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來混要講誠信 上海青幫一把手張展風既然自稱是一條狗,那么這條狗不管如何兇悍如何顯赫,如何在ZG南方黑道橫行霸道,都會有個主子,見到這個主子,也得搖尾巴。
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吳思媛只能呆呆望著眼前這個似乎猛然間轉變的青年瑯琊,太子,這兩個字眼她聽不懂,終究不是混黑道的人,不明白這個詞匯的象征意義,但從周圍壓抑到窒息的全場震攝中吳思媛能夠感受這個青年帶來的畏懼,就如同佛家金剛怒目令群魔驚恐,只不過她眼中看到的僅僅是一張嗪著笑意的英俊臉龐,戴著那副精致眼鏡,猶如吟誦《再別康橋的徐志摩,儒雅斯文。
她當然不懂,有些人即使微笑,也比一臉殺氣更加讓人戰戰兢兢。
葉無道伸出修長中指推了一下眼睛鏡框,依舊沒有起身的意思,而以狂妄著稱的張展風和才華驚艷的林朝陽依然恭敬站著,就如同八爺、笑面虎這群人見到他們兩人一樣,環視一周,葉無道看到納蘭殊清那張深情復雜的斯文臉龐,司馬邶嫮一臉匪夷所思的錯愕,以及拳場中太多驚訝和好奇的眼神。
尋常人恐怕頂多只知道八爺或者禿老六馬四指之流吧,浙江黑道只認林朝陽,上海黑幫則喂張展風馬首是瞻,ZG北方恐怕寧禁誠也稱得上一方梟首,不過這樣也挺好,葉無道自嘲一笑,摸了摸鼻子,掏出一根煙,張展風立即彎腰幫他點上。
蕭破軍也跳下擂臺,站在葉無道身后。
葉無道做了一個手勢,張展風這批人立即驅散觀眾,不需要幾分鐘諾大的拳場便只留下一批相對有份量的男女。
“瑯琊,這是什么意思!”連匕首都忘記拿的司馬邶嫮起身喊道,從美國回來不久的她可不知道啥“太子”,她印象中,ZJ就屬姓林的那個男人能夠讓她刮目相看,但今天這個納蘭殊清手下原本看不起眼的青年憑什么如此頤指氣使?他的理性當然告訴她這么站出來說話極其不理智,但頭腦一熱,或者說仗著跟葉無道的幾面之緣,司馬邶嫮顧不得太多就站了起來。
“太子,你女人?”張展風小心翼翼問道。
葉無道笑著搖頭,深吸一口煙站起身,走上擂臺,而吳思媛哪里還敢牽扯葉無道,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原處,滿腦子一團漿糊,不管如何,他知道一點,這個被稱作的男人很有勢力,而且大到超出她的想象,在她看來,納蘭殊清這樣的男人已經是一方的人物,那么起碼高出兩個位面的他,到底是什么不可仰視的超然地位?
“瑯琊!”司馬邶嫮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看到他那張雖然迷人但看得她很不舒服的溫文爾雅臉龐,司馬邶嫮就覺得這個瑯琊太小人得志,什么東西,不就是殺了一個馬四指嗎!沖動是魔鬼,那么女人的沖動算得上是魔鬼中的魔鬼撒旦了。
別說張展風這條狗,就連林朝陽都輕輕皺眉,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
面對葉無道拿下牙簽的張展風好脾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一轉身,從果盤中拿了根牙簽叼著,臉色頓時猙獰起來,走向司馬邶嫮,陰森森道:“婊子養的,給你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殺你全家!”
