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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從冥思狀態中恢復過來,昨晚她在心情激蕩下進入冥思狀態后,一直沒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這一夜的冥思進步甚微,但也已經把她的精神力狀態調整到最佳了。
其實,昨天晚上她說完那些話之后,自己也有些后悔,她心中暗想:阿呆心地單純,性格質樸,自己的話對他來說,會不會太重了,也許,他會承受不了自己給他帶來的壓力而更加頹廢呢?如果是那樣的話……
有些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眸,玄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阿呆。當她的目光和阿呆身體接觸的剎那,玄月全身劇震,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阿呆靜靜的坐在旁邊的床上,身上沒有散發出一絲威勢和斗氣光芒,披肩的黑色長發靜靜的低垂著,質樸的面龐上平靜無波,他那健壯的身軀包裹在紅色魔法師袍內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就像死了一樣,異常沉寂。但是,玄月卻從阿呆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以前沒有的東西,雖然沒有能量波動存在,但阿呆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巨大的高山一樣,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撼動。他,他這是怎么了?擔憂不斷充斥著玄月的心扉,她想去喚醒這個自己已經看不透的阿呆,但卻又沒有那種勇氣。
正在這時,輕巧的腳步聲傳來,“阿呆,玄日,時間不早了,我們要準備出發才行。你們起了沒有?”
玄月微微一楞,她從聲音中辨別出月姬的身份,從床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光系魔法袍,深深的看了依舊處于修煉狀態的阿呆一眼,這才上前將門打開。
月姬沒好氣的瞪了玄月一眼,道:“怎么這么晚還不起床。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么?阿呆呢?他還沒起么?”
玄月點了點頭,低聲道:“月姬姐姐,你輕聲一點,阿呆還在打坐的修煉狀態中,經不起打擾的。現在就要出發了么?”
月姬皺了皺眉,道:“是啊!我們作為瓦羅城的駐守者自然要先到城外等待我們的挑戰者到來,這樣才能做到以逸待勞。阿呆這家伙還在修煉啊!可我們已經要走了,現在該怎么辦?”她也知道在修煉真氣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但這次不同以往,關系著整個月痕傭兵團的前途啊!而阿呆和玄月正是他們的希望。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月姬還是知道,自己內心中已經有了懼怕必勝之決的情緒。
玄月想了想,道:“我試試吧,看看能不能將他從修煉狀態喚醒。”說完,剛要轉身走回房間,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用了,我已經起了。”玄月心中一驚,她并沒有感受到房間內有任何變化,但這個聲音,明明是阿呆的啊!愕然回首相望,只見阿呆站立在她身后五步外,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黑色的長發整齊的披散在肩頭,仿佛一尊雕塑似的。看著阿呆那沒有絲毫光芒的眼眸,玄月心中一陣擔憂,不禁下意識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阿呆微微搖頭,道:“我沒事,月姬大姐,咱們走吧,準備出發。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件黑色的長袍,不要任何裝飾,我想,這件火系魔法袍并不適合我。”
月姬看著阿呆那古井無波的面龐,突然產生一種心悸的感覺,面前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輕的青年,似乎已經并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阿呆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轉身離開了。
阿呆眼瞼低垂,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他修長的雙手放在大腿兩旁,靜靜的站在那里,整個人宛如一座雕像似的,沒有一絲生氣。玄月走到阿呆面前,看著這比自己要高出多半個頭的心愛之人,心中微微的有些顫栗,“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昨天,昨天晚上,我……”
阿呆抬起手按住玄月的唇,他的動作是那么優美,一切宛如自然的軌跡一樣,玄月全身一震,她清晰的感覺到阿呆手掌上所蘊涵的冰冷,宛如堅冰一樣的冰冷。
“兄弟,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想清楚了,你放心吧,今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呆的聲音如同他手掌的溫度一樣異常冰冷,不帶有一絲情感,他全身內斂的氣勢壓的玄月險些喘不過氣來,在這一刻,玄月清晰的感覺到,阿呆的修為再不是自己所能相比的,至于他到達了什么樣的境界,自己也看不透,阿呆的力量很明顯的有了變化,那變化的感覺似乎正是昨天自己所說的霸氣,內斂的霸氣。但是,這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么?
阿呆的手放下,依舊靜靜的站立在那里,再不發出一絲聲響,玄月靜靜的看著他,感受著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兩人就那么面對面平靜的站著。房間中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一會兒的工夫,月姬跑了回來,她并沒有發現阿呆和玄月之間的異樣,把手里的黑色長袍扔給阿呆,道:“真不知道你要件長袍做什么,咱們武者還是穿勁裝的好一些啊!”
