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白姐姐今日又在催問,她的那寶貝‘白姬絲’,你什么時候能給她送回去呢!她可是一天也舍不得離開她那狗狗哩!”
林倩雪還不知道秦小官此刻正沉浸在美妙的意之中,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在想如何給那西域狗打胎呢。
“哪能那么快呢!”
秦小官道,“至少也還得過上三天!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么差錯,可別怨我醫技太爛了!”
口中如此說,但是秦小官卻在開始盤算明日如何找人去弄幾條土狗回來,好好地給那白姬絲裝上一個小命根子。
“好吧,三天就是三天!既然秦郎你這幾日事多,晚上也有苜蓿妹妹陪你,倩雪就還是去白姐姐那里了。你可要注意著身子哦!”
林倩雪交代了幾句,將秦小官送進屋后,就折轉去了白潞蕓的“潞蕓小筑”。
看著院里的圍墻,聽著墻那邊隱隱傳來的悅耳之音,秦小官自言自語道:
“白潞蕓,卻不知你這合han門的合han功夫究竟有多厲害!”
秦小官在屋中消磨了一陣,就見阿旺急急地趕了過來。
“公子,你要的鋼針我已經叫人打造好了!你看可還合你的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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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恭敬地說到,把一包鋼針遞與了秦小官。
秦小官將這包牛皮紙包著的鋼針拆開一看,里面的鋼針整齊地排列著,閃閃發亮,看來打造得非常的不錯。秦小官從中取出了一根,然后將其余的都重新包起來放在了桌子上,對阿旺笑道:“不錯!看來你找的這人手藝很不錯的!不過,你也不用這么急啊,跑得滿身大汗的!”
阿旺憨笑著道:“給公子辦事,自然要賣力點了!阿旺從來還沒有遇到公子這樣對下人和藹的人,而且公子打賞我們這些下人也從來不吝惜!”
說著,阿旺又將先前秦小官給他的那根鋼針交給了秦小官,說到:“公子,這是先前你給我的鋼針,我沒有把它們混在一起!”
秦小官非常滿意阿旺的仔細,接過了鋼針,說到:“好!我自己都還忘記了這細節,倒是難得你還能注意到這些小地方,不錯啊,我倒是沒有看錯人!”
秦小官說著,賞給了阿旺一個小銀錠。
阿旺接過了銀子,激動地說到:“公子放心,我阿旺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公子吩咐的事情,一定會用心去辦!”
秦小官將原本屬于白潞蕓的那根鋼針收了起來,說到:“阿旺,你知道哪里有野狗賣嗎?”
“野狗?”
阿旺搖頭道,“只有野狗的肉賣,活的野狗倒是沒有見過賣的!因為野狗不容易捕捉,往往都是讓人給射死了賣狗肉的!對了,要是公子真要捕活的野狗,阿旺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他可是經常出去偷人家的狗來煮肉吃!公子,你可知道正樓門口的那個乞丐!”
“原來是他!”
秦小官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嘿,想不到他除了功夫不錯,居然還是捕狗的行家!”
“可不是哩!”
阿旺興致勃勃地說到,“我和齊丐的關系還不錯,所以他吃狗肉的時候,常常叫我一起,而我也就把那些客人喝剩下的酒拿給他喝。他還常常跟我說,他不僅會捉狗,還會一套什么打狗棒法!每次他喝醉的時候,都還會耍幾下的。嘿,看起來倒很是不錯的!”
秦小官心想,那齊丐的工夫豈止是不錯,簡直是高明,而且從先前齊丐的話中得知,他居然能和他師傅兩人去單挑人家海沙幫,看來他的確是身負絕藝。不過,秦小官剛才雖然知道此節,卻并未直接提出招攬齊丐的事,乃是秦小官覺得這人絕非是可以用金錢使之動搖,若只是一味地以錢財招攬,只怕反而會招至其反感。不過,對付女人可以投其所好,對付男人一樣如此,這齊丐雖然不喜金錢,但是卻好像已經色心萌動,快要深陷銷魂帳了,尤其是對于秦小官的密制春藥,他好像是很有興趣呢。秦小官心道:“若能把握到齊丐的喜好,日后要讓他為自己出力也就好辦多了!”于是,秦小官笑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跟齊丐一道,去野外捕捉幾條野狗回來!記住,一定要是野狗!”
