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斯塔那個白癡領主!”靜止在峽谷山口的騎士隊列聽見被士兵團團包圍的少年的大喊聲,而開始出現了不小的騷動,紛紛向隊列兩邊散開,露出了排列在中間的杜撒斯克。
杜撒斯克削瘦的臉頰上的細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遠處叫囂挑戰的胖子,對于杜宇口里不斷叫罵顯得很激動,薄薄的嘴皮顯得有點蒼白,不斷約束著胯下暴躁的四處踏蹄的重甲戰馬 “小杜斯塔!你說誰是叛徒!我的家族帶領著自己領地內的子民追隨著你們家族本家南征北戰兩百三十年,從北方的薩克斯草原到西部山區的耶撒麗薩山脈都灑下了我們杜撒斯克家族子弟的鮮血,多少子弟的英魂才成就了本家王國獵鷹的赫赫威名,我們從來沒有抱怨過,因為我們知道,只有本家的強大才能成就我們的榮耀,老侯爵出了事,是我帶領著手下的人在大雪山挖了三天三夜,別人可以說我是叛徒,可是你杜斯塔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你不配!我們杜撒斯克家族只服從真正的騎士,而不是一個白癡!”
“杜撒斯克大人,你不需要跟這個白癡解釋什么!讓我們把他解決了吧!大人早就該從這個白癡手里奪*長的寶座了,猶豫只會讓人失去勇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杜撒斯克大人才能讓獵鷹家族的戰旗重新飄揚!”
從杜撒斯克的身后黑暗的陰影里現出一個騎著黑色高大戰馬的黑色全身甲騎士,身后背著銀白色雙手大劍在黑夜里閃著爍爍寒光,最為醒目的是騎士頭盔上長長的白色羽毛被夜風吹動向后散開,如同一道華麗的白色披風在迎風飄揚。
“銀徽騎士!”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騎士讓杜宇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杜宇沒想到在杜撒斯克的軍隊里竟然還有一名強大的銀徽騎士,
這就難怪杜撒斯克能夠迅速的聚集起一個中隊的騎士,對于聲望和榮耀都很高的銀徽騎士的感召,附近游蕩的流浪騎士都會歸附。
杜宇雖然知道家族一直都保存著十二銀徽騎士的編制,可是由于這種高級別騎士的考核非常嚴格,不但要有高超的格斗技巧而且還要有著相當崇高的聲望,
需要不斷在王國四處游歷,積累聲望,所以延續到老侯爵這一代,十二銀徽騎士早就成了一種精神的象征,整個王國也只有四大家族可能還保持著真正銀徽騎士的存在。
“你不是獵鷹家族的人,更不會是杜撒斯克的屬下,你是誰!”
遠處緩緩逼近的銀徽騎士對于杜宇的質問沒有回答,而是很熟練的從自己戰馬的槍掛上握起一柄黑色的長槍,渾身散發出來的沉重殺氣讓圍在杜宇身邊的小圓盾步兵紛紛散開,自動的為銀徽騎士讓開了一條道。
“杜斯塔受死吧!凱托卡侯爵的鮮血不會白流!接受來自北方風暴黑騎士的審判吧!”
銀徽騎士騎著兩米多高的巨大戰馬奮力向杜宇沖來,握著長槍的右手出現一道亮麗的白色光暈,披掛著全身黑色扣環甲,奔馳起來的戰馬如同荒漠刮起的黑色旋風。
以人力對抗高速奔馳起來近乎半噸重的重物沖擊,杜宇感覺自己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不一定能阻擋的了,任何試圖阻擋這種龐然大物的東西都會被無情的撞的粉碎。
雖然銀徽騎士還離自己有二十來米的距離,可是被強行推動的氣流已經刮起了一陣卷風,讓杜宇感到自己似乎被一堵高速移動的鐵墻擠壓著。
“靈心一動,氣隨意轉!”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杜宇絕對會被銀徽騎士的高大戰馬撞的粉身碎骨的時候,
卻發現杜宇已經如用一葉狂風里游蕩的樹葉,身形鬼魅般的腳下一點,竟然高高躍起高過了近乎三米的馬頭,右腳尖如同蜻蜓點水般對著沒有披掛戰甲保護的馬頭輕輕一點,
“咔嚓!”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高速奔馳的高大戰馬如同被人扭斷了脖子一般,脫離了沖鋒的方向,軀體偏斜著重重向右邊側著摔在地上,把地面上的低矮灌木壓倒一片,躺在地上悲哀的嘶喊,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看見自己的戰馬竟然被杜宇一腳踩在頭上,騎在馬上的銀徽騎士果斷的扔下握在右手里的長槍,身形敏捷從戰馬上一個翻身滾落在地上,右手順手一把抽出背后的銀白色雙手大劍,劃出一道圓形的光弧向正在下落的杜宇腰部砍去。
“鐺!”一聲精鋼交集的相撞聲,響徹整個峽谷,剛才被騎士扔掉的黑色長槍竟然神奇般的出現在正在下落的杜宇手里,堪勘架住銀徽騎士砍來的雙手大劍。
“高級割裂術!”醒目的紅光在銀徽騎士握著雙手大劍的右手閃現,把本來白銀色的雙手大劍變成了耀眼的紅光。
“吱嘎”一聲刺耳的割裂聲,銀徽騎士的雙手大劍猛的往右一拉,鋼鐵打造的黑色長槍竟然如同一根枯木棍般被砍成了兩截,
緊接著銀徽騎士雙手一頓,大喝一聲“銀騎蛇劍!”耀目的紅光大劍如巨蛇般竟然柔軟的扭曲著向杜宇纏來。
杜宇駭然的連忙身體向后急退,才堪堪躲過這剛柔并具之極的一劍,可是還是被劍上閃耀的紅光觸及。
劍上外泄的紅光如同割裂的小刀,撞擊的杜宇身上的輕型鱗片甲上“刷刷”掉來了一大片碎鐵片,杜宇親自設計的三層鱗片甲竟然被切開了兩層,只剩下最后一層最薄的鐵片護住自己的身體。
“不要以為沒有戰馬,騎士就是好惹的,接受北風的審判吧!銀騎回風斬!”
銀徽騎士看見杜宇身上的狼狽像,輕蔑的一笑,本來橫在胸口的雙手大劍被緩緩高高的舉過頭頂,強大的威壓從銀徽騎士身上傳來,
杜宇感覺自己正在面對一個披著鋼鐵外殼的暴烈雄獅,整個峽谷內流動的氣流竟然急速的向銀徽騎士手上高舉的雙手大劍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