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此生何必第十六章(完)
趙煦卻沒有這么好命,那個不理事的皇上趙熙,眼見他活著從和平島回來,忙忙的把一大堆的奏折扔給他后,就匆匆的跑了出去,逍遙的死,對他來說,那是致命的打擊。∴云∵軒↓閣·ΝXaGΕ·cοM
趙煦無奈之下,只想著抓徐玉過來幫忙,哪知道徐玉平時看著好性子,唯有談到皇位問題,卻是絲毫也不肯讓步,他對此就如同是燙手山芋,有多遠就仍多遠,逼急了就遠遠的跑到琉璃島躲起來。在趙煦再三的努力下,他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那就是將來由他的長子做皇太孫,最后繼承皇位。
厲月兒回到劍谷以后,安葬了樊綺云,原本是不準備再見徐玉的,但無奈徐玉隔三差五的上門糾纏,最后實在拗不過他,終于把劍谷的一切都交給了別人,隨著他離開。但她卻怎么也不答應嫁給徐玉,因為徐玉本就要守著情魔的約定,她不能讓徐玉背信棄義;而她也不愿意嫁給殺害師傅仇人的兒子。最后媚兒出了個餿主意,讓徐玉抱養她做外室,并且還說什么這年頭男人都比較喜歡養個情人什么的,而綠蘿也拍著手說這個主意絕妙無比。
又是九月初九,在一心想抱孫子的趙煦的一再催促下,徐玉在琉璃島迎娶綠蘿與媚兒,以及如蘭、即蓮。原本婚禮是準備在京城舉行的,但徐玉心中念著秦無炎,所以決定婚禮在琉璃島舉行。趙煦知道他的心事,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辦理。
徐玉想著上次聶珠的婚禮是交給金先生打量的,這次自然還是一樣,而金先生上次忙得暈頭轉向,這次卻是學了乖,竟然把另外的四方管事,假借徐玉的名義,一起召到琉璃島,操辦徐玉的婚禮。
由于他們得到趙煦的吩咐,一切按太子娶妃之禮辦理,頓時這些人都亂了手腳,而徐玉更是讓他們鬧得頭大如牛。厲月兒雖然不同意嫁給他,但在這幾天,卻也在琉璃島幫著操辦婚禮,給綠蘿等挑選禮服,吩咐人訂制首飾,五個女人更是忙得不亦樂乎。
徐玉親自寫了封信,讓曾大牛送去和平島,他心中一直念著綠蘿想將秦皇寶藏打開一事,而秦無炎走的時候,更是告訴他秦皇寶藏中有不死之術。他雖然不怎么相信寶藏中真的就有什么成仙之道,但這個三年來一直閑著無事,他也曾帶著人多次探視過,每多進一次那個藏寶洞,他就對昔年建造這藏寶洞的設計者多一分佩服。因此想著自已手中有葉上秋露,以及藏寶圖和釋魂戒;而綠蘿有碧玉簫;而厲月兒在知道靈犀匕原本是即蓮的后,要把它還給她,但即蓮卻是執意不要,并說自己武功不成,留著也沒什么用處,因此靈犀匕首就一直在厲月我手中。逍遙將鳳凰琴送給了媚兒,再加上曾大牛的閃電斧,楊先之的乾坤扇,如今就少了和平島的泣血魔刀。上官轅文和他交情一直不錯,要打開寶藏,收集神兵,也不是什么難事。
因此徐玉決定,在他婚禮過后,就請趙煦以及上官轅文一并參加這個尋寶活動,至于寶藏的分成協議,卻還遵照原本徐玉和楊先之等人之間的那份協議,若是寶藏中真有武功秘籍,或是不死之術,則每人皆可抄寫一份。
上官轅文對寶藏的興趣不大,但聽到徐玉即將大婚,自然也是高興,忙忙的帶著上官天鷹過來道賀。
等到九月初九這天,只見琉璃島上,四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慶氣氛,在經過了一陣繁忙之后,徐玉終于把四個女人用大紅花轎抬進了琉璃宮中,拜堂過后,在儐相的道賀聲中,他挑開了四女的大紅喜帕,眼看著盛裝打扮的四女嬌艷的容顏,也中禁呆了一呆,而趙煦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巴,上官轅文看著心里就不是滋味,忍不住諷刺道:“笑吧,笑得嘴巴抽筋才好!”
趙煦不理會他的諷刺,陶醉的仰著頭笑道:“恩——我可是快要抱孫子的人了,不和你計較。不過,孫女也不錯,玉兒長得俊,那四個丫頭也是百里挑一的,將來生個女娃兒,也一定漂亮!”
上官轅文忍不住微微一呆,片刻后才道:“姑娘家長得太美了,也未必都是福氣。”他口中這般說著的同時,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謫仙子的影子。
趙煦雖然覺得他的話刺耳得很,但回想到過去,也不禁黯然神傷,叫道:“轅文,別說這些,先喝酒再說。”他和上官轅文因為秦無炎而認識,因為謫仙子以及和平島與羅天圣教的立場而反目成仇,可以經過了和平島一役后,兩人心中的敵意都已經淡去,剩下的,卻是那份難舍的惺惺相惜。
而正在這個時候,徐玉帶著四個新娘子過來敬酒,上官轅文有意作弄徐玉,說什么也不放過他走,非得他干了三杯才成,徐玉不善飲,苦著臉喝了兩杯,想著還有楊先之、曾大牛等人,正拉著上官天鷹在一邊唧唧咕咕商議著怎么把他灌醉,然后怎么鬧新房,作弄新娘子什么的,偏偏他耳朵尖,又聽到了三言兩語的,頓時心中叫苦不堪,看著掛在身上的那朵大紅喜花,他就覺得自己像是戲里的小丑,今天是注定被人捉弄的。
“上官先生,你就放過我吧!”徐玉笑著哀求道。
“這怎么行?”上官轅文看著徐玉現在的樣子就想笑,說什么也不愿意就這么放他過去。
“上官先生......”徐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邊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綠蘿伸著一只玉手,從徐玉手中接過酒杯,笑道:“上官先生,我陪你喝兩杯如何?”
