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一刀轉戰三千里第八十二章旖旎風光宋師道回去之后,楊宣凝才說:“給我召見尉遲敬德 自有人立刻應著,傳達命令。
中午時分,四月春光明麗,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一些鳥兒在庭院中的樹木上跳躍著,楊宣凝以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坐在了椅子上,思考著。
自上個月,守了三天,其它郡中大軍一到,沈法興軍就不得不退兵,現在自己安守遂安郡,沈法興掌控余杭和吳郡,而杜伏威掌控宣城和歷陽郡。
圣上要回京,也不是一時一日的事情,恢復了一些自信和才能的隋煬帝,也要作出大量的準備,才能為回京開路,因此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和宋閥作個了斷。
本來自己大將不多,不過,隨著自己勢力越來越龐大,對名臣良將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大,在瓦崗軍中,已經有大批人表示了“可以考慮”的意向,而遠在北方的尉遲敬德,也受邀欣然而來,并且帶上了自己家族。
才想到這里,就聽門外有一聲:“臣尉遲敬德,求見王上。”
“進來。”
門開處,年三十的尉遲敬德踏前一步,拱手為禮。此人的體格高大魁梧,穩立如山,自帶一股殺氣騰騰的迫人氣勢,顯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氣質。而且信心十足,乃是能于千軍萬馬中視敵人如無物的猛將。
他的臉容有種樸拙厚重的味道,面如黑炭,但雙目精靈閃爍,使人知他絕非可以輕易相欺的人物。
尉遲恭,字敬德,朔州陽人。尉遲敬德從軍于高陽,以武勇稱,累授朝散大夫,本來,隋大業十三年劉武周起。收羅尉遲敬德為偏將,但是這時,楊唐勢大,因此一有邀請,就前來了。
楊宣凝打量他,然后微笑的說著:“尉遲卿,可安好?”
“謝王上天恩,家人宅地都已經安排好,末將愿意為王上效犬馬之勞。”尉遲恭如此沉聲說著。
一到了楊唐中。由于他本來就是“朝散大夫”,從五品,現在立刻授正五品游擊將軍。按照官位,立刻授三百畝地,住宅一處,黃金百兩,以為家用。
現在也差不多忙完了。
“恩。你初來,尚無功績,寡人也不方便提拔于你,我有一任務交給你,那就是去嶺南,先拜見天刀宋缺。主要是規劃好安全路線,等這事完成,寡人就任你為將,抽嶺南之軍為你部屬。”
“臣遵旨。”
“還有一事,就是長孫無忌之親舅舅高士廉。現被圣上發配嶺南,不過,李閥起事后,他必北上。現在終于被我鎖定了,找到了痕跡,你去找到他,和錦衣衛廠衛配合,殺了他,不可讓他還得李閥。”
“王上放心,臣必將其擒殺。”尉遲恭大聲說著。
楊宣凝點頭說著:“既然如此,你且去點上五百精兵,你自己再帶上一百親兵,去嶺南給我看看虛實。恩,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你就辦事去吧!”
“臣遵旨。”
看著尉遲卿退下。楊宣凝露出了冷笑,高士廉是長孫無忌之親舅舅,也是長孫皇后的親舅舅,與李世民關系極密切,本來歷史上,高士廉就掌禁軍,日后玄武門之變,沒有他內應,李世民根本沒有機會,殺了他,不但削弱了李閥的力量,而且也削了李世民的氣數。
當然,對尉遲卿來說,殺了這等重量級的人,他萬萬不能投靠李閥了。
也算是一石三鳥罷了。
雖然高士廉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尉遲卿更是猛將,要高上一分二分,最重要的是,身在南方,又有大量精兵高手配合,高士廉斷無生理。
這事可以忽視了,不得不說,最近一個月來,南方豪族紛紛來投,在內閣的處理下,各個郡縣地官員全部滿編,計民編戶授田,招募訓練新兵、屯田捕魚,修訂鹽法,編制新朝法度,開礦冶鐵等等事務,都一一順利召開。
各郡各縣,不但已經編制成功,謹守要隘,而且更已經從“初建”,開始轉向“清理”這一項,也就是清理那些不穩定因素,特別是盜賊、小股義軍、地方某些豪強(主要是指那些以武犯禁的家族)
