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命苦啊!”胖大嬸拿出了婆婆嬸嬸們特有的嘮叨本事,話匣子打開了一發不可收拾。“靜怡的弟弟得了白血病,為了給弟弟治病。她家里欠下了十幾萬的債務。靜怡的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能出去干活。全家就靠秦靜怡的爸爸和她自己,靜怡的爸爸也就一千來塊的工資在加上靜怡的工資也不過是三千來塊,哪夠她弟弟看病啊。現在醫院又通知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可是醫藥費手術費還差二十幾萬啊。在這節骨眼上有人來趁火打劫了。”胖大嬸指了指那輛寶馬車,搖了搖頭嘆氣說道:“現在這年代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幾人?乘人之危小人多啊!”
“這寶馬車的主人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小天的話已經變的陰冷起來,眉頭也皺成了一個結。胖大嬸搖搖頭說道:“這寶馬車的主人叫馬簡,家里開廠的,是靜怡的小學同學。在靜怡的弟弟剛生病的時候借了八萬塊錢給靜怡。可現在卻在靜怡最緊要的關頭,提出要靜怡嫁給他,否則的話就要靜怡還錢。”
“可惡!”慕容小天鐵著臉,話已經變的冰冷異常了,“如果是真的喜歡靜怡那也無可厚非,但是也不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喜歡?”胖大嬸流露出一臉的不屑:“你以為那馬簡是什么好東西么?那是東城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流氓啊!仗著自己家有幾個臭錢,不知道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子被他騙去毀了清白。”
“靜怡家是哪一間啊?”慕容小天緊拽著雙拳,眼里透著寒光。
“正對大門的那一間。”不等胖大嬸說完,慕容小天的人影已經閃進了大雜院……
“靜怡,你放心,你弟弟的醫藥費包在我身上。”馬簡摟著緊緊縮在沙發角上的秦靜怡,一雙充滿淫意的眼睛在秦靜怡高聳尖挺的胸部上瞄來瞄去。
“馬簡,跟我去醫院把手術費先交了吧,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我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就一定會兌現的。”秦靜怡雙眼失神,滿含哀傷,雙手下意識的保護著自己。
“嘿嘿。”馬簡淫笑兩聲,一只手摟著秦靜怡,令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部。“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我們現在就……”
“不……不要,馬簡,我求你了。”秦靜怡拼命的反抗,痛苦的臉上蒼白無力。
“哼。”馬簡冷哼一聲,“你弟弟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醫院還等著你去交手術費呢!”說著一只手滑向了秦靜怡的腰間,摸向褲子的紐扣。
秦靜怡的眼淚不經然的滑落,雙手無力的垂落。難道這就是命嗎?難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么?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么?難道從這一刻起自己的靈魂開始飄向那地獄的輪回。
“畜生!你他媽的去死!”慕容小天象發怒的雄師般沖了進來,雙眼赤紅,燃燒著憤怒。眼睛發出狼一樣的兇光。心底最深處的傷痛被撕破,最不可侵犯的逆鱗被觸動了。靈魂深處那最無奈的哀怨被釋放了出來。
“碰”慕容小天狠狠一拳砸在了馬簡的臉上,立刻血花橫飛。
“我先廢了你這只骯臟的爪子”,慕容小天左手刁住馬簡摸向秦靜怡腰間的手腕猛的一拉,右手用力往下一切。
“啊”馬簡發出一聲悲慘的叫聲。手臂硬生生的被慕容小天打骨折了。
“敢觸動我慕容小天的逆鱗,你他媽的去死吧。”慕容小天一手抓住馬簡的頭發,一手抓住他的腰間。用力一掄,將馬簡舉了起來,就要向地上砸去。
“天哥,不要!”秦靜怡又是吃驚,又是擔心,一下子撲了上來,死死的拉住了慕容小天。
一瞬間,失去控制的慕容小天清醒了過來。眼中的赤芒慢慢推去,手中卸去了力,并將馬簡丟在了地上,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天哥”秦靜怡看了看臉色冷峻嚴肅的慕容小天,又看了看滿臉鮮血眼中充滿懼意,臉上因疼痛扭曲而變的猙獰的馬簡,欲言又止。內心的矛盾掙扎交戰著,一個聲音希望那齷齪的人渣快滾,一個聲音又不希望弟弟失去這最后的一線生機。
“相信我。”慕容小天平靜的看著秦靜怡。成熟而深邃的聲音充滿了自信也包含了不容質疑。
“我”秦靜怡猶豫了,她能相信一個只是游戲中認識的男人嗎?她迷茫了。
“不要為了救你弟弟而毀了你自己,這種方法不可取。你想讓你弟弟在愧疚中度過一生么?請相信我,事情一定能解決,”慕容小天的聲音更加堅定了,眼神散發出真誠友愛的光輝。
終于,秦靜怡的眼角滑下兩行熱淚。那片迷茫慢慢的消散了。漸漸的明亮起來。最后變的透徹如水。她的心被眼前這個長相平凡,但卻流露出成熟而沉穩的男人,那雙透露出自信與誠摯的目光所打動。
看著那齷齪的馬簡消失在門口,慕容小天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上前輕輕拭去秦靜怡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雨后天的晴空會出現絢麗的彩虹。”
慕容小天就這樣介入了別人的生活。到底為什么會讓他如此沖動的去做呢?是因為喜歡秦靜怡嗎?不可能!他的心早以在十年前隨著雅詩的離去而沉入冰峰的深淵。是因為他們的友情嗎?似乎他們相識不久。那究盡是什么處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心呢?是他那深埋在心底的對往事記憶的寄托,是他那狂野的外表下面隱藏著那顆勇敢而且善良的心。