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么樣?”略顯急切的聲音,雖然細微,卻很清楚,熟悉感覺讓還處于半沉睡狀態的杜宇呼吸微微頓了頓,眉頭微簇在一起 “出了意外,誰也沒想到會有一輛大卡車沖上人行道。。。。。”
“死了嗎?”
“斷了三根肋骨,還好沒有傷到內臟,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右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是療養得當也會留下一點殘疾”
“殘疾?不會死就沒問題”
“是的,就是一點點殘疾,可能走路有點坡,其他就沒有什么了”
“送他回來!”
“醫生說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移動”
“看好他,如果你不想你姐姐悲痛欲絕的接到她兒子意外車禍后,突然傷勢加重而死亡在醫院的消息,就一步也不要移開,這些混蛋也太不擇手段了,我立即安排人過去“
“你是說這件事不是意外,你那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等著,記住前往不要離開,嘟嘟。。。。。”(盲音)
杜宇從睡夢中被吵醒,看見舅舅龔藏微胖的身材站在窗口位置,一只手握著守舊,一張緊張的有些發白的臉 “你醒了,感覺比昨天怎么樣?”
看見杜宇睜開眼睛,龔藏連忙走過來,臉上帶著實實在在的關切,龔家在湘南算是一個商業世家,主要經營的是各種藥材,龔藏作為柳家子弟本應成為一名商人,可是龔藏卻因為意外的考上了帝都大學,而意外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三十四歲就能夠成為柳城大學管理后勤的一把手,據說再過兩年還有可能問一問副校長的位置,除了本身的能力外,自己母親在家族內調動的人脈財力支持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還好,就是胸口有些悶,有今天的新聞嗎,出了這么大的車禍,應該是有新聞報道的吧,我也想看看自己上新聞的樣子啊”
杜宇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其實他是想要知道現在是那個時間,自己在伊卡迪瓦待了足足八年,好不容易適應了那個時代,突然又轉回來,無論是意識上還是感覺上都有些糾結的感覺,至少有一點還是比較寬慰的,那就是自己創建的獵鷹帝國并不是虛幻的,也不是憑空想象,否則杜宇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昏迷期間進入了植物人狀態,在伊卡迪瓦的一切都是自己腦海里的想象,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些太殘酷了!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著上新聞?難怪你爸爸對你不看好,如此隨意,這可完全不像是你們杜家人說的話“龔藏意外的楞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凝聲說道“你送到醫院的時候,你的手機就已經找不到了,那種情況下,那么多的化學液從車罐子里流出來,十之是已經被融進去了,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暫時用不了手機“
“我昏迷了多久?”杜宇猶豫了一下 “十六個小時,還好出事地點距離醫院只有不到三百米,否則我真敢相信會是什么結果,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你父親已經派人來接你了”龔藏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窗外街道上的來往車輛,數百米外,雖然有已經進行了化學物的殘余清理,但是依然可以看見被腐蝕后留下的一大塊斑點,這不是意外的話,那就絕對是故意殺人,軍隊上的人都是這樣肆無忌憚的嗎?
“聽說軍隊里邊最近因為一些調動鬧到很兇,因為上個月中比亞地區與南細地區的沖突,據說雙方已經都在調集兵力,國內一定是從南高原調動,而你父親正好也在這個范圍之內,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從臨戰人員的心理考慮,你父親被留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你是有人想要讓我死來影響這次調動?”
杜宇目光閃爍,這當然不是意外,肇事司機那雙視死如歸的眼睛里就沒有絲毫慌亂的成分,本來杜宇還在意外對方是怎么做到不怕死的,如果是軍人那就正常了,甚至杜宇第一時間就猜到,這件事沒法查,肇事司機雖然是軍人,但不代表就是正規士兵,可以是退役的士兵,軍隊里邊出來的,有普通士兵,也有真正殺人如麻的邊防軍,不要看國內歌舞升平,地方軍區內的士兵一個個懶洋洋的,可是在中比亞共和國的邊防地區,小規模的沖突一直都是存在的,那才是真正的練兵場,共和國的野戰部隊從來不會駐扎在城市地區 “好了,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好好休養,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的,你父親的人會以最快速度趕過來的”龔藏從口袋里取出一包煙,手指挑出一根來,點燃抽了一口,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霓虹燈光照在略顯凝重的臉上,如果對方真的窮追不舍怎么辦?自己這樣的身板也擋不住啊!要命啊!
杜宇閉上眼睛,他倒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有人不肯過他,杜宇晃了晃脖子,想把這個人趕走,但是沒有用,因為那個人在他的腦子里,就像是一個探索者正對著某個奇觀發出激動的歡呼聲,真是壯觀不是嗎,這需要多少顆人頭才能做到,你殺了多少人?十萬,二十萬,還是三十萬!
