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會傻傻的去問吹風到底會不會烏龜語,只好閑極無聊的找了根草根兒,學著小白在那挖起了耳朵。你別說,感覺還真的很好,癢癢麻麻的,比現實中舒服多了,難怪小白那家伙那么享受這個。
南城扛把子手中拿著單筒的望遠鏡,注視著遠方的那三個高手,竟然全部在湖邊坐了下來。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這樣的高手,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這個望遠鏡真不錯,是手下的小弟來回八百里加急從成都剛剛寄來的。雖然說這么一個就價值四百金幣,但是物有所值,現在有了這個東西,再也不怕前面的三個高手會發現自己了。
“老大,怎么了?”我是傻神又問道。這群人當中就這家伙的廢話最多,但是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除非他實在太過火的時候大家才會訓他一頓,其他時候也就隨便他了。
“不知道,那三個高手在前邊的湖旁邊坐下來了。”南城扛把子揮了揮手,示意我是傻神說話小聲點。
“沒道理啊,像那三個高手是不可能跑來這種地方來露營了,要是情侶還好說,不可能三個大男人跑來這里來看風景,難道他們三個是哪個……”我是傻神充分的發揮起了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在腦海中編織起了一個三角板斷臂山的故事情節……
如果我知道后面有群人正在談論我們三是不是‘玻璃’的話,我肯定丟下水底的避月金晴獸去殺個回馬槍。,老子可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可惜的是我沒有傳說中的順風耳,當然也聽不到身后那群小子的議論,現在的我正在和小白一樣用根草根掏著耳朵等著吹風的寵物給我們報信呢。
“吹風,你那寵物下去這么長時間都沒得消息,不會是給BOSS當點心吃了吧?”小白和吹風在現實中就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也只有他才能和吹風開這樣的玩笑。
“要是我的阿八給吃掉了,你就把你的女王陪給我。”不知道小白是怎么想的。他的那只玉皇蜂的名字叫做女王,我一直很懷疑他是不是有著嚴重的女王傾向,不過這個問題現在暫時還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
不過從平時候小白看夜梵天那位準女王的恐懼眼神,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有被虐傾向的人群。
“來了來了。”吹風突然站起來說道。害得我和小白沒有準備給他這么一驚嚇,竟然把耳朵捅了一下,幸虧是在游戲里。要不然還真的有可能把耳膜捅破了。
只見吹風的那只旋龜阿八從水中迅速的露出來,以媲美獵豹的速度爬到了吹風的身邊,瞬間顛覆了我的價值觀念——從來沒有想過烏龜竟然可以跑這么快的。
本來波瀾不驚的湖面陡然的分了開來,一道不可目視的痕跡從湖中貫空,在分開的水波中。一頭異獸正穩穩的站在水面上。
只見那異獸龍首犀角獅髯麒麟身,足若牛蹄,身后九條顏色不一的尾巴來回搖擺,雖然看起來很像麒麟,但是卻沒有麒麟的那種祥瑞之氣,多了一股兇殘暴戾的感覺。
避水金晴獸:等級:??????級別的BOSS。天啊,我現在都七十四級了。那么這頭避水金晴獸起碼九十五級以上的,就憑我們三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啊?
吹風和小白現在也發現這么一個嚴重的問題,本來看汜水山附近的怪物等級都在七十到八十之間,我們還以為這只避水金晴獸最多也就是八十五級的怪物,心中還認為三個人就可以對付的了,沒想到這丫竟然是個上百級的大BOSS,這下麻煩可大了。
“我們還是趕快回城吧?”關鍵時刻還是小白這個家伙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不錯,我們三明顯不是這家伙的對手,還是回城把人員征集齊了再來找它的麻煩好了。
正當我們掏出回城符準備先撤退的時候,那頭避水金晴獸貌似也發現我們的小動作,現在它還離我們甚遠,按理說偶爾現在還可以安全的回城的,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前蹄一跺,一股波浪從湖中直接翻卷了過來,打在了我們的身上。
這股波浪倒是沒有什么攻擊力,但是我們三卻被這股波浪打成了戰斗狀態,根本走不掉了。
“操,這畜生也太囂張了吧?”小白破口大罵,不過說真的,我也想罵,怎么感覺現在的這些BOSS都懂得先下手為強了。
雖然我可以借著遮天弊日幡逃離險境,但是我一走,小白跟吹風就更沒希望了。人多的情況下,我這么做還不會有什么影響,現在就這么三個,我要撒丫子跑了,估計以后這兩人也不會再把我當兄弟了。
沒有任何的廢話,既然你小子不讓我們走,那么只好跟你拼了,反正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避水金晴獸做為一百級的王者BOSS,已經是整個人間界最強大的幾個存在之一了,當然系統也賦予了它強大的智慧,本來人家在湖底下睡覺睡得好好的,結果跑來一只可惡的烏龜不斷的騷擾自己,這就像人睡覺的時候總有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在你的身邊轉來轉去一樣,讓它很是氣憤,可是當它準備起來干掉這只不知道好歹的蚊子,啊,錯了,是烏龜的時候,結果這只烏龜卻以超出了自然界準則的速度跑掉了。
既然跑了,避水金晴獸當然也就懶得理了,可是當它剛剛準備睡得時候,那只該死的烏龜又跑來騷擾了。
周而復始。連續幾次這樣的騷擾,脾氣再好了忍不住,更何況避水金晴獸的脾氣本來就不好。
這次它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把那可可惡的烏龜碎尸萬段,扒它的龜殼做枕頭,結果剛剛浮出水面就看到那只烏龜竟然趴在一個人的身邊。
以避水金晴獸的智商,當然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面前這三個人指使那只烏龜那樣做的。而且看著那三人身上冒出的光芒,好像準備開溜。
媽的。把老子從美夢中驚醒,現在吵醒了老子就準備開溜,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雖然說現在還是遠了一點自己攻擊不到那三個家伙,但是最簡單的一些駕馭水浪的法術還是可以用的。
“移山咒!”
