視天下的語氣說道“我身上的薩蘭德之子費蘭家族的血脈,再加上閣下的南方大祭司的威名,一旦南方圣殿重建的消息傳出去,我相信所有的薩蘭德人都會響應我們,
他們會像反抗諾曼底人那樣。奮起反抗獵鷹軍的壓迫,到時候。所有的薩蘭德人都是我們的人,數百萬的擁護者啊,想想那種場面吧,難道還需要去害怕區區幾萬獵鷹軍隊嗎?”
“你在白日做夢嗎?還是還活在這種自以為是的幻想中!”菲庫倫終于忍不出笑出聲來,聽著雅蘭蒂爾描繪的美好未來,想到自己有可能重回當初萬人敬仰的地位,菲庫倫說不動心是假的,
他頗為感慨的沉聲說道“我曾經位于權力的高處,也曾經落入嘀咕,一年多逃亡的顛沛流離,讓我這個曾經享受著錦衣玉食的南方大祭司,都忘了宴會是什么味道,但我還有眼睛,我還分得清形式,我曾經在中部的京都待過一段時間,親眼目睹了薩蘭德京都在薩維戰爭中被重創,最終沒落滅亡的全過程,
北方獵鷹帝國的強大,遠不是你這個蝸居在南方的野心家所知道的,什么全薩蘭德人都會奮起抵抗的自欺欺人的話,要是從這里傳出去,不知道會笑死多少人,
恕我直言,現在最擁護獵鷹帝國統治的,可能就數那些被獵鷹帝國納入統治范圍的薩蘭德北方人了,是獵鷹帝國將他們從戰亂中拯救出來,擊敗了兇殘諾曼底人,無償的給予他們土地,安置了無數的流民,擊敗了野心吞并北方的中部京都,
經過一系列的事件后,現在10個薩蘭德北方人中,已經有一半人會稱自己為獵鷹帝國人,要指望這些北方人奮起抵抗獵鷹帝國,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不可能,那些卑賤的北方野蠻人怎么能夠這樣!”雅蘭蒂爾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菲庫倫的話殘酷的讓他感到自己完美的計劃一下變成了一個笑話,憤怒到極點的雅蘭蒂爾,臉色憤憤的說道“難道他們忘了嗎?是我們南方人給了他們出海貿易的權力,是我們才肯購買他們那些難以下咽的賤民食物,如果沒有我們,他們這些北方野蠻人早就餓死了,他們應該學會感恩,是我們南方人養活了他們幾百年!”
“夠了,現在還在做白日夢的蠢貨!有你這樣的學生,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菲庫倫揮了一下手,不再顧忌旁邊如同孩子一般飽受打擊而痛苦的雅蘭蒂爾,走向大門,在大門前他停了一下腳步,轉頭說道“其實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但是你卻太過于依靠你的血脈了,
你是費蘭先知的子孫,就應該知道當年先知隱居的原因,他之所以選擇放棄王室恩賜的世襲大祭司權力,而選擇來到這個偏僻的山脈隱居,就是因為他害怕他的子孫里邊,有像你這樣的人存在啊,所以他是受人膜拜的先知,而你只是一個夸夸其談的野心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