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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 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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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國正文757回馬槍757回馬槍  “威震大陸的獵鷹軍團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小小的試探,就讓他們的攻擊點暴露無遺“

  諾德第四軍團長斯比唐格侯爵,瞭望著山丘上的如同方塊般的斯特莫尼多要塞,長滿胡茬的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

  對于剛才的失敗非但沒有絲毫失落,反而有些自得的用馬鞭拍打著手掌,看著對面要塞的目光,閃閃發亮充滿了狡黠的情緒,

  既然是試探,自然就抱著犧牲的準備,對于獵鷹軍的反擊也早就有了準備,剛才的雷神轟擊早就在這位諾德指揮官的預料之中,

  因為試探部隊的隊形較為分散,雖然看起遭遇猛烈攻擊,其實真正損失不過半個中隊而已,諾德軍人素來以勇猛著稱,這樣的小損失對于第四軍團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撓癢而已,

  反倒暴露了要塞的防御點,與先前遭遇迎頭猛擊的試探不同,這些隨后派出的輕步兵,其作用才是真正的舉足輕重,

  輕兵部隊是諾德人專門為了對付芮爾典境內密集的要塞特殊訓練的兵種,大都都是有犯了軍紀的士兵或者囚犯組成,

  他們會是攻城大軍的探路石,遇山開路,遇壑架橋,特別是像斯特莫尼多這種建于土丘上,擁有完整防御體系的立柱式堡壘,如果沒有輕步兵在前面鋪路,沉重的攻城器械在土丘外沿,就會被對方布置的攔阻物擋住。

  “大人,負責清理道路的中隊已經通過!”

  前面傳回來的消息讓斯比唐格感到一陣激動,獵鷹軍團的反應太平靜了,沒有傳說中猛烈的弩弓箭陣,也沒有傳聞中,能與芮爾典精銳騎士一較高下的獵鷹輕騎兵,對于靠近的輕兵部隊,簡直可以用烏龜來形容,除了零星的射來幾箭,

  整個城墻上毫無反應,甚至連最基本的守衛跑動都沒有,靜悄悄的城頭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士兵在探頭探腦,人數頂多就4000人,有些士兵還對著下面指指點點,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竟然還有人敢冒著剛才被再次轟擊的危險,趁著間斷的空擋靠近要塞,

  其實,那是胡圖艾瑪實在缺乏兵力造成的錯覺,

  當看見對方颶風斧戰士中隊開始出現在攻擊序列中的一剎那,城墻的上的胡圖艾瑪,就已經悄然下令,在一陣忙亂中。四個敦堡的84們雷神炮口都調轉到了正前方,只要等到諾德軍靠近,就給予迎頭痛擊,務必先把諾德軍人嚇蒙再說,

  “330米,角度17”

  敦堡里的測距員幾乎連看都沒看,就直接下令炮手裝填,因為下方山丘埋在土里的巖石,就是現成的射擊標線,只要衡量一下諾德軍隊所邁過的巖石標線,就知道對方大約在多少米上,

  “傳令,第三,第七,第十二中隊,加入攻擊序列,掩護斯特雷中隊進攻!”

  斯比唐格似乎覺得攻擊隊列有些單薄,又下令將隊列左側的三個步兵中隊加進入,將負責掩護的部隊增加到7中隊,9000名神色激昂的諾德步兵,再次舉著盾牌從通往城堡的側面迎上來,

  這讓城墻上的胡圖艾瑪有些臉色微變,對方的恢復能力相當驚人,剛剛經歷了一次近乎全滅的打擊,依然能夠迅速組織起反擊,看得出來,這些諾德士兵都是真正的職業士兵,在軍令面前,就是面對血海刀山,也會隨著命令前進,

