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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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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刀轉戰三千里第九十六章宴前  宣凝瞑目,由深沉的冥想中,逐分逐寸地蘇醒過來。

  御車還在前行,顯是現實中只過了一刻時間。

  剛才冥想之中,一瞬間,元精化為精氣,流轉全身,行大循環,精神幾欲與某種不可測的力量結合。

  天人合一,宗師之始,楊宣凝隨手放下手中的《長生訣,其實隋煬帝得此書,就曾經召集諸多學者破譯,已經基本上翻譯完畢,現在當然落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楊宣凝讀了,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修煉,但是憑著這一物觸類旁通,卻窺得一絲宗師的邊緣。

  此時,雨絲紛飛。自御車之窗向外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雨,將天地融合成一體,一陣風吹來,這些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將此書原本和副本,歸檔內庫。”楊宣凝突然之間開口說著。

  “是,官家。”御車巨大,類似房子,分成幾隔,本是隋煬帝車上玩弄女人之用,此時,外面的女官,應聲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官家,龍舟到了。”

  隋煬帝的龍舟,寬20米,長68米,殿、侍臣房間。

  下得御車,雖然有雨,自然有數十撐的大罩而引行,入得了龍舟之內,先上甲板,見得上千平方米的規模,心中大贊,這的確是這個時代的顛峰之作,單是木結構的支持力,就應該達到一個臨界點了吧?

  步進艙門,一條信道往前伸展,兩邊各有三道內艙的門戶,直到一處大殿,原來這大殿的面積非常大。足可容納百人會宴,這在船上的確非常了不起。

  船體并非完全封閉,數個下著竹簾的小窗,使外面地風和光,受控制的入內。

  “臣拜見官家。”一個女官上前折腰行禮,薄薄的露肩低胸宮裙。根本擋不住里面的春光,雪白而高聳的乳房,甚至那嫣紅的乳尖,都清晰可見,把女性線條明顯更加溝劃出來,她知道楊宣凝地目光落到她的乳房上,脖上略顯幾分嫣紅,卻還是問著:“官家,要掌燈不?”

  “掌燈吧!”楊宣凝說著。心中還是大贊后宮佳麗之多。

  隨著楊宣凝的命令,銀制燭臺上的蠟燭一一點燃,船體之內。就算是白晝,也是昏暗,何況今日還下雨?此時一一點上,頓時大亮。

  要知道。古代蠟燭是相當貴的,這點楊宣凝早就知道,不必到這個世界才學習。

  是故讀唐代詩人李商隱有“何當共剪西窗燭”的詩句。詩人為什么要剪燭呢?當時蠟燭燭心是用棉線搓成的,直立在火焰的中心,由于無法燒盡而炭化,所以必須不時地用剪刀將殘留的燭心末端剪掉。這無疑是一件麻煩地事。

  這還罷了。關鍵是這時材料一般是動物油脂。價格昂貴非一般民眾所能負擔。所以點蠟燭及以蠟燭點燈在古代都視為浪費奢侈的行為,梁太祖于開平三年正月元宵燃燈祈福。被當時史家認為是倒風俗於奢侈的舉動。

  不過,似乎記得,原本歷史上,三百年后南唐烈祖李昪,曾找到以江浙所產地柏油柏蠟制燭代替,因此后世蠟燭的價格低廉,元宵的花燈風俗也漸漸游庚廷貴族之家走入民間,成為普遍民間流傳的社會習俗。

  這個李昪精明能干,頗得民心,建國為唐,史稱南唐,保境安民,與同時割據諸國相比,南唐地大力強,由于興科舉、建學校,文化也比別國昌盛,只是七年后,這家伙因服丹藥,中毒而死,實是可惜。

  這想遠了,他想了想,怕自己隨念就忘記了,就吩咐地說著:“起居舍人何在?”

  “臣在。”一個年三十的文官,和一個女官同時拜下,起居舍人分立二重,正事由文官記錄,而內事有女官記錄。

  “錄我所思,尋松柏,得柏油柏蠟以制燭。”

  “是,已錄。”二人立刻揮筆寫就,記錄在帝王的起居案上,這時,全部燈燭也點遍,大批宮女也進入,而近衛武力也安排妥當。

  楊宣凝安座,捧起茶盅呷茶,徐徐體會,又放下,然后說著:“杜伏威何在?”

