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澤爾從劉累那里出來,身形化作一道清冥毫光直射天邊。千里之外的海面上,考拉爾和一群星系級戰士在那里等著他。帕澤爾遠遠的看到他,立即帶頭在空中跪下:“長官!您回來了!”帕澤爾眨眼之間已經從上千米外到了眼前倏的一下定在考拉爾身前。他看看跪在虛空之中的考拉爾等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考拉爾問道:“長官,那個自大狂怎么說?”考拉爾不滿的哼了一聲:“哼!那個家伙倒是奸猾之極,什么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凈,只不過還是給我找到了一點線索!”考拉爾立即馬屁跟上:“長官英明!那自大狂只是自我陶醉,要論斗智斗勇他哪里是長官您的對手!”帕澤爾臉色稍霽,略微得意的晃晃腦袋說道:“那家伙故意給我提供線索說是賓亞在我們本源的世界,想要誤導我!我早已識破他的陰謀,自然不會相信——他說實在堪菲斯本源世界,那就說明賓亞肯定不在坎菲斯人的世界,不用去那里找了,我直接去其它的世界!”考拉爾立即叩首奉承道:“長官英明!”他抬起頭來略帶疑惑的說道:“不過屬下有些不明白,既然大人已經不再相信那個自大狂,為什么還要他作我們的代理人呢?我們為什么不換一個?那個家伙的確自大的讓人生厭!”帕澤爾說道:“這畢竟只是我的懷疑,還不能就肯定斯是他在搞鬼,這樣就和他翻臉是在是不明智,畢竟這小子現在的力量不在我之下——剛才我試探了他一下,我用‘三色煉神火’偷襲他,他竟然毫發無損的躲開,看來最近的實力又有所加強!我們現在不能這么輕易的就和他鬧翻,況且和他鬧翻了,在這個世界上再找一個代理人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德魯伊教團已經被你們剿滅,剩下的那個光明教廷上次殺了我們的人,是一定要消滅不能留得,還有什么人能夠做我們的代理人?”考拉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大人,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的代理人一定要是超自然生物?我覺得其實那些沒有力量的普通人其實更好控制一些!長官你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考拉爾的話頗有讓帕澤爾眼前一亮的感覺,的確,為什么代理人一定要是超自然生物呢?不錯超自然生物的確在辦事到時候方便一些,但是,事情有好就有壞,他們因為具備了超強的力量往往也具備同樣超強的野心,相對于一般人來說難控制了很多,如果他們反叛,的確很難收拾。只是現在他們早已和劉累談好,要他做代理人,而且先進的科技已經給了劉累,現在他們并沒有抓住劉累的把柄,的確不適合在現在和劉累翻臉。
帕澤爾點頭說道:“不錯,考拉爾,你的提議很有創意。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找了劉累作代理人,不錯他的確很令人討厭……”帕澤爾想到剛才劉累硬說他和賓亞是“同志”時的樣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幅咬牙切齒的樣子,倒真的讓考拉爾很驚訝。“……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和他鬧翻,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其他的星云級的長官們都不在這個世界,所以你們要暫時隱忍,況且劉累作代理人,這是大家一致通過的決議,不能有我一個人點頭同意就可以推翻——等我找到他和賓亞勾結的證據,到時候拿回去給其他的星云級戰友們一看,我們就可以立即消滅他!”他伸手拉起考拉爾:“所以你在這個世界還要和他在周旋一陣子,不要漏出一絲一毫我們有撤掉他的一絲,免得他暗中戒備將來收拾他的時候就會比較麻煩!也不要漏出一絲一毫你很討厭他的意思,這對你們在這里很不利!你明白嗎?”考拉爾點頭說道:“是!屬下明白!”帕澤爾點點頭:“你明白就好,我要先走了,我打算先去基摩人的世界看看,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還是要好好和劉累配合,在沒有接到其他得星云級長官們的命令之前,他依舊是我們的很作伙伴!”考拉爾應道:“是,長官!”帕澤爾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我走了!”隨著他話音一落他的身形也消散在空氣中。
