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累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張金卡放在長生的手里,長生接過來揣好,看來什么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長生說道:“我就把她留在這里了,你幫我照顧她,我還要回去……”劉累點點頭:“你放心吧,一切交給我了!”長生信任的點點頭站起來準備上樓去和齊冰道別,劉累突然問了一句:“你準備怎么安排艾什莉?”長生的腳步頓時停住,他沒有回頭,但是低垂的腦袋說明他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劉累看到這個樣子立馬就猜到,這小子一定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從和齊冰在一起到現在,他就在躲避著這個問題,一直沒有考慮過。他也不逼他,只是要提醒他,這個問題是不容回避的。長生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劉累暈,這家伙應該知道艾什莉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這么放棄的,要是不把這個小女巫安排好,他以后的日子就別想舒坦!長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后面的話更讓劉累有閉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和齊冰的事你已經幫忙了,那你就幫到底吧,也幫我把艾什莉的事情解決了——我好久沒有說中國的俗語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長生說完不等劉累推托,快步走上樓去,劉累在樓下仰著腦袋目瞪口呆的看著上樓去的長生張著嘴巴“啊,啊,你……”發出了幾個不知所云的音節最終沒有說出話來。他一低頭看到克里一連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一肚子苦水翻了上來:“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這樣一堆大爺……”克里笑著說道:“你的上輩子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下輩子了,所以我更知道,你這輩子就算是再怎么積德,下輩子也是享受不到了……”劉累奇怪:“我們中國人的輪回理論,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克里揚揚眉毛:“我也是半個中國人了……”
長生上樓來的時候妮婭和白凡正好幫齊冰選了一套鉆石的首飾,淡雅的風格帶在齊冰的身上再合適不過。妮婭最會搞怪,她突然靈機一動把眾人從保險室里拉出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結婚時穿的那一套純白的婚紗。她一定要讓齊冰帶著這套首飾穿上婚紗試試。齊冰自己也很期待,也就沒有推托,長生敲門的時候她們正好收拾好,所有的人由衷的為齊冰贊美,長生敲門的時候他們都知道是誰來了,白凡把所有的人都招到一邊,然后拉開門把齊冰推了出去。
長生的震撼可想而知,當一身潔白的婚紗,帶著點睛之作的象征著貞節和永恒的鉆石首飾的齊冰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少年時代的夢想:這個女人將和他一生相伴,這個女人是他要領進教堂的人!長生的手微微顫抖著,幸福和不可致信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他望著齊冰,齊冰站在那里微微有些羞澀,但是顯然愛人的反應讓她增加了稍許的自信。白凡看到長生的笑容,心里知道艾什莉沒有希望了,她的藥水,她驚人的美貌一切被長生這樣的一個微笑宣判失敗!長生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還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呢?盡管她心里為艾什莉哀悼,但是她還是很高興長生能夠找到自己的愛情,她也為長生在心里由衷的祝福!
長生典雅的伸出一只手,在他的手伸出的一剎那,他的全身發生了變化,本來他穿著的一件棕色夾克在一陣黑光流淌之中變成了一件燙金的燕尾服,他伸向齊冰的手上也戴上了潔白的手套,齊冰眼睛濕潤起來,她慢慢的伸出手,幸福的淚花在眼眶里閃動!林薇喃喃的說道:“想不到二叔這么古板的人,原來也這么浪漫……二嬸好幸福……”盡管在這樣的時刻,她很不適宜的想起了一個不該想起的人,但是她的心里還是在問:為什么二叔可以找到不在乎他的身份的愛人,而自己卻找不到一個不在乎自己家人身份的愛人?