阿呆隨手接過長袍,淡然道:“你們先去議事廳吧,我換上衣服就過去。”話音一落,玄月和月姬同時感覺到一股無形的能量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當她們怔忪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出了房間,而房間的門,此時也已經關上了。月姬心中大吃一驚,以前的阿呆她是知道,雖然力量很強,但技巧卻非常差,雖然似乎身上有許多秘密,但就武技來講,似乎并不比自己兄妹強什么。可剛才這一下,她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如何被送出房間的,這種情況,似乎只有雙方修為相距甚遠時才有可能出現。她想推開門問問阿呆,但卻被玄月攔住了。
玄月知道,現在不論問阿呆什么,他都未必會回答的,他似乎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境界,一個自己無法理解的境界,似乎是為了今天的團戰而特意進入的境界。她不想去打擾阿呆,怕影響到他的心志,畢竟今天要面對的,是五百強敵人,只有等今天幫完月痕傭兵團以后,再找機會問他吧。
“月姬姐姐,咱們先去議事廳吧。阿呆大哥是想保留最好的狀態來迎接今天的團戰。”
月姬疑惑的看了玄月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兩人到隔壁房間叫起奧里維拉和基努,一起去了議事廳。
房間中,阿呆穿上了月姬拿來的黑色長袍,不知道為什么,他從打坐中清醒過來以后,就對黑色非常感興趣,輕輕的***著身上的黑色長袍,阿呆的心神從未有過的清明,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中似的,他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凝神注視著那修長的五指,白皙的手掌緩緩握拳,突然,房間內似乎一亮,阿呆的整個拳頭似乎變得透明了似的,那如同白玉般的晶瑩,輕微的閃爍著,眼中寒芒一閃,阿呆一字一頓的道:“我——是——最——強——的——。”
瓦羅城外。一萬盔甲鮮明的紅颶族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隊伍最前方,紅颶城城主凌澤面無表情的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后跟隨著十數名將領。今天,將是兩個傭兵團大戰之期,為了避免有所沖突,他帶領著稱中全部守軍傾巢而出。他將成為今天必勝之決的裁判,為雙方做個見證。凌澤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在這里做城主也有二十幾年了,自從月痕傭兵團駐守以來,他得到了不少好處,月痕年紀雖輕,但卻很懂得做人,所以雙方一直相處的很愉快。在得知有人敢來挑戰他們的時候,凌澤也非常震驚,紅颶族是一個傭兵的國度,對于傭兵法則是非常重視的,即使他比較欣賞月痕傭兵團一直以來的作風,但在必勝之決的挑戰中,他也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更何況,他也要為瓦羅城的利益著想,敢于用必勝之決挑戰,那挑戰方一定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一旦挑戰方入駐瓦羅城,作為官方,他也一定要和對方搞好關系才行,否則,對他自己的仕途必然會有所影響。
凌澤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色,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有些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畢竟,傭兵間必勝之決的挑戰,是多么讓人激動人心的時刻啊!即使在紅颶這個傭兵的世界中,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看到。
“城主大人,月痕他們來了。”凌澤的一名手下低聲在他身旁說道。
凌澤精神一震,朝城門的方向看去,只見從吊橋上飛快的奔馳出一隊騎兵,人數在一千左右,他們全部身穿皮鎧,手持長矛,隊容嚴整,閃電般出現在朝陽普照的大地上,在精確的指揮下,騎兵燕翅排開,為首一人,正是月痕傭兵團團長月痕。他一身銀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看上去極為威武。手中長矛高舉,月痕示意手下人等停下腳步。此時,在他們后方,一隊千人左右、一手持闊劍一手持皮盾的步兵大步而出,他們分成兩翼,在苗飛和萬里的帶領下,整齊的形成兩個五百人的方陣,列于騎兵之后。這些步兵全是身材高大、體格健壯之士,是月痕傭兵團的中堅力量。當步兵列隊之后,城門處又飛馳出一隊騎兵,和月痕所帶領的一樣,他們每人都穿著傭兵標準的皮鎧,不同的是,每人背后都背著一柄長刀,而手上卻握著一張硬弓,馬鞍兩側,各自懸掛著一壺羽箭,為首之人正式擅長弓箭的月姬。月姬身穿一身暗紅色的鎧甲,手中的銀弓就是她最好的兵器,這隊弓騎兵可以說是月痕傭兵團的王牌,同時擁有騎兵、弓箭兵、步兵三個兵種的特點,為月痕傭兵團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
