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敵我雙方,都被秦小官這驚人的輕功所震驚。
翻江幫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秦小官的功夫非同小可,若是讓他登上船的話,只怕船上找不出來一人可以與之對抗。
于是,翻江幫的人都將弓、弩紛紛對準了秦小官,打定主意不讓他登船。
秦小官還未落入水中,如雨點般的箭矢就射來過來。不過無論眼力還是身法,較之以前,秦小官都有很大的提高,所以對付起這些箭雨來,竟然也是游刃有余。
不過這也難怪,對于迎面射來的勁箭,秦小官幾乎可以很清楚地把握住它的方向和速度,即使要伸手抓住它,也不是什么難事。
一落如水中,秦小官便如同游魚一般往對方的船靠去。
修煉了閃靈百變之后,身體各個部位已經更靈活、協調了,即便是以前不擅長的游水技術,現在使用起來也是輕松自如了。
秦小官并沒有鑿船的打算,因為他聽秦鯤說現在的戰船船底都有鐵板防護,一來為了防止鑿船,二也是為了增強船底的堅固程度,避免被江流中的障礙物輕易掛翻。
翻江幫的人也深知此點,故而一見箭矢對其無效,船上的好手都凝神以待,準備在秦小官上船的那一刻將之擊落如水。他們自知絕不是秦小官的對手,只是期望靠著兵器和人多,在秦小官立足未穩當之時將其迫入水中。
然而秦小官身體感官早已經超越常人數倍,如何會讓這幾人輕易得逞呢?一接觸到敵船,秦小官便用壁虎游墻之術將自己的身體貼在了船身上。
由于大船都是上面寬,船底窄,船上的人自然就無法看到秦小官的行蹤了。但是他們都料定秦小官必定要借助“飛天爪”之類的東西登船,那時候自然就能知道他會從哪里上船,而他們也可以迅速地加以攔截。但是,這些人卻哪里知道秦小官竟然已經無師自通,學會了鮮有人會用的壁虎游墻功。
秦小官暗笑一聲,從船身側面躍上船。
看著倉皇沖殺過來攔截自己的翻江幫眾,秦小官真是好笑,悠然地施展開閃靈百變身法沖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齊丐正在船上瘋狂地射著箭,凡是被他射中的人,不是死也是重傷,因為這家伙根本不知道留力這回事。一旦進入打斗,他就陷入了瘋狂狀態,只想盡情的殺,殺!這刻他看見秦小官已經殺入了對方人馬之中,心中更是感到奇癢發狂,連忙催促著秦鯤把船靠過去,好讓他也能施展身手。
秦鯤拿他沒有辦法,只的照辦了。反正今次看來,己方已經穩操勝券,就讓他過去拼殺又有何妨呢。
“砰!砰!”
悶想一聲接一聲的想起,然后就是翻江幫的幫眾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滿臉、滿嘴,鮮血狂噴。
原來秦小官曾經答應過玄空絕不輕易出手殺人,所以下手之間,都給這些翻江幫的人留下了活命的機會。秦小官不僅沒有用武器,甚至也沒有使用內力。只是依仗著鬼魅一般的身法,在翻江幫眾人之間穿梭自如,用他那堅硬的拳頭不住地擊打著還有力量反抗的翻江幫之人。
凡是被秦小官拳頭轟過的人,不是鼻血狂淌;就是牙齒都飛掉了幾顆,吐得一口的鮮血。因為秦小官每拳擊出,必中對方面龐,速度之快,對方連躲閃也來不及,更休要說還擊了。
很快,秦小官就將一船的幾十個幫眾全部打翻在船上,再無還手之力。
于是,秦小官又橫空躍上了另外一艘船。
這艘船上的翻江幫幫眾早知道這鬼魅一般的人物的厲害,早就已經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并且相互圍繞成圈,彼此掩護,存心要讓秦小官的身法派不上用場。
在戰術應用上,他們的確是對的。只是,他們卻遠遠低估了現在的秦小官,若是剛才的秦小官跟鬼魅一般的話,現在的他簡直跟閃電一般了。
閃靈百變身法果然是越戰越強,秦小官施展起來,果真是愈都愈勇,身法也越來越流暢。秦小官暗呼過癮,就這么絲毫不猶豫地沖入了對方的刀陣之中,看也不看對方不斷砍劈的單刀。
只因為這些人劈砍的速度對他來說,實在太慢了;而秦小官的拳頭進出的速度,卻又實在太快了,完全可以在刀光之中進退自如,轟開盾牌,然后在結結實實地印在他們的面龐之上。
現在,他終于開始體會到玄空所說的“唯快不破”的武術至理。
不過這次,秦小官的拳頭卻更重了。凡是被他拳頭轟過的人,只能感覺到眼冒金星,然后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再無還行動之力。
盾牌刀陣,不僅阻止不了秦小官,反而讓他更容易地找到攻擊對象。這七八十個人完全成了他練習拳頭的靶子,一時間痛哼連連,鮮血長流。
其他兩艘船上的人一看形勢不對,連忙吩咐掉轉船頭往回路倉皇逃去。毫不客氣地丟下了先前的一百多號人,仍由他們痛苦地在船板上呻吟。
而這時候,齊丐也沖上了船。本想趁此機會大展身手一番,但是船上的翻江幫的人都已經被秦小官打翻在地上,全然無還手之力,頓時大感沒趣,找了幾個倒霉鬼胡亂地發泄了一番。
秦鯤把船靠了過來,然后帶了幾個人過來,準備把這兩艘船接管過來。
看著船板上痛哼不已的翻江幫幫眾,齊丐忿忿地說到:“二哥,這些人如何處置?早知道你就把他們打死算了,一了百了,免得我們還要想怎么來安頓他們呢!”
