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故弄玄虛!”
對于安德森的一問一答,欣宜和露露直覺得莫明其妙,甚至覺得對方有擾亂她們老大心神的意思,惡感更增。
不過刀仔這時候卻緊張起來,一雙眼睛緊盯擂臺上擺開架勢準備動手的老七和安德森,怎么看都覺得是一頭氣勢強盛的老虎和一只膽氣不足的幼獅。
“齊麟,等下,我要要怎么做才好點?”
聽到他沒有半點底氣的問話,我嘆了口氣:
也難怪,看dV是看不出什么問題來的;之前刀仔是沒辦法感受安德森的可怕,如今真到了擂臺之上,親身感受到那股壓迫……
何況連老七的情況都這般糟糕,對即將上場的刀仔的影響和心理壓迫自然更大,大家都是年輕人,好面子,誰愿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人三兩下干掉?那樣太丟人了。
刀仔這時候問出這句話,顯然已經將我當作了最后的佛腳,可我又不是什么絕世高手,不能給他來個灌頂輸功什么的,這臨場抱佛腳,太懸了。
不過,一想到教官昨天跟我說過的話……
我沉吟了一下:
“看過再說吧。”
說話間,館內已經響起一片怒濤,幾乎所有觀眾地突然站了起來:
“操!搞屁啊!”
“這么差,當什么社長!!”
矛頭一致對準一招被轟得趔趄倒地。有些狼狽的老七。
我跟刀仔地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擂臺,自然也看到了老七一記漂亮的高彈腿連續被安德森用身體接下。然后被一腳踢飛出去地事實。
相對館內無數觀眾地怒罵嘲諷,98小區這邊已經死寂一片……
老七在安德森的面前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攻擊根本沒有半點用,似乎比之安德森以往面對地任何一個敵人都要弱。
這一現,對他們的士氣和影響可想而知……
欣宜和露露更是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之前還以為社長能跟安德森對陣個幾十招,可沒想到情況居然糟糕到這種地步……一時間,二女心志動搖,驚慌、不安的表情清晰地展現在精致的臉龐上。
唯獨我。在看到安德森硬扛老七幾記高鞭腿、踢腿。屹然不動,用力皺了皺眉:
“硬氣功?”
不用說,以老七的腿力。雖然喜歡花哨的跆拳道,本身的基礎卻還在,腿部力量還是很不錯地,對方若無其事地接了下來,屹然不動。顯然不是一般地手腳功夫了。
我在心里暗暗鄙視安德森:
硬氣功都用出來。也太無恥了。
盡管如今的搏擊對這個倒也沒有明確規定,但是這種軍隊功夫用在這種友誼賽上。實在有點讓我難以接受……
這就好比當兵幾年回來的人去欺負中學生一樣,怎一個無恥了得?
“安靜!”
