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一日,一個震天霹靂將整個大陸震撼得目瞪口呆,教團國圣都意外爆發針對帝國的大規模騷動,帝國商會不得不全部從圣都撤到卡布城,而隨即在距離圣都不過三十里的卡布城,帝國皇帝公開檢閱了帝國南方軍團第四旗團和第五旗團甲軍等帝國在教團國駐軍中精銳部隊,帝國大軍殺氣沖天,一線排開的帝國雷神的炮口就是朝著圣都方向,雖然帝國皇帝沒有說是專門針對圣都特意檢閱的部隊,但是圣都跋亂近在咫尺,而帝國皇帝又偏偏就是在圣都外圍展示帝國武力,其針對圣都的意圖就是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 “教團國圣都發生暴亂,有帝國商人傷亡,帝國皇帝要血洗圣都!”
”費澤北陸貴族集體被屠,教團國圣都將成為下一個北陸!“
消息以最快速度傳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只是短短的三四天時間,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埃羅地區,圣都方面更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原先氣勢洶涌的圣都流民,在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是鳥獸散,帝國皇帝親臨卡布城,帝國大軍更是在卡布城方向磨刀赫赫,誰還不知道死活的鬧騰下去,真以為帝國不敢大開殺戒不成隨著消息的傳播,圣都內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各種謠言來,一夜之間,轟動圣都的暴亂自己就平息了,因為沒有人暴動了,在帝國近在咫尺的刀劍寒光前,所謂的暴動就是笑話,整個圣都的人都在跑路,大批的人流現在都聚集在圣都城門位置,大批的人頭涌動,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物,擁堵的水泄不通 “前面的讓開啊,不要堵路啊”
“誰的馬車,快挪開啊”
“都回去,沒有什么的,帝國是不可能進攻圣都的,大家不要受到蠱惑!”一名圣殿軍官站在城門位置扯著嗓子大聲的喊,但是面對成千上萬的人流,他的聲音顯得那樣的淡薄,甚至是超過十米就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不要聽他的,帝國大軍已經到了卡布城,明天就是兵臨城下”
人群里邊有人嚷嚷,以前關于帝國殘暴的各種事例此刻也是被一件件的搬了出來,帝國一次性就屠殺費珊三十萬人,帝國在費澤北陸屠殺北陸十余萬人,帝國在馬丁力牙血洗了數個行省,沿途所過,雞犬不留,女的切,男的割帝國皇帝就是個大色鬼,據說有上百個王妃,上至八十歲,下至三歲,只要是個母的就絕對不放過,聽說在帝國帝京大海城,女人大白天都不敢上街,都是等到了日落才敢出門,帝國夜市就是這么來的,現在這個大惡魔要來圣都搶錢,搶房子,搶女人來了,大家還在這里等死不成,快跑吧,再不跑就跑不掉了!這次暴動里邊死了不少的帝國商人,帝國肯定是要屠城的!”
