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牢門重新關閉,胖子帶著近衛們已經從地牢出來,外面仍然下著小雨,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真是個涼爽的天氣,“胖子怕熱喜涼的嗜好讓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涼氣,想把牢房里悶熱的空氣趕跑。“傳我的命令,放了左衛王!“
胖子抬頭看了看從空中落下的雨滴,對著恭敬的看守擺了擺手,胖子的話讓跟隨的近衛隊長撒隆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疑惑的問道 “大人,你是說放了左衛王“
“是,放他回北方去,現在我們留著他也沒用,殺了他,反而會更加深庫吉特人對我們的仇恨,不如放了他“胖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庫吉特人很快就會撤往北方,這次的入侵戰役已經接近尾聲,庫吉特王庭需要一個戰敗的替罪羊,我把左衛王送給他,這樣庫吉特人就有理由把戰敗的憤恨發泄到左衛王身上,我們薩摩尓既可以賣庫吉特王一個人情,又可以躲開庫吉特人的仇恨,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大人,左衛王怎么肯就這樣帶著恥辱回去,如果他再次舉兵復仇怎么辦?”
“舉兵復仇!呵呵”胖子臉上神秘的笑了笑“他拿什么復仇,你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橫掃維基亞的無敵統帥,戰力雄厚的庫吉特左衛王嗎”
不!他現在只是一個敗軍之將,喪師之王,能不被其他部族窺視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我把彎刀和金牌交給他,就是為了在他心里埋下恐懼的種子,這顆種子會在他心里生根發芽,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扎進他的心里,讓他以后看見我們薩摩尓的軍旗就恐懼慌亂 “可是大人,左衛王只怕不是那么肯聽話的人,他不會按照我們的安排回去的”撒隆臉色猶豫的提醒道,對于撒隆的疑惑,胖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你不用擔心,他一定會回北方去的,因為跟他一起回去的還有所有左衛騎兵的骨灰,從他剛才的瘋狂舉動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愛惜部下的統帥,他一定會親自護送自己的部下回家鄉的!”
如同即將來臨的夏季大暴雨,七月注定是個變革的月份,薩摩尓開始進行新的田地改革,維贊,奧姆爾和佛倫迪地區的荒蕪土地,分配給作戰有功的士兵和原有領地上的山民,這大大鞏固了薩摩尓在三個地區的統治,胖子相信,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這些士兵和山民會不顧一切 胖子動員了整個領地的五十余萬人,對原有的水利系統進行大整合,
準備把整個薩摩尓地區的水利渠道連貫起來,以薩摩栗江兩岸為中心,擴展到維贊,佛倫迪,奧姆爾三個地區,把薩摩栗江的旁支溪流挖深,擴寬,形成一條新河道,最后通向薩摩尓的統治中心,日瓦丁和撒摩爾要塞。
對外名義上是便于水道商貿的貫通,實際上是為薩摩尓地區兵力調動做準備,當人們看著江面上一艘艘滿載貨物的商船順江而下,沒有人意識到,如果是薩摩尓軍隊從薩摩尓要塞碼頭上船,沿薩摩栗江而下,一天之內,就可以到達三個地區的任何一個區域 在胖子的腦海里,有一個不便明言的想法,以暢通的水道為主,以便利的商道為輔,在關鍵點上建立堅固的駐軍要塞,這是一張星羅密布的大網,把王國京都南下的道路,從陸路和水路徹底堵死,任何一個企圖南下的京都貴族,都會在這張巨大的網絡里被拖垮,拖散,拖死!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對薩摩尓胖子大修水利的壯舉感到欣慰和佩服,京都雄心勃勃的杜艾里克侯爵就對此很不滿,可是除了躲在京都里跳腳,他也沒辦法,
