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累猜得不錯,他打電話那會哈克曼剛剛看完紙條,正在和最看好的一名弟子——奧克斯聊天。客廳里的電話響起,女仆半睡半醒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接了電話,維爾說出要找哈克曼,女仆來到哈克曼和奧克斯密談的房間稟告說:“先生,您的電話!”“電話?”哈克曼奇怪的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說道:“半夜三點多,會是誰打來的?”他起身出去接電話,走到客廳就猜到是誰了——在這個時候只有劉累那個缺德鬼會打來電話,想到這里他就猜到了劉累電話要說什么,他不由得心中驚訝:消息剛剛在教廷上層傳播,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劉累竟然知道了!他感到背后有些發涼——教廷對于劉累來說還有多少秘密可言?
“喂!”哈克曼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劉累張揚的聲音傳來:“嗨!老朋友,恭喜了!”哈克曼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劉累輕輕一笑說道:“黑暗世界的情報網在世界上是最發達的,我們就憑這個和你們較量了幾千年——連美國中央情報局都有我們的臥底,在教廷收買幾個信仰不堅定的神父很簡單的。”
哈克曼言辭嚴厲的說:“劉!你不要易為我這么容易就被騙過去——這條消息才剛剛在教廷高層之間傳播你就知道了,這決不是收買一兩個教父就能辦到的!說,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劉累尷尬的笑笑說:“這個,你是不是害怕將來你掌握了教廷的大權我也能很快知道你的決策動向?”哈克曼說:“有這個原因。”劉累說:“等到你真正掌握了教廷的大權在和我談這件事,現在我們還不是一個陣營的,這時協會的最高機密,不能告訴你!”
哈克曼大概也覺察到自己一時間有些越界,他沉默一下說:“好吧,劉,到時候我可不希望我在背后誹謗你的話背你聽到。”劉累爽快地說:“放心,只要我們停戰,這些東西也就都不需要了,我不會關心你一天打幾個飽嗝的。”
頓了一下劉累繼續說道:“說正事,康塔特,這個人怎么樣?”哈克曼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會不知道?我的大會長!”劉累尷尬的打了兩聲哈哈說道:“我是知道一些啦,但是我不知道他和你怎么樣,對眼嘛?”
哈克曼有些無法容忍劉累用詞的粗俗和曖mei,冷冷地說:“應該還可以,他和我的很多看法都是一致的,我們關系還不錯,但是他對你們黑暗生物是什么態度我就不知道了。”“噢,這樣子……”劉累明白了,他話題一轉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么能夠在一年之內籌集到那么多錢?”
“應該是因為他比較善于交際吧,而且他本人的家族就是大財團,他從小就和很多大家族的繼承者熟識。”“明白了……”劉累說:“你找個機會和他探討一下對黑暗生物的認識,探探他的口風。”“這個我自然會做。”哈克曼說,劉累繼續說道:“對了,由件事提前告訴你好讓你有個準備,我剛剛從德魯伊教團的總部回來,你大概能猜到,我們黑暗協會和德魯伊教團今天正式結盟,共同對抗教廷!”電話那頭,哈克曼沉默,劉累明白他的心情,不再說話,默默地合上了手機。
哈克曼有些愧疚,他明白,以德魯伊教團的實力,再加上劉累從中推波助瀾,本來在對抗中很茫然的德魯伊教團有了劉累的情報,對于教廷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以剛才劉累的情報的效率來看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這場戰爭中身亡,多少個家庭會飽受戰爭帶來的生離死別的悲慟,這就是代價,哈克曼在心里對自己說,為了子孫后代不必再世世代代經受這些痛苦,他必須這樣做,他知道,自己沒有錯。然而,想到那些將要作為“代價”犧牲掉的人,他依然心中充滿了愧疚,他們實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犧牲掉的,而且即便是后世和平到來,人們也不會記得他們的貢獻,反而會不斷的批判他們。哈克曼在心里默默地為這些人祈禱,希望他們的靈魂能夠進入天國。
克里已經起來了,他走下樓問劉累:“怎么樣,還順利吧?”劉累把手機支在嘴上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算是回答。克里問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劉累把手機在手里轉著一邊思索一邊回答:“哈克曼恐怕有些猶豫,我們不能只靠他一邊。康塔特這個人恐怕沒他想得那么簡單,關系再好也不能總把鈔票無償的往他懷里送呀……”劉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地對克里說:“你找人去調查一下康塔特這個人,我估計他有一些我們感興趣的資料。找個深受不錯的,我估計康塔特是個高手!不要找一些沒用的反而成了他的功勞,我看,最好找一個血族的公爵,你去安排。”克里點頭答應下來。
劉累對維爾吩咐:“你馬上安排一個人,把康塔特即將接任下一屆紅衣大主教的消息告訴德魯伊教團,速度越快越好,這是向他們展示會我們在情報方面的絕對優勢的最好時機!”維爾點頭退下,出去安排人了。
劉累有對克里說:“你安排一下,找一個能力強的,專門負責和德魯伊教團的溝通,直接向我匯報各項事宜。”克里記下轉身走了出去,劉累坐回沙發上繼續思索。克里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對劉累說:“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領袖了!”正在深思中的劉累聽到這句話呆了一下,過了一會抬起頭來臉上有些滄桑感慨地看著窗外如墨的黑夜說道:“我也是沒辦法,自從我決定和你們回來,就以已經決定要承擔起這份責任!”“好,好,好。”克里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竟自走出去,人出了門話飄了進來:“我對不起你!”
