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只怕最少也有上百萬金盧克,北方那些大佬也是倒了血霉了,估計連嘴里鑲嵌的金牙都被庫吉特人敲落了不少”
馬車上的一片金黃光芒刺激的杜宇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特別是那頂鑲嵌著碩大寶石的頭冠讓杜宇怦然心動,這頂頭冠應該是北方大家族中重要成員的東西,可惜這些工藝精湛的藝術品在庫吉特人眼里只是一件件普通的黃金飾品,只等運回庫吉特后就會融化成一塊塊的金幣。
“大人,除了索達萊丘陵外,地圖上還有一個標記在中部的薩摩爾要塞附近,我們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里,否則等庫吉特人發現他們這支部隊的藏寶圖落在了我們維基亞人手里,一定會提前取出寶藏的”
克羅麗薩特看著杜宇被黃金晃花了的眼睛,就差沒從里邊飛出幾個閃光的小星星,口水都快從張開的嘴里流出來,一副被震住了模樣,好心的提醒道 “對,你說的太對了”
杜宇聽見克羅麗薩特的提醒,從馬車上堆壘的黃金堆上訕訕的收回貪婪目光,轉過身對著克羅麗薩特稱贊道 “這事不能耽誤,必須馬上去做,我們要立即集合全軍,全力北上薩摩爾,一定要在庫吉特人反應過來之前趕到藏寶地點!”
克羅麗薩特看見杜宇肥胖的臉興奮的發光,不得不打斷自己主君的美好幻想 “可是,從索達萊丘陵橫穿整個薩特多郡,就是騎馬最少也要一天時間,如果這隊庫吉特人跟他們的大部隊每天都有聯系,那么今天沒有收到消息的庫吉特人就會察覺自己的藏寶地點已經敗露,一定很快就會派人把東西全部轉移出去,我們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橫穿整個薩特多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在那里遇見庫吉特人的可能性很大”
聽見克羅麗薩特提出的疑問,杜宇臉色一窘,低頭沉思了一會,昂起頭學著電影里偉人的姿態,很有霸氣的把手一擺,感覺特爽,很有點揮斥千軍的味道,這從滿霸氣的姿態讓克羅麗薩特看到一愣一愣的 “這不是問題,以前有句古語叫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在我的眼里,沒有不可能的事,吹集合號,我有命令要宣布!”
在克羅麗薩特疑惑的眼神中,杜宇已經轉過身對著自己身后的司號手發布命令,
“要錢不要命”杜宇這次是豁出去了 “嗚”集合的長號聲沉悶悠長,在索達萊丘陵還飄著晨霧的深林里回蕩,本來安靜的營地一下喧囂起來,
沒有人會想到這么早要緊急集合,不少人穿著一件短褲從營地帳篷里跑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領主如同吃了雞血般,站在一根斜橫在路邊的高大樹木上,手里握著一個用羊皮紙卷成的圓筒,扯著野熊般嘶啞難聽的聲音,帶著一股難言的悲憤,大聲的對著下面亂糟糟的營地喊道 “兄弟們,我們即將面臨一個嚴峻的抉擇,該死的庫吉特佬知道是我們獵鷹家族伏擊了他們的軍隊,現在宣稱要把我們獵鷹領地的所有人全部趕盡殺絕,你們的老人,孩子會被庫吉特人釘在路邊的木樁上,你們的美麗溫柔的妻子會被庫吉特人像牲畜一樣驅趕到他們的地盤,你們的頭顱將會被堆成標榜勇武的骷髏山,根據最新的消息,復仇的庫吉特人將會在明天清晨從中部薩摩爾地區進入薩特多郡,現在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做出抉擇“
下面的士兵發現自己領主那嘶啞悲憤的聲音越來越高,而后又低沉下去,如同在自言自語,可是每一句都很清晰的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了,最后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爆發出震雷般的怒吼,如同一聲炸雷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一是我們的妻兒會被庫吉特人屠殺,二是現在就立即返回獵鷹領地帶領自己的家人像南下難民般被其他領主像狗一般驅趕”
領主的這個突然頒布的消息在整個軍隊里炸開,迷茫,彷徨,這些表情寫滿了所有士兵的臉,只有旁邊看熱鬧的克羅麗薩特看著杜宇的表演,徹底傻了,自己的主君這到底在演的哪一出啊,這支農兵為主組成的軍隊大部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那經的起這么嚇唬,沒準還真的一下就嚇散了 “三是我會帶領你們中最勇敢的戰士去迎戰這些要屠殺我們妻兒老小的庫吉特人,我會帶領他們給這些傲慢的庫吉特人迎頭痛擊,我會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獵鷹領地沒有懦夫,有的只有迎接敵人的劍和血,所有參加的人會提前發放一枚金幣的安家費,這次的戰斗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來,所有的人都將得到一塊屬于他的土地,”
杜宇掃視下面一臉憤慨的士兵,從他們的臉上,杜宇可以看見與敵人不惜生死一搏的決心,特別是聽見土地的時候,那一雙雙渴望發光的眼睛,剛才懸著的心不由放下,看來這次的長途奔襲有希望,
杜宇指著旁邊臉色古怪,強忍著偷笑的克羅麗薩特正色道 “我們會在兩息后出發,所有愿意去的人可以去找克羅麗薩特隊長!記住,這次我這里只有300匹戰馬,所以只有你們中最勇敢的戰士才有資格跟我去”
“大人,你不能。。。。。。”克羅麗薩特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蜂擁而上的士兵包圍的水泄不通。
300名精壯的士兵很快就選了出來,除了克羅麗薩特麾下最驍勇的50名山地獵手外,甚至有六十八個士兵聲稱自己以前是北方領地的護衛騎士,
“這些人都是騎士?”
