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一大早起來——她和其他人不一樣,她還在上高中,每天要早起。克里也起來的很早,老年人一般都睡不著,他在餐廳里看著報紙。劉累自從改掉睡棺材的壞毛病之后在床上每天九點之前就沒有起來過。林薇走下樓看到克里叫了一聲:“爺爺早!”克里說:“小薇這么早就起來了!”他端著報紙看著,林薇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隨口問道:“爺爺有什么新聞?”克里呵呵一笑:“好消息呀,好消息——你看看,教廷全部都是丑聞!”林薇接過一疊報紙,全部都是教廷內部的人員受賄,舞弊的內幕之類的東西,林薇看不出什么不對的東西,但是這些看在克里的眼里就不一樣了——所有的人都是兩個陣營的,道拉斯和特拉沃爾兩派人的爭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但是他們兩方人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爭斗到現在,他們雙方在公眾中的形像已經一落千丈了。
克里手中冒出一團黑色的霧氣,旋轉成一顆圓球,克里張口一吹,黑色的氣團,飄了出去,慢慢的穿過一堵堵墻壁,飄上二樓。林薇奇怪的看著克里,克里神秘的沖她眨眨眼,二樓上傳來一聲慘叫,劉累狼嚎一般的叫道:“哇!好涼!誰干的!”克里和林薇一起呵呵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劉累穿著睡衣滿臉晦氣的走了下來,盯著克里憤怒的眼睛中快要噴出火來。克里沖著他搖搖報紙說道:“看看吧!”劉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報紙看了起來。“哈哈!”劉累笑道:“差不多了,哈克曼他們這次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劉累放下報紙問林薇:“你自己能開車去學校嗎?”林薇點點頭,吃了一口饅頭自信慢慢的說道:“沒問題!”劉累想了一下搖搖頭說:“算了,今天還是我送你去吧!”“不用……”林薇說:“我可以自己去的,沒關系。”劉累喝了幾口酒,看看眼前的一份煎雞蛋和饅頭,搖了搖頭,拿起餐巾擦擦嘴說道:“不,還是我送你去,我不放心!”林薇無奈,她吃完面前的早餐,擦擦嘴說道:“那好,我吃完了,走吧!”劉累站起來把報紙往克里前面一丟說道:“你給哈克曼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然后帶著林薇走了出去。
來到車庫,一排高級轎車停在里面,以前西格爾他們留下的十三輛轎車,一直放在那里沒有用;后來給米恩伊買的十三輛轎車停在那十三輛的后面,以前米恩伊最喜歡的就是拉風的開著車隊出去惹事生非,最近和尹塔以有些不對勁,什么事情也沒了興趣,這些車也很久沒有用過了;用得多的就是克里的那一部勞斯萊斯和劉累的新坐駕那一部邁巴赫,這兩部車也停在最外面;再加上長生和白凡他們幾個的車,整個車庫里一共有三十多部車,快要沒有地方了,克里送給林薇的那部法拉利就在門口處停著。一進車庫林薇驚訝的看著滿車庫的高級跑車,感嘆地說:“叔叔,現在我才知道你到底多有錢!”劉累笑笑說道:“所以呀,你不要給我省錢——反正也花不完你就放開手腳,看上什么就買什么,沒關系的。”他給林薇打開車門,然后自己再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金卡遞給林薇:“這張是德意志帝國銀行的金卡,全球通用,里面有一千萬的零花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先花著,不夠了再跟我說。”林薇接過來問他:“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劉累自信的一笑:“我想知道的我就都會知道。”林薇皺了一下鼻子說道:“哼,臭屁!”劉累一笑,發動汽車。
林薇就讀的是一家普通中學,劉累把林薇送到學校,停好車把鑰匙還給林薇,然后林薇去上課,他在校園里轉了一圈。學校總體來說還可以,雖然設施不是最好,但也比一般的中學要好很多,看來林小詩生前為女兒上學也花了不少心思。現在正是冬季,校園里的樹木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北風吹過,劉累感到一陣寒意。遠處小薇已經快走到教室了,她遇到了幾個同學,一起湊在一起,不知道談起了什么,笑得都彎下了腰。劉累心中欣慰:看來小薇的同學也都是很體貼的,知道她家里剛剛出了事,專門找一些有趣的話題逗她開心。