“三十萬!”杜宇悶了一聲,自己如果不說話,這個瘋子一定會一直追問下去哈哈,你真是給我一個不小的驚喜啊!聽到三十萬顆人頭堆積在這里,黑影的眼睛亮的可怕這里寒冷,極度的寒冷。這里給人恐懼,難以抑止的恐懼。這里荒寂無人,一眼望去,大地無限,卻連一只鳥都沒有,寂寞,有時候也能夠榨干人的靈魂,這是一片荒涼的高原,那種寒冷來源於半空中懸掛著的那輪圓月,青色的月光照過的所有地方都是寒冷,雪白一片的大地上,只有三個猶如尖塔一般的高樓聳立在呼嘯寒風中一個人影正昂著頭觀賞著眼前的人頭骨塔,三座人頭骨塔,每一座都高達十五米以上,長久迸裂的高原寒流更是將這些人頭骨凍結之后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塔,晶瑩透徹,宛如不似人間,如果有人說這里是地獄,也不會有人提出絲毫意義,除了地獄,誰能建立起如此巨大的三座人頭骨塔這是費珊西北邊界的巴伐利德高原,長年寒冷,就算是帝國也沒有在這里建造定居點的想法,更不要說,這里爆發的那一場大戰,讓所有人都相信這里的每一股寒風里都是嘶喊的靈魂 杜宇當然記得這里,這里巴伐利德高原,這里常年寒冰,冰川一層層的鋪墊在溝壑之上,完全沒有人生存,也不適合人生存,但是這里是費珊地區進入中歐巴羅的咽喉之地,是自己親手布局,將費珊王主力引誘進入這片天地蕭殺的戰場,以一夜建起的冰城防線生生拖垮了費珊王國主力的進攻銳氣,最后帝隊發動反攻,一舉陣斬正如日中天的費珊王國三十萬精銳,費珊自國王以下一千七百名費珊大貴族集團式陣亡,杜宇下令用三十萬費珊人的頭顱壘起了這三座高達十余米的高原人骨塔,讓高原寒風永遠侵蝕這些費珊人的靈魂,也是這一戰,費珊王國沖天的國運從上升到隕落,只有短短三十天,費珊在其后被帝國吞并滅國,中歐巴羅地區徹底承認帝國對中歐巴羅地區的霸權存在。
“你能夠讓我再回到這里,那也應該可以。。。。。。。”杜宇手指摸在冰冷光滑的冰層上,內心閃過一抹觸動“我只是翻看了一下你的記憶,而不是將你真的帶回來,你所看見的,只是你記憶的”對方很無趣的朝著杜宇聳了聳肩膀“打開基因鎖需要你自己的力量,而且你才剛剛開啟,再次打開基因鎖,只會基因錯亂而變成一團無意識的碎肉”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黑影,他孤身站在三座人頭骨聳立的高塔前,無視刺骨到冰點的寒風,反而對于人頭骨塔這樣的殘暴大加贊揚,臉上的意味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最偉大的藝術品 黑影說道“我知道為什么被追尋,并且被開啟基因鎖的人是你了,因為你殺過很多人,讓太多人的人記住你,所以一旦開始追尋基因,第一個就是你,說說吧,你在那個時代是什么人,殺了多少人!”
“關你屁事,有本事就將我再送回去,否則我不會說一個字,隨便翻取別人的記憶可不是什么禮貌行為!”杜宇在自己腦海里憤憤悶哼了一聲,對于這個意外的外來者,說不出的復雜味道,
“你是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不知道多少代的不孝子孫!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什么費蘭是去尋找你的嗎,他想要改變獵鷹帝國的歷史,他找對了方法,可惜他錯過了時間,你以為他為什么會早了一百年,因為我在某個時代修改了他祖輩的基因”
黑影聳了聳肩膀“而且我不僅僅只是救了你一次哦,上次有人用卡車壓死你,如果不是最危險的那一刻,我不惜一切將你拖出了十米遠,你現在連骨頭怕是都融進嗆水里邊去了,更不要說還在這里裝可憐人,就像是亞馬遜叢林中的一只蝴蝶不經意間扇動翅膀,或許兩周后便會在美國得克薩斯州掀起一場龍卷風。改變時空的任何任何細微的變動,都可能在后世界被無限次放大之后,產生足以改變未來走勢的影響。也就是說,你所在的這個時代是現實的也是不穩定的!
“亞馬遜?德克薩斯?”
