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要被生擒的龔水生,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天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黑色長袍,長袍之上繪制這各式精美花紋,而這些花紋卻組成一個個恐怖魔神的人,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那天羅地網的厲害,他可是一清二楚,拼盡修為,他還是落得力竭被擒。而此人竟然能夠在轉瞬之間就能將它從大陣之中救出,那當有何等的修為。玄仙,還是……想到這里,水生趕忙躬身施禮道:“晚輩龔水生,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冷一笑,牛奔舒平靜的說道:“你先不要謝我,也許一會我還會將你再仍回那個羅網之中。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看你的回答是不是能讓我滿意?”
聽了牛奔舒這陰測測的話語,龔水生的心中不由的一寒,心中暗道:自己這一次看來不是什么好運氣,也許是先出狼群,又如虎穴。不過雖然這樣,但是龔水生還是恭敬的行禮道:“前輩有話盡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看龔水生恭敬的模樣,牛奔舒心中點了點頭,這個黑大漢倒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不過可惜你卻跟錯了主子。當下直奔主題的問道:“水生,剛才你說覆海大圣去滅花果山,可是真的?”雖然心頭念頭四轉,但是龔水生嘴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就見他眼珠轉動一下,恭敬的答道:“回前輩話,晚輩并沒有說謊,覆海大圣真的去滅花果山了。”
聽到這個消息,牛奔舒并沒有感到意外,不過他也并不慌張,對于花果山,他有信心。憑著自己當年自己布置的紫氣千幻陣,再加上青松道人此時就在花果山,就憑蛟魔王一個頂級玄仙,還是不足為慮。
“你們進攻花果山多少次了?”牛奔舒盯著龔水生,就像是盯著一個犯人一般,冷聲的問道。
在牛奔舒強大的神識之下,水生一個小小的頂級金仙,那里有絲毫地反抗之力。他的整個人就好像在一片威嚴的天地之中,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方天地。此時的他雖然心中暗自猜測這位神秘的前輩為什么抓住花果山的事情不放,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前輩,這些年花果山和東海龍宮聯合,抵制覆海大圣。大圣開始的時候,還不想對花果山動手,但是自從一百年前,花果山地牛萱出手傷了我們大圣的獨子之后,這才惹怒了大圣,對花果山方圓十萬里的水域,發動了戰爭。”
聽龔水生提到牛萱,牛奔舒的心中不由的一暖。從被人口中聽到自己子女的消息,讓牛奔舒這個一去五百年地父親感到一陣陣的欣喜。雖然此時青松道人已經到了花果山,而且通過神識的交流,告訴他了花果山之中地一切,但是這并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就在牛奔舒準備再問兩句地時候。他地面色突然一變。身形展動。瞬間消失在天際之間。
本來心懷忐忑地龔水生。見自己眼前地強者突然消失。不由地一呆。在大松一口氣地同時。他不由地暗自祈禱道:千萬千萬。這位前輩不是花果山那邊地。要不然。大圣可就危險了。
沒有掩飾自己修為地牛奔舒瞬間趕到了花果山。就見這座被自己當初苦心修建地猶如銅墻鐵壁一般地小島。已經變成了一片戰場。作為護島大陣地紫氣千幻陣。此時已經不復存在。十八座山峰。更是成了一堆堆地碎石。堆積在海面之上。
花果山外。無數地妖兵正在征戰。整個海域之上法寶齊飛。各式各樣地法術更是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在海面之上轟擊不已。在這片一眼望不到邊地戰場之上。牛奔舒首先看到地卻是一個手持金箍棒。正和一個玄仙修為地妖怪戰成一團地青年。
那青年地臉上竟然有八分想牛奔舒。父子天性之下。牛奔舒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自己地兒子牛蒙。此時地牛蒙竟然已經有金仙頂級地修為。但他地千鈞棒法。卻是到了當年牛奔舒也沒有達到地高度。
