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輪,播撒著無盡的月華,上京城皇宮之中的琉華的照耀之下,泛起一絲絲冰冷的寒光。在這冰冷的氛圍之中,王俊一個人站在月光之下,看著無盡的天宇,呆呆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那邊終于發兵了,那個從開始就將自己安排在這里的人終于要出手收割勝利的果實了。來到人間已二十多年,再離開竟有點戀戀不舍了。雖然初來乍到之時,有著千般的不情愿,如今任務完成,要回歸了,卻發現自己對這充滿殺戮的人間生活還有著這么一絲斬不斷的不舍。
不過王俊可不敢把這絲留戀表露出來,他怕,怕那個把他一直當做棋子的人。雖然他是準圣,雖然他是冥河教主的四大門徒之一,但是這一切在那人的眼中,像一根鴻毛那么無足輕重,只要他輕輕一吹,就能讓他的一切包括性命煙消云散!
長長的嘆了口氣,王俊喃喃自語道:“還有三天,他的大軍就要到這上京城了,而我的頭顱,也只能在這頭頂上長三天了,這人間的繁華,還真是舍不得呀。”
就在王俊準備轉身之時,卻聽身后有人說道:“師兄,既然舍不得,那么咱們不放棄就是了。憑著師兄手中百萬大軍,難道還怕他手中的那群烏合之眾不成?再說,憑著咱們的修為,雖然難以戰勝他,但是等到他對咱們動手的時候,我就不信師父會坐視不管!”
“大梵天,你怎么了?師父不是命你在幽冥血海之中修煉么,你怎么來到這地仙界了?”王俊沒有回頭,但他顯然很是清楚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大梵天,冥河教祖的一個意弟子。在幽冥血海之中,更是僅次于阿修羅帝王天波旬的存在。不過這大梵天在幽冥血海之中卻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出名。沒有冥河教祖的法旨也請不動他。此時這大梵天竟然來到這里讓王俊閃出了一道驚雷。
難道師傅要那人決裂不成?果真如此的話,王俊的心不由的一陣跳動。對于那個人的可怕,王俊可是有著銘心刻骨的記憶。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時,大梵天卻話道:“難道我連自己出來走走的權利都沒了么?你放心不是奉了教祖的法旨來的,而是有事想和你商討。”
聽大梵天說不是奉了河教祖的命令而來,王俊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他的內心深處,可是很不想和那個敢和圣人爭寶物的人交手。沉吟了一下,王俊哈哈一下笑道:“大梵天師兄,你來的真不巧師弟我過兩天就要回幽冥血海了,若非如此,咱師兄兩人好好在這地仙界上轉轉,豈不是一件美事?”
“師此言差矣。我地目地。師弟你應該能猜出一二。我這次來就是勸師弟你不要放棄現在難得地這片基業雖然我們阿修羅族有幽冥血海。但是這人間界卻是天下氣運地中心們阿修羅族要想發展。就必須在這人間界有自己地勢力。而師弟此時地勢力無是我們阿修羅族興起地最好鋪墊。再說果你我聯手在這人間界能做出一番事業。也無需再回到幽冥血海之中受那天波旬地氣了!”
大梵天天波旬不和在冥河教祖地弟子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若非如此。大梵天也不會一天天地躲著修煉。對阿修羅族地事情不管不問。不過這個事實。盡管大家心知肚明。卻一直掖著藏著裝作不知而已。此時大梵天將這一點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卻讓王俊震驚不已。
對于王俊地愕然。大梵天看在眼里并沒感到意外。這完全在他地預料之中。淡然一笑。大梵天接著說道:“師弟。這可是師兄這么多年地第一個想法。你不會不答應吧?”
看著平靜如水地大梵天。因陀羅地腦袋覺得陡然間漲大了三分!憑著和大梵天這么多年共同生活地經歷。絕對清楚這個師兄是什么角色!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胸狹窄。如果是小事。王俊恐怕早就應承下來了。不過這件事實在太大了。盡管他不想得罪大梵天。但是讓他去得罪那個人。他更得掂量掂量!