所有在場的人都用一種祝福的眼光看著他們,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上來,他虛空懸浮的站在門口的樓梯外,他的腳下就是客廳。克里換上了一身神父裝,但是他胸口的十字架卻是黑色的。克里滿臉的虔誠宣告:“尊敬的黑暗諸神,您忠誠的奴仆克里斯托弗在今天,拜倒在您的圣像前,向您稟告,請您將幸福和甜蜜賜給您面前的這一對新人……”他禱告完畢,問長生:“趙長生先生,您愿意照顧這位女士永世不變,哪怕是她轉生幾世,也不移不棄嗎?”長生握著齊冰的手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愿意!”克里又問齊冰:“齊冰女士,你愿意生生世世于這位先生在一起,哪怕是他遭受眾神的唾棄,也不移不棄,永遠相守?”“我愿意!”克里點點頭接受了雙方的答案,他張開雙臂仰首忘天,劉累的能量發出,整個天空變得一片漆黑,克里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我以黑暗諸神的名義宣布你們成為夫妻,黑暗世界歡迎新人!”一朵朵閃著藍色、紫色和粉紅色的幽光的花瓣從空中落下,灑在長生和齊冰的身上,克里說道:“這是黑暗諸神的祝福……”所有的人都出來了,連剛剛發現被騙回來的米恩伊也被這樣的氣氛感動,站在尹塔以的身邊有些幽怨的看著他。尹塔以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尹塔以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米恩伊頓時滿臉的歡喜!唯一不在場的人大家都發現了,也都故意忽略了。
這樣一個即興的婚禮之后長生又住了一天才走,洽洽那天晚上不自在,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和長生睡在一起,可是那天長生明明已經回來了,卻不和他一起睡,他睡覺前找了半天終于在齊冰的房間里找到了長生。這下子下笑話可就大了,聞訊趕來的劉累他們費勁的給洽洽解釋,洽洽就是不明白,劉累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明顯,還要照顧小兩口的面子,劉累一邊絞盡腦汁想出一個說法來讓洽洽明白,一邊偷偷的瞟著尷尬的站在一邊的長生夫婦,長生和齊冰本來就很尷尬,現在再讓劉累這么一搞,更別扭了!后來長生明白了,劉累是故意的,洽洽找他的時候是挨個房間問過去的,他們沒有一個人把他攔下來,就讓洽洽找到他這里!劉累是想怎么也是結婚了,在中國的習俗是鬧洞房,但是他們不好鬧,就專門讓洽洽這個懵懂無知的家伙來折騰他!
長生走后半個月,劉累迎來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常副主席突然造訪這讓劉累很意外,他用清茶熱情的招待了常副主席:“今天是怎么回事?日理萬機的常副主席竟然會來找我?”常副主席微微一笑說道:“有件事情我想還是要你幫忙,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忙了……”劉累問道:“什么事情?你說呀,只要是我能幫上忙得一定會幫!”常副主席沒有直說,卻把話題扯到一邊:“你還記得印尼嗎,你記得以前你說過印尼的事情,印尼的政體是總統制,憲法規定印度尼西亞是共和體制的單一國家,主權掌握在人民手中,并全部由人民協商會議行使。總統是國家元首,行政首腦和武裝部隊的最高統帥,經國會同意有權制定法律,有權與別國宣戰、媾和并締結條約,有權宣布國家緊急狀態。總統是人民協商會議的受托者,直接向人民協商會議負責,直接領導內閣。總統由人民協商會議選舉產生,任期五年,可以連任。”劉累不明白常副主席為什么說這些,常副主席接著解釋:“我想你也大概明白了,總統在印尼的權力很大,只要掌控了總統位置,就可以左右印尼的政治走向!而現在,已經到了印尼大選的時候,各個參選人的拉票活動已經開始!”
劉累沉吟一下問道:“你要我怎么做?”常副主席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忙的,其實這樣的事情對你們很簡單,這次我們暗中支持一個華人政黨的黨魁參選,不過以現在華人的政治勢力來說,他基本上沒有什么可能當選,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他靠近劉累一些說道:“我想你應該了解政治的陰謀,只要我們的對手多一些丑聞,那么我們的候選人就有機可乘,你要知道,對手都沒有了,作為最后一個選手,他自然是勝出的!”劉累平靜的說道:“要我怎么做?丑聞嗎?”常副主席有些不忍,但是最后還是說了出來:“這次只是丑聞恐怕效果不足,我們需要一些犯罪的證據,最有力的幾個競爭對手都要進監獄,我們的人才有機會!你知道在印度尼西亞的民間存在著廣泛的排華情緒,我們的候選人得形勢很不利!除了丑聞和犯罪證據,我們還要多推舉一些當地的其他小政黨推選自己的候選人,病人那個他們有一些作為,這樣盡量分散他們本土居民的選票,只有兩方面都做好,我們的候選人才有可能取勝!”常副主席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說道:“我們現在不希望動武,現在動武時機不成熟,會把我們推向世界軍事的前臺,那樣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的,這樣對于現在的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了能源的我們很不利!”