在古代,編戶、撫民、屯田,實是爭天下的根本,現在還處于亂世,因此法紀極嚴,一旦觸法,或懸首于市,或貶為奴婢。百姓保甲編戶,除了士族之外,連坐著不準隨意離鄉三十里,違者,立貶為奴。
這也大大促進了各地豪族的投靠,因為假如一個家族中,一個官員也沒有,就非士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鼠尾二端的家族,也會派遣一個二個子弟為官。
南方多水運,因此維持領地內經濟來往,以及軍需,都必須大量船隊,這時,一方面拼命制造正規戰艦,一方面,大量不合格的戰艦,轉 再加上允許民間商隊參與,因此大批的礦石、糧食、軍器以及其它種種物資,都在穿梭不休的船隊上輸來運去。
“王上?”內侍上前說話。
楊宣凝一呆,才知道,邊喝邊想,不知不覺中,已經一個時辰了,下午還有事要作,當下,就起身,收到了毛巾擦擦手和臉,才說著:“到南林苑去。”
南林苑,選其原本數處豪宅,拆了重修,園林中地山、水、石、蟲魚甚至是一花一草一樹有機結合,情景交融,廊有時環山,有時繞水,或跨越草地。
一入得園林,就仿佛置身于一個幽深的天地,走廊各處,庭院深深,左彎右折,曲折離奇,小亭依水而建,平面形狀為扇形。
沈幽蘭正坐在庭院水邊上,靜靜的沉看水中,胡教入侵,先借五胡亂華,而奪神州氣數,得氣數后,又自設自授天子。
別人或者不知,只有她才知道。慈航靜齋敢于私授天子,并非無因,地確有所持,有所功,才能如此。
但是自楊宣凝出,天數大變,自己舍一身榮辱,自應其命,生死再所不惜。不過,眼看城上籠罩一片白氣,不由微笑。
早期。胡教氣數微弱,因此菩薩化為美女,以誘惑其國主,而行胡法。
黃金鎖骨菩薩,甚至記載佛經。是說,觀音化身天女降臨世上,絕色天香,微妙無雙,無數男子見其絕色,盡皆傾倒。與之交合,一年后死,眾男子逐合力葬其尸,有胡僧,過境見其墓,大禮膜拜,說觀世音化身。眾人不信,挖土破棺。只見骨節聯絡,交鎖不斷,色如黃金。正是黃金鎖骨菩薩——盡得色欲之要而創其法。
慈航靜齋,實是出于這一脈,慈航靜齋之前的奠基法,卻是專向色身下功夫,使其身形美好,完美無缺,而之后,卻是引得天女本尊。人天合一,所以歷代傳人。才能顛倒眾生,并且在十五六歲之時,就得以大成。
寧道奇觀其秘籍,最后一卷之所以吐血,無非是引得天人法,而受天女本尊所傷。
不過,到底出于道門一脈,其大略也自傳到道門,自己以道清之法而修之,同樣可得無上天女之法,只是一胡一道而已。
我方天女,難道不能顛倒眾生?白蛟之勢,越發強盛,既然慈航靜齋以天女之法,行此亂事,自己也必須創出一門來,以對峙之,但是這不但需要自己努力,更需掌握大氣數,才能應天化生,而得圓滿。
靜靜思考如此,只見天上云影,入得水中,水間錦鯉遨游,清香四處。
楊宣凝到了水潭邊,只見潭清見底,水色碧綠,湖面如鏡,水波不興,美人如玉,充實又空靈。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楊宣凝卻是一笑,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而是根本無所謂。
真天子,不但要有龍氣,更重要的是,除我之外,再無外道,所以才能萬法不侵,如果一個皇帝不能作到惟我獨尊,舍我其誰,以一己為天心,那哪怕龍氣再強,必受迷惑,再說,天地玄妙多的是,近地來說,胡法道術,才可入侵其心志。
是故有志于真天子者,不受萬法迷惑,當下上前說著:“幽蘭來此,可過的愉快?”
“還好,這日無事,我去了東市玉器行隨意走走,有處碧石軒,得了一根玉簪,你看怎么樣?”沈幽蘭笑著向楊宣凝行禮,然后就徑直走到楊宣凝身邊坐下。
楊宣凝見得其國色天香,一時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紫裳明裙,明麗深邃,白藕玉臂上,肌膚欺霜賽雪,手中挑動著那個玉簪,碧綠澄清,幾如水花,當下就大樂,說著:“幽蘭真是越發美麗了,甚得色欲之精要。”
對楊宣凝來說,自然無論本質是道胡巫,只要美麗就可,天女多多,又有何妨,為天子者,不問來路,只要盡情享受就是了。
沈幽蘭眼波流轉,麗色入骨,她知道楊宣凝對此很是理解,因此就笑著問著:“我法尚未完成,不如王上說說,應該如何?”