心中拿定主意地因陀羅。還是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師兄。并非小弟不想和你一起干。而是這件事乃是受恩師囑托。因陀羅也是身不由己。還望師兄能夠見諒。”
“師弟。你就是太木訥。太老實!師父雖然圣明。但是有 還是難以兼顧。這就需要我們這些當弟子的,主動家運作一下。只有這樣,我們阿修羅族才能越來越強大。這件事,你相通了做,想不通也得做大梵天雖然面不改色,但卻加重了語氣,話里話外也多了幾分不可違逆的霸道!
聽了大梵天的話,王俊的眉頭不由得一皺。想他因陀羅在幽冥血海之中,也就怕師父冥河教祖。就是大師兄天波旬的話,聽不聽也要看他的心情,此時被大梵天威脅,自然覺得很是憋氣。不過因陀羅還是強壓了心中的不滿,淡淡的說道:“師兄你既然胸懷大志,那師弟我也只能祝你馬到功成了!小弟才疏學淺,還是依著師父的吩咐辦事,就不能和師兄一起創事了。我還有很多軍務要做,不留師兄了!”
送客,這就是因陀羅的態度。你大梵天不是厲害嘛,那你自己找地方折騰吧,別再來我這里,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
對于因陀羅的逐客,大梵天絲毫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道:“師弟,你這脾氣啊,讓師兄怎么說你呢,不過呢今天師兄我就不走了,還是師弟你先回幽冥血海吧,這血狼軍,就由師兄我給你代勞吧!”
大梵天的話音未落,因陀羅就覺得不妙,不過此時,他再想躲閃,卻已然來不及了!就見一個紅色的珠子從大梵天的手中瞬間打出,那珠子裹抰著無盡的紅光,直向因陀羅的腦門砸來!看著那迎面襲來的紅光,因陀羅一呆之下,張嘴一噴,一道紅光從口中噴出,如利箭一般直向著紅色的寶珠打去!
當那寶珠被紅瞬間打碎之后,因陀羅才感到不好,不過此時卻是為時已晚,隨著紅珠被打破,一股紅色霧氣從紅色寶珠之中崩裂開來。那紅霧瞬間就將因陀羅包圍其中,瞬間,因陀羅就覺得自己身邊的一切都隱若現。
皇宮沒有了,月光也沒有有的只是那無盡的紅霧,還有那不斷翻騰的波濤之聲。小世界,這是小世界,因陀羅已然明白,自己業已墜入了大梵天的陷阱之中。在這方小世界之中,除非自己的法力比施法之人高強,要不然,就別想逃出去。
轟轟轟,對著霧,因陀羅祭起了自己的隨身法寶---血河車,照著紅色的大霧就橫沖直撞起來。不過那至剛至強的血河車撞擊在紅霧之上,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就在因陀羅準備再撞擊之時,卻大梵天無比得意的說道:“師弟,這些年師兄我就祭煉出了這一件法寶,雖然不是先天的,但是威力之上卻不比先天的差。師弟呀,我也想這么做,不過誰讓你的腦筋轉不過彎兒來呢。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阿修羅族,你放心,這個王俊我先扮演下去,等你想通了,我自會放你出來的!”
大梵天對于他的計劃夠順利的得以實施,心里很是得意,雖然對那個叫牛奔舒的家伙很是畏懼,不過他大梵天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一直以來,作為阿修羅族的第三人,他被天波旬死死的壓在身下,想要逾越天波旬,簡直比凡人登天還難!
現,機會終于來了!只要自己能挺過這一關,師父冥河教祖就一定會支持自己的。如今天地殺劫的序幕業已拉開,這百萬的血狼軍雖然不怎么樣,但是要和那些圣人的門徒談談條件還是不錯的。
就在大天想著怎么獲取更大的利益,代替天波旬成為阿修羅族的帝王之時,一只裹抰著無盡黑氣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的一聲,大焚天的軀體被彈起了百丈多高!
修為到了大梵天這樣的境界,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預先感知到。可是剛才他挨中的這一拳頭,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一點感應。因陀羅之所以這么容易被偷襲,和他的心中多牽掛有關。隨著這一拳的勁力傾瀉,大梵天的身上就好似有無數條長蛇在蠕動一般,難受至極。
勉強站穩了身軀,大梵天睜眼看到一個身穿黑衣之人正緩緩的收回了拳頭。看著那沒有絲毫煙火之氣的拳頭,大梵天忍不住大聲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在背后偷襲于我?”
“我是誰,倒不重要。因為我打的就是你,我權當替冥河教祖狠狠教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