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雖然漫長,但是對于兩情歡好的男女來說,卻是轉瞬即逝。
“秦郎!以后還是你在上面吧!人家還是覺得這樣舒服一點!”
寧苜蓿這刻正伏在秦小官那厚實的胸膛上,用她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著秦小官的胸膛,顯得異常的溫順。
秦小官用手輕輕地撫mo著寧苜蓿那有若緞子一般光滑的后背,輕笑道:“怎么,昨夜當你試過‘女子至上’的感覺后,還是覺得男子至上好嗎?”
寧苜蓿想起昨夜的幾番折騰,知道那什么上位之姿的確并未有想象的那般美妙,不禁撅著嘴說到:“好啦,好啦!算你贏了還不成,那什么女上術的確是累人之極,還不如這般被你擺弄著舒服!聽苜蓿這么說,你這小痞子總該滿意了吧?”
寧苜蓿就是寧苜蓿,果然比其他女子大膽,這樣的話,怕也只有從她的口中才說得出了。
“恩,還不是很滿意!”
秦小官說著,壓低了嗓音,湊在寧苜蓿的耳朵邊,輕笑道:“要我滿意的話,除非,嘿,再來一次如何?”
說著,秦小官的手腳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難道苜蓿怕你不成!”
寧苜蓿嬌笑著,和秦小官扭打作了一團。
于是,這原本寧靜的清晨又掀起了一場春波被浪。
“公子,齊丐和我捕了兩只回來!你看,夠不夠了!”
阿旺說著,指了指地上籠子中關著的兩只灰黑的野狗。齊丐就坐在籠子旁邊,正悠閑地舉起酒罐喝著“燒刀子”。
秦小官看著那兩條在籠中兀自張牙咧嘴的野狗,覺得非常滿意,對阿旺說到:“不錯!等下就給我拿到屋子里去。不過,你們兩人的動作倒是挺利索的,半天功夫都沒用著,居然給我弄回來兩條!不過,這次齊丐應該居功至偉吧?”
“是啊,是啊!”
阿旺佩服地說到,“齊丐可真是一個捉狗的行家,居然可以靠看狗屎的顏色和氣味來判斷野狗的大致位置。而且,還可以設的陷阱,做的狗套都是一等一的……”
“行了,你就別在這里吹了!”
齊丐用衣袖抹了抹嘴上的酒漬,站起身來,對秦小官說到:“這阿旺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這些東西,不過是點小把戲而已,秦公子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對了,昨夜公子給錢讓阿旺來請我喝酒,我在這里道謝了!其實這些偷雞摸狗的行當,我從八歲就開始干了,干了十多年了,都摸成精了,能不得心應手嗎!”
“如此說來,齊兄還是一個盜中高手?”
秦小官笑到,“看來以后在下可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一下齊兄了!”
齊丐將竹棒夾在了腋下,忍不住又猛喝了一口,說到:“秦公子若有事要我辦,盡管說就是了!我齊丐生平看得慣的人沒有幾個,但是秦公子卻是其中的一個!秦公子雖然有的是錢,但是卻向來不會想其他那些富家公子哥一般,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為是,到處顯擺!我齊丐雖然天生是一個乞丐命,但是也不是那見錢眼開,連命都不要的人!”
“既然齊兄如此看得起在下,就不要‘公子’什么的叫了,叫我一聲秦兄就行了!”
秦小官笑道,見自己已經獲得了齊丐的認同,便乘機問到:“齊兄,如果你當在下是信得過的人的話,就不妨對我直說,你之所以一直都呆在國色天香門口行乞,是否有其它的用意?而且,在下斗膽地猜一下,應該是為女人吧?”
“秦公子,不,秦兄!”
齊丐興奮地說到,“秦兄果然厲害,一下就猜測出我心里所想的了!不錯,也不怕秦兄笑話,我來這國色天香門口行乞,就是為了這里面的青蘿姑娘!……”
原來齊丐以前一直是到處行乞,流浪四方,居無定所。有一次,他在金陵的大街上,看見一個小乞丐因為偷了幾個饅頭被那饅頭攤老板捉住了,伸手就將這這小乞丐打翻在地。當時齊丐見那老板似乎立即就要對那個小乞丐拳腳相加,正想出手相助,帶那個小乞丐一起逃走,卻見一個姑娘掏錢為那小乞丐付了帳,并且還另外給了那個小乞丐一串銅錢。在那一瞬間,齊丐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猛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后就好像被一個高手點穴了一般,一時間竟然不能動彈。
待那個姑娘快要消失在街道盡頭的時候,齊丐才忽然反應過來,并且悄悄地跟了上去。從此以后,齊丐在這國色天香的門口,一呆就是一年半的時間,并且是風雨不改。而齊丐的期望也很簡單,就是每日看看青蘿出去買菜的樣子。
對于青蘿這個名字,秦小官的確是毫無印象,但是阿旺卻好像極是熟悉,他口無遮攔的,立即接口說到:“青蘿?不是那個有狐……狐……的女子嗎?”
