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努尼斯侯爵別眼前慘烈的場面嚇了一跳。突然感到后腦火辣辣的疼,沒想到這種粗大的弩箭如此兇猛,剛才不過稍微被風刮到從頭上擦過,都能造成這樣的威勢,如果被正面擊中,絕對會在自己身體上撕開一個大口子,
努尼斯侯爵抹了一把滿血的臉,看看兩名近衛被撕裂的的尸體,想到剛才的可怕情形,感到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雙腳發軟用不上勁“大人!大人!你沒有受傷吧?不少字“四周近衛連忙跑過來,幾個人將身體發軟的努尼斯侯爵扶坐在附近的巖石上,十幾個盾衛高舉著盾牌在努尼斯侯爵身前組成一道盾墻,只聽見叮叮當當一陣脆響,薩摩尓人的第二輪箭雨普天蓋地般壓來 “立盾!”努尼斯旗團不愧是貴族軍中的精銳,努尼斯家族專門培養的低層軍官此刻發揮了重要用,面對突然而來的襲擊,非但沒有出現混亂,反而極有章法的組織士兵們建起盾墻,
“鐺,鐺“一陣密密麻麻的撞擊聲中。天上的箭鏃還未落地,數十道高速移動的殘影,從正前方撞在盾牌防御線上,盾牌被強勁沖擊力撞的粉身碎骨,手臂般粗的重型弩箭帶著呼嘯聲扎進盾墻,帶出一蓬的血雨,
“快,快把尸體抬下去!:努尼斯旗團的小隊長們高聲吶喊道,尸體很快被拖走,露出的缺口很快有人填上。重型弩箭造成殺傷很有限,更多是對士兵士氣的打擊,可這對努尼斯旗團沒用,低層穩固的軍官結構讓這支軍隊與其他部隊不同 努尼斯家族的意志支撐著這個旗團的一切,從尊貴的旗團長到普通的小隊長,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家族,穩定統一的利益結構,讓他們為共同的利益浴血奮戰,這樣的軍隊遠比其他貴族軍更堅強也更瘋狂。
“對面的情況怎么樣?”努尼斯侯爵臉色難看的從巖石上掙扎站起來,腦袋透過盾墻的縫隙看見對面足足有近十個薩摩尓方陣,以1500人一個方陣計算,在自己的對面最少有15000人,其中最前沿的六個軍陣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能壓上來 “從對面軍陣的旗幟看,應該是薩摩尓第十三和十四旗團!”身邊的衛士低聲稟報道“兩個弩兵方陣,其他攻擊方隊八個”
“是薩摩尓北部軍團的主力!”努尼斯眉毛緊蹙,心里暗道“薩摩尓這次總共只有2萬人,竟然派出重兵圍困自己這支援軍。真不知道薩摩尓人在搞什么鬼!除非。。。。。。“努尼斯侯爵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向身邊的傳令官揮了揮手”命令全軍固守待援!我倒要看一看薩摩尓人到底想搞什么鬼!“接到命令的兵努尼斯盾牌兵在各級隊長的指揮下,用力將手中上方下尖的輕步兵鐵盾下半端插進腳下泥土,一層層盾牌堆疊在一起,沿著凹凸不平的丘陵起伏線,組成一道嚴密厚實的盾墻,弓箭手從箭囊里抽出箭,一支支倒插進在面前松軟的泥土中,擺出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 “不愧是有“榮耀之翼”之稱的努尼斯旗團!遭到伏擊竟然還如此鎮靜!“對面指揮圍殲戰的凱撒索隆暗自點了點頭,面前的努尼斯旗團明顯是塊難啃的骨頭,表現出來的軍事素質讓凱撒索隆詫異,
去年橫掃維基亞的庫吉特騎兵,在京都也吃過這個硬派旗團的路透,足足一個大隊的庫吉特輕騎兵被努尼斯旗團擋在京都郊外,三個月無法前進一步,努尼斯旗團表現出來的卓越防御力,讓王室親切的稱為“護衛京都的榮耀之翼“,
“前進!“薩摩尓軍看見努尼斯旗團依然穩固的山坡防御,幾個軍陣開始從對面開始移動,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兩邊的士兵幾乎都能看清對方的面貌。握著長矛手的不由緊張冒汗,距離推進到三十米 “前軍豎槍!”薩摩尓軍陣的前沿,小隊長們拔出腰部的長劍,奮力的向自己的隊列大喊,第一排士兵手中的三米長槍挺的筆直,第二和第三排的五米橫矛齊刷刷高高聳起,剛才還整平嚴密的軍陣,此刻如同整個炸開的刺猬,薩摩尓弩手詭異的身影在中間忽隱忽現。
這是薩摩尓軍在南部戰役后進行練習的新陣勢,軍陣的外圍是經驗并不豐富的新兵,久經戰陣的老兵被安排在軍陣的第二和第三排上,這樣既可以控制住軍陣前進的節奏,又可以在遭遇阻擊時,后排的老兵用頑強的意志和肩膀,推動整個軍陣繼續前進。
“是最后的騎士,凱撒索隆!”努尼斯侯爵眼睛圓睜,臉色出現不同尋常的紅暈,以長槍對長槍,以血肉對血肉,薩摩尓人擺出這種光明正大的攻勢,近乎騎士之間決斗一般,只有薩摩尓軍中被稱為“最后的騎士”的凱撒索隆才做的出來,
努尼斯侯爵本身是一名銀十字高級騎士,忠誠榮耀的信念幾乎陪伴了他的大半生,京都戰役時,努尼斯還是一名堅定的王室護衛者,浴血京都,血戰庫吉特,努尼斯家族搭進去一半家族子弟。可是戰事剛歇,王室就急不可耐的想把努尼斯家族趕回原來的領地去,這才讓努尼斯侯爵憤而轉向貴族私軍陣營,
看見凱撒索隆光明正大的擺出決戰陣勢,努尼斯也不甘示弱,向身邊的傳令兵揮了揮手“命令全軍列陣!讓對面的薩摩尓人看看,我們努尼斯家族不懼怕任何挑戰!”
