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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躲禍事 隱藏至別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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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窖藏十多年的好酒,果然是見效快哩!”

  秦小官笑道,“現在月娥姑娘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大家也不用擔心了。”

  月素看見月娥口中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地熟睡了去,知道秦小官所言不假,月娥現在的情況的確已經好轉了。便也就放下心來,開始和林倩雪等諸女談論起其它的事情來。

  秦小官想起薛小憐臉蛋的事情,便笑著對月素說到:“月素姑娘,在下曾聽人談及姑娘妙筆丹青,以至大師境界,在下想請姑娘為我畫一張美人面,不知道姑娘肯否賜筆呢?”

  “美人面?”

  月素笑道,“此處俱是美人,小女子卻不知先生要月素畫誰的‘面’呢?不過,對于小女子的畫藝,先生倒是謬贊了,小女子不過是初窺畫道門徑而已了。”

  秦小官笑道:“雖然此處俱是美人,但是卻只畫一張臉面,還要將這里的美人盡數包含其中。”

  月素笑道:“先生這不是在考教我嗎?要讓月素將一幅畫中盡含此處的美人面,這究竟是考教還是為難小女子呢?”

  秦小官笑而不語,掏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張紙,然后遞給了月素。

  “林倩雪的鼻子,寧苜蓿的嘴唇,月蛾的眉<無<錯小說..<,月素的臉,柳琦琦的眼皮。”

  月素將手中紙上的字念了出來,說到:“先生,小女子已經明白了,原來先生是想用眾位美人臉上最美麗的部分,組合成一張絕代風華的美人面呀。好,果真是有點意思哩!”

  “那就有勞月素姑娘了!”

  秦小官笑道,“姑娘要在哪里畫呢,在下好去為姑娘準備紙、墨哩。”

  “就在此間吧,也免得讓先生的眾位都要隨我一起移步至別處了。”

  月素說到,開始著人準備紙、墨、筆、硯,她當然不會讓秦小官去準備了,說到:“先生就在旁邊稍微歇息一下,喝上一會兒茶,月素立等就好哩!”

  待丫鬟將這些東西準備齊全后,月素便開始提筆動手作畫了。

  秦小官雖然不是深喑丹青一道,但是卻有頗懂其中的道理。他見月素那起筆的凝重姿態,還有她那專注的神情,渾然已忘世間外物的神態,就知道傳言非虛,月素的畫技的確已經登堂入室,儼然有大家的風范了。

  幾乎一提起畫筆,她似乎就變了一個人一般,她將周圍的一切變化悉數忘記了,全神沉醉在自己那丹青勾勒的世界中。

  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她的筆,她的畫。

  秦小官忽然覺得月素的表情很是熟悉,似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思索了一會,他才恍然大悟,卻是先前自己與林倩雪初遇的時候,當她完全沉醉在她那奇妙的琵琶佳音中的時候,她亦是這樣一副超越外物的神情。

  難道這之間會有什么聯系嗎?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涌上了秦小官心頭。丹青與音樂,本是完全不同的技藝,為何到了一定的層次后,竟然隱隱之間有著某種聯系一般呢?秦小官雖然說不上這種聯系究竟是什么,但是他至少看得出來,在林倩雪和月素全力施展自己才華的時候,他們不僅忘記了周遭的事物,更是連自己也一并忘記了。

  莫非,要在一個領域中達到高深的境界,就要將心神超然外物,甚至連自己也一并忘記嗎?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卻問林倩雪和月素兩人,也終究是找不出答案的,因為她們也只是在無意識中,就進入了那種奇妙的境界,若是刻意為之,就只會落了下乘。

  沒有絲毫的懷疑了,秦小官知道,當月素收筆的那一刻。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必定是一副完美的佳作。

  現在,月素的下筆的姿態已經由凝重逐漸轉為輕盈,臉上也換作是一副舉重若輕的神態。而她手中的畫筆已經由粗獷的“大毫”換作了玲瓏的“小描筆”,并且運筆愈來愈快,愈來愈輕盈。

  大凡平常之人作畫,往往是先快后慢,最后才用小描筆來仔細修飾,以彌補先前粗筆勾勒的留下的諸多缺憾之處。以此等方法做畫,最后往往落如下乘境界,頂多是求得一個“形似”而已,因為先前的粗筆勾勒,正是圖畫的神韻之所在。而月素作畫,卻明顯與常人不同,乃是先慢后快,先勾勒出神韻,然后再完善形態,力求形神俱備。

  行家出手,自然與眾不同。

  “好了,月素總算不負秦先生之托,完成了這副劣作了。”

