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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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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強中自有強中手  耶丁普聽完陳撲的匯報后,腦袋立即大了起來,愣了很久才低聲說道:“這么重大的事情,需要立即向丹睿主席和瑞普將軍請示……天啊!怎么這么倒霉啊,擔心什么、什么就來了……”

  “將軍請隨我來,我們這就立刻向丹睿主席報告。”

  康寧站起來,引領六神無主的耶丁普一起走向小樓的后門,在侍衛長的示意下,先后登上寬大的改裝越野車后座。

  康寧接過前排通訊參謀送上的耳機,遞給了神情焦慮的耶丁普。耶丁普連忙搖了搖手,說康寧了解得比自己清楚,應該由他來匯報。

  康寧也不推辭,點了點頭后便向參謀示意可以通話了。不一會兒,送話器里傳來了丹睿機要秘書的熟悉聲音,聽出是康寧后,他不敢怠慢立刻請略作等待,十秒鐘左右丹睿和緩的玩笑話便傳了過來:“你最近連續三次在半夜打擾我的睡眠了……說說吧,這次又有什么好消息?”

  康寧不像往常那樣說上幾句開心的話調劑氣氛,而是直接就把事情的經過和緬甸所面對的險惡局勢告訴了丹睿:

  “……如今情況異常緊急,大的席卷全球的災難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內爆發!我非常擔憂,所以立即請來了參加全國防治救災工作會議的耶丁普將軍,向將軍詳細地匯報了情況。將軍指示我立刻向你呈報,所以我更不敢怠慢了。”

  加密無線系統的另一頭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康寧和耶丁普無可奈何地對視之時,丹睿平靜的聲音才傳來:

  “這么說來,西北戰事至此算是結束了,結果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和陳樸將軍的處理非常好,非常堅決果斷!我很欣慰……阿寧,有鑒于目前的險惡形勢,我建議:立刻成立南方防治救災指揮部,由熟悉情況并擁有實際處置疫情的成功經驗、而且堅定果敢的陳撲上將擔任最高指揮官。我授權他擁有調動中部軍區、西部軍區師一級軍隊的權利,還擁有臨機決斷地指揮權和戰時處決權,中央政府將會在財政、物資和運輸等方面予以最大限度的配合。阿寧,你認為我的這個建議如何?”

  “這是個英明的決定,主席的決定對于數千萬緬甸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國家地穩定與發展具有重大的意義,我無條件地支持。”康寧恭恭敬敬地回答。

  丹睿哈哈一笑:“咦。是不是你當上副總理了,跟在你身后吹捧的人多了?什么時候你也學會這些場面話了?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嗎?哈哈……你這個家伙,爭取在三天內趕回仰光來,我這里的工作需要你,諾拉敏那家伙快招架不住了,你得幫幫你的這個頂頭上司才行,你一肚子的才華,一口流利的英語和風趣犀利的外交語言,留在密支那那里。簡直就是巨大的浪費,快回來吧。”

  “明白了!耶丁普將軍要和主席通話。”

  “好吧。恐怕他也累壞了……”

  與丹睿通完話后。康寧振作精神。再與耶丁普和眾將商討完具體行動方案。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老當益壯地丁英和龍巖自行返回前面地行轅休息。陳撲和關仲明等人則乘車趕回八莫再乘機返回瑞寶大營。只有梁山、丁延年兩個亢奮者留下和康寧繼續關注間諜地可能行動。

  等艾美和幾個參謀收拾完文件悄悄離開。一直躲在大廳一側客房里休息地劉毅拿著幾支啤酒。無精打采地來到眾人身邊坐下。嘴里嘟囔著說道:“奶奶地!真泄氣啊!我還以為能到南邊帶兵打上一戰。誰知道敵人全他娘地不是瘟死就是魂飛膽喪逃走了。害得老子空歡喜一場。”

  梁山曖昧地望著劉毅:“你小子就知足吧!昨天我可是看見了。某人開著小段衛隊地車。載著那位漂亮地女間諜沖到南邊山崗地樹林里做什么去了……嘿嘿。老子在望遠鏡里看得一清二楚。那輛重達兩噸半地越野車差點兒沒被兩個野合地家伙操翻。真是太他媽地囂張了。嘖嘖!山下就是一兩萬不知死活地病毒感染者。有誰知道山崗上那對野合男女也拼了個你死我活?也不怕萬一病毒傳染。一射就射出幾億個病毒出來……”