“起盾豎槍!”看著越來越近的薩摩尓人,努尼斯旗團的隊長們大喊道,前排的輕步兵雙手緊握三米長槍,半蹲著在盾牌的后面,豎起密集的槍林,排列成厚實的方陣,眼睛血紅的緊盯著前方,
“殺!”薩摩尓前軍一聲發喊,全軍裹卷著破滅一切的銳氣,像一堵墻壓過來,努尼斯旗團前沿,寒光閃爍的三米長矛如同相互交錯的森林,這是勇者之間的碰撞,密集的隊形讓兩邊前排士兵無法躲藏和閃避,你死或是我死,注定只能站立一個,熱血充斥著雙方士兵的胸膛。鮮血從長槍矛林中濺射出來,
“啪啦”一陣密集的拍打聲“殺!”隨后涌上的5米橫矛如同落下的雨點,不斷敲打在努尼斯旗團士兵的頭上,鮮血飛濺,鋒銳的三尺橫鋒插進敵人的頭部,肩膀,努尼斯陣前的盾墻被拉倒一片,嚴正的防御線消散于無形,
狹路相逢勇者勝!狹窄空間里,兩軍糾纏在一起,二。三排橫矛老兵的參戰,讓整個形勢逆轉,“殺,殺,殺!”早已準備好的薩摩尓前沿長矛手,借機發動了槍陣連刺,寒芒閃爍,沒有盾墻防御的努尼斯士兵一片片倒下 前排不可抑制的出現騷動,看著同伴像被收割的稻草一樣成片倒下,薩摩尓人強悍的攻擊力,讓努尼斯家族普通士兵感到膽怯,雖然各隊小隊長全力支撐,仍然有幾個中隊出現了浮動性的后撤,后續前進的隊伍與恐懼后退的士兵撞在一起,“頂上!立即頂上”努尼斯步兵隊長們滿身血污的大喊,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不準逃跑,擅自后撤者,按軍法處置!”刀光中,十幾個被嚇破膽的潰軍倒在血泊里,
“弩手準備!集中狙擊”看見貴族軍后繼部隊擁擠在一起,已經靠近的兩個弩兵方陣,迅速向前蹲下,組成三層狙擊陣勢,一排密集的弩箭如同突然而起的沙塵暴,射向慌亂的貴族軍胸口,向前排涌來的幾百名貴族軍長矛手翻滾在地上,
“崩!崩”一陣沉悶的弦響,弩兵隊列中三十幾架床弩一字排開,散射多箭槽的弩口噴出一團團黑色的密云,數百支箭鏃同時被彈射而出,努尼斯軍陣東側頓時人人仰馬翻,強勁的床弩如同死神的鐮刀,努尼斯士兵就像一群擁擠在一起的標靶,不斷在床弩前倒下 整個前沿已經崩壞大半,盡管小隊長們指揮士兵浴血奮戰,可在強大的薩摩尓弩陣面前。除了一批批倒在血泊里,什么用也起不了,薩摩尓人在古怪長矛的協助下,不斷撕開陣地的缺口,后續的大部隊如潮水般涌進來,
不大的一片山坡上,努尼斯士兵的尸體堆疊在一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薩摩尓士兵黑色的鎧甲,八千人的努尼斯旗團損失大部,在薩摩尓人絕對的強勢下,一部分潰軍選擇了扔下武器投降。除了少部分聚攏在一起進行最后的抵抗,努尼斯旗團的榮光已經接近尾聲,
“大人,不行了,到處都是薩摩尓人,你趕快走吧!”努尼斯旗團防線中央,侍衛們抬著大腿受傷的努尼斯侯爵退下來,一支箭簇射穿了努尼斯的大腿,鮮血染紅了腿部的鎧甲,疼的他直咧牙,他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不甘心的錘擊地面,一臉悲戚的大喊“我不能走,這里有努尼斯家族的全部心血!失去了他們,努尼斯家族還有什么希望!”
遠處,數道濃煙直上云霄,震天的嘶喊聲就是隔著幾里外也能聽見,克羅利薩特的山地旗團同時對防線西部的維爾里斯,薩菲勒,拜蒂克三個最前沿要塞發動了攻擊 求訂閱,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