杜宇微微蹙眉,這是兩個沒有聽過的地名,給他一種無比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感覺,他決定后面仔細查一查,這樣沒準能夠知道對方的真正來歷,
“不用費心找了,你是找不到這兩個地方的,因為早就不存在了”
黑影明顯知道杜宇想要做什么,略帶回憶口吻的嘆息了一聲“其實你想要再回去也不是做不到,只要你能夠掌握打開基因鎖的能力,找到你的位置,再次打開就行,對于其他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你因為意外打開了一個點,就像是在萬年緊閉的大門上撬開了一條細縫,有了光線照射進來,再次打開的機會最少提高了無數倍“
“無數倍是多少倍?”杜宇感覺希望就在眼前,有些呼吸急促 “從一點希望到可能有,從一到最大,都有可能!”對方回答的很認真,但是那做狹的語氣一覽無遺“可能就在下一秒,也可能一生都找不到”
“你怎么不去當哲學家!
“你怎么知道我曾經想當一個哲學家的?”
“你耍我!”
“哈哈,我就是耍你怎么了,連杜斯坦之名都不敢使用的不肖子孫!好好欣賞一下這個新的世界吧“黑影一個華麗的轉身,迅速變淡,變成無數的氣泡從腦海里消失,荒原也隨之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杜宇看著對方消失的剎那,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現在想跑已經晚了,已經暴露了足夠的線索對方提起了自己的希望,但立即毫不留情的破滅掉,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杜宇很清楚這是跟自己基因有關在某一個時代的人物,他現在也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穿越了,是基因,杜斯坦家族流傳下來的基因,而自己因為某種原因正好打開了數百年前祖輩的基因,自己的無法穿越時空,可是自己的意識卻意外通過基因鏈降臨了數百年前祖輩杜斯坦的身體,成為獵鷹帝國的第一代皇帝,可是明顯在撤回時,基因鎖出了意外,這個家伙就跑了出來,就是不知道對方來自那個時代這個混蛋絕對是殺人如麻的家伙,否則不會對人骨塔那么變態的東西發出贊美,杜宇首先確定對方不是一個普通人,對方來自德克薩斯或者亞馬遜,依靠現代技術要查這兩個地方應該可以做到,盡管對方否認這兩個地方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對方的話未必就是真的杜宇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是最重要的一點,此人與自己的祖輩杜思坦有血脈上的關聯,否則絕對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基因鏈中,杜家在中比亞名聲不顯,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自己這一支杜家會跟前帝國王室有關聯,當初獵鷹大帝國起義遍地,誰還敢用杜斯坦這個名字,除了帝國王室退回伊卡迪瓦,以君主立憲制的方式建立了伊卡迪瓦聯合國,也是目前獵鷹皇帝血脈還掌握的國家,其他散落在三大陸之間的王室旁支大多都選擇了更改自己的姓氏。知道這個內情的人并不算多,但是在獵鷹家族內部不算什么秘密是因為帝國的覆滅,其實是帝國力量的分裂,當初最先起來抵抗帝國統治的,就是帝國最大的私貿集團日出集團,而在背后給予起義軍資金支持的,其實最大的金融銀行寡頭帝國銀行,帝國商業聯盟改組的帝國商會,在這場戰爭中意外的保持了中立狀態,最終導致帝隊四處平叛,但卻總是因為物資運輸困難而頻頻失利,所以帝國覆滅,在很多人看來,帝國的商業力量依然掌控著世界經濟的走向,甚至有人提出,帝國的覆滅其實是帝國內部勢力自我分裂,是帝國王室勢力中商人的勢力集團對王權集團的開戰而杜家的前輩恰恰就是商人勢力集團中的一員,既然推翻了本家的統治,自然也在被本家開除之列,因為無法甄別,所以干脆全部將旁支開除,以至于王室外系旁支紛紛改名活動了一下手腕,杜宇對于目前身體恢復的結果還算滿意,盡管看起來全身上下還是貼著各種儀器,透過窗戶玻璃的照應,他能夠看見自己的形象,嘴上罩著潮濕膩人的呼吸管子,白色的繃帶從胸口位置一直綁到腰部,可其實全身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很多,與昨天全身都碎掉的感覺對比,已經能夠靈活的伸開四肢,能夠從新感覺到身體,甚至在繃帶下開刀的傷口都出現了愈合的刀疤,這種近乎變態的自我恢復能力并沒有讓杜宇感到驚奇 從昨天他就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會呼吸,不是通過自己的鼻腔,而是自己的皮膚,他能夠清晰的管覺到自己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的張開,一股以前從未見過的霧氣就擴展在空氣中,這股霧氣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曾經彌漫埃羅南部的迷霧,這種情況以前從未有過,而此次穿越回來后,他看見了空氣中的迷霧,透過玻璃窗子,他甚至可以看見窗外就是一個迷霧的世界,
磁化。。。。還是異變?