  只要達到城墻,這些身手矯捷的斧戰士,就能憑借輕步兵帶去的攀爬繩索爬上城墻,

  他能夠想到那些懦弱的維基亞人,突然面對這些強力斧戰士時,因為驚恐而慘白的臉色,那一定是大張著嘴,發出亦如嘎嘎的嗚咽聲,如果把自己的第四軍團,當成芮爾典貴族軍那樣的軟柿子,以為放上一陣雷神,就能夠嚇退進攻,那就是大錯特錯的,

  颶風戰士的烈火斧頭,會讓這些來自北方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諾德勇士,

  他們會成為颶風斧戰士巨斧下的肉渣,在擅長近戰的諾德斧戰士面前,一向靠遠程火力稱雄的維基亞人,必然會像被收割的稻草般飛散,被砸碎,撕碎,撞碎,

  諾德勇士的勇敢豈是這些賤民能夠想象的!,

  早就聽說獵鷹軍團是由征募的農兵組成,完全憑借運氣和東庭人的騷擾,才能夠擊敗中部的芮爾典人,

  “斯比唐格大人,索爾頓大人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速度拿下斯特莫尼多,可現在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我們連要塞的城墻都沒有摸到,這似乎有些。。。。。。”

  似乎的對于眼前攻擊速度的不滿,一名臉色猶豫的諾德將軍小心翼翼的在斯比唐格侯爵身邊提醒道,

  這名將軍是這次隨行的督戰官,來自一個地方軍團的將軍,因為與索爾頓關系不錯,在這次的戰爭中,擔任大本營督戰官,對于他,斯比唐格侯爵只是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為了表現自己,他連回答都不愿意回答,

這,不過是索爾頓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只眼睛而已,壓住心中厭惡,他揚起手中的馬鞭,神色淡淡的說道  “時間重要?還是士兵的生命重要?我不是索爾頓,不會拿部下的鮮血來染紅自己的戰袍,更不會讓這些諾德王國最精銳的戰士,成為某個人野心的犧牲品!”

  面對斯比唐格侯爵的責難,這名諾德將軍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還是盡最大努力說道“大人,如果耽誤此次出擊,導致戰局向不利轉化,只怕傳回去,國王陛下也會有所責怪!”

  “你是在指教我嗎?”斯比唐格用一種倨傲的目光盯著這名諾德將軍,他是索爾頓專門派來督戰的,可現在完全就像地位置換一樣,

  斯比唐格的氣場完全壓制的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來,這完全都是因為雙方的身份實在差別太大,

  他是將軍,斯比唐格也是將軍,但他不是諾德的傳統武家,跟眼前這位來自傳統強勢武家的斯比唐侯爵相比,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將軍,他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來頂撞這位斯比唐格侯爵,

  因為在這位斯比唐格侯爵的身后,站著自諾德建國起,就一直傳承世襲的武家勢力,武家是對諾德王室直屬的職業軍官體系的統稱,

  他們歷代世襲,軍功卓著,忠誠,勇猛,無畏,好戰,他們是諾德王室穩固的基石,也是諾德軍隊中最優秀的軍人,他們不是領主,所以沒有太多的牽掛,他們效忠的對象只有一個,諾德國王,

為王室服務的武家,一向都得到諾德王室的特殊庇護,幾乎只要不是謀逆之類的大罪,王室也不會太過于追究武家的罪責,大不了就是撤職了事  數百年來,雙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其中,這位斯比唐家族屬于京都系最大的四個武家,他們所屬的軍團,被譽為諾德國王的近衛軍,

  除了這位斯比唐格侯爵的第四軍團外,其他三個分別是:第二軍團的摩薩克家族,第六軍團的緋紅家族,第十一軍團的莫桑麗家族,其他十個主戰軍團的指揮官,也或多或少的有著武家的影子,比如七月緋紅軍團長緋紅瑞,就是當代緋紅家族當主的親妹妹,

