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托,黑色的夜幕籠罩下的城市輪廓,映照在星星點點的燈光之下,已經是深夜,但對于里斯本托這座不夜城而言,這既是一天的結束,也是一天的開始,當一般市民開始進入睡眠之際,這座歐巴羅大陸最為繁華的城市的一角才算是真正的展現自己的魅力,這里就是里斯本托最大的紅燈區懸掛著各種樣式裝飾燈的的街道的兩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招牌,燈火之下,還有很多花枝招展的嬌艷女郎在那里騷弄風姿,對著過往的每一個男人施加最致命的挑逗動作,為自己招攬生意,帝國對于這方面的政策非常寬松,因為大規模的戰亂而引發的男女失衡在帝國非常明顯,加上里斯本托作為帝國最大的對外貿易港口,常年在這里逗留的船隊商人和大批的水手就達到十萬人以上,還有大批從其他地區涌入里斯本托尋找工作的勞動力,大部分又都是年輕氣盛地青壯年,不可避免的帶旺了這里雨水落在街頭上,于是不少意志不夠堅定地男人就在職業女性的溫聲笑語中悄然的消失在旁邊的屋子里了。然而,也有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行走在街道上,對于兩側的聲音不為所動,這是三個低著頭走路的中年人,手里撐著雨傘,似乎也算不上非常的特別,腳踩在地面的水澤上,從遠處看,沒有人覺得他們身上有什么特別,但是一旦靠近了他們,許多人都會覺得,似乎自己有一種緊張和不安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就會讓開了道路三個男人轉身走進了一家酒館前停下,推開門,一股嘈雜的聲音撲面而來,在靠近窗戶的一角坐下,三個人點了一瓶并不算貴的朗姆酒,這家酒館的的對面,阿克托尼商會的牌匾照在燈光下,阿克托尼商會是里斯本托造船業的大佬,擁有三個個大型船塢,是里斯本托能夠造出大型商船的五家造船商會之一里斯本托作為海貿中心,更是各方商會云集之地,船只鍛造和修理翻新的需求很大,每個月都有超過一百艘船下水 而對于各大造船商會來說,真正能夠體現他們身份和能力的,不是那些普通的商船訂單,而是來自帝國海軍方面的訂單,雖然帝國海軍的戰艦都在帝方船塢里制造,但是阿克托尼商會公認擁有最好的修理工匠,在戰爭期間,能夠讓受傷的戰艦最快恢復戰力,對于一支海軍艦隊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從酒館的方向望過去,甚至隱約可以看到造船廠里面川流不息的物資和人群,正在建造的帆船桅桿如林,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三個男人中的其中給一個從窗戶位置收回目光,目光掃過酒館內的人,最后落在柜臺一邊的一個身材矮壯的中年人身上,那是這間酒館的老板托納,亞麻色的頭發,一臉的橫肉,身材已經胖的略顯變相,正在那里和一名男子談著什么“是這里嗎?”男子收回目光,目光銳利的怕人,聲音略顯嘶啞,看向對面的同伴 “應該不會錯,那張圖上所畫的,跟我們現在所坐位置看見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視角的角度不同,似乎是更高一點的地方,一天畫一點,最后將龍牙戰艦,甚至是龍級戰艦的船體龍骨構造一一記下來”一名同伴咬牙切齒,臉色難看的低聲回答說道”這是我們海軍部的失職,還算榮幸的事,那份草圖沒有流出去,否則對于帝國海軍來說,就是極大的隱患!“
“更高一點的地方嗎,你說這間酒館的三樓臥室怎么樣!”那名領頭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三樓臥室!”對面男子的臉色變了變,低聲喃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基本沒錯了”
“老板,請過來一下”領頭男子突然朝著遠處正在聊天的老板舉了一下手“幾位想要點什么?”酒館老板笑瞇瞇的走過來,看起來剛才聊的不錯 “聽說貴店的朗姆酒是整個里斯本托最好的,我們想要預訂兩百桶,就是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這么多的存貨?”