“如何處置,就讓大哥來決定吧。”
秦小官笑道,“三弟啊,得饒人處且饒人,人殺得多了,有傷天和,若無必殺之理由,能免則免吧!”
“二哥,他們若曉得這道理就好了!”
齊丐笑道,“一旦拼起命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存婦人之仁,倒霉的只會是自己。你看他們這些人,若是他們勝了的話,殺起你來,可不會手軟心慈的!”
“大爺饒命啊!”“饒了我們吧!”“……”
聽齊丐如此說,那些翻江幫的人連哼也停止了下來,連聲哀求,讓秦鯤等人饒他們一命。
齊丐冷冷地說到:“要活命也可以,趕緊離開翻江幫,投靠我大哥,不然的話,全部丟下江中去喂王八!”
“算了,三弟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秦鯤笑道,“他們的家眷都在翻江幫周圍,一旦他們叛幫,家人必定遭殃。就這么放了他們算了,關在船上的話,還要浪費糧食,真是麻煩!”
說著,秦鯤命人放了幾艘小船下去,讓這些翻江幫的人自行離開。
那些剛才還躺在船板上半死不活的人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竟然都掙扎著爬了起來,并且還把那些昏迷的同伴給拖了走,乘著幾只小船慌亂而去,在無復先前來時的風光。
“媽的,就這么便宜地放他們走了?”
齊丐叫罵道,“都怪二哥,這次我根本連顯露身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二哥你練的究竟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你看那些翻江幫的嘍羅,被你揍得跟豬臉一樣,想起來就好笑。不過,就這么放他們走的話,到時候他們在反過頭來對付我們,豈不是太劃不來了?”
“這種情形絕對不會,而且他們還可以幫我們忙呢!”
秦小官笑道,“你想,我們這么容易地放他們回去后,丁直還敢再起用他們嗎?他一定會懷疑這些人中總肯定有大哥這邊的奸細,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圖。嘿,如此一來,這些人不僅不會再有機會出戰來攻打我們,而且還要被丁直派人看管起來,至于如何處置他們,就由得丁直去煩惱好了,我們省心省事有什么不好呢?是吧,大哥?”
“老實說,二弟這想法我還從來沒有想過!”
秦鯤笑道,“我只是見本幫兄弟幾乎沒有什么損傷,放他們去也沒有什么問題。何況看管這么一群人終究也是麻煩,放了他們倒是圖了個清凈。現在聽二弟這么一說,倒是的確很有道理,以丁直那多疑的性格,這些人看來以后再沒有機會出戰了。嘿,其他的事情,就如二弟所言,讓丁直去費腦子算了!”
“不僅如此,丁直這次損兵折將,還平白送我們兩艘戰船。只怕他知道戰果過后,不暴跳如雷才怪呢!”
秦小官大笑,道:“當然,最后能將他氣得一命嗚呼,我們就省得成天想辦法攻打他們翻江幫了。”
“除非二哥你能把丁直的老婆給勾引了!”
齊丐陰笑著說到,“那樣的話,我保證丁直會氣得吐血不可!不過,只怕二哥對她老婆是不會有興趣的吧?……”
待鯤龍幫的人收拾、打理好船上的戰場后,江面上很快就回復了平靜,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戰斗一般,只是水面上多了兩艘船而已。
一切平靜過后,諸女又重新走上了船板,曬著她們的太陽,說著她們敢興趣的事情,江湖的爭斗與她們無關,而她們也沒有興趣知道。
白潞蕓對于這些爭斗也不感興趣,但是她卻必須要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她找上了秦小官。
秦小官看見白潞蕓撇開眾女來找自己,笑著迎了上去,說到:“潞蕓,你這么急著來找我,是否有什么事情呢,是不是太掛念你秦郎的安危了?”
白潞蕓白了秦小官一眼,道:“你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短命的人,加上現在的功夫又那么好,潞蕓已經用不著擔心了。金陵就快要到了,潞蕓是想和你商討一下如何對付乾儀的事情,一旦上岸,潞蕓就好去做準備了!”
秦小官將白潞蕓仔細看了一看,愕然道:“潞蕓,這個問題我先前就已經想過了,但是卻沒有仔細問你,因為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早有定議了!”
“人家是尊重你的意思嘛,你莫非連這都不懂?”
白潞蕓嬌聲說到,“都說出嫁隨夫,潞蕓現在雖然沒有正式出嫁,但是好歹總應該尊重一下你這未來夫婿的意見吧。更何況,秦郎才智不凡,興許能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這話聽起來果然受用,秦小官笑意更濃,說到:“那潞蕓就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雖然你這秦郎算不得什么才高八斗,但是為你計劃點陰謀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次潞蕓刺殺監察使不成,想必乾儀決計不會死心的,我想他應該還會繼續聯絡我的。所以,我準備將計就計,把他陰謀和證據一起抖給那什么監察使,好好地擺他一道!”
白潞蕓冷冷地說到,“那監察使能有如此多的高手保護,又深受乾儀忌憚,可見其勢力應該很大。反正他跟乾儀肯定不會是什么朋友,將這些罪證叫給他,必然能起到作用的!至于他們之間如何明爭暗斗,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反正,對于我們是不會有什么損失的!”
秦小官想了想,道:“乾儀這老賊,真跟個千年老王八一般,我當心這老賊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光看他是如何對付你們陰異門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