  就如他所預料,丹陽已下,杜伏威兵不滿萬,不堪再戰,因此在幾日后,就投降之,并且前來江都。

  沒有多少時間,一個頭頂高冠,年約五十,臉容古拙的人,進來,跪拜而行禮:“臣杜伏威,拜見王上。”

  真按照歷史,大業十三年,這個白手起家,并且建立赫赫基業的男人,其實只有十九歲,但是這個世界,雖然事跡相近,卻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而且此人還沒有兒子,不然也不到處抓人當干兒子了。

  只是此人跪拜之際,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一流高手風范。

  “杜卿,你既來見寡人,寡人也知你地誠意,寡人有路二條,你看如何?”楊宣凝居高臨下,坐于上座上,俯視說著。

  杜伏威感覺到了小小殿中,七八道深沉氣機鎖定自己,還有十幾道氣息關注自己,不由滲出幾絲冷汗,說著:“請王上示下。”

  “第一條,寡人封你為開國歸南伯,田地六千畝,世襲不替,你需解得兵權,也自享福清貴,只要你不謀大逆,自可子孫延續,寡人還不會出爾反爾。”

  杜伏威眼睛一亮,開國歸南伯,地位看似低了一點,但是實際上,這是歸于古禮,與隋朝動不動就封公完全是二回事,有實在地利益和爵位,要知道,封有封邑,雖然是古傳統,但是實際上,到了隋時已經很罕見了,就算有,一般也是指個地方遙領,按照歲入標準享受收成就是,而不是實際上控制,更不可世襲。

  而且,歷代都有爵位隔代自行減等地規矩。許多貴族,數代后直接淪為白身百姓,也是大有人在,一個世襲,一個封邑,這是何等恩遇。只要不公然造反,就世傳而下,對家族來說,實是最重要的根本,有這個冊封,只要唐國不滅,就富貴不絕了。

  而且,此爵相當于正四品,按照唐法。縣七品,郡五品,一般來說。居住在郡縣中,當地官員上任,還要前來請安,自是不必受氣。

  “王上所意。就是臣等旨意,還請王上示下第二條。”

  “第二條,你入我軍系統,可自你原本軍中,選二百親信,之后軍隊改編。寡人任你為正四品將軍。先領一萬五千軍。寡人命你討伐李子通,如有戰功。再積累之,等日后隨寡人得了天下,一并封賞,如何?”

  “臣愿選第二條路,為王上效力。”杜伏威略一思考,就答應地說著。

  “那好,你可退下了。”楊宣凝等他離開之后,又說著:“召見東溟夫人和小姐。”

  這同樣沒有多少時間,一個女子進來,她一身湖水綠的華服,高髻云鬢,身段體態都高雅優美,

麗,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貴婦,這就是東溟夫人了  而在其后,一個少女,就著夏衣裙,青絲發烏黑閃亮,肌膚玉骨冰肌,此女就是東溟公主單琬晶了。

  當然,她隨身地一個老者,是尚公,身材高大佝僂,但皺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閃映著奇異的紫芒,似有神若無神,非常懾人,留在了殿外。

  “拜見唐王。”

  楊宣凝嗅到了自她們身上產生的淡淡幽香,非常誘人,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本來他想娶這母女為后宮,但是此時,見得她們,卻一點此種想法也沒有了。

  “你來遲了,而且還不知時務。”楊宣凝冷然俯視二女,淡然自若的說著。

  “唐王何以此說?”東溟夫人冷靜的說著。

  “寡人自起兵,得一郡二郡時,你如投靠,當不失大位,就算流求為王,也可許得。”東溟派占領地,就是那個琉球群島,總面積大約為3500平方公里,這點土地當然翻不了什/.謂。

  “寡人得五郡六郡時,你如投靠,可大有作為,流求為府,你等為公侯,也是當然。”

  “寡人得嶺南之前,郡十幾數,你等投靠,還算是明智,也不失爵位,而現在,寡人得數十郡,南方幾是一統,水師數萬眾,你等見寡人,卻還是稱唐王,不跪下稱臣,以息寡人之怒,豈不是不識時務?”說到這里,目光再落在二女身上,啞然失笑的說。

  東溟公主單琬晶頓時怒紅了臉,就要開口說話,頓時覺得全身一鎮,周圍隱藏的氣機立刻壓到她的身上,再見得楊宣凝目光中,已露出幾分殺機,卻心中一寒,沒有敢于說話,而東溟夫人沉吟的說著:“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妾身也沒有想到,唐王成事如此之速,自奪一郡到今,直到現在,也不過二年而已,妾身識人不明,見不得真龍,還請王上寬恕,不知王上要欲如何?”

  楊宣凝點頭說著:“這話說的還不錯。”

  說著,舉步負手,踱步而行,自上而下,又油然說著:“現在寡人有水師五萬,要滅你根基,實是翻掌之間,不過,只要你等知趣,寡人也不會如此,寡人就建流求縣,你可任一人為其知縣,而你等兵器制造之業,也必歸于工部。”

  單琬晶終于忍耐不住:“你作夢!”