“大人,帝國真的不會進攻我們嗎?”一名圣殿軍士兵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那名軍官 “我怎么知道,這種事輪到我說了算嗎?”那名圣殿軍官轉過身來,氣急敗壞的悶哼了一聲,上面讓他們站出來說帝國軍隊不會進攻圣都,可是上面的人自己都在跑路,就在上午時分,消息才剛剛傳來,就已經有好幾個官員拖家帶口的倉皇離城,只有平民知道的消息比較晚,等到想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下都往城門位置跑,不堵住才是怪事,
在人群里邊鼓動的,自然是帝國南方情報部的人其實皇帝已經察覺到,這次圣都暴動雖然是因為碧藍商會事件爆發,但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里迅速形成如此巨大的規模,里邊絕對是有圣殿方面在推波助瀾的成分,而普達米亞從一開始就對于圣都暴動秉持的放任態度,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只是礙于雙方的情分,才沒有直接點破罷了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帝國皇帝,威名赫赫的軍神陛下,馬丁力牙人強不強,還不是被這位軍神皇帝利用一截不起眼的河道就收拾了,區區圣都,還不夠這位軍神陛下一根手指捏死的”那名軍官也是垂頭喪氣的唉聲嘆息,“其實想想也就不難理解,帝國勢力全面滲透教團國,而圣都方面更是幾乎就被帝國商會所占領了,教宗殿下雖然是親帝國的代表的,但并不代表就是放任自己的利益被帝國所吞噬,而圣都就是教宗殿下的最大根本所在,最開始時,教宗殿下也沒有想到帝國商會的影響力會如此迅猛,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將整個圣都變成了帝國商人的大本營,而為了從帝國商會方面獲取資金和物資,教宗殿下也與這些帝國商會簽訂了不少的不平等協議“
“這些不平等協議不少都是關于教團國本身利益的內容,為了獲取資金,教宗殿下甚至連自己居殿都抵押給了帝國商人,可想而知,這些協議侵犯教團國的利益有多大,前面因為不得已才簽訂的協議,現在需要圣殿來履行,圣殿自然不可能甘心,正好碧藍商會事件爆發,帝國商會在一夜之間被推上風口浪尖,圣殿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擺脫帝國商會控制的絕佳契機,發動圣都人沖擊帝國商會,將帝國商會逼出圣都,這樣圣殿與帝國商會所簽訂的抵押協議,自然也就是不了了之,只是圣殿方面沒想到,帝國皇帝只是在卡布城露了一下臉,整個圣都就垮了啊!”
”大人,如果帝國真的兵臨城下,你會去與帝國戰斗嗎?“
“開什么玩笑,我為什么要去戰斗,大臣們都跑了,教宗殿下肯定也是要走的,就這些所謂的暴民都哭著喊著的要離開圣都,憑什么我就要去跟帝國軍隊戰斗,誰愛去誰去,我是絕對不可能的,大家都要走,我為什么要留下”那名軍官嘴角不屑的瞥了一下傍晚的古老圣都,圣殿高聳的房檐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的巍峨,位于圣殿主坪上的六根十米高的圣殿長柱在夕陽的背后留下大片大片的陰影,這些石柱都是用巨大的巖石雕刻出來的,,上面鐫刻的壁畫是四十年前那場最慘烈的戰斗。當時教團國圣殿才剛剛從南方遷來,在圣都落腳,就遭遇了埃羅帝國的大舉進攻,那場攻城持續了半年的時間,當埃羅人實在是堅持不下去撤走的時候,整個圣都除了殘破的城墻,原來十七萬人的居民,只有一萬一千人存活了,但也是那一次勝利,奠定了教團國與埃羅帝國分庭抗禮的地位 “這到底是怎么了,圣都到底是怎么了?”
在圣都城門的碉樓上,圣殿將軍西萊爾看著東方遠處蒼茫的土地。夕陽的余暉已經漸漸的消失,視線的盡頭開始是一片的黑暗,除了農田、曠野和樹林,什么都看不到。城門位置擁擠的人潮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已經堵了三百多米的長度,最少有兩萬人的規模,平民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彷徨,各種騷亂和小孩的哭喊,這種場景讓西萊爾不由感到一陣悲涼,就在半個月前,也是同樣的民眾,卻是堅定的站在他們這些圣殿軍人的后面,為對抗馬丁力牙人大軍猛攻而齊心協力雖然馬丁力牙人的入侵猶如烏云一般壓在所有人的心上,丟失的地區越來越多,但是所有人都堅信,只要堅持,就一定能夠將馬丁力牙人從教團國的土地驅趕出去,那個時候,雖然艱苦,而且死人是一批批的從城頭上運下來,但是民眾和圣殿卻是堅定的猶如鋼鐵一般牢不可催可就是這么十幾天的時間,局面完全變了,馬丁力牙人已經潰走了,可是民眾對于圣殿的信任也沒了 帝國軍隊還在三十里外的卡布城,圣都就已經沒有人會相信圣殿能夠保住圣都,以前到底是沒覺得什么,現在卻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馬丁力牙人偷襲圣殿軍大本營的那一戰,不僅僅只是搶走了圣殿軍的物資那么簡單,還重創了普通教團國人對圣殿軍的信心,因為圣殿軍南下失敗而死傷數萬的圣都平民們,因為將所有家產抵押來換取物資資助圣殿軍的貴族們,因為想要賭一把而傾家蕩產的商人們,都因為那一戰而對圣殿軍的態度大轉變,不客氣的說,在圣殿軍南下失敗的那一刻,曾經保家衛國的圣殿軍就已經在圣都人心里名存實亡了!