劉累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怔住了,的確,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所喜歡的,他喜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這樣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日子過的實在太累,這樣的生命和他當初所期望的永生相差太遠。可是,這能怪克里嗎?表面上看是克里把他拖進這個泥潭,但是在這表象的背后似乎隱藏著一個必然,那就是劉累作為黑暗的成員,是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的,他血族帝王和僵尸之王的雙重身份注定了今天他必須率領黑暗一族去戰斗;他擁有的強大力量必將把他推向這個位置。
劉累回憶著從國內回來的這幾天的經歷,突然感到好累,他什么也不想想了,扔開手機滿滿的爬上樓梯,打開門,妮婭和白凡安靜的睡著,劉累爬上c花ng擠進兩人中間躺下,妮婭被弄醒了,她含含糊糊的抱怨了兩句翻個身又睡過去。劉累借著月光,看著兩個老婆睡夢中的嬌容,白白的月光下,她們的臉像象牙雕刻成的一樣,劉累突然感到自己其實很幸福,這么多天以來的辛勞好像全都值了,他一只手摟著一個,自己躺在中間比上眼睛美美的睡去。
一個月以后,梵蒂岡舉行盛大的授爵儀式,康塔特正式成為新一任的紅衣大主教。再過半個月,哈克曼在劉累的一手安排下被查出患有睪丸癌,不得不向教廷提出在家休養,教皇批準哈克曼的假期時看似悲痛惋惜,其實內心里了開了花。至于休養多長時間要看病情的變化。哈克曼心中別扭,克里聽說哈克曼得了“睪丸癌”后大笑三分鐘,白凡紅著臉啐道:“你也真是的,什么病不好,弄個什么,什么‘睪丸癌’……”連長生的臉上也沖動了兩下,洽洽不知道睪丸對于一個男人是什么概念,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笑。劉累得意:“我這么說是有原因的,如果是其它病,教皇要是想體現一下對部下的關愛提出看看他的病例,或是安排一個比較有名的大夫來給他診斷一下,那不就麻煩了,我這么說,教皇有什么想法也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克里安排了一個在人類社會廝混了三百年的吸血鬼伯德來負責和德魯伊教團的“溝通”,這個家伙不愧在世俗界呆了這么長時間,可謂長袖善舞,一應事宜照顧的面面俱到,那些在山里躲了幾百上千年的德魯伊們滿意的不得了。
伯德眉飛色舞的向劉累匯報他的成績,劉累聽得也眉開眼笑,末了對他說:“看來你和那些蠻族很投緣嗎,要不你以后你就加入他們好了!”伯德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解釋:“不不不,大人,我這都是為了我們偉大的協會和偉大的會長您哪……”
黑暗協會和德魯伊教團聯盟后第一次正式行動很快展開:教廷最近在北美洲舉行了一些列活動,再加上北美區主教是一個很稱職能干的人,最近半年來教廷在北美發展勢頭良好。黑暗協會和德魯伊教廷決定要打壓一下教廷的氣焰——其實主要是德魯伊教團強烈建議,北美畢竟是他們的老巢,現在教廷擺明了在他后院點一把火,他能不著急嗎?黑暗協會反正無所謂,因為美洲和他們并沒有太大關系,雖然他們有很多產業在美洲,但是那些產業都是一些人類在管理——黑暗協會中最有錢的是血族,血族是隱匿不喜暴露的,美洲的環境不適合他們。但是教廷在美洲也沒安排什么強大的實力,所以這次行動應該也沒什么危險,劉累琢磨一下,讓手下的兄弟們去免費旅游一下也好,大筆一揮批準了。
德魯伊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有錢,什么叫奢華。
德魯伊教團負責行動安排的第九秩序德魯伊托爾看到一名狼人不停的試穿著一件件上千美元的皮衣,挑了五六件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刷了卡,不由得感嘆:自己就是個叫花子。旁邊一名血族斜眼看著那個狼人鼻子里嗤了一聲小聲說道:“到底是奴隸出身的賤族,一點品味都沒有,不知道男人身上最重要的裝飾是什么!”他回過頭隨收指了一只手表讓售貨員拿給他,德魯伊探頭一看標價,十二萬美金,頓時一口氣噎住了。
