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沒啥話好說,只是想要小小的求一下推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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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嬰其實是個很爽快的人!
但這并不代表,他是個沒有心計的莽漢。有些時候,真的是應了那么一首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時酒勁兒上涌,加之父親生病,心情不太好,自然就對劉闞生出了偏見。別人一挑撥,他就上了當。可清醒之后,這心里面就開始后悔了。
和父親回去之后,又向人打聽了一下。
在得知的確是冤枉了劉闞之后,灌嬰再見到劉闞的時候,可就有些不自在了。
坐在堂上,渾身不得勁兒,好像有跳蚤似地,不停的扭動身子。在加上王姬坐在一旁,更是感覺不自在。
這時候,王信跑進了客堂。
“娘,主人請灌嬰去后院說話。”
王姬當下點點頭,笑道:“灌兄弟,隨信去吧。妾身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您說話了。”
“啊,大姐留步,留步!”
如同逃難一樣的跟著王信出了客堂。
美人雖好,卻也要有福消受才行。王姬久經世事,閱歷也非常的豐富,那雙眼睛,仿佛一下子能看透人的心思。坐在她的旁邊,灌嬰總是覺得不舒服,如今總算是可以解脫了。
劉家后宅,和審食家之間,有一塊空地相連。
插著一根根裹著粗布的毛竹樁子,高低不一,錯落有致。
劉闞正光著膀子,在那毛竹樁子中間穿梭。眼睛蒙著一根布條,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腳步圓轉靈活,如同跳舞一樣的在樁子之間游走。
拳腳肘臂,膝撞肩頂,不時發出砰砰的沉悶聲響,打得那碗口粗的毛竹樁子不停晃動。
“這是什么拳法?”
灌嬰看得目瞪口呆。招式很簡單,可是力大勢沉,極具殺傷力。
王信撓著頭,甕聲甕氣的說:“不曉得,主人只是教我練功,并沒有說別的。主人馬上就練完了,你在這里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做,如果不能完成,一會兒就沒得飯吃。”
說完,他扯去身上的衣服,和劉闞一樣光著膀子。
雖然說身子骨還沒有發育,可是那粗壯結實的肌肉,卻已經呈現雛形。
在院子的角落里,擺放著兩根毛竹。一根長約一丈四尺(約合今三米左右),粗有水桶一般。看這毛竹的年齡,少說也有百年;另一根只有八尺長,而且也細了兩圈有余。
王信先是在一個水缸旁邊,舀了一瓢睡,把上身打濕。
然后走過去,抄起那根八尺長的毛竹,往后面的泥沼方向走去。灌嬰一個人呆在這里,覺得好生無趣,于是跟著王信一起走,一邊走,還一邊好奇的看著王信手里的家伙。
“這玩意兒干什么用的?”
“打水!”
王信憨聲回答。
“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別給我弄壞啊。”
王信說著,把毛竹遞給了灌嬰。入手沉甸甸的,不過并沒有灌嬰想像中的那么沉重。
想必,這毛竹中間已經被掏空了。
好奇的跟著王信來到一條清澈的溪水旁邊,就見王信抓住系在毛竹上面的繩子,蓬的就投進了水里。片刻之后,單臂用力,大喝一聲,將毛竹從水中拎起,以身體為中心,毛竹轉動,一滴滴水珠飛濺。
王信憋著一口氣,不停的轉動毛竹,同時腳下生風,伴隨著毛竹的轉動跳躍著詭異的步伐,往家中跑去。后面灌嬰緊緊跟隨,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那毛竹里盛滿了水,可是卻不見流淌出來……這是什么功夫?毛竹中灌滿了水之后,至少也有二三百斤的份量。
灌嬰自認為,也能提起。
可是如果像王信這樣奔跑如飛,而且不是里面的水灑出來,卻是無法做到。
一竹筒水,只不過剛剛沒了水缸的底兒。王信氣喘吁吁,扛著毛竹扭頭就往溪邊跑去。
這樣的練功方式,灌嬰還是第一次看到。
等回到了練武場的時候,劉闞已經練完了功,擦拭了汗水后,身上披著一件黑袍長衫。
“灌大哥,這些日子,怕是要煩你住在這里了。”
劉闞笑呵呵的說:“前院的廂房已經準備妥當,有什么事情,你和王姬說一聲就是了。”
正說著話,王姬卻一臉神秘笑容的跑了過來。
“阿闞兄弟,老夫人讓你過去……嘿嘿,阿嬃來了!”
劉闞頓時一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很無奈的苦笑一聲,“那就有勞姐姐給灌大哥安排一下。”
“阿嬃是誰?”
灌嬰比劉闞大兩歲,年僅十八。
王姬笑道:“你別問了,等在這里住的久了,自然就會知道。”
“那……你們天天都是這么打水的嗎?”
灌嬰指著飛奔而來的王信,輕聲的詢問王姬。
“哦,信和阿闞兄弟一人負責一天,不過信的水缸小,阿闞兄弟用的水缸要大很多。”
“劉生也這么打水?”