  這是一個早已經將自己的根系,與這個王國緊緊的捆綁在一起的強大勢力,

  動搖武家,無異于動搖諾德王國,京都的四個家族,歷代都為諾德王室的近衛軍指揮官,高人一等的出身,讓他們對于一般的統兵大將都不怎么賣帳,

  在這位強勢的斯比唐格軍團長面前,負責督戰的這位諾德將軍只能苦笑,看著對方那張滿是傲氣的臉,他只能將出發時,索爾頓關于攻略告訴斯比唐格侯爵“這座要塞雖然勒守要地,看似只有一條路上山,可其建造的基腳,卻是一個并不陡峭的傾斜土丘,這也是芮爾典人不太看重這里的原因,

  只要輕步兵中隊在土丘下搭建起攀援山地的繩梯,就可以要塞基腳土丘的攀上城墻,就算要塞的擁有完備的防御,也會因為射擊角度問題,而無法發揮作用,最多2個小時,我們就可以攻破城墻,完全占領這座要塞“

  斯比唐格嘴角冷笑,不發一語,等到對方說完,才有些冷漠的繼續道“全力壓上?說的好聽,他以為我們面前的要塞是什么,是他索爾頓桌子上那張涂滿數表的戰略地圖?還是各種情報中的數據?

  這是布滿殺戮陷阱的堅固要塞,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就是那短短十分鐘,我就損失掉了一個中隊,擁有如此強勁攻擊力的維基亞人,會漠然無睹的看著我們靠近山丘嗎?

  還是會優哉游哉的我們頭上,看著我們從容攀爬到城墻?你我都很清楚,為了便于攀爬,所有的參戰部隊都不能身穿重甲,

  你要他們用輕薄的鎖甲,去面對維基亞人武裝到牙齒的雷神,和射穿身體的強勁弩弓嗎?

  還是在對方猛烈的攻擊下,成為滲入那座山丘土壤中鮮血淋漓的紅色,讓這些王國的勇士成為對方用來夸耀的榮耀!

我們斯比唐家族是傳承百年的武家,不是索爾頓那個只會看地圖就夸夸其談的菜鳥,在我們武家面前,沒有可是的存在,只有前進!斯比唐格有些不耐的揮斷了對方的勸說,擺出一副決然猛擊的手勢  作為一名來自京都豪族的武家將軍,他對于這些從索爾頓手中提拔起來的新銳軍官相當不滿,就是那位在諾德軍界混的風生水起的索爾頓,在一向秉持傳統的諾德武家眼里,也不過是一個運氣好到極點的寵臣而已,

  這樣的人在歷代武風都很盛的諾德并不少見,他們總是披著各種各樣的外衣,因為一次戰爭的杰出表現,如同彗星般崛起,甚至可能壓制傳統武家的風頭,

  他們有的年輕有為,有的權勢滔天,但時間證明,他們不過是夜空泛白時的流星,很難在諾德上層社會獲得認可,

  因為他們不是武家,誰都知道,不管你多么得到王室的青睞,只要你沒有成為與王室利益相關的世襲武家,你都不過是一個寵臣的身份而已,

  隨時都可能因為一個失誤,一句話,一場戰爭,一個不合時宜的表現,

  從高高的權力巔峰跌落谷底,

跌的粉身碎骨,或者遺臭萬年,或者成為后人須臾感慨的對象,他們中有名動一時的將軍,也有文采橫溢的詩人,甚至有一代能臣  但,他們不過是國王陛下一時心血來潮的玩具而已,

只有武家才是永恒的  對于身后督戰官的勸說,他的倨傲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低人一等的家族仆人,

  揮手道“我是直屬亞格羅爾克陛下的近衛軍,不是他索爾頓隨意利用的犧牲品,如果有什么不滿的話,就讓他去找陛下理論,但在此之前,請記住,這戰的指揮官是我斯比唐格,不是遠在百里之外的索爾頓,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自以為是的指揮聲音!”

  “你。。。。太狂妄了!”

