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膽包天不自由,情深意密兩綢繆。
貪歡不管生和死,溺愛誰將身體修。
秦小官有豹子膽相助,這色膽自然也是大得超乎尋常,幾杯酒一下肚,哪里還勒得住自己那匹小野馬的韁繩,只想好好騰越馳騁一番。
還真是個酒色傷身!這韓碧善明明是邀書生前來飲酒吃菜,要將他身子好好滋補一番,誰知道呢,這補身子變成了壓榨身子,恨不能將這書生的骨髓都一并吸干。所以說,她這舌頭一入那書生的口中,哪里還肯再拿出來。抖動著舌尖,呵著蘭氣,吐著香津,就此顯弄起手段來了。
好個書生!
秦小官心道:“你這嬌羞的可人兒!莫非是想吸干我書生的精髓嗎?你豈知書生我乃是虎狼之軀,鐵鑄的筋骨,哪里是你能撼動的!”書生一邊想著,一邊也振起舌頭,于那韓碧善的香舌纏在了一塊。
秦小官雖然初逢甘露不久,但是卻已經算不得一個新手了。為何?
這書生先前可真是飽讀詩書,將一本《素女經》、《皇帝內經》已經悉數背下,并經過反復推敲,對于養身、陰陽交合之術已經頗有心得,再經過柳琦琦這歡場好手的,可以說這書生對于陰陽之道已經略有小成了。所以書生一邊無錯小說..<引舌吸掇著韓碧善的香津,用于補充精氣;一邊以舌尖為引,將男子的陽剛之氣渡了過去,挑染著韓碧善體內的。正所謂內經所載:
“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兩者不和,若春無秋,若冬無夏。因而和之,是謂圣度。故陽強不能密,陰氣乃絕。陰平陽秘,精神乃治;陰陽離決,精氣乃絕。”
秦小官便深知這陰陽調和的重要,是以他并不急于同韓碧善歡好,而是手口同施,百般嘶磨,直到韓碧善已經渾身火熱、輕喘瀲瀲,嬌軀輕顫的時候,秦小官這才逐漸放開了小驢馬的韁繩,攜著韓碧善一同在那y望的原野中歡快地奔馳起來,一直向那沒有盡頭的盡頭。
置身在馬背上的書生,澄明地心境中浮現出一曲艷麗的小詞:
交頸鴛鴦雙戲水,并頭鸞鳳兩穿花。喜孜孜連理同枝生,美甘甘同心共帶結。
美婦只將唇兒貼,書生笑將俊臉偎。羅襪高挑,金蓮穿空,酥胸蕩漾新月春。金釵斜墜,鬢發凌亂,搏弄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恰恰鶯聲,揉搓萬種妖嬈。柳腰兒擺春意濃,櫻桃口喘星眼朦。世人只道匹配姻緣好,卻不知滋味真個美!
正所謂“野花可比家花香”,這男人,都只道滋味美。哪里知道“風客淫氣,精乃亡,邪傷肝也。”,若不知曉這其中之道,荒淫之下,陰陽之亂氣,必定身心俱傷。
只是這書生卻又另當別論了,且不說他的身子骨硬朗非凡,便是這陰陽調和之法,他亦頗有心得,正所謂“圣人陳陰陽,筋脈和同,骨髓堅固,氣血皆從。”只要行得其法,陰陽合和,便是百利而無一害了。
韓碧善自從跟了金山,何曾享受過如此的待遇。那金山的身體整日被酒色所腐,又不懂什么陰陽調和,方過四十便已后勁不足,身體不支,雖說還不至于等同那三寸釘的武大郎,但只怕也是強不了多少了。哪及得這俊俏書生,血氣方剛又慣解風情,試問韓碧善如何不喜?恨不能顯盡手段,討得這俏書生的歡心。
最是這深閨怨婦,一動,便難以自禁。久旱逢甘露,那是非要尋個yh焚身、身心俱毀不可!
