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這木頭首飾究竟是何種寶貝,為何連一向清高的林倩雪也禁受不住誘惑呢?”
秦小官一邊溫柔地給林倩雪戴著耳環,一邊滿心好奇地問到,想知道這木制首飾究竟是何神奇之物,竟然連林倩雪見到它也是兩眼發光,變得跟一個尋常女子一般。
林倩雪仍然還沉浸在激動之中,欣喜地說到:“這烏血天飾天下間僅此一副,由烏血木打磨而成,據說乃是木匠宗師魯班為夫人親手所制,其中的玄妙之處,真是百般難述!秦郎你仔細看看,這些首飾可有一點斧鑿過的痕跡!”
秦小官將林倩雪的耳環仔細地看了一番,也覺得事有蹊蹺,說到:“的確是沒有絲毫斧鑿過的痕跡,只讓人感覺其渾然天成,絕非人力所為!不過,若不是人力所為的話,又這么會如此的規則呢?莫非真如你所說,乃是魯大師所做,否則,這造型如何能夠窮盡自然之妙啊!要是那樣的話,就算這只是一副普通的東西,也必定是價值連成啊!”
“魯班所做之物,怎么回普通呢?”
林倩雪悠然地轉過了身,對著秦小官說到:“連秦郎這傻書生也知道努力地討自家夫人歡心,絕不送那些庸俗之物與我,魯班又怎么會送普通之物給他的夫人呢?你想必知道烏木吧,烏木本已稀少,而這烏血木乃是烏木之精,更是少之又少!你不要看這烏血木黑乎乎的不起眼,可是它一旦戴在人身上,就會慢慢地受人的血氣所染,變得紅潤如血,溫潤如玉,所以才叫它烏血木。雖然好的玉石長期佩帶亦會逐漸變得溫潤,但是比之這烏血木,卻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了!而且,這東西還會自己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比之那些香水之類,更天然純凈,耐人尋味……”
“好了,好了!”
秦小官見林倩雪神采飛揚地說著,似是沒完沒了,便打斷她說到:“這首飾的種種妙處你以后再慢慢告訴我吧,但是我卻知道它的一點壞處?”
“壞處?”
林倩雪問到,“有什么壞處啊?這東西可稱得上首飾中的至寶,哪里還有什么壞處!”
秦小官笑著說到:“這東西最大的壞處就是讓我家娘子由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女子,變成了一個見到寶貝就兩眼發光地世俗女子了!”
“你,你壞死了!”
林倩雪笑罵到,用手不住地擂著秦小官的胸膛。而秦小官卻順勢將她攬在了懷中,俯身對著林倩雪兩片紅艷欲滴的雙唇印了上去。
“唔”
林倩雪亦熱烈地回應著,配合著書生動作,努力地掙扎著,似乎要從衣裳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與秦小官更密切地結合在一起。
秦小官輕輕地咬著林倩雪的小耳,低聲細語道:“倩雪,真難得看到你做一回世俗的女子哩,今夜定然要你知道做那世俗女子的種種妙處!”
林倩雪感受到秦小官的大手溫柔地抹過自己的后背,漸漸褪去自己的衣衫,呢喃道:“世俗便世俗吧!在秦郎的身下,人家只能隨你擺布,哪里還能清高呢!只是,今夜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取我的首飾哦!”
“恩”
“嚶……”
于是,這大船,連同清河的水,又開始悠悠地蕩了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細波蕩漾的春夜。
失眠的人中,又多了一人,這便是秦鯤。他感受到這奇異的晃動,再聽得那銷魂的鶯鶯燕語,無奈又佩服地說到:“哎,我這二弟,果然是非常人啊!本來以為睡這豪華大船的滋味不錯,哎,還不如我那小漁船清凈!”
翻了翻身,秦鯤將被子扯過了頭頂。
薛小憐的臉更紅了,在玉望和慣性的驅使下,她又一次將耳朵貼在了艙壁上。
忒溫存,傍玉郎,云情雨意魂兒漾,怎不讓人滿心歡暢!
林倩雪在愛郎的身下,婉轉承歡,俏臉春醉,暈暈紅潮,哪還管船上余人作何感想。而就在她春潮涌動之際,她身上所佩帶地那些烏血天飾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逐漸變得溫潤而有光澤了,而其顏色也由烏黑之色往那血紅之色轉變,便如那久旱未逢雨露的少婦——
在巫山玉n玉的滋潤下,逐漸伸展春姿,渾身都散發出誘人的紅暈!
只是激情之中的秦小官,卻哪里能注意到這其中的細節,直到兩人暢游完巫山一十二峰,渾身雨汗淋漓之時,秦小官才驚異地發現了這個變化,說到:“倩雪!你的首飾,怎么都變顏色了!”
林倩雪正將滾燙的身子蜷縮在秦小官的胸膛上,不住地磨蹭著,說到:“人家那會兒不是跟你說了嗎,這首飾是烏血木所制,會隨著佩帶之人的氣血所影響。剛才,人家被你那般折騰,渾身氣血翻滾,這烏血木被氣血所浸,便有了感應,才會變得跟紅色暖玉一般,溫潤細膩,而且馨香怡人!”