光幕落下,一個熟悉地電子聲在館內響起。
館內無數怒罵的拾荒者看到光幕中雙目含威的中年人,一個起身叫囂得最兇的立即如被雷擊,紛紛坐下,閉嘴,幾個新來的也很快被周圍同伴噤聲。
全場一片寂然。
“靠,沒想到監管主席也到了,就為了這種程度地比賽?”我掃了一眼光幕上地人影,有點訝異拾荒協會監管主席的悠閑。
不過監管主席來得快去得也快,吐出兩個字,肅清全場后光幕消失,搏擊館內眾人地目光再次匯聚到擂臺之上的老七和安德森身上,盡管老七又被重重地一腳踹翻,卻沒有一個人再吱聲半句。
因為在拾荒星球,任何人都是登記造冊的,并且伴有在拾荒星球的言行記錄;而監管組織正巧有權力對星球上的任何一個人擁有去、留的生殺大權。
特別是監管主席,一句話能讓你在星球上終老到死,期間還不允許你以任何理由離開拾荒星球去外面旅游;他也能讓你因為特殊原因提前離開這個鬼地方,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過前提是,他心情好。
在場的人,包括安德森,都絕對不敢得罪這位監管主席。
不到半分鐘,老七就失魂落魄地敗場下臺;
眾人都看得出來,安德森根本是在耍他們社長,這死光頭佬,每次都笑嘻嘻地站在原地等著老七來主動攻擊,直接用手臂、軀體或者腿部承受老七的攻擊,格開后大腳飛踹……
老七被連續幾次踹成滾地葫蘆,面子丟盡,偏偏對方就站在原地,一副隨便你怎么來的表情,跟耍弄耗子的貓一樣。
雖然館內已經寂然無聲,沒人辱罵,但是那種無聲的壓力才是最可怕的,老七終于承受不住,跟裁判打出認輸的手勢,灰頭土臉的下了臺,無視眾人的同情和安慰,直接沖進后面的器械訓練室,后面的戰斗都不想看下去。
刀仔一看社長被打擊成這副模樣,憋在口里的話也沒敢說出口,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朝我投注過來。
可惜,現在就算看我也不能得到怎樣的建議。
安德森今天的戰斗,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居然動用了硬氣功玩人;原來我在教官指點下制訂的戰術已經行不通了。
所以現在刀仔就算再怎么變通,也不可能有任何戰績,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好在臨下場時,安德森這死光頭也暴露出了他的心理,那讓人生厭的邪笑和猥瑣的目光在欣宜、露露、小蟬她們身上停了好一會,看樣子讓他變換戰術拖延時間折磨老七的原因正是三女……
抓住這一點,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心里升起!
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一過,安德森已經迫不及待地上臺,似乎早就知道刀仔一樣,傲然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捕捉到身形微顫的刀仔。
欣宜和露露臉上的黯然之色更盛,可憐兮兮地望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我,老七都敗得那么慘,刀仔顯然更不是她們指望的對象。
就在刀仔深深吸氣從我身邊走過,準備慷慨赴義的時候,我低聲吐了一句:
“不求有功,扇他個耳光就認輸下場。”
刀仔顯然是聽了我的話,背影一滯,隨即萎靡的身型猛然挺拔了幾分,走路的氣勢都不同尋常,變得雄赳赳氣昂昂了,看得身邊三女一陣咋舌。
“扇他耳光?怎么可能?”
“嗯,扇到的話,刀仔會不會被這光頭佬打殘?”
二女咬著下唇,擔憂的道,可是周圍的拳擊社成員卻從她們眼里看到了一絲惡魔才有的笑意和光亮……
至于小蟬,從我說出那句話開始就感覺到她兩道古怪意味的眼神瞧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候我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東西,看著登臺上場的刀仔,笑著對欣宜和露露道:
“這次我冒著生命危險來幫你們打拳賽,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呢?”
“當然有表示,露露姐說了,不管贏不贏,回頭你都可以讓她做你半個月的女朋友哦,贏了的話,我們兩個一起陪你,一起跟你約會。”
說話的居然是欣宜,看露露一臉追悔莫及的表情,顯然這丫頭已經把露露的本事都學過去了……
不過我的回答卻讓周圍的人都呆了一下,我道:
“約會就免了,我這段時間抽不出空來,要不這樣吧,上臺前你們兩個給我個吻打打氣,怎么樣?必須當著安德森那光頭佬的面給。”
話音剛落,欣宜和露露已經露出一副色狼怕怕的表情。
然而,身邊的小蟬卻突然開 “你想用這個擾亂安德森的情緒?他好像是退役軍人,應該沒有效果的……”
她這么一解釋,周圍的人頓時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欣宜和露露二話不說,忙不迭地答應下來,看樣子只要是能幫她們逃離安德森的魔爪,別說一個吻,以身相許都行了。
這一情況,看得周圍男同胞一陣淚流:早知道他們也上了,沒開打就有兩個美女獻吻,就算進醫院躺半個月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