劉累比上眼睛感受一下,學校附近很平靜,沒有什么異常的能量,他還是不放心,走到一處角落,拍拍手,一名狼人突然出現對他行禮問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劉累說道:“立即調一個戰斗中隊過來,二十四小時保護剛才那個女孩,有什么事情隨時向我報告!如果她出了什么問題,不但你,你的家族也會完蛋!”“是!”狼人堅定的一點頭重新消失了。從來沒有哺育下一代經歷的劉累自以為給了林薇最安全最體貼的照顧,但是效果如何,就要生活來驗證了。
安排好林薇的事情,劉累獨自回去了。在梵蒂岡,哈克曼最近一直住在這里,因為形勢還很不明朗,他沒有回英國的家,一直和康塔特呆在一起。最近他們著實偷笑了幾天,自從挑起道拉斯和特拉沃爾兩派的爭斗之后,他們就一直隔岸觀火,看著好戲,兩派斗爭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明顯化,他們安然無損而且還利用這個機會拼命提高自己的聲望。
道拉斯和特拉沃爾不是傻瓜,他們一開始也曾懷疑過是哈克曼搞得鬼,但是自負的他們立即就否定了這個可能——他們太了解哈克曼,他是想不出這樣的主意,而且哈克曼是一個正統的騎士,他們相信哈克曼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當一只綿羊突然之間變成獅子,它會比一般的獅子危險百倍——因為你會時刻戒備著一頭獅子,但是卻不會防范一只綿羊,盡管它本質上是一頭獅子。
在一間密室里,哈克曼叼著煙斗咂了兩口問坐在一邊的康塔特:“離選舉還有幾天?”康塔特算一下:“還有半個月。”哈克曼吐出一串煙圈說道:“各個教區的主教你派人調查了嗎?”康塔特說:“都調查了,我是用媒體的名義調查的,我們的支持率已經上升了將近二十個百分點!”“好呀!”哈克曼說:“那現在我們的支持率是多少?”“大約百分之三十多。”哈克曼有些發愁:“哎呀,還是不行呀……”康塔特說:“差不多了,起碼一進可以和他們三分天下了,以后的操作就要看我們自己的了,教皇選舉是不提名的,所以到最后多輪選舉之后我們可以爭取到一些游離的選票。”哈克曼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總覺得差點什么……”
劉累此刻正在家里問克里:“他們的支持率現在是多少?”“百分之三十八。”克里回答。“效果顯著呀!”劉累說。克里點點頭說:“的確,最初他們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支持率,現在一下子飆升二十多個百分點!”劉累說道:“現在道拉斯和特拉沃爾兩派應該反應過來了,他們這樣相互攻詰,最后得益的是誰——但是他們已經停不下來了,形勢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制。”“還不保險!”克里說:“并沒有達到真正穩贏的局面。”劉累說道:“不錯,他們現在最需要一些實際的支持!”“你有什么打算?”克里問他,劉累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覺得應該讓大家看到道拉斯和特拉沃爾兩個人的無能……”
匈牙利教區的主教科沃特沒有向任何一位教皇的候選人敞開懷抱,他覺得自己應該對教廷負責,選舉教皇室上帝賦予他的神圣使命,背負使命的他要對上帝負責,他不是一個投機的商人,他要觀察到最后一刻,才能夠決定到底誰才是教皇的最佳人選,從而無愧于自己的信仰的投下一票。
匈牙利教區內一座著名的教堂里,清晨剛剛醒來的教徒們在教堂內的墻壁上發現了血族Lasombra家族像王冠一樣的標記。標記用鮮血繪成就在禮堂的墻壁上,正對著耶和華的神像,好像是在嘲諷著上帝的權威。整個教堂沸騰了,所有的教士奔走呼叫,教堂的高層迅速把這一消息向丹麥教區的理事會作了報告,科特沃考慮了一下,他決定保守一點,不管是不是惡作劇,都向梵蒂岡作了報告。接到報告的是特拉沃爾,他看看科特沃送來的報告,不屑的一撇嘴說道:“這個主教是個白癡嗎?血族的Lasombra家族正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和十字軍第六軍團對峙,怎么會跑道他的丹麥去?不知道是哪個小鬼搞得惡作劇,他堂堂一個教區的主教,一點分辨情報真實性的能力都沒有!如果他實在想見Lasombra家族的成員,我可以送他去西伯利亞嘗嘗那里的苦寒!”他隨手將情報丟在了一邊不予理會。