  康寧聽了“噗——”地一聲。將剛進嘴地一大口啤酒噴出來。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丁延年則驚訝地看著康寧。又轉向滿臉戲謔地梁山。最后看著毫不在乎地劉毅好一會兒。這才感興趣地問道:“劉大哥。你真地和那個間諜在一起?那個間諜還是個女地?我想想啊。這里面漂亮地女醫生女軍官并不多。我也待在里面五六天。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認識。你當然認識。不就是你說像內地歌星的那個鐘梅嗎?”劉毅一點兒也不臉紅地灌下一大口啤酒,重重放下酒瓶瞪著一旁喜笑顏開地梁山:“你是不是眼紅了?這事兒用得著你操心嗎?告訴你吧。老子提前把套子準備好了!嘿嘿……”

  梁山反唇相譏:“得了吧你!不就是一個貌美的娘們兒嗎?有本事你和阿寧比一比,也弄出十個八個愛得你死去活來的極品美女來,這叫強中自有強中手,你懂不?老子就不見得比你差,要不是軍紀森嚴……”

  “你這基巴就給我鼓著勁兒地吹牛吧!我固然是比不上阿寧這個變態的家伙,但比起你來就強得不以里數計了,不服的話,你也弄一出給我看看?別拿什么軍紀來遮擋你這張紅臉,誰不知道你們緬甸這邊只要養的起,隨便娶多少個女人不行?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劉毅毫不客氣地反擊。

  梁山嘿嘿一笑:“說起來真是可惜啊!這么一個活色生香、聰明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走上了歧途啊……對了,劉毅,你說說看,你那個露水姻緣的婆娘此刻在干什么呢?”

  劉毅一愣,面色一冷,心情也隨之慢慢沉重下來,這一刻。他也很想知道鐘梅正在干些什么……

  值班室里的鐘梅一直沒動,而是在昏黃地臺燈下,靜靜地看著書。

  經過初期病毒大規模爆發時地忙碌之后,連日來在凌晨到天亮的這段時間里,已經很少有病人送來了,一般問題也就是巡視地醫務人員現場處置。因此在治療室值夜班是難得輕松的時間。

  不過,此時鐘梅地心里一點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輕松,她合上書籍,緩緩走出治療室,像是略微走動活動活動筋骨,一雙美麗的眼睛,卻警惕地打量著五十米外停機坪周圍的兩組衛兵,望向巡邏而過的小分隊,心里想著昨天科維爾臨走前所說的話。而不急于竊取隔壁只剩下小童一人留守的研究室里地資料和病毒標本。因為三天前由于醫務人員的增加以及疫情得到控制,守護的衛兵已經撤走了,只有在白天忙碌的時候來幾個站崗的。加上昨天傍晚大部分研究人員撤回緬東之后,二十四小時嚴加保衛的研究室再也沒了衛兵,一推即開的門很容易便進去了,更何況鐘梅同樣是軍人,官銜還不低,和小童非常熟悉時常來來往往,想要進去非常容易。

  此刻已經凌晨五點四十五分,黑沉沉天空的東方,已經出現了微微的魚肚白。但仍然不見科維爾地影子。

  鐘梅前思后想反復琢磨,終于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排列整齊的藥品架上拿出一瓶強效安氟醚麻醉劑潤濕一只棉紗口罩,放進大褂口袋里,從容不迫地出門,很快便來到研究室門前,輕輕推開門,一片昏黃地光線立刻灑出門縫,在門關閉之后再次消失。

  鐘梅哪里知道。在研究室正前方五十米外一區的一頂帳篷里,反諜人員已經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03呼叫,一號目標獨自進入目的地!03呼叫,目標獨自進入目的地。”

  “01收到,繼續監視,等待一號目標與二號目標接頭再展開行動。”

  “03明白。”

  “02注意,密切監視二號目標。”

  “02明白!密切監視二號目標。”

  鐘梅掩上門,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小童還在最靠里的那張行軍床上沉沉入睡。她心里嘆息了一聲。輕輕地出了口濁氣。踮著腳尖來到小童身邊緩緩蹲下,神色復雜地看著這個和善直率的好朋友。咬咬牙緩緩掏出口罩,嘴里輕輕地呢喃:“對不起了,童姐,小妹別無選擇了,走上這條路,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悔不當初啊……”