杜宇眼睛詫異的在這六十八名明顯在氣勢上與普通士兵不同的騎士身上打了個轉,那種職業軍人特有的壓迫和冷傲讓這群人與附近那些農兵顯得迥然不同,
就像把狼放在羊群里,當狼低下頭是可能和羊沒什么兩樣,可是當狼昂起頭露出自己嗜血的獠牙,哪怕身邊有再多的羊也無法掩蓋那種天生的威脅和野性。
“是的,根據他們身上攜帶的徽章,大多都是一些北方遭受庫吉特人侵襲的地區領主的屬下,因為領地遭到洗劫而被迫流亡,里邊還有一個是這個!”
負責挑選士兵的克羅麗薩特語音一頓,突然一臉神秘的在杜宇眼前攤開自己的手掌,一枚銀白色的五芒星紋章赫然在克羅麗薩特的手心 “銀輝騎士”
杜宇的眼睛刺激性的收縮了一下,克羅麗薩特手掌心的這枚五芒星是王國騎士公會為高級騎士頒發的身份證明,
是王國騎士公會采用特殊的鍛造技巧把騎士五信條“忠誠,守序,互助,信任,無畏”鐫刻在用特殊冷銀打造的騎士五芒印章上,又稱為“騎士五芒星”,分為銅質,鐵制,銀制,暗鐵四個等級 這枚銀光閃閃的五芒徽章表明它的主人是一名高階銀輝騎士,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在貧瘠的南方出現就是在富饒的北方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杜宇沒想到自己這次突然選兵,竟然會出現一名銀輝騎士會混在這些新召的士兵里邊 “你叫什么名字,這是你的東西?”
杜宇用手掂量下手中的銀色徽章,確實沉重的嚇人,不過才半個巴掌大小,卻能感覺到冷銀那種沉甸甸的壓手感,不像是用普通白銀制造的假貨,不由好奇的打量站在隊列第一位的中年人 中年人手中握著一柄簡易長矛,臉上有著一道可怖的疤痕,從耳朵一直徹到嘴邊,雖然只是身上穿著破爛麻布衣,一個人平靜的站在那里,卻如同一座群山中高聳的孤峰,全身上下有一種難言的威壓向四周輻射,
從這個滿臉刀疤的中年人拿出這枚銀輝五芒紋章開始,其他聲稱自己也是護衛騎士的士兵就沒人敢跟這個中年人站并排,而是很默契的牽著戰馬集體往后退了一步,這是一種低級騎士向高級指揮官表達敬意的方式。
“我叫凱撒索隆,是一名獵鷹家族的長矛手,我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么東西,那只是我以前從一名路邊的騎士尸體上撿來的,”
杜宇騎在馬上聽見中年人的名字,眉毛緊蹙的皺了一下,在王國的豪族里沒有凱撒這個名字,看來這名銀輝騎士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長矛手凱撒索隆,我不管這東西是你撿的還是你自己的,我只想知道你會騎馬嗎?”
現在王國北方被庫吉特人搞的一片混亂,一名銀輝高級騎士跑到自己的地盤來避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對于這名銀輝騎士的意圖,杜宇現在也沒有心情知道,正色對著中年人道“會”長矛手凱撒索隆回答的很干脆,一個利落的翻身就騎上了身邊早已經準備好的戰馬,那駕輕就熟的架勢和下意識流露出來的人馬合一的狀態,一看就是一個老騎手 “好,很好,我不管你們這些騎士加入我的軍隊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的敵人是庫吉特人,我會帶領你們把燒毀你們領地和殺害你們親人的庫吉特人趕出去,讓你們手中的刀劍有機會洗涮你們受到的恥辱!”
杜宇一勒胯下的戰馬,從身邊的掌旗官手中接過印有獵鷹家族標記的獵鷹戰旗 “出發,今天落日之前,我們將橫穿整個薩特多郡趕到中部的薩摩尓地區,我們要用手中的劍,好好教訓一下那些傲慢的庫吉特人,讓他們看看什么是我們維基亞雪國戰士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