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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一聲,先是一個插臺摔在地上,碎了。
接著又是一個香爐,然后盤子碗什么的。在地上摔了一個噼里啪啦。
小小的屋子里面,煙塵斗亂。大家的眼神兒,都看著半支著身子坐在土炕上面的老爺子。
這老爺子,自然就是二丫和二德子的父親了。他是王五的堂輩兒師兄。卻比王五歲數大了不少,小五十的人了。一次走鏢被矛子擦傷了肺尖,從此散功。人已經顯得很有些蒼老,每到冬天就是整夜整夜的咳嗽。
小小的屋子,雖然簡陋清寒,本來也被二丫一雙巧手,收拾的干干凈凈。被老爺子這么一倒騰,頓時亂七八糟。
二德子伺候在老爺子身邊兒,一會兒看看自己爹,一會兒又看看翹著腿坐在凳子上面的徐一凡。
二丫就站在徐一凡身邊,垂著頭,小手扯著他的后襟。正眼也不敢看自己爹。
“丟人,丟人,活丟人啊……我們清清白白的人家。養出一個做賊的閨女!咱們窮,可是頂天立地!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拿,不該著的玩意兒不想,憑氣力吃飯。會友八十年的名聲,給你丟個干凈!咱們漢人,什么時候淪落到偷他們旗人的東西?”
老爺子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瘦骨嶙峋的肩膀抖動著。臉漲得通紅,青筋都綻了出來。指著二丫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二德子忙不迭的給爹端水捶背。一邊狠狠的瞪著二丫:“還不過來跪在爹面前?”
徐一凡看著這一切,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對二丫道:“還不去給你爹跪下?”
不用他說,小美女已經紅著眼圈。走到爹炕前撲通一聲兒跪了下來:“爹,您打死我罵死我不要緊,別氣著您身子骨兒。您整夜整夜咳嗽,吐的痰都見血,家里連點兒參尾巴都沒錢給您抓。女兒就……”
老爺子看著二丫跪在那里,顫巍巍的舉起了巴掌。遲疑一下,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啪的一聲,震得屋子里浮動的塵土就是一抖。
“我咳死了好!鐘端郡王府里的差使,給你這樣一鬧,干干凈凈!以后那些府邸,誰還敢讓咱們會友保家?你給你五叔,給會友,惹出了多大的亂子?我死了怎么見老王大爺?還不如讓我死了好!拿剪子把我眼皮絞了,我沒臉見著他們!”
這一巴掌手勁好大,眼看著二丫白皙的面龐慢慢腫起五道手指印。原來一直在她大眼睛里面打轉的眼淚,頓時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滾!滾!我陳虎沒你這個女兒,我沒個當賊的丫頭!”老爺子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接著就堵在那兒,想咳嗽卻咳不出來,肺象風箱一樣劇烈的拉扯著。二丫驚叫一聲,伸出手去想扶著陳虎。卻被他用力推開:“滾!生個丫頭不指望你撐門立戶,也不要你敗壞門風!”
徐一凡一下站了起來,輕輕一拍跌坐在地上二丫的肩膀:“老爺子,這撐門立戶的兒子把你藥錢賭光了,丟您門風的女兒卻在為您身子骨兒不惜丟人。您自己想想,明白了,我再把二丫送回來。”
他一扶二丫:“走吧,先到叔叔那兒。”
二德子看著陳虎:“爹,二丫一個女孩子……”
陳虎靠在炕頭上閉著眼睛:“女兒就是賠錢的貨,我們陳家沒有拿人東西的閨女,讓她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管著!”
二丫跪坐在那里,眼淚直往下掉,卻又不敢放聲。捂著臉修長的身子扭著,痛苦委屈到了極處。這小丫頭單純天真,一心想著給爹治病,沒想到卻遭了這么大一場羞辱,現在又落這么一個下場!
對于十六歲不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今天的經歷,比天塌下來,也不差什么。
被徐一凡雙手一拉,哭的軟軟的女孩子就像找到了依靠,被徐一凡就這樣輕輕的扯了出去。
二德子看著他們兩人退出門外的背影,又看看陳虎:“爹,咱們真不攔著?您不是一直攔著二丫不要和姓徐的說話兒嗎?”
老爺子用力的咳嗽幾聲,又嗆出了一點兒血星:“二丫這個歲數了,又那么高。婆家本來就不好找。本來咱們就圖一個身家清白,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過門兒就成。姓徐的來歷不明,咱們怎么能沾惹?可是二丫鬧這一出,門當戶對的誰還敢要?還有你這個不成氣的東西,鬧出這么大事情,還不是因為你耍錢?五爺回來有你的好兒?姓徐的是五爺兄弟,只能讓他攔在里面兒了…………爹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那二丫受了委屈怎么辦?”