“兩百桶嗎?店里肯定是沒有那么多的,但是酒窖里應該有“老板看到是大主顧,眼睛都笑瞇了”我們想去酒窖看一看,你知道南方佬對于朗姆酒品質相當挑剔,雖然對老板你極為信任,但我們也不敢馬虎“三個人站起身,當頭的一個很親熱地說著,很自然的上來拍著老板的肩頭。南方人是帝國對于南歐巴羅地區的稱呼。南方佬這個詞已經帶了幾分蔑稱的意味 “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帶你們去看”
酒館老板在聽到南方佬這個詞的時候,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裝出一臉喜色,帶著三個人走出酒館,酒窖就在酒館不遠的地方,走到拐角的位置,老板突然聽到領頭者說道“昂圖卡萊,托納老板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你們在說什么?老板的臉色卻悄悄地變了,他看似轉頭,其實是敏捷的想往后面退,但是后路早就被封死了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做什么?這里可是帝國境內,只要我發出喊聲,巡邏隊就會趕過來!”
老板臉色驚恐,想要做最后的掙扎,但是一只厚實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上,好像鐵鉗一樣的掐住了他,他根本沒有掙脫的力氣,很顯然,他將他們當作是里斯本托黑暗勢力大人,作為繁華的海貿中心,里斯本托匯聚著來自各方的勢力和商會,甚至還有著國家力量,可謂是龍蛇混雜,雖然在提爾納蘭特時期對于這些不安分的勢力給予了沉重打擊,但隨著提爾納蘭特負傷調離,最近隱隱有死灰復燃地跡象 “帝國監察部找你問話,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叫喊!”
領頭的男人臉色冰冷,右邊臉頰上可以看見一道交錯的十字疤痕,低聲的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友善的笑容,舉起手中的一個黑色的小本子,小本子的四周是燙的金邊,封皮上是一只展翅飛揚的獵鷹朝著下面猛撲的圖案,獵鷹活靈活現,一雙爪子被屠成了黑色,獵鷹之爪,赫然是帝國監察部的標記 “帝國監察部找我問話!我什么也沒做,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托納老板臉色慘白,在看見小本子的那一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他知道對方說的不假,帝國監察部辦案,地區巡邏隊只會避而遠之,一輛黑色馬車從暗處駕駛過來,在四人面前穩穩停住,
車門上一樣有著帝國監察部的標記,這讓本來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的老板更是眼前一黑,
“啪”車門打開“上車吧,托納老板,或者稱呼你為昂圖萊卡子爵閣下也行!”領頭男子擺了一下手,車上駕駛座位上跳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好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托尼老板抓在手里,直接就塞進了車內,三個人迅速上車,車門從里邊拉上,很快從這片區域離開 “我不是昂圖萊卡,也不認識昂圖萊卡,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馬車上,托納老板一臉死灰,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一臉默認,只是眼神陰冷的看著他,臉上卻始終帶著招牌式的和善地笑容,如此詭異森冷的氛圍,讓老板托納額頭上不斷冒出汗珠來,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他卻感到車廂內炎熱無比 “十張帝國龍牙戰艦各部位的構造圖,三張帝國龍級主力戰艦龍骨的構造圖,都是在你的酒館三樓的臥室內完成的,而你的酒館才開了三個月,除了你這個老板,誰做得到,你當我們是傻瓜嗎?”領頭的男人依然微笑著,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仿佛要射入到老板的內心。事實上,老板一接觸到這個眼神,立刻臉色變得有點發青,這讓他想起了曾經在暴風雪中面對一只饑餓孤狼的感覺,來者不善。
“我們需要你的合作。”