  這一句話一出口,頓時,殺機形于室內,楊宣凝目光森然,眼見口中就要吐出一個“殺”字,立刻高手盡出,將這個東溟公主單琬晶亂刀分尸,扔下江中喂魚。

  時至今日,這種美女,與他而言,實和大白菜差不多,彼此又沒有感情,殺了就和殺一條狗,沒有什么區別。

  “我女無禮,還請王上恕罪。”東溟夫人連忙行禮說著。

  楊宣凝到底還有幾分顧忌,東溟夫人武功,已經接近宗師,與他現在的程度相當,現在他身邊力量,配合許多武器,也有很大把握絞殺此二女,只是,單琬晶肯定死定了,但是東溟夫人說不定還可逃亡,最重要的是,她是祝玉妍的女兒,殺了她們二個,祝玉妍勢必與他不共戴天,雖然說南方已定,但是祝玉妍真地魚死網破,那造成的破壞也是很大的,因此他冷哼一聲,收斂了怒意。

  “不過,流求是我一手存建,王上就要一手盡毀嗎?”東溟夫人也問著。

  “哼,如論實力,寡人實無必要再顧忌,只是你是岳山之女,而岳山也算是寡人之師,你如獻出武器制造之業,寡人也不會欺得你等,必有其它方面來彌補。”

  “還請王上示下。”

  “云夢湖,你可知道?”

  “妾身還是知道。”

  “我封你為云夢子爵,可在云夢湖附近得田三千畝,而且,寡人也把君山封給你等,作為你派之根據地,讓你等祭祀上古湘君湘妃二女神,世襲不替。至于流求,也由你派人擔任知縣,可任三屆,如何?”

  東溟夫人頓時一動,她地派別,雖是魔門,實是上古巫女派的道統,祭祀的神,其中很大部分就是這湘君湘妃二女神,君山面積雖然只有一平方公里,但是72個峰,四面環水,氣候溫和,雨量充繞,土地肥沃,宜于竹類和茶樹生長。

  島上所產的特色綠茶——君山銀針,甚是名貴,而此時流求,雖然面積廣大,但是人口也不過數千,相比之下,并沒有吃虧,當下默然,然后說著:“既然王上旨意已定,那妾身就只有如此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你等就下去吧!”等她們離開,望著單琬晶憤憤不平地臉,嘴角飄出一絲笑意。

  “時日不早,還有二人,就宴后見得吧!”楊宣凝說著:“就布置宴會,恩,讓寡人先見見尚大家。”

  “是,官家。”一聲令下,頓時樂師入內,肅坐恭候,顯是宴上伴奏的班子。

  而五十余宮女,入內,一一安排宴席,由于早已經準備好,因此也快的很,樂隊弦管并奏,悠揚的樂韻,繞梁回蕩,已開始試之。

  再過片刻,尚秀芳入內:“秀芳拜見唐王。”

  楊宣凝直望過去,紫衫紅裙,也是當時薄式,眉目如畫,青絲流彩,凝脂如雪,既有著清雅的天生麗質,又有迷蒙慵懶氣質。

  “尚大家何必多禮,調試琴音吧!”

  尚秀芳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柔聲說著:“是,唐王。”

  楊宣凝亦不由心中一動,她地確是麗質天生,使之我見猶憐,也是自己勢力日大,所以這等女子,也前來演奏,要知道,在原來,她可是李唐地座上客。

  尚秀芳來到箏前坐下,伸出潔白纖潤地玉手,開始調教著箏弦,“叮咚”幾聲,頓時響徹廳內。

  試音之后,又過了片刻,她靜了心氣,伸手按在箏弦上,一串清滑輕脆的箏音立時填滿廳內地空間,這箏音,在空中引發共鳴,使楊宣凝心中大動,他再望了望她,只見這時,她已端身而坐,神色投入,幾忘身心。

  楊宣凝細致的體會,慢慢的生出幾分敬意,不管她是身份到底是什么,至少在此時,她是全心于音樂之上,所以才成大家吧!

  箏音把他引進了一個音樂的奇異境域里,她透過婉轉不同的調段,呈現出某種豐富多姿,又令人難以捉摸的味道,低回處傷情感懷,不經意地流露出來那種迷失在音樂世界的美態。

  一曲完畢,楊宣凝張開眼,吐出二個字:“傳宴。”

  頓時,其它樂師迎賓曲而出,數十個有資格,參與宴會的人員,都各自登上龍舟,并且入得大殿之中,參與王上召開的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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