“你怎么這么混?徐先生是個有擔待的人,男人有擔待,誰還會欺負女人?要不是丟這么大一個臉,我怎么舍得這樣對待自己女兒?二德子,你可要爭氣啊!”
徐一凡自然不明白這些小門小戶背后的心思,他只是將哭得渾身發軟的二丫扶著回了自個兒的跨院。
滿局子的鏢師趟子手都看著,也沒人敢說話。今天又是徐一凡給他們平了事兒。要不是他和他那個武功高強的管事先把四貝子溥仰鎮住,然后又借著他名聲求來了什么中堂的信。王五不在的時候,會友就要出大亂子!
他對二丫那個心思誰也都明白。二丫出了這事兒,力氣行里是別想找婆家了。跟著這位在五爺口里大有本事的徐先生,也算一個好歸宿。
只是沒媒沒聘的,徐一凡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將二丫扶自個兒屋子里面。會友多咱也沒出過這種新聞啊!
不少小伙子丫頭都在背后竊竊私語,可沒人敢站出來說。等五爺回來料理吧。
他們可誰都沒想到,五爺卻是為這徐先生出去奔走,安頓和他們打出幾十條人命的馬賊去了!
徐一凡把二丫扶到炕上,出門就招呼廂房里面住著的章渝。
聽見他召喚,章渝掀簾子出來,叉手打千。看那個小心樣子,怎么樣也不像高手!
徐一凡滿腦門子官司,也懶得去想。吩咐道:“章管事,你看看,能不能買幾個丫鬟過來?我一個人隨便慣了,照顧女孩子的事兒,實在做不來。”
章渝訝異的看看他:“不是這位姑娘,以后伺候徐先生么?”說著就趕緊收聲,又行了一個禮:“那先生要不要號個公館?這兒畢竟是會友,人進人出的,也不方便。”
買房子安家?徐一凡至少現在還壓根沒想這個茬兒。他眼睛一瞪:“沒錢!”
章渝還是恭謹的微笑:“臨行的時候,韓老掌柜的都交代了,先生有什么用項出入,要安家立戶的。要是不湊手,都是大盛魁北京柜上支應。”
徐一凡摸摸下巴,眼睛轉了轉,淡淡道:“不用,我現在就住我五哥家里。兄弟兩個,不用那么生分。”
韓老掌柜為什么對他下那么大本錢,他想不明白。下意識的也就避開。
章渝應了聲是,不溫不火的又從懷里取出封書信:“這是韓老掌柜今天送上的,等您回信。小的這就去辦事兒了。”說著招呼了兩個大盛魁的伙計,轉身就出門。
徐一凡捏著書信看著他的背影瞇著眼睛出神,大盛魁到會友兩天了。他們這幫人有組織有紀律性得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加上章渝這個文武昆亂不擋的管事。
水很深哪…………
“徐先生如晤。
錢票之事,所行甚順。先生別后,綏遠已有錢票通行矣。增設兌換柜所以后,商民稱便。如先生所語,壟斷北地財貨,似有可能。近日頗有商民,欲走口外,現銀攜帶不便,有至綏遠柜上兌換錢票者。日積月累,其數頗巨。此等現銀如何處置,手續規條如何。尚請先生有以教我。老朽思之,此錢票惟流通愈廣,則收益愈大。目下不過得尺則尺,得寸則寸。如何擴張,洗耳恭聽先生高論。
又:數月以來,錢票兌換不過七成。將來通行,兌實銀者只怕愈少。數月三成錢息,數已逾十萬。先生之數,已存柜上。章渝之處,直接支取可也。此等大利坐操民間。異日當道諸公必有煩言。此當奈何?
韓中平謹拜。”
看來這信是韓老掌柜親自寫的,字體拙滯,但筆觸剛勁。不像商人,倒是象個武人。錢票帶來如此之大的收益,倒是在徐一凡料中。終清一世,錢法混亂。以大盛魁的實力為擔保,發行小額錢票通行于一地,本來就是一個變相的發行銀行的主意。便利流通之下,不這么賺錢才出鬼了。
可是這韓老爺子,卻還想著擴張到大江南北?還煞有介事的擔心清廷會如何。
這是一個老商人該擔心的事情么?早該摟著錢票通行口內外的錢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他給大盛魁出主意,不過是一時心動,可沒想著扶植出一個央行出來。
不過按照自己股份,這錢息收入,可就多了小兩萬的在荷包里。韓老爺子打的什么主意……哼哼,咱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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