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累給權源改了名字,可是要讓他改變權源整個人,他可做不到,首先,他不是做師傅的料——自己還沒練好呢,怎么給別人做師傅?這一點從霍斯的失敗上,就能看出來!當年臨危之時,用人之際,收下了霍斯這個徒弟,只可惜不是人家霍斯不爭氣,實在是他劉大會長壓根據不知道怎么來教徒弟,沒事就給人家背兩段口訣,好了,自己去練吧!其次,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學和以前的世界的武學有什么不同。畢竟大家不是同一人種,身體的構造是有差別的,要知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就那么一點的差別,不適合你練得功夫就是不適合你練,你練上幾十年,或許能有一點“小成”!最后,權源的問題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問題,他要獲得大公小姐的芳心,要進入上流社會,還有很多要注意的方面,比如禮儀,比如言談舉止,比如身份!這些劉累都不能教他:這里的禮儀劉累壓根不知道,西格爾自己都從來不遵從,怎么會告訴他?言談舉止劉累自己還有些痞子氣,要他來教導權源?誰聽了都會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身份上劉累倒是有的是錢,可惜這只能夠讓權源成為一個鄉下來的土財主——不過這個身份在現在的上流社會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就算你有錢,一樣是個鄉巴佬,畢竟人家的社會還沒有發展到高度發達的商品社會,不是一切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劉累倒也有自知之明,經過了在地球的磨練,再來到德蒙頓魔法世界,巨大的反差讓他有時候也會反思一下自己。對于以往的作為,有些一些新的認識。他想來想去,最終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幾個人在日扎爾城里轉了一陣子,很快身后又有了尾巴,劉累知道,雖然日扎爾城很大,可是自己幾個人的目標也太明顯了一點,自要在一些交通要塞處,派人把守,很容易就能夠找到自己。他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后的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沖著他們來的!人越來越多,經過了幾次的事件之后,權源的潛力漸漸的被開發了出來,他是除了劉累之外第一個覺得不對勁的人:“喂,是不是有人跟蹤我們?”劉累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是!”
權源頓時緊張起來:“喂喂喂!我們快跑吧!”剛才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只是他漸漸被開發的潛能的作用下,現在身上的傷勢竟然不怎么疼了!劉累慢悠悠的走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急什么?以你的本事,對付這些小魚小蝦的,還是不成問題的!”權源一聽,認為很有道理的點點頭:“這倒也是……”高智頓時絕倒:這家伙,剛剛被小魚小蝦給收拾了,現在還有這么盲目的自大?!
劉累也忍不住笑了,權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們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神秘人物的名字呢!“喂,你,怎么稱呼?我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名字?”劉累想了一下回答:“我叫劉累!”“流淚?”高智奇怪的問道:“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名字?流淚不就是哭嗎?”劉累笑了:“流淚是哭,可是劉累不是哭,劉累從來不哭!”高智他們被劉累的這一通“流淚劉累”搞得莫名其妙,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劉累突然明白了,他自己很清楚地事情在別人聽來顯然是有些迷糊!“劉,是姓劉的劉,這是我們那里的一種姓氏,你們這里可能沒有!累,是勞累的累——比方說我現在,就是為了你們在奔波勞累!”劉累小小的占了一下他們的便宜,可是高智商的高智他們,并沒有覺察。“劉累……劉累……劉累……”幾個人在嘴巴里咀嚼著這個奇怪的名字,都覺得有些陌生,和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物有些對不上的感覺。
劉累不再理他們,自顧自的朝前走。權源追上來問道:“喂……劉、累,我們現在怎么辦,我是說后面的這些家伙……”劉累東張西望的看著街道兩旁的石塔和路邊的美女,這里的女孩子還是不如自己的世界那里開放,穿的衣服也沒有那么暴露,不過也許是因為美容魔法的力量,這里的女孩子的平均水平,可是要比地球高多了!“現在?噢!我們去拜訪一下高智他們心中最想見的人!”