帕澤爾一走,考拉爾和眾人站起身來,米利塔問道:“頭兒,咱們怎么辦?”考拉爾陰沉的說道:“你沒聽見嗎,長官說怎么做,就怎么作!”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叫了一聲:“走!去光明教廷!”米利塔大喜,第一個跟著叫道:“是!頭兒!”一行八人呼嘯而去!他們走后不久,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不遠處的一片天空里,慢慢的顯出一個人,竟然是白胡子的軒轅勝!軒轅勝望著遠去的考拉爾等人,眉頭深皺,面色凝重。他在賓亞出現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懷疑,老修士是什么道行?馬上飛升的仙界人物,賓亞和考拉爾畢竟是一個種族的,他們修習的功法雖然不同,但是畢竟力量的本源事一樣的,到了老修士這樣的級別,是不會被力量的表象所蒙蔽,他們一眼九能夠看穿力量的本源所在。他能夠感受到賓亞和上次闖入他的洞天仙境的那個人力量上的本質相似。本來自從他上次堪破了人妖神三者的界線之后,他對以前不分青紅皂白對一切“妖孽”統統趕盡殺絕的做法心中有愧,因此上次賓亞來的時候他就想問一下那個闖入者他是否認識,但是又覺得不太合適,所以才沒有出來。這次帕澤爾的出現給了他機會,他不想當著劉累的面解決以前的事情,因此自己偷偷的跟了出來,但是沒有想到聽到得一些話讓老修士心中打了個死結。他露面之后稍停一下,在空中矗立不到半分鐘,立即化作一陣清風撲向地面。
北京,中南海,一間普通的房間里,張主席眼前到桌子上擺著三個袋子,一個里面裝著一張光盤,一個里面裝著一個人不完整的檔案,一個里面裝著科學院十三位資深院士的聯名保舉信。張主席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這樣坐在這里已經很久了,外面的秘書不住地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召開一個重要的常委會議了,但是他看看主席的樣子確也不敢打擾他,只能自己急得在門口亂轉。張主席其實并沒有在考慮眼前的這些動些,他在回憶,回憶自己這一生走過的坎坎坷坷,終于到現在,坐在這個位子上,成為一國命運的掌舵者。尤記得當年剛剛從學校畢業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壯志和參加工作后迎頭棒喝差點忍不住放棄自己的信念的窘迫。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些年以來風風雨雨,當年的老戰友老同志一個個退的退,散的散,不剩幾個。唯有自己一步一步扎扎實實的憑借著心中的那股堅定不移的信念,憑借著幾十年以來堅持不懈的用心工作,憑借著在鍛煉中學習磨練的超強的工作能力終于站在了中國權力的最頂峰!
然而這里的風景卻并不是那般獨好,內外交困。內部人民不理解,外部國際形勢嚴峻。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各個方面問題層出不窮,為什么?還是一句話:落后!他很努力了,所有的科技工作者也很努力了,但是近代上百年的差距不是那么短短的幾十年就能夠補回來的,況且外國人也不是笨蛋,你在趕超的時候人家就坐等著你來趕超,人家也在發展!想到國家一片繁榮的背后隱藏的種種問題,張主席感到頭疼病又有些要發作的意思,他伸手拉開抽屜,里面放著兩瓶一樣的止痛藥,他抽出一瓶來打開倒出兩粒扔進嘴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一仰脖咽了下去。張主席站了起來,伸手揉揉太陽穴,然后背著手低著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桌子上的三樣東西,其中一樣有可能讓中國的科技全面領先世界半個世紀!他很動心,他也不懷疑技術的真實性,因為那個文件袋里放著十三名中國科學院資深院士的保舉信,他們都已經仔細研究過已經送來的這些技術,一致認為,這,是真的。可是天上真的就掉下來餡餅了?張主席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他在考慮,這件事情的背后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就算天上真的能掉下來餡餅,為什么就一定要掉到中國人的手里?中國人甚至沒有伸手去接這塊大大餡餅,餡餅還自己張嘴對中國說:“我是個大餡餅,快接住我吧!”是不是有什么人希望中國接住這塊餡餅?但是張主席又實在想不出,這樣做的話對背后操縱的人有什么好處?難道這些科技中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對手想借此讓我們自動消亡?可是這樣也太懸了,要是我們的對手掌握著這樣先進的科技,很輕松就能把我們消滅了,還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門外,秘書終于等不及了,會場那邊已經來催了幾次了,常委們都到齊了,就等著主席了。敲門聲響起,張主席叫了一僧聲:“進來!”秘書走進來提醒他:“主席,常委們都已經到了,您看您是不是……”張主席猛地想起來:“噢!今天還有常委會是吧,你看我,都忘記了!”他看看桌子上的東西,考慮了一下說道:“今天的常委會暫時先不開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帶我向大家道歉!”秘書應了一聲:“好。”轉身準備出去了,張主席叫住他:“小陳!”秘書一回頭:“主席您還有事嗎?”張主席指著桌子上的三個文件袋問道:“送這些東西來的軍委常副主席還在嗎?”“在。”秘書回答。“你派人去把他請來!”張主席吩咐。“好的,我馬上去辦!”