秦小官觀其娥眉之中那緊鎖的一點憂思,知道韓碧善定是久不遇寵,腹中憂絲聚結,才會如此郁郁寡歡。不禁對其憐心大起,要在今日好好疼愛她一番,并為她解開心中的憂結。
心念到處,秦小官已然有了頭緒,想出了一個曼妙的姿勢。你道是何?正是白樂天在《長恨歌》中所提的——
“在天愿作比翼鳥!”
據說這典故乃是說唐玄宗和楊貴妃的風i韻事。比翼鳥,乃是美化之說,秦小官曾在素女經中讀過,此種姿勢名曰:
蟬附。
“蟬附令女伏臥直伸其軀男伏其后……舒女快乃止七傷自除”
這說的是采用蟬附之姿,能消除女人因喜、怒、憂、思、悲、恐、驚等七種情緒導致的病癥,此類心理病癥亦類似醫書所提及的“抑郁癥”。
書生知道,這韓碧善芳華正茂,正該是讓男人好好憐惜的年紀,可是金山呢,他那物件早已經只剩下排尿的功能,便如太監一般,如何能讓韓碧善得到撫慰呢?使得這如花一般的少婦,眼看還未完全綻放,就要因為缺少甘露的滋潤而凋零。
于是,秦小官不再因為道德禮儀而自責了,反而心頭涌起了一陣強烈的責任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些可憐的女子從失落地深淵中拯救出來,帶著她們飛向幸福的云端。
在書生那寫意的姿勢之中,韓碧善逐漸忘記了最后的一絲羞恥,額際間所積累的憂結也跟隨著書生的動作逐漸褪去。這一刻,她真的幻化成一只歡快的小鳥了,迎合著書生,向幸福的云端飛去……
悠揚婉轉的鶯喃燕語中,巫山的雨一直下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霧散云開。
“秦郎!”
韓碧善喜極泣淚地說到,“今日碧善方曉這巫山yny之妙!真是如在云端,竟知水融之味!碧善偷得今日之歡,便是死亦是無憾了!”
秦小官輕擁著懷中ing動不堪的佳人,笑著說到:“夫人!如何說這‘死’字呢,若是身死,卻還如何繼續享受這個中滋味哩!嘿嘿,更何況,還有諸多妙處,你還不曾嘗過哩!”
韓碧善仰著臉說到:“你這書生真是壞透了!人家不過是說說罷了,哪里就舍得這么死去啊!只怕就算是做了鬼,喝了孟婆湯,也忘不了今日與你歡好的這消魂蝕骨的滋味啊!”
秦小官暗想,我用尋著素經之法如此這般的侍候你,也算對癥下藥,你如何還能不舒心展眉,消魂一回。于是便笑著問到:“夫人,比之以往,你可覺得心中有何不同之處嗎?”
“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
韓碧善柔聲道,“不知為何,人家跟你歡好過后,便覺得心中暢快不已,不再似平日一般,憂心忡忡的。便是現在,人家躺在你懷中,雖然明知道法理不容,卻一點也不害怕!秦郎啊,你究竟對人家動了什么手腳,碧善半會兒也不想離開你!還有,只有我們兩個在的時候,不許你叫人家夫人!”
秦小官見韓碧善如此女兒之態,忍不住想調笑她一番,便故作驚訝地說到:“好像只有我們兩個在的時候,什么都由不得你了吧,夫人?”
看見秦小官一臉的邪笑,韓碧善將頭埋在了他懷中,動情地說到:“秦郎啊,你真是人家的客星!告訴人家,是不是因為你剛才那奇怪的姿勢,碧善才變得這么不知道羞恥了?”
“正是如此!”
秦小官低著頭,輕吻著她的面頰,“碧善你可曾聽過‘在天愿作比翼鳥’嗎?剛才,我們兩人正是作這幽雅的姿勢。這姿勢不僅雅觀,更有舒緩心情之妙用,其中滋味,你已經體味過,也不用在下多說了吧!”
“比翼鳥?”
韓碧善若有所思地說到,“好美麗,好貼切的名字!秦郎,人家還覺得有點心結未曾解開,我們就再比翼齊飛一次吧?”
說著,韓碧善溫柔地纏繞了過來。
秦小官不再言語,只顧款傍香肌,輕撫玉體。
巫山之天,何日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