  十米高的黑暗天頂上,一支黝黑地無聲手槍穩穩地指向下方的鐘梅,看到鐘梅用口罩迷昏了小童急急忙忙尋找鑰匙,持槍人一直沒有開火,眼睜睜地看著鐘梅找到鑰匙,手忙腳亂地打開小童的儲物柜,飛快拿出里面的文件,打開略作觀看,隨即卷起塞進腹下,顧不得關上柜門就幾步跑到寬大的雙門冷藏柜前打開厚重的柜門,借著內部的感應燈光,細細查找病毒標本,在最下一格接連取出三支冒著冷氣的玻璃試管,小心翼翼地放進大褂衣袋順手關上門。

  鐘梅直起纖細的小蠻腰,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稍微穩定劇烈搏動地心率,經過小童的身邊時,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一臉愧疚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小童很久,看到落在地上的白大褂,突然記起鑰匙,立刻轉身前去關閉柜門,將鑰匙輕輕放進大褂口袋掛回床頭的墻上,嘆息了一身向外走去,輕輕帶上門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治療室,在門口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明朗的天際。

  “03報告:一號目標回到原處。”

  “01明白,繼續監視。”

  “02報告:二號目標走出住所散步,正與相鄰帳篷早起的女記者聊天。”

  “01明白,繼續監視。”

  “04報告:小童被麻醉沒有生命危險。”

  “01明白:繼續守候在小童身邊。”

  “04明白,繼續守候。”

  站在結實跑道上的CNN記者科維爾,臉上還是那副討人喜歡地和藹笑容,他和二十四歲地丹麥美女記者瑪麗.霍恩斯萊特低聲交談:“瑪麗,又出來鍛煉了?你總是起得那么早,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做運動。”

  膚色姣好、面容清麗。身穿一條黑藍相間運動服的瑪麗自有一股自由飄逸地動人神采,一米七八的身高顯得亭亭玉立修長豐滿:“你光顧說我了,你不是也起得很早嗎?哈哈,科維爾,我看到你平日很少聽MP3的,怎么今天竟然有此雅興?”

  科維爾摸了摸耳朵里的連線耳機。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著說道:“哈哈,偶爾聽聽音樂,可以放松一下緊繃地神經……你看,東邊的紅霞真漂亮,在這高海拔地區,天空總是如此湛藍純凈,東邊山巔上的那片云彩在我們尚未看到的旭日照射下多姿多彩,非常美!”

  “哦!你別說,還真的是很漂亮啊……不行了。我得拿出我的攝像機好好地拍攝下來,傳輸回去讓大家看看我們地疫區有傷心也有快樂,有黑暗也有彩霞……再見。科維爾,你和別的朋友聊天吧,大家都陸續起床了。”

  科維爾此時已來顧不上其他的任何一切,他的耳機特殊頻道里傳來了美國三角洲行動隊長的聲音和直升機的馬達聲,科維爾向瑪麗.霍恩斯點頭笑了笑,便低著頭走向了一旁,警惕地四處看了看,然后對著衣領上的微型麥克風低聲說道:“明白!東西已經到手了……不過我想我已經被嚴密監視了,從昨晚開始。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請示我們該如何處理?”

  “別緊張,科維爾,你不要動,更不要企圖與梅提前做任何接觸,那只會加速對手動手!等我們的飛機下降后,我會通知你立刻跑到梅地治療室,你帶上她和東西以最快速度迅速登機,治療室距離降落點只有三十米的距離。你們什么也不要擔心,盡快地沖向飛機。請記住,我們五分鐘內就會到達,為你們提供掩護,絕對保障你們的生命安全,你按照我地話去做就行了!”隊長的聲音清晰而又自信。

  “明白了!”

  科維爾抬起頭,望了望純凈的天空,轉過身漫步往回走,心里卻在緊張地計算著行動的距離與耗時。

  機場指揮塔里。上尉領航員與徐徐飛來的陸航團429號米17直升機聯系完畢。想了想轉頭對一旁的中校說道:“副政委,我總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429號機長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們的識別系統的反饋信息似乎較為模糊,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再一個,429號應該在上午八點到來地,怎么六點十分就來了?”

  疲倦的中校睜大眼睛望向北面的天空,很快便低下頭打了個哈欠,搖著頭道:“是429號沒錯,王繼章那個家伙連續累了這么多天了,聲音沙啞也是正常的,至于識別信號模糊的情況以前也有過,沒什么值得奇怪的,讓它降落吧。”

  “是……不過我們自從系統升級之后,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是不是再確認一下……”上尉慎重地再次征詢上司的意見。

  中校揮了揮手,搖頭道:“好了好了,就你這家伙警惕,我眼睛看不到啊?快發信號吧,我看你是累糊涂了。”

  “是!”

