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貪婪的日本人滅亡了,神的血脈是不容玷污的,他們妄圖以自己骯臟的血引發神的力量最終得到了懲罰。尹塔以神情落寞的和劉累回了法國,大殺長老帶著神教的人回國,洽洽自從核爆之后顯得有些怪怪的,盡管劉累早已經把他在爆炸中所受的損傷修好。
似乎只有對劉累的思念和擔憂才能夠讓兩個女人找到共同點和平的呆在一起。妮婭搬來和白凡一起住,劉累一回來妮婭第一個跳出來,尖叫著撲進他的懷抱,驚喜地歡笑著不停的撓著他的頭,劉累心說是個不錯的進步。白凡像以往一樣站在一邊滿眼溫馨的笑意的看著他,右手抱著左臂歪著腦袋站著。劉累吻了妮婭伸手把她也抱過來,吻吻她的額頭一只手撫上她的背。
似乎劉累離開這一段時間兩個女人之間有了些事情發生,她們不像上次一樣在他回來后立即不再相互說話——似乎在她們看來劉累有危險的時候她們是同一戰線的,但是劉累回來之后她們卻是競爭的對手。但是這次事情明顯有了改觀,妮婭打電話把老庫德和克里叫來,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席間也算其樂融融,兩女坐在他的兩邊,雖然很少說話,但也沒什么敵對的舉動。庫德最近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在黑暗協會中大權在握,Tremere家族在血族中的地位穩步提高,前年以來第一次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他自然知道是誰給家族帶來如此多的榮譽,雖然心中不滿劉累妻妾同堂,但是也還是很給女婿面子一頓飯下來不時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克里無所謂,他被劉累宰狠了,有機會敲劉累一頓很是高興,只是埋頭不停的撿好的吃。
長生依舊只吃蔬果沙拉,食物品種單一。洽洽本來只是象征性的嘴巴一張一合,手臂卻不再沒事也不停的轉動。劉累看到他的表現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吃完飯劉累在克里的逼迫下開始新任會長的第一次辦公。來到書房,克里隨手在空中一劃,將自己的次元空間打開一個開口,嘩嘩啦啦,無數文件從里面掉了出來,將毫無防備的劉累一下子埋在里面只留一只手無助的伸在外面。克里搖搖頭:“噢呃,可憐的孩子!”他取出眼鏡戴上,絲毫沒有幫助劉累爬出來的意思——反正他總能爬出來。
劉累手腳并用費事的從一人多高的文件堆里爬出來,整整衣服,攏攏頭發,對著克里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黑暗協會前幾任會長什么事情也沒做,都留給我來干了?”克里無動于衷的拿出一個記事本打開:“當然不是,親愛的會長大人,可是新的權力機構想要建立起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劉累叫苦:“什么事情非要我來做?你和庫德幫我處理不就行了。”“當然不行,因為我和庫德的意見并不統一,所以這些事情必須由你來決定。”“我抗議!”劉累倒在地板上敲著地板說:“我不干了,你當時并沒有和我說當會長這么麻煩。”
“這可不行,你如果跑了妮婭和庫德恐怕就不好過了。”克里溫柔的向他解釋,劉累慘叫:“啊,這么多文件你不是要我老命!”“我已經五百歲了,在我面前您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用詞的準確性,嗯?”劉累無語,克里說道:“這些文件可能對你是難了一些,但時后邊的就簡單了。”“還有!”劉累再次受到刺激。“當然,一個新的管理機構的建立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們要制定新的制度,設立新的機構,招收新的人員……”“一切延用以前的不行嗎?”劉累可憐巴巴的問道。克里搖搖頭:“不行,在你的事物安排里還要去各個分會安撫慰問,畢竟一次政權的交替引起的震動是很大的,你要讓大家心里安心,同時考察下邊的人員。”克里翻了一下記事本,無情的告訴劉累:“您的日程安排已經排到了明年三月份,我們有專業人士專門為你設計的日程安排,時間的誤差不會超過半小時。”劉累無力得趴在地板上有氣無力的問道:“幾天是幾月幾號?”“九月十八號!尊敬的會長大人!”克里飛快地回答。