看著這整齊的隊伍,凌澤嘆息道:“現在的傭兵越來越厲害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月痕傭兵團的全部實力,沒想到會這么可怕,即使面對我們的正規軍,他們也未必會吃虧啊!真不知道誰有挑戰他們的膽量,對于這場必勝之決的挑戰,我是更有興趣了。”
正在此時,北方突然傳來如同雷鳴般的馬蹄轟響聲,凌澤臉色微微一變,凝神朝馬蹄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人尚未見,遠方卻已經掀起大片塵煙,塵煙分為九道,筆直的朝瓦羅城而來。凌澤臉色一變,武將出身的他明白,能將隊伍行進的塵煙保持的如此整齊,這必然是一隊百戰之師,敢于挑戰特級傭兵團的隊伍,確實非同凡響啊!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逐漸出現了一只隊伍,隊伍行進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卻威勢十足,隨著他們的逐漸迫近,凌澤清晰的看到,那竟然完全是由重騎兵組成的隊伍,隊伍如同他們帶起的塵煙一樣分成九列,每列之前都有一名首領,左右的八列重騎兵首領都是一身青色鎧甲,在他們身后,則是身穿黑色鎧甲的傭兵,每人的左胸部位,都有一個清晰的紅色標志,標志很簡單,是一個王字,血紅的‘王’字。中央一隊重騎兵的首領最為顯眼,此人身穿黃金甲,背披大紅袍,他的樣子在隊伍中是那么的清晰,他的裝束是那么的囂張。這九列重騎兵所帶來的,是一股肅殺之氣。
凌澤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九列騎兵大約有一千多人,但是,這可是重騎兵啊!重騎兵意味著什么凌澤非常清楚,一個重騎兵的裝備,足以養活十名普通的輕騎兵,單是他們身上和馬上覆蓋的厚實鎧甲,就是一個不菲的數字,何況,能承受這么重的鎧甲,其馬匹和人的素質更為可觀,即使是在自己的瓦羅城,也只有五百名這樣的重裝甲騎兵,但要論素質,卻比面前這些人差的遠了。對方這支鋼鐵雄師單從威勢上已經將月痕傭兵團完全壓了下去,他們是月痕傭兵團所能對付的么?這就是霸王傭兵團么?
霸王傭兵團的九列騎兵每列都為一百五十人,九列共一千三百五十人,當他們來到距離月痕傭兵團兩千米之外的地方時停了下來,一聲斷喝響起,黃金甲戰士所氣的駿馬前蹄高高揚起,那洪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平原上竟然是那么的清晰,凌澤脫口而出,道:“好深厚的功力。”
聲音正是出自那名身穿金甲紅袍的戰士,他以及所有手下,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兵刃,大聲的呼喊著,“必勝、必勝、必勝。”他們手中的兵刃異于常形,那是連桿的大刀,形狀和長矛有些相象,只不過矛尖變成了長達一尺半的寬厚刀頭。一看就是攻擊的利器。
凌澤看著霸王傭兵團高昂的氣勢心中暗嘆,如此強大的陣容,恐怕一個沖鋒,就可以擊破月痕傭兵團的輕騎兵陣營,看來,今天的必勝之決挑戰,月痕一方是兇多吉少啊!凌澤心想,看來,應該是自己考慮如何同那個霸王傭兵團合作的時候了。
月痕傭兵團一方在霸王傭兵團出現之時已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空氣中凝聚著緊張的氣氛,雙方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霸王傭兵團的金甲紅袍戰士大喝一聲,催動著跨下戰馬單人獨騎朝凌澤而來,他的身影宛如一道金色的閃電,雖然穿著一身厚實的金色鎧甲,但卻絲毫無法影響他前進的速度。
在金甲戰士行動的同時,月痕也動了,催動著跨下白馬從另一個方向飛奔而來,很快,這一金一銀兩道閃電已經來到了凌澤身前。
離的近了凌澤清晰的感覺到金甲戰士那偉岸的身材所帶來的壓力,他手中長達丈二的戰刀斜指地面,另一只手緩緩摘下自己的金色頭盔。
那是一張充滿霸氣的面孔,金色的長發微微卷曲,他看也不看月痕一眼,沖凌澤沉聲道:“您就是瓦羅城的城主大人吧。我是霸王傭兵團團長霸王。”他那洪亮的嗓音給凌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凌澤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一些,點了點頭,道:“你好霸王團長,我就是瓦羅城城主凌澤。”他清晰的感覺到霸王偉岸的身軀所散發的那股強大的霸氣,那是月痕根本無法相比的,那龐大的氣勢給他帶來很強的壓力,使他心中一陣凜然。這個霸王傭兵團的團長,絕對可以列入大陸強者之林。