野狗最是好性。若能將野狗的小根接在那西域名狗的身上,秦小官實在也想不出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但是料想必然是有趣之極,尤其是當白潞蕓發現此事的時候。
“公子,為何我們不趁今日去捕捉呢?我看現在天色還早,今日興許能捉回來一兩條也是說不一定的!”
阿旺說到,看來對于秦小官的事情,他果然是不余余力。
“今天天色是早,不過,齊丐現在這樣子,怎么能追得上狗呢!”
秦小官輕笑道,又給了阿旺一錠銀子,“你今晚準備點好酒好菜去陪齊丐好生吃上一頓,等明日養足了精神再去吧!”
阿旺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銀子,說到:“公子放心!這點小事情,阿旺自然能給你辦好的!阿旺最擅長的就是和我這樣的下人混得滾熟的!”
“自然,你的人緣倒是比較好!”
秦小官說到,“不過,你不用隨時都把自己當個下人,我也不需要服侍我的下人,只需要能為我辦事的人!只要你能幫我秦小官辦好事情,你就是我的朋友,而不是下人,因為有本事的人,是應該受到尊重的!”
阿旺似懂非懂的看著秦小官,說到:“嘿!阿旺是個老粗,其它什么也都不懂,不過難得公子看得上我,我自然會盡力為公子辦事的!”
“好了,那你去忙你吧!”
秦小官說到,讓阿旺退了去。
看著還捏在手指之間的那根鋼針,秦小官笑了笑,猛地一揮手。
那鋼針化著一點銀光閃電般往桌上的茶杯射去。看來,秦小官是要仿效白潞蕓的手法了。
“喀嚓!”
幾塊陶瓷從茶蓋上飛濺開來。那鋼針力道雖猛,去勢也急,卻未能將茶蓋射穿,“嗡”地一聲,往側面濺射開去。
秦小官看這情形,實在有點不解,為何他見那白潞蕓用的的力道也不甚很大,甚至也未仔細瞄過茶杯的位置,卻能輕易地射穿杯子,委實是讓人覺得奇怪。不過秦小官卻毫不因此而喪氣,反而又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
既然不能使出白潞蕓那般的陰柔內勁,秦小官索性也不在力道上求變化了,反正自己的手腳靈活遠勝常人,正可依著這優勢,以數量取勝。秦小官自覺得他能在白潞蕓發出一針的空隙中,先后發出三針,縱然不如白潞蕓發的針那樣陰狠,但是在數量上卻已經大占便宜了。更何況,秦小官亦不需要白潞蕓那樣的陰柔內勁,只要他將那些鋼針放入自己精心調制的毒水中煮過,豈不比什么內勁都管用哩!
不知不覺之間,秦小官這個原本單純的書生,已經逐漸隨著這渾濁的人世而開始變得有點不擇手段了。然后,這卻是必要的,無論是生意場,還是官場,都不是一個懵懂的書生能夠立住腳的——
也許,作為一只徹底的,會比作為一個人更適合混跡在這渾濁世間。可惜,秦小官卻總還保留著他那難以泯滅的人性。
練了一陣飛針以后,秦小官很快就把握到了鋼針的特性,用起來已然上得心應手了。
“嗡!”
三只鋼針離手飛起,正中從秦小官頭頂飛過的一只白鴿。
秦小官伸手將撲騰著落下的鴿子抄在手中,正打算將這倒霉的鴿子交由薛小憐去燉湯,卻忽然發現那鴿子的一只腳上,居然還綁著一小卷起來的布條。秦小官已知道這鴿子必定是信鴿無疑,趕緊將那布條拆了開,卻見布條上面赫然寫著:
京城監察使南下,密謀之!
“監察使?”
秦小官心中一怔,這豈不是等同于皇命在身的欽差大人。而這布條上卻說要“密謀之”,很顯然是要密謀那個監察使,只是,欽差南巡,必然有高手重重保護,地方官府勢力更會不惜代價保證其安全,否則一旦欽差出事,這些地方上的官員都必定難逃責罰。只是,秦小官實在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敢密謀欽差,豈不是等同與自投羅網!
莫非是白潞蕓?
秦小官心中大震,已然推斷出這其中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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