  月素將手中的筆放在了筆架上,小心地將撲在桌上的宣紙拿了起來,先自己端詳了片刻,說到:“還好,總算還能有幾分相似之處。”

  眾人這才知道月素已然完工,趕緊湊過來仔細觀賞。

  雪白的宣紙之上,一個美麗得近乎完美無瑕,讓人感覺窒息的女子躍然于上。無可否認,月素的畫工已然高超至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步,因為在這眾人面前的這張“美人面”,不僅美至完美,更讓人覺得頗有幾分熟悉之感,那正是從這幾位女子面貌而來的神似之感。

  “如此神韻、姿容俱臻至極限的美人面,可真是千金難買啊!月素姑娘,在下可不知究竟應該如何感謝你了。”

  秦小官感嘆道,接過月素手中的畫,看了又看。如此佳作,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月素微微一笑,說到:“先生何必如此客氣呢,應該說先生剛才給月素這張紙上面的搭配奇妙,也虧得先生能想出這般美妙的構思。只是,這樣的可人兒,卻永遠只能存在與紙了,世間卻哪里去找如此完美的女子呢?至于先生要感謝月素的話,就請先生照顧好妹妹吧,過幾日她到別院后,一切就拜托先生和各位姐妹了。”

  “月素姑娘盡管放心。”

  秦小官笑道,“照顧月娥姑娘,此乃是分內之事。即使月素姑娘你不吩咐,在下也應當盡心盡力而為。不過,要說這紙上的美人面吧,在下求月素姑娘畫這么一幅畫,卻不是用來欣賞之故。在下所想,正是要將這張美人面展現在一位女子的面上。現在,有了月素姑娘的這畫,在下已然信心十足,料想過不了多久,月素姑娘就能見到一張活鮮鮮的美人面了。”

  “先生這構思固然是妙,不過只怕若要盡現這畫上的神韻,絕非易事吧?月素愚昧,卻不知先生要如何展露這張美人臉呢?”

  月素不解地問到,似乎不太相信秦小官有什么辦法讓這張臉面“活”過來。

  “姑娘有你的畫筆,在下自然也有自己的‘畫筆’。月素姑娘你以紙作畫,在下就以人臉作畫,縱然不能如姑娘一般形神具備,也能求一個形似吧。”

  秦小官說著,指了指薛小憐,笑道:“小憐就是在下的畫紙。就讓她的臉上綻現出這張極美的美人面吧,小憐已經為這張臉面等待了將近二十年那。現在,是時候讓她徹底告別以前的所有痛苦了。”

  薛小憐見月素仍然是有點疑惑不解的樣子,便毫不避諱地說到:“月姐姐,你還不知道,小憐現在這臉皮,只是一張面具而已。其實,小憐一生下來,就上一張‘鬼見愁’的陰陽臉,后來得遇倩雪姐姐和秦郎兩人,才知道原來我這臉面并非就永遠無法改變。秦郎來向月素姐姐你求畫,正是要照著這張畫,為小憐重新做一張臉面哩!”

  “重做臉面?”

  月素駭然地看著秦小官,不肯置信地問道,“秦先生,小憐說的是真的嗎?人的臉面都是可以換掉的嗎?”

  “情況當然會比月素姑娘想象的要復雜一點了。”

  秦小官點頭笑道,“畢竟人的臉面不同于面具,能夠輕而易舉地取下來換掉,必須得用鋼刀來揭下來,然后再重新換上面皮。這其中的過程,自然是很復雜的,并且也不是一次就能完全完成的,但是,按照此等方法,卻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這情形就有點像給你妹妹治療肚子上的掌傷一般,雖然其過程更復雜更精細了許多,但是道理卻是大致相同的。”

  月素越發不能夠了解秦小官了,她覺得這個奇異的郎中所想的、所做的,似乎已經完全超越了她想象的極限。雖然以月娥的情況看來,秦小官給薛小憐換臉的事情很可能會成功,但是月素卻依然覺得極其不可思議,秦小官的醫術究竟從何而來,為何這般神奇至詭異呢?

  月素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便開口問到:“秦先生,恕月素無禮,小女子實在想知道先生的醫術從何處學來,為何神奇至斯呢?”

  因為她覺得秦小官的師承也許會是一個秘密,所以月素才如此小心的問到。

  秦小官上前一步,來到月素的面前,低聲說到:“月素姑娘還記得先前你說的‘刮骨療毒’嗎?在下的祖師爺,正是為關云長刮骨療毒的人。”

  “原來是他!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月素驚道,因為她知道華佗的醫術傳說早已經失傳了,但是,秦小官所表現出來的玄妙醫術,卻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除了神醫華佗,卻還有誰能有如此通神的醫術呢。想通了此節,月素點頭說到:“難怪,以先生的醫術來看,的確只有他的傳人能有這般的道行。”

  正說著,屋里面傳來一陣低聲的聲,正是月娥的聲音:“恩,哎喲,好疼啊……咿,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臭呢?”