霸王沖凌則微微施禮,道:“城主大人,請您允許我帶領霸王傭兵團向月痕傭兵團發起挑戰,按照規矩,我們雙方在您的命令下,將率先進行必勝之決的團戰。”他的眼眸中充滿了自信,背后的猩紅色披風無風自動,宛如戰神一樣高居馬上。
凌澤深吸口氣,扭頭看向一旁的月痕,沖他遞出一個詢問的目光。他受過月痕不少好處,此時自然不能表露出對霸王傭兵團的傾向。
月痕雙手抱拳,冷聲道:“請城主大人批準我月痕傭兵團同霸王傭兵團進行必勝之決的團戰,生死各安天命。”自從霸王傭兵團出現以來,他的心情就一直處于忐忑不安之中。如此強大的重裝甲騎兵陣容自己的手下能夠撼動么?他本來對團戰充滿的信心已經動搖了。
凌澤面露為難之色,嘆息一聲,道:“既然兩位團長執意如此,本座也不方便再多加阻攔。請你們各自返回本隊調遣出參加團戰的五百人,以本座旗令為號,進行團戰。希望你們雙方能夠盡量避免死傷。去吧。”
霸王冷冷的說道:“在戰場上死傷是很難避免的,死只是弱者的歸宿。”說完,重新將頭盔帶好,掉轉馬頭飛馳而去。
月痕被霸王的話氣得全身微微發抖,恨聲道:“死得還不知道是誰呢。現在有什么可得意的。”凌澤嘆了口氣,道:“月痕,你先別生氣,在戰斗中最忌諱心浮氣燥,待會兒的團戰一切要小心,我看這個霸王并非常人,而且他手下又都是重裝甲騎兵,恐怕會很難對付,你不要大意了,去吧,讓我看看月痕傭兵團的實力。”
月痕微微點頭,嘆了口氣,道:“謝謝您,城主大人,我會的。”說完,也掉轉馬頭,朝自己傭兵團的方向而去。
凌澤看著月痕離去的背影,嘆息道:“這月痕傭兵團完了,他們的氣勢已經被奪,團戰又怎么可能獲勝。團戰一旦敗北,恐怕單戰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兩個傭兵團都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著,霸王傭兵團一方,分別由八名青甲戰士帶領著四十九人出列,而霸王本人則從本隊中帶出九十九人,整五百名重裝甲騎兵傲立于隊伍之前。他們都高舉著手中的戰刀,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勢彌漫在戰場之上。
月痕傭兵團一方,月痕同樣是親自上陣,他帶領著兩百名重劍步兵、二百九十七名騎兵傲立于陣前。本來月痕挑選出參與團戰的還有一百名弓騎兵,但看到對方那厚實的重鎧,他明白弓箭是無法對對方構成威脅的,所以只得臨時又挑選出一百名騎兵加入陣營。
凌澤看著月痕傭兵團出戰的陣容搖了搖頭,現在他更堅信霸王傭兵團必將取得這次必勝之決的勝利了。他身旁的旗手早已經將令旗高高舉起,只等凌澤一聲令下,就揮落手中大旗宣布團戰開始。正在這時,凌澤驚訝的發現,從月痕一方的陣營中走出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沒有穿戴任何甲胄,一人全身白衣,啊!那似乎是魔法袍,而且是白色的光系魔法袍。月痕手下什么時候有了光系魔法師?從沒聽他說過啊,可是,魔法師不是應該在隊伍后方施放魔法的么?怎么跑到隊伍前面來了。在那光系魔法師身旁,還有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他不但沒有穿盔甲,竟然連兵器也沒有,從他表面的裝束看不出他是什么職業,此人僅是站在月痕的高頭大馬旁,就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凌澤猶豫了一下,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使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看著雙方已經列好的陣容,凌澤深吸口氣,喝道:“開始。”他身旁的旗手在接到命令后,毅然揮下了手中的大旗。
兩個傭兵團并沒有像凌澤想象的那樣發起沖鋒,霸王傭兵團一方所有人做出蓄勢待發的樣子,凌澤的旗幟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只有霸王的命令才是他們要遵從的。而月痕傭兵團一方更加怪異,先前凌澤注意到的兩人排眾而出,就那么朝著兩個傭兵團中央的空地走去。兩人一前一后,黑衣人在前,白衣人在后,很快,就脫離了本隊,走出三百米左右停了下來。這兩個人,正是阿呆和玄月。
月痕在后方看著阿呆和玄月的背影,心中涌現出各種復雜的情感。今天早上,當他看到一臉平靜的阿呆時,心中突然產生一種怪異的感受,似乎以前那個木訥的少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蘊涵著恐怖氣息的強大存在。在見到霸王傭兵團之后,他已經將全部希望都寄予在阿呆和玄月身上,凌澤都能看出他們不是霸王傭兵團的對手,他自己又如何不知呢?對方那如同鋼鐵般的陣容,恐怕只需要一個沖鋒,就可以瓦解己方五百名戰士布成的陣營。團戰能否獲得勝利,就只有看阿呆和玄日的表現了。