  瑪麗扛著攝像機,和幾位早起的記者同伴興奮地交談著:“實在太棒了!我拍攝到了最美地朝霞,回頭發回我們丹麥國家電視臺,一定會引起觀眾們強烈的興趣,我要讓所有丹麥觀眾都知道,我們在疫區隔離中心,活得多么的堅強……咦?科維爾,你到哪里去啊?為何走得急沖沖的?”

  眾記者連忙轉頭看了過去,只見科維爾背向眾人,已經走出了十五米之外,而且越走越快,隨即快速跑動起來,前方不遠處,一架緬東軍的直升機正在緩緩地降落,記者們驚訝地看著反常的科維爾,接下來的情景讓記者們大驚失色。

  二號區這個位置,與治療室和降落場幾乎呈等腰三角形,能把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經驗豐富、嗅覺靈敏的記者皮埃爾預感到可能發生了什么事情,大聲呼喊瑪麗打開攝像機,瑪麗手忙腳亂依言而行,一面拍攝,一面跟隨皮埃爾盡量向前靠近。

  強壯地科維爾沖進治療室,三秒鐘不到,便拉著手提軟包身穿藍色大褂地女醫生鐘梅沖出門外,對著聞訊最先趕來制止的一個衛兵重重一拳,把衛兵打倒在地,然后繼續拉著驚叫地女醫生沖向直升機,三個方向七八名身穿緬東軍制服的軍人大聲高呼行人臥倒,提著手槍沖向了飛機,“噠噠——噠——”的槍聲突然響起,兩個方向的緬東軍軍人腦袋冒出一片血霧,瞬間倒地身亡,眾人在驚呼聲中迅速臥倒,可是盡管這樣,在毫無遮攔的空曠地上,很快又被擊斃三人。

  只見科維爾用力將女醫生推進徐徐升起已經開始離地的直升機艙,自己在機上軍人的協助下,也迅速登機成功,指揮塔上空的警報聲這才凄厲地響了起來,高音喇叭大聲呼喚平民不要走出帳篷,呼喚衛兵迅速增援到降落點攔下直升機。

  整個治療中心驚呼一片,混亂不堪,只有靠近降落點的幾十名軍人和記者們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瑪麗,趴下!快趴下  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的瑪麗,還呆呆地把攝像機鏡頭對準三十米開外緩緩升起的直升機,根本就沒有對趴在五米外的皮埃爾的呼喚有所反應,等瑪麗驚醒過來時,她極度震驚地看到直升機上的一名軍人已經將長槍的槍口指向了她,這時的瑪麗突然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就像那些被打爆頭的軍人一樣死得很慘。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趴在堅硬跑道上的十幾個驚慌失措的記者突然看到,一個原本趴下的緬東軍上尉突然從四米多外飛快爬起來,兩步沖刺奮力躍起,撲向早已經毫無反應的瑪麗,“啪——”的一聲槍響,擋在瑪麗身前的軍人身上騰起一片血花,重重地將瑪麗連人帶攝像機撲到在地。

  瑪麗只感到手臂一陣灼燙,便失去了知覺。

  直升機高高升起,迅速地飛向了西南方向,轉眼便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警報聲還在凄厲作響,皮埃爾最先爬到瑪麗身邊,一把抱起她身上的軍人,胸口洞穿的上尉對皮埃爾艱難地露出個笑容,腦袋一歪便沒有了呼吸。

  皮埃爾傷心地低下頭,看著白皙左臂血肉模糊的瑪麗被兩名衛兵架起來飛快送往治療室,這位堅韌執著的硬漢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眼淚,不顧圍滿身邊的同行和緊急趕來的醫務人員的勸阻,緊緊抱著以自己的生命換來他人生存的緬東軍上尉逐漸變涼的尸體,仰望蒼天,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

  “這到底是為什么……科維爾,你到底是什么人……”

  匆匆趕來的康寧聽完戰戰兢兢的楊紫川和反諜局處長的報告,輕輕推開上前勸慰自己的梁山,臉色蒼白地一步步走進第一治療室,逐一看望六位殉職的緬東軍官兵。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仇恨,而是一片蒼白,像千年寒冰一樣蒼白,可是他的眼睛似乎被六名兄弟的鮮血染紅,發出駭人的赤紅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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