高智他們聽的一愣:自己最想見的人?什么人?三人各自有個自己的心思,高智心中撲撲直跳,難道劉累知道了他喜歡梅林達?高智這么一想頓時覺得有理,心中突然有些膽怯,不敢去見心中的女孩子。
不管高智心中“齷齪”的念頭,劉累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面,引導著大家前進!不過走過了兩條街,他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認識路,怎么引導?!還好劉大前會長聰敏過人,還有另外一招:元神出竅!劉累放出自己的元神,在整個日扎爾城的上空盤旋一陣,整個日扎爾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決強的壓力!在這股壓力下,敢于反抗的,只有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東岳清!在城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一股氣勢沖天而起,劉累會心一笑,猛然收回自己的元神!東岳清這一下子大力使在空處,定然極不好受!劉累暗自得意戲耍了天下第一武學大師。其實東岳清這個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名號,他還是承認的,畢竟只憑武學,他的確不如人家。可是稷陵下的“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的稱號,他可就不服氣了:要是以前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有他劉大前會長在這里,劉大前會長可是打架大王,以前的江山全是憑九條龍,三把劍,兩只手,一柄斧頭打出來的!要是比誰能打,他說第二,誰敢認第一?可是現在就有人敢認,這個人就是:稷陵下!
劉累的元神回竅,高智他們都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畢竟他的元神一離竅,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壓力,包括他身邊的這些人,大家在那一剎那都呆住了,他們認為劉累元神離竅后的呆滯,和他們是一樣的,都沒有發現什么不對。高智擦擦汗,低呼一聲:“好厲害!”權源有些不服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服氣,這個人的力量明顯比他強大的多,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些不服氣的感覺。這是隱藏在他體內的八翅鵬背鳥的神魂的感覺:八翅鵬背鳥本是天空中的霸主,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臣服,只可惜他現在的力量支能夠發揮出極小的一部分,所以也只能夠在心中不服氣而已。劉累辨認了一下方向,指了指向南的一條街道:“這邊走!”
劉累并不知道,他這一下給多少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惑!突然出現的神秘超級高手,讓整個日扎爾城的各方勢力一下子手忙腳亂!這個世界上,能夠被稱之為“超級高手”的,并不是很多,可是也不是很少,算下來也有七八個,這里面有魔法師,有武道師。只是這些人的行蹤都是大家所不知道的,畢竟這樣的高手,要避開大家的耳目,太簡單了!最近最有可能出現在日扎爾城的第二個超級高手,就是稷陵下。可是北方大陸的消息很明確的表示稷陵下暫時還沒有出發,怎么會突然就在日扎爾城了?這個超級高手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敵是友,他們的一切布置,一下子全部被打亂了!東岳清的心中也是惴惴的:他自己也知道,和稷陵下的一戰是在所難免,而現在,因為神秘的獸卵的原因,這件事情被提前激發,這一次稷陵下定然有備而來,爭論了幾十年的正統武學和新興的戰技孰強孰弱的爭論,看來現在要有一個結論了!
他為了這次的決戰,也準備了很久,然而在這個緊要關頭,在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人物,他的氣勢讓身為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東岳清,都有些不寒而栗的畏懼!東岳清的畏懼,是因為他感到了危機,他知道這個危機,不是那么輕易能夠渡過去的。就在他閉門苦思整個事件的來因去果而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下人來報告:“老爺,門外有人求見天下第一武學大師!”東岳清的下人也不是草包,乃是他當年救下的一個武林高手,后來那人退出江湖,安心在東岳家做一個下人以報答東岳清的恩情。
下人的報告很有竅門,讓東岳清能夠明白的知道,來人的身份。東岳清渾身一震,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快,那個人就來了!他為了備戰和稷陵下的決戰,專門在距離他以前的住處很遠的地方買下了這一幢獨門小院,安心靜息。這里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除了他的家人,恐怕只有皇室的三兩人知道,現在門外的人指名道姓要見他,顯然就是剛才的那個神秘高手,只有他,才能夠應剛才的方式試探出他的位置!紙窗木門“吱”的一聲打開,東岳清走出來:“隨我出迎!”
當劉累對前來開門的人說出他要找東岳清的時候,高智以為他瘋了,劉累不理在一旁亂叫得高智,笑吟吟的攏著手,站在門口等著。高智不停的質疑劉累,因為高智知道東岳清的住處事在城北,正好和這里是相反的方向!可是不一會兒,門開了,里面站著的人,分明就是天下第一武學大師東岳清!三縷長須,粗布長褂,雖然不華麗但是卻清癯無比!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正是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本色!
高智代代的看著東岳清從里面走出來,然后看看劉累,實在不明白,劉累有什么本事,不僅知道東岳清在這里,還能夠勞他親自出迎!東岳清微笑著走了出來,雙手一合俯身一揖,劉累學著他的樣子回禮,這讓高智更加不可思議:東岳清什么時候給人行過禮?就是建了雷頓•法蘭的時候,也只是點一下頭而已!法蘭是羅亞帝國的王族姓氏,而雷頓,正是羅亞帝國現在的皇帝!