二十分鐘之后,一個個子矮小,精神矍鑠的老頭站在那間房間里。“主席你找我?”張主席點點頭,指著一張椅子說:“來,你先坐。”常副主席坐下,張主席指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道:“老常啊,這些東西還有誰看到了?”常副主席說道:“只有你我,和那十三位科學院的專家以及沈陽軍區的司令員吳昌義看過。”張主席點點頭問道:“老常這件事你怎么看?”常副主席看來早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主席一問,他立即回答:“我覺得不妨一試!”他看了張主席一眼,主席認真的聽著,他繼續說下去:“首先,這件事情不論真假,對我們并沒有什么損失,這個名叫劉累的人所提供的技術對我們很有幫助,只是這些他初步提供的的邊緣技術我拿給科學院的專家們看過之后,他們還說受益匪淺,有些甚至從中受到啟發,攻克了十幾年一直沒有進展的課題難關!所以我覺得不論真假,不論他們動機是什么,我們和他們進一步接觸,爭取獲得更多的技術,這個大方向沒有錯!”張主席起身給他到了一杯茶,常副主席接過來呷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說道:“第二,就這件事情本身來看,的確疑點很多,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有人會這么好心的把這樣先進的科技送上門來,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同樣也很難相信這是世界上哪個敵對國家耍的計謀——因為我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而且我相信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國家的科技能有這么發達,領先世界現在的水平半個世紀。的確,世界各國在機密技術領域都有所保留,這是必然,但是也不會在所有的技術上都采取這樣的措施。我們國家在科技水平上也有所保留,那是為了麻痹對手,轉移他們的視線,但是那也只是有限的,不可能作出我們的科技水平已經達到了新世紀的水平卻對外宣稱我們的科技水平處在上個世界中葉那樣的事情,落差應該不會那么大!所以我覺得事情可為!”他最后又說道:“最后我的一點個人意見:這件事情雖然能給我們帶來很大的益處,但是我們還是要走自力更生的道路!即便是這個劉累沒有任何問題,他提供的科技也是十分成熟沒有問題的,但是我認為我們還是要自主發展,他的科技只是我們的路標,路還要我們自己走,不能完全依賴他的科技。”常副主席說完看著張主席,想聽聽他是什么意見。
張主席點點頭說道:“老常啊,你說的不錯,我也和你的意見一樣,但是你說到這件事情的疑點的時候,少說了最重要的一條。”“什么?”“那個劉累,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先進的科技!”張主席看著常副主席,一字一頓的說道。常副主席點點頭:“不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那個劉累只說這些科技是他的組織的,而他就是他們組織的首領,因為他自己是中國熱,所以想要和中國合作!”張主席說道:“他們是什么組織?什么組織能有這樣強大的科技實力,一個國家,甚至一個超級大國都沒有這樣強的科技和經濟實力,他們是什么樣的組織,竟然有這樣的實力?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可疑嗎?”常副主席遲疑一下,低頭沉思一下沒有說話。張主席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袋說道:“我已經從國家安全局調出那個名叫劉累的人的檔案了——他的確是中國人,但是二十五歲那年就出國了,出國之后再也沒有消息,甚至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和國內聯系過,而他走后,他的父母也同時失蹤!兩年前他突然又出現在他以前的故居,但只是略作停留。大概幾個月之后他又再次出國,直到最近以歐洲某財團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大連市。”張主席把文件袋遞給常副主席,常副主席打開看看,里面是劉累在國內上學時的表現,各學期的詳細成績以及一些其他資料,最后是一些他的照片,有早期他沒有變成血族之前的照片,也有上次他回家時的照片,最后面是這次回來他們在碼頭上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我們的專業特工人員超遠距離拍攝的。你也看到了,這個人的一生直到現在,我們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神秘!他的前半生雖然表面看起來還算正常,但是你注意到沒有,根據資料記載,他幾乎不和其他人溝通,而且據他的同學推測,他這個人有宗教狂熱傾向。而后半生根本連資料也沒有,我調查了歐洲的那個財團,財團對他的資料保密的很嚴,連我們的特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在他身上疑點重重!所以,我覺得他的科技的來源,是最讓我們懷疑的一點。”常副主席看完了資料,把視線移到張主席的臉上,他考慮了一下問道:“那么主席,你猜測是什么可能呢?你覺得到底是史前文明,還是外星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