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許可,杜艾克里牽線,整個朝議的風向開始轉變,精明的京都貴族們不知道一向高傲的杜艾克里家族怎么會盯上一個南方的小領主,而且還是那種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程度,
現在這種王室衰弱的情況,還想著向外封領主無償征收糧食,除非,很顯然,杜艾克里這招“投石問路“只是某個大計劃的第一步,包括第一配角在內的國王吉他三世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難道私軍貴族終于開始向外地領主伸手了?”
朝議的新貴們從中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報復味道,大家都在心里暗自猜測,剛才還亂哄哄的朝議大堂,一時出現難得的平靜,如同暴風雨前的沉悶杜艾克里的建議道出了私軍貴族們的心聲,雖然最近私軍貴族們暗中進行了聯絡,準備利用手中的勢力逼迫國王陛下放開對外面領地的限制。但是沒想到杜艾里克家族會如此直接的提出,看起來很合情合理,其實是一把連緩和余地都沒有的封喉之劍“糧食不夠吃了,要么同意向外封領主征糧,要么大家一起完蛋!”這就像一擊必殺拳打在了王室軟肋上,盡管疼的咧牙,不好意思發作強行提議征調外封領主的糧食,這明顯是利用王室崇高的信譽干違反法令的事,因為這次提議是杜艾里克侯爵提議的,勢在必得的情緒在私軍貴族中蔓延,這是私軍貴族第一次把手伸出王國京都的范圍之外,不能失敗也不允許失敗,這樣百年難遇的機會一旦錯過,再想找機會出手就很難了所有貴族都羨慕的看著杜艾里克侯爵,這是一次用家族命運作為賭注的豪賭,不管輸贏,杜艾里克家族都注定要更加興旺,私軍首領的桂冠幾乎已經戴在了杜艾里克家族的頭上這時跟杜艾克里侯爵走的很近的新任財務次官海爾塔庫也站了出來,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恭敬的彎腰,按照原定的計劃扮演自己的角色 “尊敬的陛下,臣聽聞各地的商人都傳,現在最富饒的地區是南方的薩摩爾地區,在南方日瓦丁城,每天商人上繳的交易稅就達上萬金幣,現在王國財力匱乏,各地稅卡尚待恢復,我們亟待開發新財源,不如國王陛下直接把日瓦丁城收歸王國直轄,相信這會大大緩解王國的財政,相信薩摩爾地區的領主也會為能緩解王國的壓力感到榮耀的!“
財務次官海爾塔庫的話在貴族中引起一片議論聲,這跟杜艾克里剛才要求糧食的建議不同,這是赤裸裸的土地要求,是對王室底線的最直接的試探,這已經跨越了國王不得收回領主土地的底線,
但是參與朝議的保守勢力和私軍新貴都對此保持了緘默,所有人都低著腦袋,躲避著寶座上國王求助的視線 膨脹的軍力和勢力碰撞已經讓兩邊勢力都不滿足于現在的狀況,京都就這么大,保守貴族們想要更多更大的勢力范圍,私軍新貴們渴望得到能夠世襲的領地,以前庫吉特人大軍壓城,大家為了自保還能收斂一下,
可是現在庫吉特人撤離了大半,特別原來盤踞在王國中部,最為兇殘彪悍的左衛王軍最近出現了大面積的撤離,留下一片片無主的土地,看的京都貴族們心里發癢,
“現在終于有人按耐不住帶頭站出來”大家都對杜艾里克這種無視王室的藐視態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反正最后倒霉背黑鍋的不是自己,只需要保持沉默就能得到利益,自己又何必多嘴呢!”
“恩,這些貪婪的蛀蟲!除了趴在王室的身上吸血,什么事也干不好!現在又準備向外封領地下手了“
吉他三世厭惡的瞪了財務次官海爾塔庫一眼,這個即將接任財務大臣的新貴族明顯是私軍的代表,
老練的吉他三世已經反應過來,上次財務大臣被打斷肋骨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個處心積慮的計劃開端,掌握了財務就等于掌握了王國制度上所有的漏洞,要找出兵的借口還不是幾個數據的事 現在這個計劃終于到了鋒芒畢露的地步,國王吉他三世看著下面冷漠的大臣,感到一陣無力感,
“該死的私軍,該死的大臣!該死的糧食”
吉他三世暗自責罵,這個龐大的陰謀一旦啟動就是攤牌的時候,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壓制下去,一定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發生,與其坐等他們把王室耀眼的光環徹底踩在腳下,把整個京都搞得烏煙瘴氣,鬧出兵變等無法收拾的后果,
不如把這些禍害全放出去,讓他們跟外面的領主軍隊死磕,跟庫吉特人死磕,輸了也是少個禍害,贏了大不了扔張領主任命書,要是真能從薩摩爾人那里把富的流油的日瓦丁城劃入王室名下,自己也不吃什么虧國王陛下長久的沉默讓整個朝議壓抑的可怕,私軍貴族們緊張的雙拳緊握,頭頂上冒汗,保守派們則個個低首看地,似乎這一刻整個朝議就剩下吉他三世獨自面對私軍貴族們的咄咄緊逼 “既然如此,就派人把日瓦丁城收回來吧!”
吉他三世沉默了十幾分鐘后,終于開口了,既然阻擋不住,就讓這些禍害自我流放吧,至少自己也圖個耳根清凈,
最后,這次關系整個王國格局的朝議,以京都兩方勢力的共同勝利結束,待在薩摩爾指揮收割糧食的胖子還不知道,在并不遙遠的京都,富饒的薩摩爾早已經成了京都貴族腦海中隨意切割的大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