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鶯兒的善解人意,牛奔舒的心頭卻是一暖。看著的鶯兒,牛奔舒輕聲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見一下天狐夫人,有要事想和她商議一下。
“牛哥哥,你現在是見不到夫人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胡鶯兒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牛奔舒,目光之中充滿了期待。她的目光是有溫度的,但不高,是一種親人的目光。在她看來,盡管現在的牛哥哥和她有點疏遠了,但是她相信,只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她的牛哥哥還會像以前那樣的對她。
在鶯兒那充滿期待的目光之下,牛奔舒也沒有隱瞞,沉聲說道:“我在大唐國有點事情要做,所以想要向夫人借個人,幫我完成計劃。”對于鶯兒,牛奔舒雖然很放心,但是牛奔舒并不想讓這個善良單純的鶯兒參與到這種事情中去,特別是這蓄滿了陰謀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給我說個明白?說不定我就可以幫你。”對于牛奔舒的回答,鶯兒很是不滿意,嘟著小嘴,很是不滿的對牛奔舒說道。
看著鶯兒那嬌嗔的模樣,牛奔舒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剛度過雷劫的鶯兒,可不就這樣給自己說話么。想到那時的模樣,牛奔舒不由輕笑一聲道:“我要讓大唐滅國,但是現在的國君也不是易于之輩,所以我想用點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牛哥你想要找夫人借個人來迷惑這個皇帝嗎?”
聽到鶯兒瞬間就明白了:己的意思,牛奔舒驚得一呆,旋即就笑了起來,他的心像是被軟軟地撫摸了一下,鶯兒就是這么善解人意。這個乖巧的女孩,總讓人心里有那么一種舒坦!
想到此,牛奔呵呵一笑道:“不錯就是這樣想的。鶯兒,想不到現在你變得這么機智過人!”
“我不只是現在聰明,以前我也不。牛哥哥,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辦的圓圓滿滿的。”
“你幫我辦好。你能找我想要地合適人選么?”看著一臉自信地鶯兒。牛奔舒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對于牛奔舒地不踏實鶯兒很是不。不要看她現在有準圣地修為。那只是說她地修為已然達到了準圣。但是她地心性還是那個喜歡和牛奔舒一起嬉鬧地小狐貍。不過兒并沒有因此而申辯。而是對著牛奔舒展顏一笑。
這一笑。雖然只是瞬間牛奔舒卻是完全沉醉在了這微笑之中。在這微笑之中。牛奔舒看到了百花綻放。在這一笑之中牛奔舒感到了春風拂面了;在這一笑之中。牛奔舒更是感到了似水地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著鶯兒地臉龐。滑潤地肌膚。冰涼如水。他地心像一匹脫韁地野馬聲如鼓。激情飛揚地聲音幽幽地。充滿了一種艾怨。
自從地術之鼎幫助牛奔舒鍛煉成大地不滅真身后奔舒不但修為大增。就是心境也增強了不少。不過鶯兒地一笑之中。牛奔舒那比精鐵磐石都要堅韌地意志。卻像沉淪了一般。在這一刻。牛奔舒覺得自己已然完全沉醉在了那迷人地笑容之中。他地臉看起來很平靜。但他心里早已經暗流涌動了!
一笑過后。鶯兒地玉容又平淡了下來。隨著鶯兒笑容地消失。牛奔舒地心也慢慢地從笑容地誘惑之中。清醒了過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地胡鶯兒。牛奔舒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正嬌笑盈兮的胡鶯兒,看著一言不發的牛奔舒,趕忙小心的問道:“牛哥哥,怎么了,難道我剛才的微笑惹你生氣了么 對于胡鶯兒陪著小心的話語,牛奔舒根本就沒有回答,此時的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胡鶯兒好一會,方才沉聲問道:“鶯兒,你給我說實話,天狐夫人是不是去了?”