阿旺本來想說,不是那個有狐臭的女子嗎,但是當他看見齊丐那傷痛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阿旺終于識趣地將那個“臭”給吞了進去。
阿旺的話顯然觸及到了齊丐的痛處,不過齊丐終究不是庸人,他也知阿旺不過是一時口快,乃是無心之過,更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不過,齊丐的臉色卻仍然比較難看,他青著臉說到:“不錯!青蘿的確是有狐臭。但是,我就覺得青蘿是這里最善良、最漂亮的姑娘!”
阿旺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出了問題,喏喏地說到:“齊丐,你看,我這粗人就是口快,你莫要跟我一般見識!不過呢,青蘿姑娘的確是生得水靈靈的!”
“是啊!”
齊丐長嘆了一口氣,呼出了幾口濃濃的酒氣,說到:“青蘿的確是個漂亮的姑娘!可是天不作美,讓她居然會得了那么個毛病!別看她平日里有說有笑的,其他人笑話她的毛病,她也不計較,但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卻常常偷偷地躲在一邊哭!”
“哎,想不到齊兄竟然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秦小官見齊丐一番話的確發至肺腑,感人至深,更佩服他對那青蘿姑娘的感情。想到那個幾乎和薛小憐同樣不幸的姑娘,秦小官說到:“齊兄,亦不用如此難過,想那狐臭的問題,也不是全然無法醫治的!在下不才,也曾略懂點醫術,知曉那醫治之方!若得齊兄允許的話,在下倒可以試上一試!”
“真的?”
齊丐激動之下,將手中的酒罐也拋了開去。就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齊丐抓住秦小官的雙手說到:“秦兄!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以前也打聽了很多的郎中、術士,任誰都是沒有辦法啊,他們都說那是人生下來就帶有的毛病,根本沒法子醫得好!不過,這些人一定都是庸醫,這么能跟秦兄相提并論啊!秦兄必然是得高人指點,醫術通玄、技藝不凡、義搏云天……”
齊丐大概還是生平第一次拍人馬屁,由于沒什么經驗,就只將從師傅那里聽來的一些江湖人互相奉承的話挪用了過來,但是一時間聽起來感覺就像在奉承一個武林高手似的,多少有點滑稽。
“好了,齊兄就不要再拍我的馬屁了!”
秦小官笑道,“在下又不是什么武林的泰山北斗,當不得你的那些過譽之詞了!不過據在下所知,人之異味乃是從皮膚下而發,而狐臭,又大多從人之腋下發出,若一味地以中醫調理,總是不能徹底根治,并且往往收效甚微!在下所得之醫術,的確是傳至高人,另辟奚徑,所以這醫治之法也大異尋常郎中。如若在下來醫治,就需用刀切除其腋下皮膚部分,如此方能夠徹底根除,一勞永逸!”
齊丐顯然是見慣了江湖中的刀光劍影,對于尋常的江湖郎中,本來就有瞧不起的意思,這刻聽秦小官竟然是用刀來醫治人,反而是信心大增,激動地說到:“秦兄,只要你能醫治好青蘿姑娘,以后你就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齊丐也不會皺一皺眉毛!”
“齊兄這么說,可就是見外了!”
秦小官笑到,“治病救人不過是在下的本分而已,何況在下覺得與齊兄也頗為投緣,自然應當全力相助齊兄!不過齊兄放心,在下對于此事,已有九成把握,料想不會讓齊兄失望的!對了,齊兄對青蘿姑娘的情意自然不必說了,但是卻不知青蘿姑娘可知齊兄美意啊?”
“這個……”
齊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嘿,還沒有跟她說呢!我擔心她會因為我是一個乞丐而嫌棄我的,畢竟誰個姑娘家愿意嫁給一個叫花子呢!”
察看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