土克水。雖然看不到這個家伙的五行,但是看它可以控制波浪,估計應該是水系的吧。我沒有絲毫的藏私,直接上來就用的是最好的神符,召喚的隕石起碼有幾十丈大小。這要是砸實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粉碎性骨折。
“嗷——”一聲怒吼從避水金晴獸的口中發出,系統竟然提示我的血量一下子掉了上百點,順便還陷入了輕度昏迷狀態,難道是傳說中的獅子吼?
面對那天上即將掉下來的大山,只見它不躲不閃。只是身后的尾巴狂擺,整個湖泊的水竟然全部漂浮了起來。形成數道水墻撞擊到了那塊隕石上。
雖然水墻的力道沒有使得隕石破碎,但是卻改變了它的方向。竟然直沖著我們三個襲來。
看著迎面而來的巨大隕石,我們可沒有避水金晴獸那樣的本事可以改變它的方向,只好靠著自己的雙腿速度狂奔了。
我和小白本來就是敏捷型的,逃跑起來當然一個頂叁,而本來相對來說速度最慢的西門吹風卻因為那只變態烏龜的原因,竟然跑的比我們都快,真是郁悶了,那只烏龜吹風是怎么培養出來的!
“轟”的一聲,那塊隕石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落下,巨大的慣性使得它在草地上還滑行了上百米才停頓下來,強大的沖撞力使得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好險,差一點點就給自己的法術砸死了,說出去估計能笑死一大片吧。
而這時避水金晴獸的攻擊也開始發動了,滔天的波浪狠狠的卷來,剛躲開了成為肉餅可能的我這次沒那么好的運氣了,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
隕石因為召喚的原因現在已經消失了,那里現在只剩下一個數丈深的大坑和上百米的劃痕,哎,這一下子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實在是太嚴重了。
回頭看了一下,差點讓我陷入石化,這些年來我一直讓別人陷入了石化,沒想到這次竟然我也會陷入石化狀態。
只見那道如同白色柏林墻般的巨浪,在一剎那間挺立在湖泊的水面上,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恢宏而又詭異,在那數十丈高的浪尖上,避水金晴獸正威風凜凜的站在上面俯視著我們,那股藐視的目光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BOSS真的是BOSS,難怪那三個高手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原本是來殺BOSS的。”根本不用我是傻神喊了,剛才那么一聲震天般的巨響已經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雖然望遠鏡只有一個,但是那么大陣勢的隕石和水浪他們可都是看得見的。
“靠,這里的BOSS起碼也有八十級啊,他們三個就敢來殺,難道他們是排行榜上前百位的高手?”南城扛把子郁悶的想到,沒辦法,誰叫我們三個雖然一直名聲在外,但是做人都這么低調,除了才開始的時候三人紅名小姐讓人有點映像以外,現在根本就沒人認識我們,用一句話來說,好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聞其名不見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只畜生的眼神雖然討厭,但是目前的這個狀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來,俺們三估計絕不是對手來的。
“就是你們打擾了我的睡眠?”對于避水金晴獸會說話,偶已經習慣了,像這種?級別的大BOSS,要是不會說話那才讓人奇怪呢!
“這個,您可能弄錯了,我怎么可能打擾您的睡眠呢,剛才打擾您睡眠的是騎著烏龜的那家伙,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和小白很有默契的指著已經逃到了數百米之外的吹風,丫的那只烏龜實在太恐怖了,四只小腿跑的比兔子都快。
沒有去看撒著腿跑的正歡的吹風,避水金晴獸很有威懾的盯著我們兩。
“我好像看到你們三是一起的啊!”
暈了,我說這丫的系統把這些BOSS的智商整這么高干嗎?這不是故意玩人嗎?
“沒有沒有,您老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兩跟那個家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和小白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連語調都是一模一樣。
無恥啊無恥,我和小白互相鄙視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繼續裝傻。
可能是我們倆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也可能是再不追吹風就要逃出它的視線了,避水金晴獸直接從浪頭上飛了起來,朝著吹風傳奔去。
沒有了避水金晴獸的法力支持,數十丈高的巨浪立刻灑落了下來。不過這次我們兩學乖了,立刻飛速的向著避水金晴獸沖去,沒有讓那些波浪砸到。
我一邊狂奔,一邊雙手不斷的祭出靈符像著避水金晴獸砸去,而小白則如同千手觀音一樣,無數只的箭羽向它射去。
我們倆當然不會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吹風也不是,剛才吹風迅速的倚仗那只烏龜逃離就是為了吸引避水金晴獸的視線,而我們倆則在背后偷襲,遇到這種??級別的BOSS,正面硬抗肯定是下轄之策,當然要用點手段。
雖然剛才事出突然,我們三個根本就沒有商議,但是這一切卻完全的仿佛出自本能,我知道吹風的意思肯定是叫我們把避水金晴獸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而我現在也知道小白絕對不可能趁這個機會回城而是跟著我一起將避水金晴獸的仇恨吸引回來,更是知道吹風會立刻趕回來幫我們療傷。
根本沒有任何的言語。連眼神都不需要,這就是默契,絕頂高手之間的默契!
這種戰斗的實力并不是靠等級裝備就可以堆積起來的,而是需要大家真摯的友情和睿智的經驗。
避水金晴獸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個怪物而已,那里能想到剛才還畏畏縮縮的二人敢對它動手,瞬間就被我們射出的招式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