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寒風夾雜著大片的白雪刮的蒼茫大地上一片雪白,在黑夜里中冒雪向前的費澤士兵突然停了下來,他們看見在前方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站著一名穿著黑色鎧甲的騎士,很快,一名接到報告的策馬而來的費澤軍官,臉色惱怒的大聲指揮部下去將對方拿下來再說,幾名隨行騎兵氣勢洶洶的拔出佩劍,策馬而上,劍光熟練狠辣的連續砍在這名騎士身上,頭顱被一劍砍掉,四肢也被斷開,啪啪啪,落在地上的雪層上,沒有絲毫鮮血流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如此詭異的場面,讓費澤軍的士兵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只是一個草人!”
遠處傳來聲音,就看見騎兵一只手拖著一個剩下的軀體跑回來散亂的碎片,隱隱可以看見切開的部位掉落出來的全是枯黃的草籽,也不知道誰搞的惡作劇,竟然在這里豎起一個如同真人大小的草人,再穿上半真不假的鎧甲,在如此大雪紛落的晚上,就算是再好的視力也沒用 “混蛋,一驚一乍的!”
費澤軍官自己怒氣沖沖的罵道,想要轉身,但他的目光在草人身上掃過,頓時臉色變了變,倒吸了一口冷氣,草人出現這里,已經是匪夷所思,而剛才較遠看不清,現在拉近一定距離,軍官才看見草人用草籽扎成的軀干上,還用一種大紅色的染料寫著幾個費澤文字,是只有貴族才學習冇到的費澤文字,費澤軍的普通士兵基本都是文盲,所以即使看見紅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還以為是血,但是軍官卻是出身貴族,當然認識這幾個費澤字,
“甘克福!”
軍官看完上面的字,差點沒吐血,這不是坑人嗎,將甘克福大人的名字貼在草人上面,自己還下令部下砍的稀爛,要是讓甘克福大人知道了,自己不被處罰才怪,在費澤,貴族階層等級森嚴,上位貴族的尊嚴不容下位貴族的侮辱和侵犯,眼前這名軍官只是一名小貴族,想到自己將標有大貴族甘克福的草人砍了那多刀,臉都白了,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轉身向上面回報,這是唯一能夠挽回的機會了 “就是這個?‘
很快甘克福也知道這個消息,親自過來查看了一下,目光落在草人身上寫的字上面,甘克福目光閃爍,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陰沉,就算是在如此雪夜,也能夠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息從老將甘克福的身軀彌漫出來“大人,這個怎么處理?”軍官看著甘克福那張鐵青的老臉,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個人都看得出,甘克福大人這是惱羞成怒的前兆“還能怎么處理,丟掉就是了“甘克福對于軍官的話,只是臉色冰冷的悶哼了一聲,這種東西不丟掉,難道還要一路帶回去嗎?也不知道腦子都是怎么長的,他對于上面寫什么其實并不關心,到冇他這個年紀,什么沒見過,他只是震驚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會走這條路回京的?能夠事先在這里設置草人,就足以證明對方對于自己返回王都的情況了如指掌,只要想想有這樣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自己,二十萬大軍就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就算是甘克福也會感到背后生涼 “傳令下去,取消休息,加快向前”甘克福大聲下令修整的部隊加速,原本就疲憊的部隊,只是短暫的休息了十幾分鐘,就不得不匆匆上路,軍官們騎在馬上大聲催促部下加快速度,步兵們不但要承擔冇厚實的鎧甲重量,頂著砸在臉上都生疼的雪片,腳下還是一腳一個坑的泥洼地,前面走的人太多,雪都變成了泥沼,所有人只能憋著一口氣的朝著前方猛趕,五里外,大軍再次停在一處山地隘口位置,再次出現同樣的情況,一個草人擋在大軍前方,只是上面的字變成“甘克福,你逃不掉!“
“故弄玄虛!”
甘克福臉色不屑的抬了一下花白的眉毛,又看了一眼草人后面兩側丘陵起伏的地勢,眉頭皺的更緊,這樣的地勢最適合埋伏,就算知道對方可能只是故弄玄虛,甘克福也不敢用二十萬大軍精銳的生死存亡來冒險,這是費澤最后的軍事力量,一旦出現大的損失,后果不堪設想,自己必須要穩穩妥妥的帶回王都,出于穩扎穩打的謹慎,甘克福抬起手向身后喊道“立即派出斥候探查兩側山地”
馬蹄狠狠踏碎前面的雪地,揚起雪塵,三個百人隊的斥候騎兵開入前面的隘口,沿著兩側搜尋,雖然是嚴寒冬季,但是隘口內滿山的松針林就像是一層冇厚實密集的地毯覆蓋,在沒有光線的夜里,斥候騎兵只能跳下戰馬,用武器清理看起來可疑的山巖,搜尋起來十分吃力,整整一個多小時,斥候騎兵才完成對整個隘口地帶的收索,完全安全,絕對沒有一個敵人的存在,得到報告的甘克福暗松了一口氣,
“前進!”費澤軍再次開拔,
經過斷斷續續的走走停停,到第六個五里的位置,甘克福已經直接無視草人了,直接命令部隊向前開進 “再加把勁,到了前面的拉赫拉斯就全軍休息”
甘克福一臉堅毅的看了看天空,遠處的東方地平線上,已經開始有了光明的征兆,一夜行軍,只要跨過了最可能遭到追擊的這四十里,后面的道路就相對安全對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夕陽照在費澤王都城頭的金色光線,或者還能夠照到自己身上!