就見他金箍棒舞動之下,千般的棒影,萬道的霞光。與他對戰的妖怪手持一對大刀,雖然法力高強,但是卻被他死死的壓制住。看著牛蒙的表現,牛奔舒笑了笑,并沒有出手的意思。
神識籠罩整片空間,牛奔舒瞬間找到了他所關心人的蹤跡。就見在牛蒙的不遠處,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手持一柄長劍,和幾個妖怪 處。就見著女子不時的祭起一道金光,金光過處,被遁住,整個人都動身不得。對于被頓住的妖怪,這女子卻是并不容情,寶劍揮動之下,一顆顆碩大的人頭被斬落在地。
這個女子自然就是牛萱,神識再動,牛奔舒在牛萱的不遠處,發現了謝思瑩,看到這個神色淡然如仙的女子,牛奔舒的心頭不由的一暖,是她在這五百年內,不但幫助自己將一對子女教育成人,更幫自己管理花果山這片基業。也不知道這五百年來,她吃了多少的苦。
想到這里,牛奔舒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深了一些。不過此時的謝思瑩竟然有玄仙初級的修為,卻是讓牛奔舒心中驚訝不已。就見謝思瑩手持自己當年所贈的金剛圈,正在和覆海大圣蛟魔王站在一起。就見那金剛圈在謝思瑩的玉手之中,時而當兵刃,時而做法寶祭起,當真是變化萬千。
不過他的對手卻是稱霸東海的蛟魔王,此時的蛟魔王一對虬龍棒展開,上下翻飛猶如兩條出水的蛟龍。千重棒影之下,更是不時傳出聲聲的龍吟之聲。如果不是金剛圈實在是一件難得的護身至寶,以謝思瑩的修為很難在這對虬龍棒下支撐下去。不過就是這樣,落敗也是時間問題。
不過謝思瑩雖然敗象已漏,但還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確是牛奔舒斬成的青松道人,此時青松道人正被以身穿白衣,長身玉立的修士纏住。那修士并沒有用什么法寶,更沒有用什么兵器,他用的就是他的一雙拳頭。
但就是這一雙拳頭,卻將手持寶劍的青松道人逼到險象環生。那白衣文士雖然每一拳打出,都看似平凡無奇,但是凌厲無比的勁力,卻將空間打的片片碎裂。而青松道人不知從哪里拿得一把上品仙劍,也被這白衣文士的拳頭打的龜裂開來,隨時都有蹦碎的危險。
作為牛奔舒斬器七情六欲以求大道隨斬出的“情”尸,青松道人雖然有準圣的修為,但是沒有法寶,手段也一般的他在準圣之中,也就是一般的人物。和這白衣的文士相比,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
看著青松道人再一次險險躲過了白衣文士拳風撕裂的空間,牛奔舒終于忍不住了。但見他伸手一招,玄元控水旗已經出現在手中,迎風一抖,無數的黑云瞬間向青松道人卷去,將那白衣文士猶如狂風暴雨的拳風擋住。
對于突如其來的黑云,那白衣文士先也沒有在意,但是發現自己那可以搗山毀岳的拳風,竟然穿不透這黑云的防護,這才大吃一驚。不過這白衣文士對敵的經驗確實豐富無比,知道來了對手的他當下也不再理會青松道人,身形閃動之下,已經消失在虛空之中。
對于白衣文士的閃躲,牛奔舒只是輕輕一笑,他明白這白衣文士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怕自己偷襲。不過牛奔舒對于他還真是沒有存偷襲的念頭,此時的他,神通施展之下,可以讓妖師鯤鵬俯首認輸,這天下讓他顧及的人物除了幾位圣人之外,還真沒有幾個。
當那白衣文士在百里外的天際顯出身形之時,被黑云包裹的青松道人卻呵呵一笑道:“道兄,你如果再不來的話,這花果山卻是保不住了。”
看著一身狼狽的青松道人,牛奔舒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這次真是讓道兄受苦了,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就是,道兄先行休息。”
聽牛奔舒這樣說,那青松道人卻呵呵一笑,朗聲說道:“你我同為一體,那里用如此客氣。”說著身化流光,沒入了牛奔舒的體內。對于這青松道人,牛奔舒還真的有點愧疚,別人斬出一尸,不是以先天靈寶為寄托,就是將各種法寶將自己的化身武裝一番。
可是他倒好,斬出青松道人之時,只是因為自己對于天道的一絲了悟,這樣雖然增強了他本體的修為,但是卻讓青松道人先天不足。再加上當時派青松道人先回花果山之時,就是連一件普通的法寶都沒有給,這就造成了青松道人雖然有準圣修為,卻是最弱的那種。
就在牛奔舒想著怎么武裝青松道人之時,遠方天際的白衣文士卻開口道:“不知道友何處名山修行,在下開明這里有禮了。”
聽這白衣文士一開口,牛奔舒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拱手回了一禮道:“原來是開明霸主,在下牛奔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