科特沃聽到消息,雖然特拉沃爾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他覺得畢竟還是應該保險一點的好,于是他再次將報告送到了道拉斯的辦公桌上。道拉斯聽說了特拉沃爾的處理,心中有了計較,他決定派人去匈牙利——因為這次的事件如果是真的,他就可以在分教區的主教們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強過特拉沃爾,即便是事情是假的,派出去一些人也沒有什么丟人的,反正機票教廷會報銷的。他叫來自己派系內的兩個紅衣大主教,分赴他們前去看一下,如果情報準確,那么就讓他們幫助丹麥教區挫敗惡魔的進攻!道拉斯雖然派出去了兩個紅衣大主教,但是其他的人員他卻不想在支援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的身邊事需要人來保護的,他雖然沒有想過要暗算別人,但是不能夠保證別人也沒有想過不暗算他——死掉了就推說是被惡魔攻擊身亡,誰能夠有什么說的?如果他順利做上教皇的寶座,誰又敢說什么?因為人手不足,道拉斯從和匈牙利接壤的奧地利、羅馬尼亞和克羅地亞抽走了大批的人員,一起前往匈牙利協助科特沃防范惡魔的進攻。
哈克曼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他不明白劉累在搞什么鬼,這個時候派一個家族小范圍的進攻教廷下屬的教堂,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想送一份功勞給自己,這樣的檔次,分量是不是輕了一些?對事情會有什么幫助嗎?他正想打電話詢問一下劉累,劉累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哈克曼看看號碼,頓時眉開眼笑,心說這個家伙還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有什么問題不明白他立即就會解答。“喂!劉,你好呀!”哈克曼接通了電話。“喂!”劉累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老朋友,有人要去丹麥嗎?”哈克曼笑了,他問道:“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這個時候叫Lasombra家族去攻擊丹麥的教堂,你到底要做什么?”劉累說道:“我聽說教廷在歐洲有幾百億美元的投資,很錢哪!”哈克曼聽見劉累顧左言他,也應付著說:“沒有沒有,哪有你們黑暗協會有錢?”劉累接著說:“據我所知好像你們在歐洲的投資,有很大一部分在奧地利吧?奧地利的房產投資公司有多少家是你們的?”哈克曼不耐煩了:“你要說什么就直說,不要和我繞來繞去!”劉累輕笑一聲說道:“好!道拉斯從奧地利抽調走了大批的人手,那我就去奧地利光顧一下嘍,要不怎么對得起他這么好心的為我掃清路障?”“你說什么?!”哈克曼怒道:“你!你去奧地利做什么?”“搶錢……”劉累干脆地說:“我最近很窮,所以叫手下的人幫我從教廷的銀行里拿一點出來花銷花銷——我幫了你這么多忙,提前支付一點傭金總可以吧?”哈克曼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就要喊起來,轉念一想,恨恨的只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然后“啪”的一聲合上電話,大聲地叫著:“康塔特,康塔特!你跑到哪去了,快,我們立即動身去奧地利!”劉累合上電話笑瞇瞇的說:“老哈,快一點可能還能趕上,你要是跑慢了,我為你設下的這一步棋可就白忙活了——也不能說白忙活,至少我會有一小筆進帳,呵呵呵……”