王姬點點頭,手指那角落里豎著的粗大毛竹,“信用小的,阿闞兄弟用的是那一根。
唔,阿闞兄弟當初教信的時候,好像說這叫做擔水功,能增力氣。
不過信的力氣我看倒是沒增長多少,飯量可是比以前更大了,還害得主人親自給他準備。”
“劉生也下廚?”
這君子遠離庖廚,灌嬰很難想像,劉闞擁有‘士’的身份,居然也親自下廚房嗎?
王姬目光慈祥的看著倒完水,扛著毛竹飛奔而去的王信,“阿闞兄弟對信很好,說是不能影響信的發育。所以信吃的東西,都是阿闞兄弟親手規定,并且還親自下廚勞作。
一開始,老夫人也不是很愿意。
可后來卻發現,阿闞兄弟的手藝……呵呵,我和老夫人都比不上,于是就隨他去了。”
灌嬰目光復雜,看著王信遠去的背影。
這劉闞如此做法,所為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覺,灌嬰對劉闞越發的好奇起來。走過去想要抄起那個粗大的毛竹,卻下了一跳。
單這一根毛竹,重量幾乎達到了二百余斤,這玩意再裝上水的話,少說也有四五百斤吧。用這么一根玩意兒……灌嬰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當日輸給劉闞,他還不太服氣。
以為劉闞是偷襲得手,真打斗起來,未必能勝過自己。
可現在,灌嬰卻知道,劉闞那天是留了手的。單論這力氣,自己就恐怕不是劉闞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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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嬃來,一方面是告狀,一方面是找劉闞要馬。
呂翁在得知了事情的緣由之后,立刻把呂澤找了過來,關在屋子里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
第二天,就找了個事由,把呂澤打發出去。
呂翁如今也清楚,劉闞和呂嬃說的那些話,可不是信口雌黃的恐嚇。
那家伙真的不一樣了,如果把他惹急了,呂家還真的就承受不住劉闞的怒火。心里面很不舒服,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索性讓呂澤出去做些事情,省得他在家中惹事。
不過,呂嬃還是狠狠的告了劉闞一狀,害得劉闞被老夫人一頓臭罵。
看著呂嬃在老夫人身后擠眉弄眼的樣子,劉闞哭笑不得,卻又只能乖乖的過去向她賠禮。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么了結了!
原本劉闞是這么認為的。解決了呂澤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找機會收拾雍齒。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收拾雍齒,就不能給他留有機會。
劉闞是認為,既然要收拾一個人,堅決不能手軟。一擊必殺,而且要讓這個人永不翻身。
但,這需要機會……
可是呢,事情卻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問題出在了那匹小馬的身上。據呂嬃說,這匹馬是呂翁的一個朋友,從塞外帶回來的天馬后裔,也是呂嬃十五歲的生日禮物。呂嬃本來想把馬牽走,但哪知道,小馬根本就不睬她。任憑呂嬃如何的招呼,哄騙,小馬眼皮子一耷拉,一副不認識呂嬃的樣子。
氣得呂嬃又哭了,又沒有半點法子。
后來劉闞還是在老夫人的威逼下,腆著臉好一陣子的勸哄,又許下了許多補償,這才讓呂嬃破涕為笑。
就這樣,灌嬰住在劉闞的家中,一晃到了初秋。
始皇帝終于發出了征討百越的命令,而主帥呢,則是原泗水郡郡守屠睢。
屠睢被拜為國尉,領三十萬大軍出征。趙佗被封為副將,率領三萬兵馬,先行出發。
同時,動用二十萬刑徒,輸送輜重糧草。
審食其唐厲三人還沒有回來,劉闞這邊呢,試圖制造出燒酒,卻始終未能獲得成功。
征伐百越,那些土著其實并不危險。
三十萬能征慣戰,久經沙場的秦軍絕對可以摧枯拉朽一樣的解決戰斗。但問題在于,這一場戰爭并非是單純的戰斗就能解決。百越的環境,百越的氣候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才是難以預料的事情。
水土不服,這是秦軍首先要面對的問題。
劉闞見藥酒沒有進展,于是就寫了一封書信,請人轉交趙佗。
方法很簡單,就是帶上一些關中的泥土。如果真的有大面積水土不服的話,把泥土和水服下。
這是劉闞前世所知道的一個土法子。
當年留學海外,母親就給他準備了一個瓶子,里面裝的就是家鄉的泥土。是心里作用,還是真的有效?劉闞不知道。不過當時他的確是有點水土不服的情況,喝了摻有家鄉泥土的水之后,確實好轉了一些。現如今,既然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用土法子了。
至于趙佗是否照做,是否有用?
劉闞不得而知……隨著數次實驗失敗,劉闞也有些消沉了。
這一日,劉闞正在家里琢磨著解決的方法,王姬卻跑進房間里告之:“縣長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