杜宇腦海中閃過的是云中城頂端那塊巨大的棄劍石,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當日站在棄劍石上的那一刻,自己就猶如那顆枯竭的神之眼,通過棄劍石從新補充能量,猶如是一個干結的海綿一下落進了水塘里,受傷的部位就像是張開嘴的魚兒,自動的向四周吸收這種迷霧來療養傷口,這種感覺對于受傷的杜宇來說,舒服的就像是夏日最炎熱到時候躺在涼爽的水盆里一樣,這就是基因鎖被打開的感覺嗎?杜宇自言自語看了一眼自己展開的手掌,昨天那里還要一道十字傷疤,現在那里就只剩下一小塊紅色的斑點迷霧的力量如此神奇,而這個世界充滿了迷霧。。。。。這是只有自己才看見的東西嗎,杜宇閉上眼,努力集中自己的思想,在他的腦海中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團團的白色迷霧,這些迷霧就像是水一樣充斥在四周空間,即使是閉著眼,杜宇也感覺自己能夠感知到四周的氣流變化,因為迷霧隨著氣流在流動,這些流動的氣流隔了出一個個的人形,固體,病房外來回走動的那個人應該是舅舅龔藏,隔壁病房也有個人,躺在床上的是病人,一個坐在病床邊上的是病人家屬,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應該是探房的醫生,氣流發生了變化,其中一個醫生拿出了一樣東西,,幾乎聽不到的細微聲音,醫生手中的物體氣流產生了兩道手指粗的漩渦,漩渦猛地散開,兩條因為撕裂空氣為產生的清晰無比的氣流帶從床邊兩人的腦袋上穿過去,其中一個人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然后走向窗臺 病房的窗臺往往只有一堵墻間隔,跨過去,就是另外一間病房,這是一個詭異的感覺,
“我爸派誰來的?”杜宇睜開眼,看見舅舅龔藏正從正門走進來,走廊外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隔壁病房的情況 “你哥杜贏,他正好有事在柳城一百多里的杭城執行任務,從時間上來看,應該快到了“龔藏楞了一下,以為杜宇感到害怕,哈哈笑著寬慰說道“這里是公立醫院,到處都是人,就算對方想要對付你,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動手的,否則要是驚動了地方警察,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
”哦,那就沒問題了,公立醫院嘛,對方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動手才是,你腰上那把是軍中才有的零四七吧,我能看看嘛?“
杜宇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他今天早上看見龔藏悄悄藏在腰上的那把零四七,零四七是軍中制式手槍,長九厘米,雖然是手槍卻可以裝普通子彈和爆破子彈,爆破子彈的功能主要是針對防彈衣,被爆破子彈打中,就算有防彈衣也因為巨大動能而造成胸前塌陷,屬于野戰部隊才用的特種槍械,龔藏是柳城大學負責后勤的領導,保安這一塊也屬于后勤管,所以龔藏弄到一把零四七作為品并不奇怪,大學往往都跟地方軍區有聯系,地方軍區招收兵員也是優先大學生,但是在隔壁病房已經出現問題的情況下,杜宇覺得把那把零四七握在自己手中更可靠一些,
象自己舅舅龔藏這種后勤領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年里邊怕是都沒機會打一發子彈,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怕是槍栓都沒都沒打開就被干掉了!
“噓噓,看見了也不要亂說啊,要是讓人知道可不得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我喜歡帶這種東西出來啊,持槍是違法的,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這東西你拿著可要當心點,打開保險就能射的,千萬要注意啊“龔藏臉都白了,連忙從腰上將那把黝黑發亮的零四七塞到杜宇手上“保險?是這樣嗎?”杜宇好奇的拿起零四七,將零四七側面頗具特色的鉤狀保險輕輕撥開,出身軍人世家,如何會不知道如何打開保險?槍口朝著窗戶的位置,然后手指按在了扳機,扭頭向身后的龔藏問道“就是這樣拉,小心一點,別走火”龔藏告訴杜宇如何拉開開關,暗送了一口氣,說道“轟”龔藏話語還沒說完,杜宇腦袋還看著他,嘴角帶著微笑,可是手中對著窗口的零四七已經穩穩的噴出了火光,一名穿著白色醫生長袍,面容和藹的中年人踩剛剛敏捷的從窗臺跳過來,另外一只手正準備舉起手中的槍,槍口帶著消音器,從零四七射出的子彈已經從他的眉心穿進去,帶著一蓬鮮血和白漿入雨一般的飄向后面 “小心走。。。。走火”
龔藏目瞪口呆的看著跳窗的中年醫生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掉落下去,這里可是三十七樓啊。。。。。龔藏感覺自己牙疼!
“山大!”一聲凄厲的喊聲,又有一個消瘦的身影從窗口跳過來,這一個的遭遇更慘,還沒落地,杜宇手中的零四七已經爆了對方的膝蓋,疼的他身體微微一頓,砰砰,又是連續三發,這個身影的眉心胸口同時爆出了血花,身形晃了晃,直接就向醫院大樓低層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