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將西格爾的空間封鎖打碎,劉累向彈丸一樣被拋出幾百米,占得上風的西格爾渾身黑焰繚繞,四肢手臂朝著天空瘋狂揮舞,得意的發出一陣難聽的獸號。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直接摧毀了劉累新買的別墅,好在白凡不在,否則恐怕難逃此劫。洽洽是忠實地隨從,自然更著她一起去了巴黎。為了保守秘密劉累沒有請仆人,所以雖然劉累的腰包損失慘重但是到也沒造成什么人員傷亡,但是長生在地下室修煉黑暗能量,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讓他走火入魔,幸好他本體是超越“死神侍從”級別的超高級死靈,他又性格冰冷心智堅定才免過此劫。
雖然他平時什么事情也不關心但是這次這么大動靜他也不能不出來看看。他從別墅廢墟里爬出來的時候正好劉累從他頭上飛過,他的臉色難得的變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平時冷冰冰的樣子,拔腿朝劉累落地的方向跑去。
以西格爾的能耐長生的動作他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身體一晃,劃出一道黑線朝長生追了過去。長生的實力和他根本沒法比,連劉累的速度都比不上西格爾所以一上來就被人在臉上揍了一拳,長生本就不擅長速度如何能快的過西格爾?長生離劉累還有三十多米遠背后就已經風聲大起,西格爾追過來了。
長生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劉累的身上,沒注意到周圍還有一個恐怖的魔神,他雖然沒看清敵人是誰,但是能把劉累當網球玩的家伙顯然不是一般的存在。他頭都沒來得及回,悶哼一聲爆發全部功力回手一拳——一團足球大小的黑芒撞上他身后的大片黑色霧氣,“嘭”的一聲長生只感到一股從來沒有經受過的強大能量朝自己涌來,自己全力發出的一拳就好像檔在大車前的一根稻草,輕易的折斷了。很快他就體會到了劉累剛才的感受——他的身子也想高速的網球一樣“嗖”的一下飛向了遠處。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的長生明白今天自己是就不了劉累了,他望著躺在不遠處已經昏迷的劉累連吐了三口血,果斷的轉身逃走。
劉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到一間黑暗的屋子里,四肢被一種奇怪的金屬做成的套子扣住,渾身的力量也被四個套子限制住。他用力試了試,不行,制成這些套子的金屬非常堅硬,竟連他也無法掙脫,體內的法器因為無法運功也沒辦法使用。他不甘心的奮力掙扎幾下,這次實在是太虧了,要是自己直接噴出盤古斧雖然以自己的實力只能夠發揮盤古斧不到三成的力量,但是也足夠和那個該死的羊頭蛇拼個兩敗俱傷,要是自己發動一個不完全的“血祭”,蒸發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對于自己強健的體魄來說應該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再配合上煉血大法驅動盤古斧沒準能將那只羊頭蛇宰來燒烤,可惜呀,媽的沒想到他直接出絕招,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暈過去。
無聊的寂寞包圍了他,劉累身上沒有手表,也不知過了多久。這間房子應該是用石頭建成,還應該是深埋在地下,雖然劉累的力量被限制住,但是他的元神還是自由的,他放出元神在四下搜索,四周都是厚厚的巖層,沒有和這里一樣的石實,再往上搜索,頭頂上上升了幾百米元神就被一層東西擋住不能再向上。
劉累找了許久竟發現周圍幾百米內竟然連一條通道都沒有!自己一個人被莫名其妙的關在幾百米深的巖層中,還好自己是血族有沒有空氣都差不多,否則光是無法呼吸這一點就要了自己的老命。
沒有食物,沒有空氣,還好這對劉累來說并不算是什么必需的東西,只是一直這么無聊的一個人呆著實在讓他氣悶的要死,要不是上次在賽勒斯的幫助下揭開心結,他這會怕是都要瘋了。
每當劉累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就用指甲在石壁上劃一道,堅硬的石壁磨破了他的手,他用這種疼痛讓自己平靜下來——反正自己的回復力并沒有被限制住,馬上就會長好。
當劉累劃完第三十道的時候馬上就要忍不住劃第三十一道的時候石室里泛起一陣波動,一個黑巾蒙眼的瘦削老者出現在石室里。看到這一幕劉累大概明白為什么這里和外面沒有通道相聯了,它用傳送陣和外界聯系。只是當初這里的建立者是怎么建成這間石室的還真是想不明白。
好不容易有人出現劉累激動地像一個就別新婚小媳婦,要不是不能動他肯定撲上去了。“喂喂喂……”劉累來年趕忙招呼:“貴姓呀,你怎么也被關進來了,不過也好終于有個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關進來的?”老頭的聲音讓劉累覺得很熟悉,頓時叫道:“我們還真是投緣哪,我一聽見你的聲音就覺得特別熟悉……”“當然你會覺得熟悉,”老頭打斷他的話:“因為你以前聽過我說話!”“什么?”劉累奇怪:“可是我以前沒見過你呀?”老頭嘴角扯動幾下好像在笑,卻沒笑出來:“我們見過,只是你記不得了。”劉累感到事情不對勁起來,他戒備地問道:“你是誰?”“我?我是你們的會長呀!”
“什么!”劉累驚訝,這反差也太大了,眼前這個瘦小的老頭就是當年那個會長?看到他眼睛上的黑巾劉累想起羊頭蛇的話心理明白了。“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他問道。“哼哼,著都是你的功勞呀。”會長哼哼兩聲說道。“我?”“你!上此你給我最后那一下,回來我用了整整兩年才治好傷勢,但是身體卻垮了。等我終于復原卻發現你和克里那個叛徒竟然想要謀反!我當時差點想要殺了那個叛徒,但是他呆在巴黎,我感受到你的力量就在附近,所以沒去。”會長得意的奸笑道:“只是你們沒想到吧,我還有這樣一張王牌。”他突然又狂暴起來,瘋了一樣的吼叫:“可是我卻失去了我的雙眼,那個惡魔,十足的惡魔他拿走了我的眼睛!都是因為你們!”他沖上來狠狠一拳打在劉累身上,劉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出幾塊血塊。
會長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渾身顫抖地問:“說,我的魔器在哪?還有你搶來的神器在哪?”劉累大笑了起來,結果是一陣更猛烈地咳嗽,可得他的肺好像炸了一般,許久他平靜下來對會長說:“你真有意思,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會長陰冷的說道:“我知道我不能讓你開口,可是有人能,等我抓到克里、妮婭和那個白凡之后我想你會開口的。”“混蛋!”劉累狂暴的大罵:“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發誓我饒不了你,就算打破我當初的誓言我也一定找人滅了黑暗協會!你別走,你給我站住!”會長的身形越來越淡最終消失,劉累在石室中精神即將崩潰,三十道劃痕瞬間到了一百道,兩百道,他發瘋一樣不斷掙扎,一次又一次強行催動功力,每催動一次就吐出一口血來,但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漸漸的他絕望了,他開始不斷的進行思想斗爭,想著要是會長把他們帶到自己面前,自己應該怎么辦,交出神器魔器還是不交。
現在的他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絕沒有當時迷倒白凡時瀟灑的血族風度,強行運功傷上加傷,他的身體雖然回復力驚人但是也只能保住他小命不丟,他心中焦躁自然神于內而形于外,早已不復當年鎮定自如的樣子。出道這么久他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狼狽,保護不了親人的無力感徹底擊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