劉累明白他的意思,有丑聞,有犯罪的證據找出來就了事,但是專門去找丑聞和犯罪的證據遠沒有自己造來的方便,因此常副主席這樣說,其實就是要他們去誣陷了,這樣做對于他們這樣的超自然生物來說自然十分簡單,但是這樣做,畢竟是讓人感覺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沒有立即答應,或許他還是有一些操守的,但是正如常副主席所說得,除了這么做,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最終他還是輕輕的點了點答應下來。
看到他點頭,常副主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繼續說道:“還沒有那么簡單,緊接著的國會議員的選舉,還有各個行政區的議員的選舉,我們都要大舉介入,到那個時候,更需要你的人大批的人手支援,我們要全面掌控印度尼西亞——開采礦藏需要大批的人手,我們的人可以做礦主,那些印尼人正好作礦工,他們的安全對于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值得關心的問題,因此礦山設備和安全設備方面可以省下一大筆錢!”常副主席冷酷的笑著:“這是筆不錯的買賣!”劉累明白,他心中想起了九八年五月的迫害華人暴亂!
“沒問題……”劉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的立場:“我和您想得一樣,祖國的建設要花錢的地方很多,自然不能夠浪費在它們的身上——整個世界的人民都在等著我們拯救,有限的資源自然不能夠用在畜牲們的身上!”常副主席一笑說道:“越快越好,這件事情不能拖了,你看你什么時候去一趟印尼?”劉累戀戀不舍的看看四周,這個家他剛剛布置得有點味道,四周的屏風都是中國古代各個時代的繪畫書法大家的作品,要不就是后世的有名的仿制品,吊燈是古代宮廷的九宮花燈,花瓶和各樣的裝飾物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各個時期官窯的珍品,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常副主席誤會了他的意思:“你放心,我們從國庫中播出錢來給你在印尼海濱買一套豪華住宅,保證你過去住的舒服!”劉累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還是住在我的游艇上吧!”他叫了一聲:“維爾!”維爾出現:“先生,有什么吩咐?”劉累對他說道:“過一會兒叫人把這里的所有的都收拾了,全部搬到游艇上。記住小心輕放,誰要是弄壞了我的寶貝,我就趕他下太平洋喝水!”上次在法國的家里的那些品被混亂者他們破壞了,劉累到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肉痛,那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維爾躬身答應:“遵命先生,小心輕放!”維爾消失,常副主席知道自己誤會了。
劉累問道:“常副主席,您覺得我什么時候走合適?”常副主席說道:“越快越好,當然我是說在您有充分的時間收拾行李的情況下!”劉累點點頭:“好吧,給我三天時間安排好一切,您幫我辦理好手續,我就立即出發!”常副主席點點頭。
常副主席走了,克里從樓上走下來,劉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幅地圖攤在中東的地毯上,自己坐在地上看著。克里走過去,劉累沖他招招手,然后在地圖上指了幾下:“你來看,控制了印度尼西亞就控制了馬六甲海峽,扼住了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咽喉,也等于控制住了東西半球的交通咽喉!如果我們動武,世界上恐怕沒有哪一個國家會袖手旁觀,的確不是明智之舉。如果采用常副主席的辦法,我們暗中控制印尼,在給以軍事援助,印尼又是世界第四人口大國,扶植它成為東南亞霸主,然后華人奪權,組成軍政政府統治印尼,和大陸遙相呼應,整個太平洋就是我們的天下了!而且……”他指著地圖上讓全世界華人魂牽夢繞的一點說道:“控制了印度尼西亞,就可以進一步控制菲律賓,相信菲律賓總在南海資源的問題上和中國爭執,打傷中國漁民,人民會很樂意看到這一天的到來的——那樣的話,菲律賓,福建,就成了一個牛的兩支猗角,想蝎子的尾鉗一樣,緊緊地夾住臺灣島!到時候,就算是美國想干涉也要掂量一下他的航母有沒有把握防守住從多個方向射來的導彈——況且,以大陸現在的軍事實力,恐怕大陸的導彈,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能夠防御住!”
克里不太清楚劉累所說的臺灣的政治問題,他沒什么好插嘴的,劉累伸手把地圖推開感慨地說道:“常副主席的確是軍方出身,考慮問題的軍事高度和我們不一樣!”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猛地精神一漲:“這樣真好!我就希望中國的領導人當政,不要那么綿綿的像是八桿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好不容易打出來了還是一個啞炮!”克里聽他說得好笑忍不出笑出聲來,劉累一瞪眼:“有什么好笑的!趕緊收拾東西,媽的這次去印尼老子要那幫鬼兒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