“身形完美,是第一要,這點必須慢慢磨練,先天條件很是重要,這點上,慈航靜齋和陰癸派,都有秘法,能夠自幼女時就看得未來麗色。”
“這點,我道也有。”沈幽蘭說著。
“其次,是引得清氣入骨,洗骨易髓明肌,是故一身肌膚如秋水,如明珠,此是清麗入骨之法也。”
“第三,是得無上色欲天女之心,曾經滄海難為水,因此一舉一動,不經意之間,就微妙無雙,引人入勝。”
“第四,男人都是喜新厭舊,得了再好,也不如不得,因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女那種不經意中,風華絕世,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但是偏偏不能落得痕跡,因此必須身心與某種天地大力結合,才能自然而成天華。”
說到這里,楊宣凝不由嘆著說:“前三者,很難,但是最后一者,必須心有靈犀,領悟得大法,參悟玄妙,幾近宗師,才能營造這種無上麗色,這種深具道心或者說佛性的女子。實在不好找,慈航靜齋,創造一個能夠顛倒眾生地弟子,實在不容易啊!我估計,必有舍色入虎之心而為之。”
真正深具道心或者說佛性的女子,很多程度上,都可修大法,怎么愿意修這種色欲法,讓得男人隨意玩弄。雖說此無關大道,也可突破,但是畢竟是結了許多因果。走了許多旁路,慈航靜齋歷代弟子,無一能夠成大道,實是如此。
沈幽蘭沉思,然后笑著:“唐王所說甚妙。我來為你歌舞一番。”
楊宣凝忙擊掌同意。
只見沈幽蘭走到中間,心意結合,就在這一瞬間,輕折腰肢,仿佛踏波而來,又似乎御風歸去。單足立地,白裙旋出,裙和女性修長大腿之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凹線,吸引了男人地目光。
閉目而舞,青絲飄灑,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眸子深邃而流轉。似嗔似怨,每一個表情,似乎都在說著一個故事,又有著天人俯視,一片雪白,塵念盡消之意。
楊宣凝靜靜的欣賞,動也不動。他自來到這個世界,由一個伙計直爬到現在位置,眼前天下英雄,舍我其誰。不朽帝皇霸業,就在眼前。見得了這種穿透世情的天女舞蹈,不但不有覺悟,反而大是滿足。
心中意想,駕御天下,天上地下的眾生伏身,漫山遍野的萬花萬草,為我竟春,想起日后萬紫千紅地春景,手上輕輕拍擊,唱歌說著:“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竹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倚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度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也就是這時,正巧也居住在此處地商秀珣上來,見得此景,不由呆了。
楊宣凝沉凝典雅,興志要深,沈幽蘭清麗婉轉、天女之風,這本是練習大法,一言一笑之間,力量四溢,風流倜儻,情趣呈露。二者配合,天然本色,當真是風神蘊藉,惑人入深,商秀珣哪見得如此,頓時臉色緋紅,直覺得心中大動,二人印象都銘刻在心中,直欲投入任何一個人懷中而去。
等舞蹈一完,楊宣凝才哈哈笑著,他也發覺了商秀珣,剛才倒不是有意,但是他氣數正盛,商秀珣自己撞了上來,自然無法幸免,二人先望了一眼,沈幽蘭就笑著說:“秀珣妹妹,快過來與我同座。”
商秀珣臉上更是紅暈,卻直上來,就欲靠著沈幽蘭坐下,卻被她落得二人之間。
這樣的時機,正是大妙,楊宣凝當然不肯放過,當下,就自然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她地手,她幾欲掙扎,卻又覺得一手被抓住,心頭一片模糊,目光所側,見得沈幽蘭也把她握住,頓時全身無力,把螓首垂地更低,微露如雪弧瓠。
楊宣凝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但從被羞色染的緋紅的粉頸,可以看出她已經情動,幾近于任君欲求的態度,當然絕不放過,小心挑逗著,直過了一些時間,識趣地侍女們,都紅著臉,現場支起紗帳,讓小亭籠罩在內。
被紗帳一籠,商秀珣恢復了幾分清醒,想到掙扎,卻覺得胸口入得一手,只是一捻,頓時全身再是一軟,情欲狂涌,再難動彈不得,只有微閉眸子,任得玩弄了。
直到商秀珣醒來,卻見得三人都赤裸在此,陽光燦爛,顯是還是下午,雖然有紗帳隔離,但是立刻羞不可抑,低頭沉思,自己怎么就如此情動,竟然第一次就和二人同床,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
一時間雪肩聳動,暗自啜泣起來。
楊宣凝欲為天子,自然了無愧疚,不過,見得她婉轉泫然,趕緊攬在懷中,好生撫慰,撫慰之間,又自然溫存入手,恣意擺弄,漸漸的,商秀珣肌膚緋紅,津汗咻吁,眼一望去,卻立刻露出羞不可勝的絕妙情態。
沈幽蘭側身而臥,女體赤裸,卻把玩著一個銅幣。
楊宣凝見此,四眸對看,二人都是會心一笑,天子和修者,并非凡人,自有不同之心,這等事情,無非等閑。
“哄得她,我們再說大事!”突然之間,耳邊一熱,傳來了沈幽蘭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