這些情況一絲不漏的傳進了劉累的耳朵,克里不無感慨地對劉累說:“劉,你真是一個魔鬼,你在一步步的引誘他們墮落!”劉累這次沒有得意,他有些感慨,是的,在苦修了近千年之后突然來到這樣繁華的世界中,這里的物欲環境下,一般人是很難把持住自己以往的價值觀和信仰的——劉累成長的年代,就是中國社會普遍價值觀在隨著大量外來資本一起進入中國的各種思潮的沖擊下崩潰的年代,這樣的情況,他的感觸太深了。
劉累雖然答應每年無償的援助德魯伊教團三個億歐元的經費,但是那要到年底才能結算,而且花不完三個億,劉累可不另補,花多少算多少,混亂者很是惱火,曾經大聲地質問劉累,他覺得這和當初的約定不符,劉累振振有詞地問他:“請問,我援助你資金是做什么?是為了對付教廷的行動,如果你在行動中花不了這么多錢,我為什么要援助你多余的錢讓你去做別的事,你們別的事和我與關系嗎?”劉累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他知道德魯伊教團沒有那么多錢,那么他們一年的活動經費還只能是原來那么多,劉累只要支付很少的費用就可以了——德魯伊教團雖然拿著劉累的空頭支票卻沒辦法花,行動的條件還是一樣沒有改善,和黑暗協會聯盟的一項重要意圖實際上是沒有實現,以前出去坐大巴,現在還是一樣坐大巴,住廉價的小旅店還是一樣的住廉價的小旅店。混亂者恨得牙根癢癢卻卻沒有辦法,只是心里暗暗記下。
克里對劉累說:“這樣不好吧,你是不是太黑了點?”劉累聳聳肩兩手一攤:“我是黑暗協會的會長,身份又是血族——我想,是他忘記了這一點。”
“可是這樣不利于我們的合作呀?”克里不無擔心的說,劉累沖他擠擠眼說:“難道我們有必要用心維持這個聯盟嗎?”克里搖搖頭,劉累說:“所以能扣就扣,能省則省,大家賺錢都不容易……”
參加行動的所有人一下飛機,負責黑暗協會這邊行動安排的萊昂納多親王立即帶著眾人直奔一家豪華酒店,并且熱情的在車上對托爾介紹:“這家酒店我來過,服務周到,待人熱情,尤其是他們酒店餐廳,專門從遙遠的中國請來的一位大廚,手藝精湛,他做的菜,保證你吃了以后天天想——你知道的,我一般是不吃東西的,可是這位廚師做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浪費!而且這家酒店是老庫德開的——就是會長大人的老泰山——可以給我們打八折,很便宜的,一晚上每個房間只要……”托爾伸手拉住萊昂納多不好意思地說道:“啊,那個,多謝您的好意,我們這次還是簡樸一點好,簡樸一點好!”來昂納多說道:“那怎么行,住在一般的賓館有損我們血族高貴的身份!”托爾羞澀的說:“我們這次經費……”萊昂納多奇怪:“怎么,我們不是支援你們三個億了嗎?”被劉累耍了這樣丟人的事混亂者可不會到處和人說,盡管托爾是第九秩序者,他也不清楚,因此他只好說:“我也不太清楚。”萊昂納多奇怪:“你試堂堂第九秩序者,你都不清楚?”他話音突然一轉,壓低聲音低著頭對托爾說:“是不是誰從中作梗扣下你們的經費,或是上邊故意克扣你們得經費,然后他們再去消費?”“不會不會……”托爾連連搖頭:“我們中間不會有這種人!”萊昂納多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以前不會有,現在可不一定了……”托爾想到那次買東西的經歷,心中升起了一絲懷疑:是呀,在這樣的環境下什么不可能發生呢?
黑暗協會的人都住的五星級賓館,每天一頓早餐足夠德魯伊教團他們一天的房錢——為了行動方便,萊昂納多跑前跑后,專門在黑暗協會住的豪華酒店隔了一條街的地方為德魯伊教團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安置好德魯伊教團的眾人。他還每天提著酒店餐廳的外賣去看托爾,三五天下來,托爾吃的其他事物放在嘴里就食不知味,每天準點等著萊昂納多到來——至于德魯伊教團的其他人就只能聞味了。
伴隨著托爾對中國菜的上癮,另外一種像毒癮一樣的東西也開始在他血液里蔓延,那就是不平衡的心態——為什么他的實力不必萊昂納多弱,甚至還要強一些,但是他只能住在這樣的豬窩里每天等著萊昂納多吃完了然后給他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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