“大人,教宗殿下命令關閉城門,在沒有殿下的命令下,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一名侍從官從后面走上來,向西萊爾稟報說道,敏感的西萊爾立刻感覺不對,怒氣沖沖說道“這份命令真的是教宗殿下寫的嗎,這種時候怎么能夠采取關閉城門的辦法,現在還只是堵門,至少還沒亂起來,如果我們真的下令關閉圣都大門,那就真是要變成暴亂了,我必須立親自去向殿下報告此事”
“現在這種情況,大人離開怕是不妥啊”侍從官臉色難看的說道“你留在這里代替我坐鎮,我去去就來,花不了一半個小時”西萊爾凝聲說道,吩咐他侍從官小心謹慎的看住城門,不要對人流采取什么過激行為,以免引起難以預測的驚變“大人,要是他們沖擊我們怎么辦?”侍從官目光掃過下方黑壓壓一片,臉上不由露出擔心的神色“必要時,可以把城門全部打開,一切責任我來承擔”西萊爾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正在這個的時候,西萊爾忽然聽到背后有腳步聲,他朝著腳步聲看過去,走過來的是一名長相很陌生的圣殿軍官,這名軍官來到西萊爾面前,神色傲慢的左右看了一眼“圣都城門衛官西萊爾大人?”那名圣殿軍官問道“是的,我是西萊爾,你是哪一位大人的侍從官?”西萊爾看著對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圣殿軍自從撤回圣都后,經過教宗殿下的再次改編,原先的編制已經打亂了,西萊爾目光落在對方制服的銀邊色袖口上,那是圣殿軍侍從官的制服,對方的身份應該是一名侍從官“我是胡撒大人的親衛侍從官薩姆多里,西萊爾大人真是健忘,當日西萊爾大人面見胡撒大人時,我就在旁邊呢”那名年青軍官嘴角咧了咧“原來是叛逆胡撒的人,這就難怪了”西萊爾嘴角冷笑“來人!立即把這個人抓起來”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地脖子一冷。后半截的話頓時沒有能夠傳遞出去,他覺得似乎有人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卻紋絲不動。他急忙回頭,只看到自己的侍從官臉色陰沉的貼在他的背后,而他的手,則牢牢地卡住自己的脖子。在那么一瞬間,西萊爾腦海里轉過幾千個念頭,但是沒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一道巨疼感傳入他的腦海,西萊爾嘴角帶著血,艱難的想要吸氣。一把利刃切開了他的咽喉,他似乎潛意識里感覺到了什么,但是又無法清晰的描述出來“大人執行命令就是了,何必問那么多呢”一聲的模糊的聲音是西萊爾最后聽到的聲音侍從官神色冰冷的松開手,尸體從手間癱瘓下去,先是跪在地上,然后趴倒 “遵照教宗殿下的命令,城門關閉,任何人不得離開圣都”火把照耀的光線下,侍從官從西萊爾的房間走出來,在房間門外,幾名身穿圣殿軍官相互看了一眼,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大夏將頃,他們也需要自求活路,在侍從官表明自己是帝國情報部人員的那一刻,指揮權就已經轉移了,在數萬雙絕望的目光下,圣都白色長橋上的巨大吊橋在卡卡卡聲音中換換拉起,城門位置已經炸了,到處亂叫“為什么要關閉城門,完了,我們死定了,我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