  月素聽見妹妹已經醒轉過來,連忙移步到了月娥的床前,歡喜地說到:“妹妹,你終于醒了啊,可把姐姐給嚇壞了!還好,醒了就好啊!”

  “姐姐,月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月娥低聲地說到,又稍微使勁地聞了聞,“姐姐,究竟是什么味道啊,這么難聞,而且好像從我的肚子處發出來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肚子還這么疼。——姐姐,你告訴我,我這究竟是怎么了?”

  月素看見妹妹那緊張不安的神色,連忙安慰她道:“妹妹莫要驚慌,沒事的,沒事的!都是秦先生,把你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還醫治好了你的掌傷,所以,你會沒事的,休息上一段時間,你的身子就會完全復原了。你剛才聞到的那味道,是你傷口處的藥水味道,沒什么的,過段時間秦先生給你配置點藥水,洗個澡就完全沒有了。”

  “真的,真的沒事了?”

  月娥有著重獲新生的興奮神采,說到:“可是月娥明明記得中了那個死太監的‘催心掌’,并且被他的掌毒侵入身體,那毒性不是無藥可解的嗎?怎么,怎么,我現在居然還活著呢?”

  “這都是全靠秦先生了,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救治你,只怕,你就真的見閻王去了。”

  月素心情大好,笑著說到,“催心掌的毒性不可解救,那都不過是騙人的,秦先生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替你解了毒性。所以,你應該好好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才行啊。”

  “一盞茶的功夫?至少也有三盞茶的時間吧,月素姑娘可真是會抬舉在下了。”

  秦小官笑道,“至于感謝的話,就等月娥姑娘身體痊愈了在說吧。至于那什么催心掌的毒,的確是無藥可解,不過在下取巧,將毒性轉移到別處去了而已。”

  月娥興許還不明白秦小官所謂的“取巧”是什么意思,不過月素卻顯然明白秦小官所指,笑道:“那先生將催心掌的毒轉移到哪里去了呢?”想起秦小官當日把切割下來的帶著手掌印的肉包起來帶走了,月素也不禁奇怪他究竟有什么用處。

  秦小官笑道:“已經轉移到酒壇里面去了,在酒里面泡著哩!那掌毒可是個好東西呢,興許哪天還用得著不是?”

  秦小官自然能用得上那個陰毒的掌印,而且有大用處。不過,秦小官現在自然不會說,想想那掌印中的毒性,要是經過秦小官再配制以其它毒藥煉制一番的話,豈不是比原來的催心掌更毒辣?到時候就不是催心,而是催命了。

  月娥還有點不太明白秦小官的言行,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確是撿了一條命回來,對秦小官說到:“秦先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月娥只有日后再找機會報答了。”

  “月娥姑娘言重了,治病救人都不過是醫者本分之事,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秦小官見月娥已經醒來,并無大礙了,便起身告辭說到:“那月娥姑娘就好生修養,以在下看來,至少還要二十天時間方才能復原,還望姑娘不要隨意妄動,以免牽動了傷口,到時候就不那么容易痊愈了。兩位姑娘,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在下便是。”

  月素這刻也正想跟月娥談談將她送至城外的事情,因為涉及到合han門的機密,她自然不能在秦小官等人面前談論。便起身將秦小官和林倩雪等人送至了樓下。

  不過,月素自然不知道,秦小官其實已經大致了解了她們的動向,不過不清楚她們最后的計劃而已。

  帶著五女回到屋中,秦小官說到:“眾位夫人,我打算早日搬去城外的別院。一來那里比較清凈,可以安心為小憐醫治臉蛋,這二來嘛,幾位也可以在城外透透氣,享受一下城外的寧靜生活,感受一下山野之趣。若是五位無甚異議的話,就請盡快收拾行李,我們明早就出發前去城外。”

  “能不能換著后天去城外呢?”

  林倩雪笑道:“倩雪以為,姐妹們都還要一天的時間去城里采購一番吧?”

  林倩雪的話正說進了其他四女的心坎里,她們紛紛出言附和。

  秦小官知道多挨上一天也無甚緊要,便點頭說到:“好吧,那我們就后天出發吧。不過,秦郎身上的錢上次全給三弟買鹽巴墊付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柳琦琦從柜子中取了一個包袱,從中抓了一把珠寶、首飾,說到:

  “秦郎放心,琦琦早就給眾姐妹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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