這名督戰的諾德將軍氣的渾身發抖,雖然對方是世襲武家,但自己也是一名高等貴族,對方明顯就是在裸的打臉,他憤憤的甩手,帶著身后的幾名騎兵轉身準備離開  他現在有些知道,為什么索爾頓在出發前暗中向他表示,此戰之勝敗已經難以把握,

如果還是當初從多羅克撤回的軍團,或者還有一戰,在京都增兵之前,還對于此戰很有信心,但在京都增兵之后,就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每每從夢中醒來,總是感到心神不靈當時自己還跟其調侃,說他是被維基亞獵鷹嚇到了,可是這個被外界譽為殘獅的男子,只是嘴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有默認,也沒有否認  武家!這個支撐整個諾德軍人精神的階層,此刻正在成為束縛住像索爾頓這樣來自旁系名將手腳的繩索,

  這是諾德悲哀還是索爾頓的悲哀,諾德從來不缺乏名將,

但也同芮爾典一樣,體制往往會成為勒殺名將的殺手,維基亞獵鷹能夠如同颶風般崛起,以一種無所畏懼的氣勢橫掃大陸西北,或者恰恰是因為他是一個體制的破壞者,否則,如果還是在維基亞王室下,最多也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小領主而已  或者,一開始,索爾頓就親自將這位在本次戰役中地位最高,也是武家豪族的斯比唐克,如此急不可耐的派出大本營,攻打看似地位重要,其實對于北進沒有多大意義的斯特莫尼多堡,就是打著效應禍患,遠離危險的打算,

  勝利女神啊,你輕輕的來,又悄然而去,這名諾德將軍看著斯特莫尼多堡城下,還在緩緩推進的藍色軍陣,忍不住眼角模糊,

  時間在一刻刻流失,隨之失去的還有難以琢磨的戰機,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只能在心中憤憤罵上一句“斯比唐格,你是諾德的罪人!

  “攻擊!”

  下午4時50分,慘烈的激戰終于在斯特莫尼多堡下展開,

  “砰!砰!砰!”要塞四角的敦堡一片白煙彌漫,炮聲連綿不斷,好像死神敲響的鐘聲一樣急促的傳來,震人心弦。

  呼嘯的炮彈拖著長長的尾巴落下,炸起無數的砂石,又或者是落在諾德軍隊的方陣中。血雨飛灑,許多斷裂的手手腳腳,破碎的五臟六腑,都隨著炮彈的爆炸四處橫飛,散落在空中的每個角落。空氣里充滿了濃郁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射擊!”

  城墻上面的維基亞弩手,不斷對攀爬攻城梯的輕裝步兵射擊,駐守在正面城墻的是胡圖艾瑪麾下唯一的弩兵大隊,他們依據每一個射擊口,弓弦好像撕油布一樣的聲音絡繹不絕,

  猛烈地箭簇掠過,正在沿著城墻攀爬的諾德輕步兵一片片的倒下,尸體從攻城梯上掉下,立即會有新的盾步手補上,長達百米的長墻讓只有4千守軍的胡圖艾瑪感到很頭疼,

  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頭就像漲潮的海水,向本來就不高的要塞外墻涌動,一個波浪撞擊消散成碎片,另一個更大的波浪隨后而至,

  諾德人攻城的戰術很簡單,因為缺乏大型機械的關系,往往采取的都是一種很暴力,但極為有效的手段,首先是輕步兵掃清前行障礙,然后是正規步兵推進,在激戰疲勞之時,突然投入精銳難擋的諾德颶風斧戰士,這往往會讓對方被打的措手不及,手執三米長的重型長臂戰斧的諾德人主力斧兵,也會趁機從缺口沖上來,直到殺光最后一個站立的敵人才會停手。

  這種戰術,很簡單,但很有偌德人特點,將諾德民族對暴力美學和力量的崇拜表現的淋漓盡致,

  守軍的長矛,往往剛把爬上城頭的輕步兵驅趕下城墻,另一批繼續涌上來,雙方絞殺在一起,嘶喊聲響徹城墻,

血從梯子上濺落下來,沾染在下面等候士兵的臉上,掉落的尸體往往被踐踏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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