和高智不同,權源不是練武的人,心中雖然對東岳清這樣讓整個民族自豪的一個人物心中也是充滿了景仰,但是并不像高智那樣崇拜。他現在心里更多的是奇怪:劉累為什么來找東岳清?不是說要幫助自己改變嗎?不是說要幫助自己應的完美的愛情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請進!”東岳清抬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側出半邊身子,劉累微微一笑,和他客氣一下,然后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高智他們和東岳清的下人一起,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里面的布置很樸素,像是一般的人家一樣,沒有什么奢華的裝飾,整個小院開起來寧靜簡樸,甚至整個院子里,找不出一件多余的東西——多余,就是沒有用的。東岳清的下人在院子里擺下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東岳清有些歉意地說道:“蝸居狹小,容不下許多客人,只好委屈諸位坐在院子里了!”劉累抬眼看看斜陽,爽朗一笑:“沒什么,正好看看日扎爾城的落日!”兩個人不用相互試探,都知道對方到底有什么檔次的實力,劉累也不喜歡多言,東岳清親自操持,為劉累沏好一壺茶,一杯一杯的倒好,一一端給劉累,權源,高智他們三人。高智頓時受寵若驚,這一遭雖然沒有見到自己真正最想見的梅林達,但是的確是不虛此行呀,能夠喝到“武神”親自泡的茶,這輩子,死也值了!權源可沒有這么想,他還沒有牽過安薇婭的小手,沒有和她花前月下過,這輩子要是這么死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劉累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一股清香撲鼻而看來,他慢慢的品了一口,遠不像高智他們那樣捧著茶,像端著御賜的聚寶盆一樣,小心翼翼——但是隨意中卻透著從容。也不像權源那樣心里想著別的事情,像喝劣質酒一樣隨便倒進嘴里!東岳清看的暗暗點頭。劉累的一切透著一種神秘的高貴,他不知道這是血族的天性,并不是劉累本身的修養有多么的高!
劉累呷了幾口茶,放下茶杯,嘆了一口氣:“好茶!多長時間沒有喝到這樣的茶了……真是懷念哪!謝謝您的茶,它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很多事情,如果我們不去回憶,它們就會漸漸的被淡忘……”東岳清一笑:“不用客氣,看來您也是愛茶之人,若是以后又時間,不妨多來舍下,我們一起品茶,觀賞日扎爾城的落日!”劉累一笑:“一定,一定!”東岳清給自己到了一杯,先放在鼻子上嗅了兩下,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我喜歡茶純凈的清香,好象讓人的整個身心都融進了這個純凈的天地之間!”劉累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您那么高雅,我這人和別人有些不同,我能喝的飲料不多,這茶嗎,就是其中之一。我喜歡它的甘甜,苦果之后的甘甜,就像是你奮斗之后喜悅的果實一樣!”東岳清睜眼一笑,細細的抿了一口茶:“先生怎么稱呼?”“劉累!劉是姓氏,你們這里比較少見;累是勞累的累——注定一生奔波,不得解脫!”劉累這一次不像有人誤會,索性一次解說清楚。東岳清見他說得有趣,不由得莞爾一笑,開玩笑道:“噢!劉累先生為何事奔波操勞?”劉累隨手指了指坐在一邊的權源:“喏,就是他了!”東岳清看看權源:“這孩子雖然身負異秉,但是似乎和先生并無瓜葛,為何為他操勞?”劉累說道:“噢,我是他的債主!”
“債主?先生還放債?”東岳清笑了,劉累搖頭:“我也不想,可是這家伙吃掉了我辛辛苦苦弄來的一樣東西,要不然他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力量!”劉累滿臉的懊惱,看起來一幅追悔莫及的樣子,東岳清問道:“是什么東西?”劉累看著他笑了:“東岳先生莫要如此,這幾天在日扎爾城內,還有什么東西,能讓人在一夜之間暴漲功力,您會不清楚嗎?”劉累其實是在套他的話,權源一夜之間力量大增,怎會毫無由來?定然有什么關節是他們所不知道的,而東岳清這個時候回來,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東岳清微微一笑:“哦,是這么回事,看來赫爾穆特大公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他辛辛苦苦找來的八翅鵬背鳥的獸卵,原來為這位兄弟作嫁了!”劉累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里:“好!既然東岳先生已經知道了,那么您愿不愿意手下這位小兄弟作徒弟呢!”所有的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