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陸天豪。
“我很忙。”她說:“忙到連見你的時間都只能以秒為單位來進行計算。現在,你有十秒鐘時間陳述你要說的話。”
真是個不錯的開場白。陸天豪笑笑:“我想在你的報社刊登一點東西。”
“那要看它是否有刊登的價值。”方眉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在欄里。”
“我是編輯,不是業務部的工作人員。”方眉愛理不理。
“。。。那并不是一則單純的。你既是編輯,同時也是報社的負責人。”陸天豪很無奈地說。張小雅象個擺設,眼觀鼻,鼻觀心,存心要看他出丑。
好在方眉還是很敬業的,她終于說:“把你要發的東西拿給我看看。”
陸天豪把準備好的稿子給方眉,方眉只看了一眼,兩只眼睛就瞪得象乒乓球一樣。全部看完后,她長吐一口氣,把稿子還給陸天豪,然后很認真地問他:“你確定你沒有瘋掉?”
陸天豪點點頭:“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認真的。”
張小雅很是好奇陸天豪到底想干什么。拿過稿子一看,也嚇了一跳:“你真得是瘋了。”
于是陸天豪滿意的點頭:“做人太無聊,偶爾嘗試一下發瘋的感覺也不錯。”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陸天豪在學院里找了地方,搬進去50臺電腦,然后免費供應計算機學院的同學玩.重點是,他還提供午飯給大家,不收一分錢.
“有人錢多得發燒沒地方用了,要在咱們這個破大學里搞慈善事業?”方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陸天豪,我是真不明白你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良心。”陸天豪笑咪咪地回答。
張小雅和方眉同時做嘔吐狀。
“那。。。要不這樣吧,反正你錢多的花不完,干脆請我們大吃一頓得了。”方眉起了敲竹杠的心思。
“行啊,不過你得給我的一個整版的位置。”
“想得美,最多給你四分之一版。”
“。。。實在不行的話半版也可以,這既是,也是新聞,對嗎?”陸天豪退而求其次。
方眉把頭一點:“沒問題,不過請客的事可說定了,金港大酒店,時間價位由我選。”
陸天豪立刻同意。方眉郁悶地嘟囔:“這小子還真有錢。”
回去的路上,張小雅一言不發,陸天豪知道她在想什么。
宣戰書已經下來了,對方卻遲遲沒有回應,這種感覺好比一個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全不著力,空蕩蕩的難受之極。
陸天豪說:“小雅,給我點時間吧。我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感情。”
張小雅紅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其實,陸天豪對自己心中的感情很清楚,只可惜有些話他明白卻不能說。
兩個女孩都很優秀,他都很喜歡。對女人來說,這或許是花心的表示,但是在陸天豪看來卻不是這樣。男人先天的生理結構注定了男人與女人在感情上的不同。男人們就象是一個個攻城掠地的將軍,總渴望zhan有一片又一片的土地。
即使他已經擁有最好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塊,他依然渴望自己的領土能夠進一步的擴大,這是來自與上萬年的男性延續后代的基因使命使然。而女人,做為被征服的一方,則抱著完全相反的感受。她們將幸福的源泉建立在一個穩定而牢靠的家庭之上。
一塊土地,只能擁有一個主人,否則就會亂套。
這種不同生理結構導致的不同心理狀況注定了世間男女關系永遠是一種矛盾而和諧的關系,互相征伐,互相融合,如犬牙交錯般,令人難分對錯真假。陸天豪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沒法跟張小雅說。那會讓她跳起來的。所以他只能選擇繼續裝傻。
無論選擇誰,對另一個都是傷害。他是從心里不舍得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人。但他又實在沒法說,自己兩個都喜歡。
“對了,最近樂樂怎么樣?”陸天豪問張小雅,這個時候轉移話題是最好的選擇。離開林家后,陸天豪向林蕾推薦了張小雅接替自己做關樂樂的家庭教師。由于演唱會上的接觸,關樂樂對張小雅的好感大增,所以這件事很自然地就水到渠成了。
“她很好。前幾天還跟我問起你,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去看她了。”張小雅低著頭回答。
“忙完這段時間后我會去的。幫我告訴她我會給她帶她最喜歡的杏仁松子的。”
張小雅忍不住問:“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陸天豪一笑:“想搞個網站而已。”張小雅不知道自己的底,說開公司會嚇著她的。
“這和你請全校人來玩電腦有關嗎?”張小雅有些迷糊。
“我需要一些人手。”
“用這種方法怎么找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陸天豪很神秘的回答。
張小雅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知道這次,這個家伙又要搞什么花招出來。好象每次他做事,都會讓人驚奇不已。
“對了,明天是大攝影師孫復的攝影展開幕的日子。婉兒幫我們要了幾張請柬,你知道方華一直都很想拜孫復為師的。你有興趣明天一起去看看嗎?”陸天豪問她。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就去吧。我們可不象你,都是些不知上進的大學生,有好玩的為什么不去?”張小雅斜眼瞪了他一下,然后又補充道:“沒準還能碰上哪個帥哥呢。”
陸天豪苦笑,也只有張小雅才會這樣對他說話。如果是姜婉兒,一定會低眉順眼,極端溫柔地說:“你去哪。。。我也去哪。”
唉,女人。好女人各有各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