其實很多事情克里都已經安排好了:他派出了十幾撥人不斷騷擾教廷在各地的教堂,讓他們自顧不暇,沒有精力關心怎樣在協會權力更迭的時期趁機占點便宜。派出無數使者前往各個分會,爭取地方機構對于劉累的支持。安撫各方面的勢力,將協會以前的賬目進行清算,牢牢掌握經濟大權,接手協會以前的各項商業機構,和分布在各地的秘密基地取得聯系,告知他們新會長上臺……
劉累每天忙著批文件,開始時還有點成就感,時間一長就不行了,他常常犯一些小錯誤,偶爾眼睛一花大筆一揮幾個億的資金就批給高加索山脈上貧窮的狼人部落購買食物。在狼人們看來,沒有什么比囤積食物更重要的了,只是一個部落十幾個狼人需要囤積幾個億美金的肉制品嗎?克里無奈的每天幫他檢查錯誤,劉累卻愛狡辯:“也許狼人想開一個肉制品加工廠,這在高加索山脈應該還是一個空白的產業份額,是一個賺錢的行當,我們的犬類朋友終于聰明了……”
幾天下來劉累手都抬不起來了,他靈機一動,派人去找來一個中國的印章師,給他刻了兩個印章,此后不論克里和庫德如何苦心勸阻,威逼利誘,他再也不簽名,只是同意的就拿著對號的印章一蓋,不同意的用另外的一個“叭”的一聲印上一個紅紅大大叉。省時省力,簡單明了,一眼就看明白。當然這是劉累的解釋。
上午他負責蓋章,下午通過傳送陣去各地的分會視察,只是他分不清誰是誰,總張冠李戴,這對于一個領導者來說是一個很致命的弱點,克里看著他這兩天的表現實在是不能不搖頭懷疑自己的識人之明。
劉累每日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不斷向妮婭和白凡叫苦,妮婭第二天便會去扯克里的胡子,白凡溫柔的笑著給他按摩。
劉累打定主意,等到總部一修好,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克里和庫德,自己有多遠躲多遠。這樣的生活不是人過的日子,盡管他已經不是人了,但是還是受不了。每天都是堆積如山的文件,枯燥無味的視察,還要辦起臉來給出各種指示,但是他看著跪在下邊的狼人和瘦的像個骷髏的黑暗法師真的想笑。
教廷最近突然之間沒有了動靜,劉累心中疑惑,他可不相信克里派出的那些人能夠將教廷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看來他們也在釀造大的舉動。他還有一塊心病,大心病,就是逃走的前會長和魔神西格爾。他們應該是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不至于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一直蟄伏。看來自己的確不是當頭的料,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隨遇而安的性格還真是懶散。
轉眼圣誕節到了,天上飄忽的下起雪來,窗外一片雪白的世界,劉累心中突然像個小孩一樣的興奮起來,他叫來妮婭和白凡,準備上街去轉轉。
大街上孩子們歡快的在雪地里奔跑著,街口上一些裝扮成圣誕老人的老頭在給孩子們發著禮物。街邊的小店都換上了圣誕裝,門口擺放著閃著彩燈的小圣誕樹,櫥窗里柔和的燈光在寒冷的冬天里讓人心中暖洋洋的。道路上的汽車速度都很慢,不斷給突然從路邊歡叫著跑出來的孩子們讓道,行人中不停的傳出來“圣誕快樂”的問候。劉累看著這一切心中有一些感動,他拉著兩女沖進一間小店,買了三套圣誕老人的服裝,貼上胡子戴上帽子,三人相視大笑起來。拎著一大袋的圣誕禮物劉累也加入街角那些圣誕老人的行列,看著孩子們一張張歡快的笑臉,一只只伸向他的小手,劉累他們歡快的笑了。
一個滿臉白胡子圣誕老人朝他們走了過來,熱情的打招呼:“圣誕快樂!”“圣誕快樂!”劉累他們一起回答。“看這些孩子多可愛!”白胡子圣誕老人看著周圍的孩子說。“是呀,真可愛!”劉累回答。“你知道嗎,”白胡子圣誕老人突然對他說:“我認為力量的來源是愛,不光是對自己親人的愛,還有對其他一切生物的愛,一個心中有愛的戰士是最可怕的。”劉累驚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白胡子圣誕老人微微一笑:“在猜測我是誰吧,你到也真是動作快,從賽勒斯回去才半年時間你就把日本到炸沉了,還當上了會長。”“愛神的魔族戰士,三代血族白博德?”劉累試探的說道,老人微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