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自在畢竟在東島待了好幾天,對東島的地形很熟悉,他在東島的叢林內只花了十多分鐘,便找到了正在叢林中窮追左之助殘軍的秦小白。郝自在馬上把有一支新的敵軍乘戰爭木筏抵達東島,以及陸冰正在和敵軍作戰的消息跟秦小白說了。
“新的敵軍?”
秦小白有些詫異,琢磨了一下,說道:“我們曾經給佐藤下戰書,五日決戰。現在是第三天。你說,會不會是佐藤請了很多日本玩家來這個島嶼上,準備跟我們決戰?有可能性。”
郝自在呸了一聲,惱火道:“這個小日本要是用錢砸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他有錢,老子我難道就是乞丐?他要是真敢找一群日本人來玩,咱也不含糊。老子就不信在這附近的中國玩家會比日本人少。”
郝自在絲毫沒有把佐藤木放在眼里。
秦小白哈哈大笑,安慰郝自在說不急于一時,現在還沒摸清楚對手的底牌,不必著急。
他立刻收攏兵力返回渡口,準備和陸冰會合。畢竟追殺佐藤、左之助部落事小,而保住自身艦隊事大,沒了艦隊,只能成為待宰的羊羔。
秦小白和郝自在帶著六十名野蠻人戰士回到渡口的時候,只見渡口數十米遠的海面上漂浮著眾多破損的木筏和木筏碎片,顯然是剛剛經過一場水戰。
陸冰和她的部隊,正在渡口海岸上休整。剩余的野蠻人戰士全部都是重傷,再挨一兩下攻擊恐怕就掛,部隊基本上算是被打殘廢,不能繼續作戰。
陸冰見到秦小白帶著大群野蠻人戰士返回渡口,立刻起身,笑道:“秦哥回來了!怎么樣,島上日本人的殘余力量還剩下多少?”
秦小白沒有回答,反而察看了一下陸冰的眾野蠻人戰士,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冰,你的這幾個活下來的小兵都已經升到3~5級了,其中至少有一兩個可以升級到10級為英雄。這幾個兵暫時就不用打仗,先恢復他們的生命值吧。這座島上的兩個日本人不用再擔心他們,他們僅剩下三十多個農民,不足十名野蠻人戰士,所有的資源和戰爭木筏都丟失,已經完全沒有海上戰斗力能力。他們要恢復過來,少說也得五六天。基本上實現了打廢東島部落的預定目標。現在我們先回中心島,從兵營補充一些野蠻人戰士,應付突發。”
還有一句話,秦小白沒有說,東島是否有其它日本人會來,什么時候來,完全無法確定。遭遇戰很多的時候都是碰運氣,運氣不好再厲害都一樣吃敗仗。如果不久之前攻擊陸冰的日本玩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那么今天的局面就非常被動了。所有的戰爭木筏都會被對手清理一空,他連東島都無法離開。
他不想在這里靠運氣作戰。
陸冰點了點頭,她贊同秦小白這個決定,她急需回去補充兵力。
秦小白指揮眾野蠻人戰士上戰爭木筏。
現在東島的渡口上,一共有多達五十九只戰爭木筏。其中秦小白帶來的三十只,陸冰的十只,郝自在一只,在東島打仗后繳獲的戰爭木筏十八只。他們現在要把這些木筏全部帶回中心島去,破損的木筏修理一下,還可以用。
郝自在聽到要撤離東島,卻有意見了,急忙說道:“哎,秦兄弟,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咱們一開始不是說好了這一仗就把他們完全鏟除嗎?”
秦小白笑了笑:“郝老哥,你是不是要升級?”
郝自在說道:“當然要啊,我還想著早一天進入戰略地圖。可是這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秦小白道:“從明天起,你每天有空就帶著你部落的二十名野蠻人戰士來東島逛一趟,只要這里的日本人佐藤不逃走的話,你想怎么升就怎么升。至于其它日本玩家,我來對付。”
郝自在馬上不說話了。如果東島成為他的練兵場,他是沒有任何意見。
早上七點半,秦小白、陸冰、郝自在帶著眾多的戰爭木筏返航,回到中心島。
留守中心島的丁,正無所事事的站在海岸邊眺望,見到秦小白等人帶著大群的戰爭木筏安然無恙回來,松了一口氣,這次出征看上去應該很順利。
他們在渡口靠岸,分配完繳獲的戰利品:資源和戰爭木筏。隨后陸冰返回她自己的部落,招募野蠻人戰士去了。
東島,早上八點至十點。
池田美俊,谷口次郎,福田岡夫先后率軍抵達東島,因為迷霧的關系比預計的時間晚到了一、二個小時。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最初的計劃已經完全無法繼續進行。不多久,他們在東島相遇,并找到了躲藏在叢林里的佐藤木和左之助。看到東島的慘狀,被清洗一空,他們感到極其震驚。
他們聚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戰策。
池田美俊虛胖的白臉上猙獰的可怕,魚眼一樣怒瞪的雙目中充滿了怒氣,他在來回焦急的踱步,忽然指著左之助大聲叫怒斥叫罵道:
“巴嘎,左之助你這個混蛋,怎么能在沒有大軍集結之前擅自提前作戰呢?平白無故便折損了我們一半的兵力。不論對方做什么,你唯一應該做的就是撤!撤!撤!一直撤到我們抵達為止,難道你蠢到逃跑都不會嗎?那樣我們就能擁有六十只戰爭木筏,這樣龐大的絕對優勢的兵力,足以一舉擊潰對面那座島嶼上的中國人!你,結果你都干了些什么?我們現在只剩下三十條戰爭木筏,足足少了一半!還怎么打?”
池田美俊已經氣的快說不出話來。他是有足夠生氣的理由,假如能夠按照他為佐藤木預定的計劃進行,他可以在自己沒有多達損失的情況下,輕松拿到100萬日元的出兵傭金費。
可是現在一切都搞砸了,不管是誰搞砸的,總之計劃出了根本無法彌補的漏洞。身為職業玩家,必須對雇主的任務負責。他并不想承當這個責任,所以現在需要找出一個替罪羊來,證明不是他的計劃出了錯,而是有人執行不力。
在池田的怒目叱喝下,左之助畏縮的驚退了一步。
左之助吞吞吐吐道:“池田君,我我是撤了可是來不及。”他望向在場另外幾人,希望有人能為他辯解一下,任由誰面臨當時哪種情況,也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谷口次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絲毫沒有勸解的意思。池田玩的這點把戲,他是心知肚明。如果他站在池田的立場,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卻。左之助正是眾人中間最弱的的一個,非常理想的對象。
福田岡夫淡漠的望著海面遙遠處其它島嶼,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