秦小官邪笑著,在林倩雪的身上嗅了一嗅,笑著說到:“果然是馨香怡人,浸人心脾啊!不過,你那首飾怎么讓人感覺跟個吸血螞蝗似的,吸人血氣就紅潤通透!”
“去你的!”
林倩雪嬌嗔道:“烏木本就有驅邪避兇之功用,而這烏血木卻更勝其幾籌不止,不僅可以因人氣血而變化,還可吸取瘴毒之物,使其主人免于毒害!這其中的諸多的妙處,只怕那的寧家人,也不知道吧?”
秦小官納悶地問到:“既然人家的人都不知道,你卻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我怎么不覺得你是一個古董行家呢?”
“哼!這些可都是蕓姐告訴倩雪的!”
林倩雪仰起了頭,笑顏如花,說到:“蕓姐是倩雪見到過的最有見識的人物!倩雪聽她講了很多離奇的故事,也長了很多的見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秦小官見林倩雪那欽佩的表情,打趣她說到:“莫非那白潞蕓比你家秦郎更見識不凡?還真是個‘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的女狀元薛濤不成?”
林倩雪道:“或者蕓姐還真是個女中狀元!至于秦郎嘛,呵呵,你的見識若能跟上你的手段便好了!那樣的話,興許蕓姐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了,她的眼光可比倩雪高多了!”
“真是奇怪!”
秦小官愕然道:“為何要讓她對我另眼相看?聽你說她連那些王孫公子都看不上,必定是眼高于頂,我何苦去觸她那硬釘子呢!何況我有倩雪相隨,已經是此生無憾了!”
“此生無撼了,真的嗎?”
林倩雪將秦小官的面相仔細瞧了瞧,哧哧地笑道:“秦郎休想騙得倩雪!似你這面相,正是蕓姐所說的那‘面帶桃花’的男人!眼睛圓、水汪汪的,眼神飄浮不定,最是愛煞佳人美女;笑時呈彎月瞇瞇眼,雙眼皮暗藏風情。這樣的男子,最是不老實哩!何況,再聽聽你那名字,秦小官,一聽就是個招惹胭脂是非的浪情書生!哎,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會真的無憾了?”
“哪里,哪里!”
秦小官掩飾著內心的真實想法,岔開話題說到:“倩雪難道不想知道相公是如何替你盜來這稀世奇珍的嗎?”
林倩雪伸了伸腿,將身子再往秦小官的胸膛上擠了一擠,笑著說到:“人家自然想聽!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你在一起后,竟然連覺也不想睡了!蕓姐說,你這般面帶桃花的男人,雖然逗女人喜歡,但是卻,呵,多半是‘銀樣蠟槍頭’!幸好,秦郎是個例外!看來,倩雪是需要再多幾個姐妹來接替我,不然,我可沒時間去睡覺了!”
“恩,這主意也不錯……”
兩人笑著磨了一陣的嘴皮子,秦小官將晚上在寧家遇到的情況跟林倩雪講述了一番,亦省略了他偷窺寧苜蓿洗澡的一節。
對于寧苜蓿的遭遇,林倩雪果然極為同情,并且將秦小官的“俠義”之舉好好地稱贊了一番。不過,心細如法的她,還是敏感地問了一句:“秦郎啊,不知道那寧家小姐的模樣兒如何呢,是否是個標致的美人兒呢?”
秦小官怎么會上當,故作愕然之狀,說到:“這,我怎么知道啊?君子不欺暗室,人家又是名花有主,我怎么會做那偷窺之事呢?只希望她那張郎見到信箋后,能及早與她會合,共結連里!”
“希望?光希望有什么意思呢!”
林倩雪大概是受到秦小官俠義的感動,興奮地說到:“自然是要‘送佛送上西,幫人幫到底’嘛!所以,明日倩雪要親自出馬,成全他們這對苦命鴛鴦!”
“你?”
秦小官不禁汗然,說到:“你可別得意忘形了,你現在可還是個江洋大盜的身份哩!何況,你又不是女飛賊,你憑什么去成全人家啊,小心自身不保!”
林倩雪并不回答,望著秦小官的眼睛忽然變得柔情如水,盡顯萬般柔情,她輕輕地撫著秦小官的胸膛,柔聲說到:“倩雪當然是自身難保!不過,人家不還有一個好相公嗎?秦郎這么有本事,總有辦法帶倩雪去吧?小小的一個瀝水城算什么啊,就算龍潭虎穴,倩雪也不用懼怕,因為……”
“因為”后面的話,已經不用說了,林倩雪已經用行動來詮釋了她的理由,她那驚風楊柳腰輕輕蕩動,便是鋼鐵也要化成繞指柔,何況這情欲難禁的書生呢。
于是,一陣春風從船上蔓延開來,清河兩岸的梅花又一次綻開了。
一臉痛苦地秦鯤不得不再翻了一次身,無奈地說到:
“哎!我的好二弟啊,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呢?就算大哥去逛窯子,也沒你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