哈克曼和康塔特飛快的趕到奧地利,教廷在奧地利的投資已經有近三分之一被破壞了——銀行珠寶行被洗劫,房產投資公司經營的樓盤被炸,貿易公司的貨艙被燒……哈克曼吹胡子瞪眼,對著康塔特信誓旦旦的發誓,回去定讓劉累好看!康塔特倒是看得開,他倆迅速回擊了黑暗協會的進攻,他們一來,所有的黑暗協會成員立即從奧地利撤出,教廷在奧地利剩下的投資項目終于保住了,但是劉累已經大撈了一把,可謂飽掠而退。道拉斯的人在匈牙利苦苦守候了三天,也沒有見到Lasombra家族的一個末代后裔——他們當然見不到Lasombra家族的吸血鬼,特拉沃爾說得沒錯,Lasombra家族正在西伯利亞受凍,怎么會出現在匈牙利?接到哈克曼的消息后他們灰頭土臉的溜回了梵蒂岡。判斷正確的特拉沃爾也不好受,奧地利的損失完全要歸罪于他和道拉斯,是他的警覺性不夠,才造成了現在的損失,雖然是道拉斯抽調走了奧地利的人員,直接造成了現在的損失,但是作為他來講,沒有識破黑暗協會這樣一個圈套,而只是簡單的認為是一個惡作劇,對于事件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唯獨從這次事件中得到了收益的哈克曼,現在正在大罵劉累,康塔特伸手戳戳正在憤怒之中的哈克曼說道:“大人,別罵了,我們這次收獲很大,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哈克曼怒道:“他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這樣損害教廷的利益,而自己獲益的事情,我做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哈克曼心里怎么想,這件事情很快在各地分教區的主教之間傳開,一時間哈克曼和康塔特的威信高漲。而道拉斯和特拉沃爾則成了愚蠢的代名詞,被黑暗協會玩弄于股掌之間,費力不討好的道拉斯,連科特沃也不看好他了。
這件事情真正的獲益人中國人劉累先生正在家里數錢:雖然收獲不是很多,但是也有近億歐元,雖然血族們對于首領讓他們高貴的血族去作劫匪頗有微詞,但是劉累分給他們的鈔票可以讓所有的人把腹誹的微詞變為對領袖最由衷的贊美。只可惜這些人來向劉累復命的時候挑了一個不好的時候——正好米恩伊在場。于是所有從珠寶行劫掠來的能夠反射出光芒的東西全部進了米恩伊的口袋,就連兩條劉累已經挑好的準備送給白凡和妮婭的鉆石項鏈也沒有放過。劉累本來想用這兩條項鏈討好老婆,結束最近因為艾什莉造成的冷戰,但是現在也只能自己掏再腰包了。米恩伊對于劉累上次藏著公主皇冠沒有給她,最后給了林薇顯然十分不滿,這次終于連本帶利全撈回來了。
艾什莉來找劉累,告訴他女巫的首領——羅琳老師愿意和他會面,時間可以定在一個月以后,地點就在劉累家里。那天和劉累談過之后艾什莉回到自己的房間用鵝毛筆蘸著自己的口水又寫了一封信,她把劉累的身份和自己從天而降的愛情都告訴了老師,同時也轉達了劉累想要和她會面的意愿。今天,她接到羅琳老師的回信,她同意和劉累見面。女巫和黑暗生物在人類社會都是不受歡迎的族群,羅琳老師顯然希望能夠和黑暗協會搞好關系,借助黑暗協會的力量讓女巫學校重新崛起。
一直在外的海瑟薇突然回來了,她的理論已經得到了大多數學者的認可,但是顯然這并不代表人類就會接受黑暗生物,有報紙的調查顯示,人們對于黑暗生物的情緒大多還是恐懼,人們還無法接受自己的鄰居是一個吸血鬼這樣的事情。不過劉累并不著急,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人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一提到黑暗生物就喊打喊殺的。海瑟薇這次出去卻不是為了她的理論,而是為了劉累想去大西洲的海底遺跡看看的事情。
她已經征召了一條船,船員全部換成協會的人,而且她還親自又跑了一趟海底遺跡,潛入海底又勘查一下海底的地形。這次回來就是問一下劉累到底什么時候動身,劉累算算時間,教皇選舉還有十來天時間,他叫來霍斯,準備明天動身。
德魯伊教團的總部,剛剛獲得橡神戰士力量的混亂者隨出一道綠色的能量波,一個花盆中本已枯死的一株植物瞬間重新煥發了生機,枯黃的葉子,迅速的恢復了盎然的綠意。大祭司微微一笑說道:“重生之力!您已經能夠發出重生之力了,看來橡神戰士的力量的確強大!”混亂者說道:“橡神戰士的力量在我的體內并不安定,我想過不了多久它就會脫離我的身體獨立成一個個體,所以我們要加快計劃的進度才行!”
大祭司問道:“教廷那邊你安排的棋子怎么樣了?”混亂者自信的說:“一切進展順利——我還真沒有想到,教廷里還有這樣的人物——是他自己來找我的,可不是我安排他的。”混亂者恨恨得說道:“黑暗協會,劉累!這次我們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