“大人,又發現草人了?”一名輕騎兵飛馳而來“不用管它,大軍繼續向前!”甘克福擺了擺手,已經是見怪不怪,對方的那點小聰明,無非就是想要借故弄玄虛,來拖延大軍回京的速度,其實,面對數量如此龐大的大軍夜行,對方就算想要采取伏擊,也要有相當的兵力才行,而且從速度上來說,除非對方長了翅膀,在這樣的大雪夜里,也不可能跑到自己前面去,最大的可能,對方是在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拖延時間,自己要是一路全部吃下去,只是一個草人就嚇的二十萬大軍彷徨驚恐,自己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在這上面了 五里之外的一段丘陵背陰地段,一名穿著黑色鎧甲的帝國迅騎幾乎是同時在帝國皇帝面前停住,大聲稟報“費澤軍已經越過了最后的草人,進入五里范圍”
胖子嘴角微咧了一下,一路上的草人自然是他干的,針對的就是甘克福這樣的經驗豐富的老將,這次出動的帝國西北軍只有五萬人,兩萬騎兵,三萬步兵,這是利用馬拉雪橇能夠運載的最大兵力,這樣的兵力,想要對陣二十萬的費澤王軍,明顯是不夠的,唯一的優勢,就在于可以以逸待勞,二十萬王軍雖然數量龐大,這樣一驚一乍的折騰了一個晚上,就算是鋼鐵之軀此刻也都快透支了何況再往前十里,就是王軍休息的拉赫拉斯,那是王都外圍的一座城市,王軍在這里駐扎有三千人,作為監視西海岸的眼睛,如此近的距離,只需要兩到三各小時,任何人的精氣神都會在這一刻傾瀉的差不多的 “開始吧“
胖子向身邊一身重甲的克羅麗薩特點了點頭,作為沖擊中堅的3萬突擊騎兵已經養冇足了精神,吃飽了早飯,精神飽滿的等待了一個小時,一排排帝國黑甲騎兵身子挺拔的傲立在馬上,身后的騎兵披風猶如戰旗在飄舞,五里距離,對于騎兵來說,正是全面邁開馬蹄進入熱身后沖刺的最佳距離,
“開進”得到命令的帝國西北軍團長克羅麗薩特將頭盔戴上,高舉起手中雪亮的戰刀,無數的戰馬開始轟隆隆的邁開馬蹄,剛剛從東方升起的程曦,就像是一道通亮的紅線射過來,紅光照亮了下方趴著馬背上疾馳的帝國騎兵,一排排的黑色,沿著平緩的丘陵坡轟隆隆的席卷而下,戰馬都放下了遮面甲,騎兵長槍已經放平,整排的長槍鋒芒在晨曦下一片金光 “突擊,踏碎!”
士氣高昂的騎兵吶喊著口號,五里之地,到了最后兩里的時候,戰馬進入全速,帶隊的騎兵隊長手中長槍朝前。無數黑色騎兵將遠處晨曦中一閃而出的黑線,如一層層浪潮般涌動!再臨近一些。馬蹄聲終于能夠聽見,暴鳴如雷,已經分不出點數,只是轟隆隆的響成一團,這一刻,大地雷動,無數黑色騎兵就想到一道撤刀鋒銳的從疲憊到極點的費澤王軍右側瘋狂而下,推進速度之快,眨眼就到”敵襲!”凄厲的喊叫聲,士兵在馬蹄前一片片推到,眼前的景象太可怕了,奔馳的戰馬隨著卷起的無數刀光,如同疾風般化為血色的幻影,騎兵鋒利的刺槍毫不費力將眼前敵人的推翻,看著驚駭神色的頭顱飛上半空,看著一道醒目的鮮紅血柱從無頭的胸腔噴冇出來,滿心滿眼打著到了拉赫拉斯就飽飽睡一覺的費澤王軍,在眼前的突發情況下,完全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