司馬邶嫮敢對在她面前素來平靜的葉無道吼叫,可不意味著敢沖張展風這種危險男人發飆,她再孤陋寡聞也聽說過上海狗王令人發指的變態行徑,她只喜歡玩男人,不喜歡男人玩她,尤其是一群不是小白臉的野蠻男人。
“算了,跟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計較什么。”葉無道輕笑道,站在擂臺上,輕輕憋了眼柳羚羊的尸體,視線便不再停留,這種小蝦米角色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他不需要所謂的狗屁忠誠,更不需要做出慈悲姿態收買人心,他今天獲取的一切都是他鐵血殺戮中建立起來的,他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只要這些人能夠承受背叛的后果。
再大再華麗的忠誠,也抵不過背叛籌碼帶來的卑劣誘惑。
本來松口氣的司馬邶嫮卻被葉無道隨后一句話嚇呆,趴在護欄上的葉無道瞇著眼睛輕聲道:“真要計較,等出拳場再說,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司馬邶嫮身體僵硬,看到張展風這只黑道狗王玩味森寒的眼神,再看擂臺上那家伙始終微笑的俊雅臉龐,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這個被喊做“太子”的家伙能站在張展風頭上,她這些年也見過不少笑里藏刀的梟雄魁首,卻沒有見過城府深沉的男人 一個能夠滿臉溫暖微笑看著你說我要殺你卻像是在說我愛你的男人,不是變態,就是奸雄。
“瑯琊?”納蘭殊清艱難地吐出這個詞匯,以他的智慧,當然清楚這個名字絕對不是這個年輕人的真名。
很遙遠的傳奇存在啊。
對于年過四十不再像年輕人那般做夢也不再盲目追星的成年人來說,傳說這種東西是很稀少的存在,對于功成名就的納蘭殊清來說更是如此,但混黑道到一定層次的人,對于太子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都會定義為傳奇,或者神話。
納蘭殊清仰視著擂臺上那個帶傷那副天價眼鏡后更加英俊的“瑯琊”,并沒有常人想象中太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雀躍。
葉無道瞥了眼八爺,笑面虎在內的五六個杭城黑幫大佬,也不說話,可他這一沉默,頓時把這群往日風光無限的大人物嚇出一身冷汗,對這群人來說林朝陽已經算是很通天的人物,可突然冒出各充滿神秘色彩的太子爺,當真是幾乎連死的心都有了。
“滾吧。”葉無道不帶感情道,跟這群他想殺就殺想活就活的下位者,確實沒有廢話的必要,殺,不停地殺,一省一省的殺過去,固然可以讓自己的勢力重新獨霸一方,繼而如同三年前雄霸南方,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簡單局面,如果是那樣,這三年他所作的一切都會付諸流水,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些不和諧的人和事,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這群杭州城黑白兩道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齊如履薄冰走出拳場,一出拳場,一個個松了口氣,才發現每個人背后都是汗水,這一路幾百米路程忐忑不安,絕對是驚心動魄,再沒有心情撫摸翡翠扳指的八爺最是感慨,因為他在這群人中第一個見到“瑯琊”,恍惚道:“這人生真是搞不懂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如此通天,這次算我走了眼,恐怕這就是所謂的韜光養晦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真是太子?”其中一人似乎還不敢相信,擦了把汗。
“不是他,誰能讓張展風這條青幫狗王那么聽話?而且林朝陽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乖乖,這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張展風和林朝陽,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再者這個太子以前的事跡,我們也或多或少聽說過,除了狠,就是奸啊。”連煙斗都忘記落哪里的老人心有余悸道。
司馬家那個狂妄的丫頭不知道下場會怎么樣?”笑面虎陰笑道,自己這批人不好過,不過一想到司馬邶嫮,心情又好了許多,ZG便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遭罪不是不能忍受,只要大家一起遭罪。
一群男人會意地笑起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落在張展風手里的女人,還真沒聽說過一個能活著走到公眾視野。
以后這ZJ,就是納蘭一個人的ZJ咯,我們啊,還是趁早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老老實實過日子吧。”老人最終嘆口氣道,緩緩走向他的那輛車。
全場內,腦海中全是吳暖月音容的葉無道突然看見司馬邶嫮還站在原地,輕輕一笑道:“還不走?真等著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爺們LJ?你要真有這癖好,我倒是不攔你。”
司馬邶嫮如獲大赦的感激神情中夾雜著一抹不易覺察的恨意,雖然僅僅是低下頭瞬間的驚鴻一瞥流露出的仇恨。
葉無道依然神情自若,等到這個女人帶著保鏢離開拳場,沉聲吩咐道:“林朝陽,查清楚底細,如果代價不大,鏟除干凈,我不想被一個女人日夜惦記著,尤其當她不是惦記著跟我上床。不要留下尾巴,要讓政府知道浙江是社會秩序很穩定的省份。”
林朝陽點點頭,他自負這點事情還是能夠辦妥的,出來混最要緊的就是講究誠信,說要殺全家,絕對不會漏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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