在月痕傭兵團的大后方,奧里維拉和基努陪伴著緊張的月姬。奧里維拉輕松的說道:“今天阿呆老大好象有些不一樣啊!不知道他是不是發怒了。月姬小姐,你盡管放心,有阿呆老大在,就算對方那一千多人全部沖鋒也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月姬并沒有因為奧里維拉的話而有所放松,她和月痕一樣,對傭兵團的情況異常擔憂。對方所展現出的氣勢已經將他們全都壓了下去,真的只憑阿呆和玄日兩人就能和他們對抗么?基努第一次附和奧里維拉的話,他也見過阿呆的實力,“是啊!阿呆老大的厲害豈是那些家伙所能抵擋的,只要他召喚出那條……”說到這里,在奧里維拉的瞪視下,他硬生生的將龍這個字咽了回去。
月姬微微一楞,道:“阿呆還有什么秘密武器么?以前我和他相處怎么不知道?”
奧里維拉神秘的一笑,道:“你不用著急,看下去就知道了。如果對方真的有能力逼出阿呆老大的絕招,也算是他們的不幸了吧。”
霸王沉著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兩人,他這次帶人前來搶月痕傭兵團的地盤,事先早已經將對方的底摸的很清楚,在他所得到的情報中,并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這兩個人的出現,雖然并不能動搖他的信心,但還是讓他有所顧忌,尤其是兩人中還有一個是魔法師。緊了緊手中的長刀,此刻,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止他占領這座城市的信心。現在他只有先殺了這兩個人,消滅一切有可能發生的變數再說了。
阿呆停下了腳步,凝視著面前的鋼鐵陣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玄月走到他身旁,低聲道:“大哥,你要一切小心,昨天晚上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一切以自己安全為重。”到了面臨強敵之時,玄月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對她來說,阿呆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阿呆開口了,他淡淡的說道:“兄弟,今天這場戰斗就讓我一個人去面對吧,答應我,不要插手,好么?不論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要插手。”
玄月心中一動,她似乎從阿呆身上感覺到了什么,但又說不清楚。
“答應我。”阿呆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拒絕的氣息。
玄月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一切小心了。”她當然不會輕易的放棄對阿呆的協助,一旦阿呆出事,她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但此刻為了能讓阿呆重新振作起來,她還是答應了阿呆的請求。說完,她轉身朝月痕傭兵團的方向走去,走出大約一百米,回過身來,取出自己的天使之杖,全神注視著面前的阿呆。
阿呆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五百鐵騎,突然,他大喝道:“來吧,讓我們一決勝負。”剎那間,阿呆變了,變得那么高大,他渾厚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氣勢,白色的光芒驟然爆漲,先前的沉寂不見了,在這一刻,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充滿了強大的氣勢,身體高高越起,閃電般朝著對面的霸王傭兵團沖去。
霸王清晰的看到阿呆眼眸中那如同野獸般的光芒,一個人,只是一個人竟然敢向我五百鐵騎挑戰,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這份勇氣確實可佳,他最欣賞這種人,心中產生了收為己用的念頭,大喝道:“不要傷他性命,跟我沖。”手中長刀前指,五百雄師帶著如同雷鳴般的轟響朝阿呆迎去。
看到這一幕,凌澤喃喃的說道:“瘋了,月痕他瘋了么?竟然讓一個人去擋霸王傭兵團的五百重騎,這簡直是送死啊!”就在他自言自語之時,阿呆和霸王傭兵團已經接觸了。
阿呆此時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戰意,他感覺到,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胸中翻涌的強大氣息使他不禁大吼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