前往薩摩尓交涉的使者本來選定的是京都哈蘇家族的老族長,原財政次官哈蘇昂,作為最大私軍貴族之一的哈蘇家族擁有六千名精銳的雙手劍士,是僅次于杜艾里克家族的武裝,也是這次陰謀的發動者之一。
本來哈蘇家族準備趁這次南下薩摩尓之機,順帶占領京都外圍的佛倫迪地區,可是聽聞薩摩尓在維贊大敗左衛騎兵的消息,哈蘇昂這個老狐貍似乎發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即稱病不去了,果然,薩摩尓軍隊第三天就以追擊左衛殘軍的名義占領了佛倫迪全境,兩個當地領主因為表示不愿服從而被攻滅城堡,
想到自己差點就撞上薩摩尓人刀口上,蘇哈昂再也不提什么出使薩摩尓的事,恨得杜艾里克直罵“老狐貍!“
“誰去誰找死!“京都貴族們也不是傻瓜,薩摩尓人的第八旗團就駐扎在距離京都只有一百多里路的佛倫迪,所謂的追擊殘軍明顯就是一個借口,停留在那里的薩摩尓人,已經開始在佛倫迪修建駐軍的城堡,據說還有一個旗團就駐扎在距離佛倫迪不遠的奧姆爾地區,后續的兵力還在源源不斷的開進來,短短的十天,薩摩尓的三個主戰旗團在京都外圍就聚集了近2萬的軍隊,劍張弩拔的氣氛彌漫在整個京都薩摩尓突然露出的猙獰面目,讓京都自大的貴族們感到心寒,他們不知道薩摩尓人想干什么,雖然京都有八萬軍隊,但是除去防守北面的主力,在南面只有老弱病殘的五千人,這跟武裝到牙齒的薩摩尓軍隊,完全不成比例一夜之間,形勢發生逆轉,雄心萬丈的京都貴族發現一把鋒銳的薩摩尓匕首已經抵在了自己的后背,寒冷的刀鋒讓人感到心悸 “尊敬的騎士,你沒有接到國王陛下讓你們撤離的命令嗎?“
國王特使杜艾薩里子爵揣測不安的詢問薩摩尓人的指揮官,心里暗自詛咒那些把自己派來交涉的大貴族們,在侯爵漫天飛的京都,他這樣的小子爵只是供大貴族們呼喝的一枚小棋子,就在昨天深夜,自己被人綁上了馬車,然后自己成了這個隨時會被砍頭的倒霉特使“我不是什么狗屁騎士,我也沒看見所謂的國王命令“克羅麗薩特不置可否的看了杜艾薩里一眼,嘴角下意識的撇了撇,直接把這個皮球踢給待在日瓦丁的胖子 “我只是為我主人服務的一個仆人,你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的主人,而不是我!”
“你不是騎士?”
杜艾薩里大睜著眼,驚詫的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薩摩尓指揮官,在維基亞王國,還有不是騎士的軍隊指揮官?他要是有時間到薩摩尓軍隊中仔細看看,他就會發現,在薩摩尓軍隊中想找到一名騎士,比為國王挑選一位皇后更困難 “冒犯了你真是抱歉,我能請問你尊貴的主人,他在哪里嗎?”
杜艾薩里明顯感覺到面前的指揮官脾氣不好,他可不想惹怒這名脾氣暴躁的巨人,連忙恭敬的彎腰行致歉禮以圓滑聞名京都的“滑嘴”杜艾薩里,可不想因為這個被薩摩尓人剁掉腦袋,會成為整個京都秋季的笑料的 “他,他在日瓦丁,你找城衛兵帶路就能找到他”
想到自己在佛倫迪搬石頭建城堡,胖子卻躲在繁華的日瓦丁城吃香喝辣,克羅麗薩特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請問他怎么稱呼”杜艾薩里聽的一頭霧水,似乎這個傻大個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日瓦丁城里的普通人“站城頭撒尿的白癡!,對,你就這么對城衛軍說!”克羅利薩特想來一會,很肯定的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