剛見鶯兒的時候,牛奔舒雖然很吃驚鶯兒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準圣,但他并沒有仔細的觀察鶯兒身上的變化,他的心中只是想著怎樣應付這個小丫頭,好讓她不再糾纏自己。不過從剛才鶯兒的那顧盼流兮的回眸一笑之中,牛奔舒強烈的感覺到,這個鶯兒,已然不是自己剛剛認識的那個小狐貍了。
鶯兒雖然是準圣,但是她的修為和牛奔舒比,還是差上很多,在牛奔舒那可以洞測三界變化的雙眼之中,鶯兒身上的變化,此刻在牛奔舒看來,卻是沒有一點的隱藏。
在胡鶯兒的靈臺之上,牛奔舒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金光燦燦的狐貍元嬰。小的狐貍高有五尺,七個小巧的尾巴高高的揚起,顯得充滿了精神。但是他和大的狐貍比,卻又如螞蟻和大象相比一般。
在胡鶯兒那開闊的靈臺之中,高有萬丈的大狐貍頂天立地,十個猶如千丈長虹的大尾巴散發著燦爛的金光。不過和小狐貍的精神抖擻比起來,那大狐貍卻是如癡呆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那神采奕奕的小狐貍自然就是鶯兒的元神,而那如癡呆了一般的大狐貍元神,牛奔舒首先想到的就是天狐夫人。
聽牛奔舒再次提到天狐夫人,胡鶯兒剛才還堆滿笑意的臉上,慢慢的落下淚珠來。面對這猶如梨花帶雨般的胡鶯兒,牛奔舒的心頭生起了一片憐惜。伸手在胡鶯兒那嬌嫩的臉上慢慢的將一滴滴淚珠揩掉,這才輕聲的問道:“鶯兒,告訴牛哥哥,天狐夫人究竟怎么了?”
“夫人,夫人她將自己全身的修為都注入了我的身上,然后自散神識,完全離開了這個世間。她說,在這個世上,她活得太累了!”胡鶯兒一邊說,一邊哭,到了最后,更是趴在牛奔舒的身上,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牛奔舒一邊好言安慰著胡鶯兒,一邊想天狐夫人。雖然他在心中也猜測過天狐夫人的來歷是卻不敢太確定。不過從和天狐夫人的接觸之上,牛奔舒卻覺得這天狐 是一個可以深交之人。不過牛奔舒怎么也沒有想到,然會這樣的離去。
“逝者已逝,生者當自強。鶯兒,你也不要太傷心。
夫人能夠自我解脫,在我們看來是少了一個朋友,但是對夫人自己來說是對她自己的解脫。”牛奔舒的手輕輕的扶著胡鶯兒的嬌軀,一邊慢慢的對胡鶯兒安慰道。
在牛奔舒的安慰之下,胡鶯兒的哭聲慢慢的停了下來。摸了一把眼淚胡鶯兒有點不好意思的對牛奔舒說道:“牛哥哥,夫人在離去的時候,也是這樣安慰我的。這些年過去了本來以為自己能夠堅強起來,但見到你我還是忍不住,牛哥哥,你不會笑我吧。”
“當然不會正說明我們的鶯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女子。不過鶯兒,現在的你雖然能夠運用準圣的力量,但卻不要自滿,現在的你,在準圣之中,也是最差的準圣有相應的心境,終究不是上乘之道。”看著胡鶯兒嬌俏可愛的摸樣奔舒不由的寵溺的說道。
聽著牛奔舒柔的安慰,胡鶯兒的心中一時充滿了無限的甜蜜與柔情。此時的她仿佛回到了牛奔舒在青丘山上修煉的那一段時光。追憶往日柔情蜜意,鶯兒不免臨風涕淚時間竟神情恍惚了!神情恍惚中,那山,那人,那遙遙路程,幻影般映疊在眼前!
鶯兒不說話了,她伸出兩只手,把頭一下子扎進牛奔舒的懷里,身子瑟瑟的抖動,一股橄欖般的發香飄入了牛奔舒的鼻腔!
牛奔舒使勁:吸著,仿佛要把它們永遠地吸入自己的胸腔。他親吻著她的秀發,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渴望著什么,但渴望什么?并不清楚。直到這一刻,他才有所省悟。他渴望的是,一種激情,一種沉睡許久的顛覆和爆發。這是人類最本性的東西。激情是一種美麗,是生命的邂逅,可遇而不可求。
牛奔舒的心里一暖,像有一道光通了他的心巷,打開了一個封閉的世界。有一種東西,帶著血熱一樣的溫暖猛地鉆了進來!