上官轅文聞言,頓時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聲慘叫。隨即一式幻影虛渡,閃到了趙煦的背后,然后才道:“不不不——我身上可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別找我......”想到上次被這小丫頭灌醉,摸掉了他的祖傳玉佩,心中實在后怕,再來,這丫頭的酒量也絕對不是蓋的。
趙煦見著上官轅文的樣子,忍不住捧腹大笑,想不到堂堂和平島主,居然懼怕一個小丫頭。
而這個時候,正準備上來敬酒的曾大牛和楊先之,以及上官天鷹,見著綠蘿出面給徐玉擋酒,曾大牛忙一把拉過楊先之,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剎那間似乎就矮了許多,他可沒膽招惹琉璃島的這個小煞星。楊先之不信邪,硬著頭皮上來。但綠蘿還沒有說話,早就奈不住寂寞的媚兒用一只酒壺擋在了他的面前,淡然笑道:“楊公子,我陪你喝幾壺,如何?”
“幾壺?”楊先之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等到醒悟過來,一聲“我的媽呀!”想著這姑娘喝酒居然是講壺的,而不是講杯數的,所謂的千杯不醉,卻又能夠喝幾壺?
徐玉卻也打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感覺自己好象娶了兩個酒鬼做老婆,但在這個時候,上官天鷹眼見上官轅文那份狼狽樣,忍不住俯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島主,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雖然上官轅文已經將和平島交了給他,但他卻一直恭敬的稱呼他“島主”。
“知道什么?”上官轅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
“事實上,你只要把酒氣通過經脈運行,從毛孔中散出來就成,這樣,基本沒有喝醉的可能,以你的內力,不難辦到吧?”上官天鷹低聲笑道。
上官轅文差點沒有呻吟出聲,這么簡單的事,以前他怎么沒有想到?事實上,并非是他想不到,而是他常常借酒買醉,喝不醉,還有什么意義?
而徐玉在旁邊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倒是確實不知道這個小竅門,但隨即一想,忍不住高聲叫道:“來人啊!”
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金先生和南宮覆水匆匆的趕到了他身邊,躬身問道:“主上有什么吩咐?”
徐玉戲謔的笑道:“給我把今天的酒全部都收了,換成清水,嘿嘿——這樣讓他們喝,實在太浪費了。”
這次連趙煦都忍不住苦著臉問道:“玉兒,你不會說真的吧?”
“不愿意?”徐玉反問道。
上官轅文等人忙連連點頭,徐玉見了,笑道:“好,既然如此,你們繼續喝,我就不陪了。”他一說完,也不顧眾人的反應,一把扯下了怎么看怎么不順眼,那掛在胸前的大紅喜球,拋給了南宮覆水,然后拉著四個新娘子,招呼厲月兒,徑自向他的寢宮走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招待賓客的木先生卻急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攔住了他道:“主上,剛才有人送來一份賀禮,要我親手交給主上。”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呈上了一只小巧的白玉匣子。
徐玉眼見那白玉匣子乃是極品羊脂美玉做成,光這只匣子就價值不菲,卻不知道是誰送他這么珍貴的禮物,當即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就變了臉色,隨即“啪”的一聲,合上了匣子,一把抓住木先生急問道:“那個客人呢?”
“在外面!”木先生見他問得焦急,忙回答道。
徐玉想也不想,也不顧滿堂賓客詫異的眼神,一式幻影虛渡,急向外跑去,但等到他到了大殿外,卻見除了四周幾個負責使雜役的小廝,以及出席來透透氣的賓客外,卻并沒有他要找的人,頓時心中升起了一陣失落......“玉兒,發生了什么事?”趙煦和上官轅文眼見徐玉急急的沖了出來,忙也隨著一起出來。
徐玉微微搖頭,片刻后才道:“你們說,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術嗎?”
趙煦心中一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隱隱心中卻似乎想到了什么,當即忙道:“玉兒,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想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等明天大家一起打開秦皇寶藏看看,不就都知道了。現在,你還是帶著你的新娘子以及你的小情人,好好的做一會子合歡門主,放心,要鬧洞房的人,一并都由我攔著,看他們哪個敢。”
徐玉點頭,不再說話,帶著綠蘿等自向寢宮走去,進行他的洞房花燭——原來,那白玉匣子中裝的,并非別的東西,而是一方美玉,一顆寒光閃閃的明珠,另有一方折子,寫著“珠連玉合”,那塊美玉散著淡淡的光輝,有著說不出的濕潤;而珠子卻寒氣逼人,冷光四射。這兩樣東西他自然都知道來源,而那折子上的字跡,蒼勁有力,直透紙背,他也熟悉無比,這才是他震驚的緣故。因此,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對秦皇寶藏隱隱多了一份期盼。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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