“我不明白……”老板畏縮的說道,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我叫斯坦因,帝國監察部反諜報部分部長,這是一個剛剛成立的部門,閣下能夠成為我們部門成立后第一個客人,應該感到榮幸”領頭的男人很和善的微笑著,從上身口袋里掏出一個好像小剪刀之類的玩意兒,這是一把精鐵做成的小剪刀,沒有刀刃,只是在中間交叉的地方有個洞,剛好一個手指大小,小洞的兩邊都是鋒利而堅硬的刀片,發出寒冷的光芒。
“帝國監察部反諜報科。。。。。。老板的目光落在對手手中的小剪刀上,臉色頓時變了,變得好像死魚一般的顏色。
“這是南歐巴羅奴隸莊園主才使用的東西,閣下竟然也認識,還真是巧啊,不是嗎?”領頭的男人微笑著隨意揮了揮小剪刀,好像老板乃是自己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顯得更加的和藹而且親切,慢悠悠的說道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老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神也飄忽不定,一會兒恐懼,一會兒激動,最后變成了死灰色,似乎有點心有不甘的悻悻的地說道,對于這種東西他當然知道,甚至還使用過,這是南方奴隸莊園主用來懲罰逃跑努力的,用小剪刀剪掉逃跑奴隸的手指,這樣就算奴隸再逃跑,只要外面的人看見少了手指,也會知道對方是逃跑的奴隸,這就是標簽,打在人身上的標簽,甚至還有特別制作的奢華品類,有的鑲嵌上華麗的各類寶石,或者上面鐫刻上各類美麗的圖案這東西的殘酷,就在于不會死人,能夠保留奴隸的勞動能力,可以多次使用,最慘的有十根手指腳趾全部剪掉,然后被當成拉磨的牲畜使用的”說出你的上線和你的下屬,然后你就可以繼續回去當你的酒館老板,今晚的一切也都等于沒有發生過“斯坦因臉色冰冷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說的,給我一個痛快吧!“老板身體發抖,肥胖的臉上一片掙扎 斯坦因對著小剪刀吹了吹氣,身體微微前傾,仔細的打量著板的臉色,微微笑著說道,冷冷的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皇帝震怒,監察部反諜報科隨應而生,十八個地區分部長的任命幾乎是一天內下達的,現在就看誰能夠第一時間上交成績了,在其他地區,可想而知也必然是全力運作,
”痛快嗎?是一次兩根,還是五根,你都可以滿足你“斯坦因微微的微笑著,伸手將老板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拉出來,很溫柔的撫摸著手指,仿佛這事根手指不是別人的,而是自己的,需要精心的呵護,精心的打理。
”你不能這么做,我是尊貴的子爵,是貴族,帝國不能這么對待我“老板臉色死灰,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卻做不到,對方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的將他的手指牢牢地鉗住”在帝國沒有貴族一說,何況還是陛下的敵人,很可惜,這是多么好的一雙手啊“斯坦因嘴角咧了咧,老板的手指保養得很好,很肥很潔白,指甲也經過精心的修理,還涂上了指甲油。看起來,他的確是非常的善于保養自己的身體能成為子爵的,必然也是大莊園主 斯坦因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溫柔了,笑容也更加的燦爛,南方莊園主對于奴隸的殘酷雖然只是耳聞,但是作為一名前薩蘭德貴族,在戰敗后被諾曼底人作為戰俘販賣成為奴隸的經歷,讓他對于這些耳聞有著更加直觀的看法,
他神色淡淡的玩弄著手中的小剪刀,比劃著老板每個手指的大小,小剪刀的洞開到最大的時候,剛好可以容納老板的拇指,斯坦因毫不客氣的套上去,又取下來,目光在其他手指上打量”不,不要這樣,我說,我什么都說!”老板身體微微顫抖著,呻吟中充滿絕望,目光看著小剪刀套上了自己的無名指,他想要拼命的甩動手指,將小剪刀甩掉,但是斯坦因的手好像沾在了他的手掌上一樣,無論楊老板怎么動作都無濟于事。劇烈的顫抖起來,喉嚨深處發出絕望的呻吟“你應該早點說的,大家都是講規矩的,既然都上了,怎么也要試一試吧,就算是開張大吉好了!忍著點,一下就好!”斯坦因臉上的神色就像是丟了很多錢一般,嘆了口氣,手中的小剪刀猛地按下去,殺豬一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