他的心像著了火似,整個腹腔仿佛都在燃燒,大火熊熊,嘴巴干裂,嗓子眼火辣辣地灼痛,心里卻不時地滾過一陣陣懊悔和快意交織的洪流!
而鶯兒,鶯兒卻被這一久違的幸福深深地陶醉了!牛奔舒抱緊她那一刻,她的心都震顫了,她兩手死死地摟住牛奔舒,好像怕自己松開手他就會在空氣中消失一樣!她聽到了牛奔舒擂鼓似的心跳,感到了他胸腔的灼熱。鶯兒眼里蕩漾著波光一樣的眼淚,伏在牛奔舒寬大的懷里歡喜地哭了!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盼得久了!鶯兒的心,在這一刻到來之際,輕盈地飛翔,她心里的快樂,一定是比海里的漣漪更壯闊的波浪!牛哥哥雖然不說話,但是,溫情卻在他們之間默默傳遞。
懷里的鶯兒是那樣的白嫩水靈,面容煥新,充滿大自然野性力量的嬌艷,卻盈盈著羞澀!牛奔舒不敢低頭,心卻熱得發燙,鶯兒的喃喃低語在耳邊滑過,他的臉孔便燃起火一般紅紅的光亮。
一股冷風掀起了牛奔舒的衣襟,他不覺打了個寒顫!神志也清醒了許多,心情旋即又陷落于無以名狀的沉重!不能,他千萬不能在這個時侯失了心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牛奔舒堅毅的面容,胡鶯兒像是下決心一般的說道:“牛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潛心修煉,不會讓夫人和你失望的。對了,你要對付的那個什么皇帝就交給我吧,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聽到鶯兒還要幫自己對付李隆基,牛奔舒不由的輕聲一笑道:“鶯兒,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想了。哥哥相信你的能力,不過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潛心修煉,只有這樣,才能不辜負娘娘的期望。你放心,我要對付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間帝皇,要想殺他,和殺一個螻蟻沒有什么區別,你就放心好了。”
殺李隆基,對于牛奔舒來說的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此時牛奔舒要做的不止是要斬殺李隆基,更是為了奪取大唐的江山。以牛奔舒的手段,奪取大唐的江山只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但是他卻是不能這樣做,就當年元始天尊要派姜子牙扶周滅商一般。
對于元始天尊來說,要想讓殷紂王死,大商帝國滅,也就是一個念頭轉動而已,可是如果他真的轉動這個念頭,那就是破壞天道的運轉,讓天下陷入分崩離析的漩渦之中。牛奔舒也是同樣,如果他要是用法力將大唐滅掉,那么他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六個圣人的追殺。
聽到牛奔舒拒絕自己幫忙,胡鶯兒趕忙說道:“牛哥哥,你放心,這對付那個惹你的人,并不需要什么時間,根本就耽誤不了我的修煉。像他一介凡人,只要我一笑,他就會永沉欲海難以翻身。”
又是一笑!聽到鶯兒信誓旦旦的保證,牛奔舒呵呵一笑,他知道胡鶯兒并沒有夸大其詞,以剛才鶯兒回眸一笑的威力,就算那李隆基修為不凡,也會永遠沉淪在胡鶯兒那百媚生的笑容之中,難以自拔!但是,牛奔舒卻是不喜歡由鶯兒去幫自己這個忙,這讓他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仿佛如鯁在喉似的!
不過,看著胡鶯兒迫切的目光,牛奔舒一時又硬不下這個心來回絕,最后只能淡淡的說道:“現在還太早,等過兩年再說吧。”對于牛奔舒這明顯帶著敷衍的態度,胡鶯兒眼珠一轉,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拉著牛奔舒的手,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峰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要給牛奔舒一個驚喜。看著一臉幸福模樣的胡鶯兒,牛奔舒有點無奈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